賀辭言留在原地看著人竟然就這么走遠，氣急地追了上去，從伸手直接抱住了她，“都不打算哄哄我？”
“我這不是想著你既然生氣那就等你氣消了。”沈念枝故意道。
“小壞蛋，怎么這么壞呢，我是不是生氣你不知道，誰家男朋友生氣女朋友理都不理的，你就是仗著我寵愛你，所以恃寵而驕是不是？”
“對啊，我就是想著不管怎么樣賀辭言都會追上來的，所以你不是來了嗎？”
沈念枝對著他笑著，眼底是熠熠的光芒。
“對，不管你在哪我都會追過去的。”
“賀辭言你會追著我一輩子嗎？”
“當然。”
“那我要是不要你了，你呢？你還會追著我嗎？”沈念枝想了想道。
“竟然還敢不要我，嗯？我就幾天沒見到你，現在膽子都這么大了，還敢不要我。”
賀辭言掐著她的小臉，語氣很兇，臉上的笑意倒是絲毫未減。
“唔，你這是家暴！賀辭言。”
“還敢說我家暴，我得讓你見識見識什么叫真正的家暴。”
幾分鐘之后，沈念枝一張小臉全都漲紅了，唇上是剛剛賀辭言“施暴”后留下的痕跡。
賀辭言看得心癢難耐，愣是瞥過了頭，“我送你回去吧。”
“哦。”
坐上車之后，賀辭言開口道，“這個星期天有時間嗎？”
“怎么了？”
“去我家吃飯去不去，我媽一直都想見見你，問了我很多次，想帶你回家。”
“我們才交往一年，現
在就回家是不是太早了啊。”
“怎么你是不相信我啊，還是不相信你自己啊？”賀辭言問道。
“才不是，我可是認定你了，這輩子都是，再不可能有其他人了。”
“所以啊要趕緊帶你回家，早點把你拴在我的身邊。”
賀辭言發動了車子，十幾分鐘后到了學校。
兩人手拉著手。
“今晚是回宿舍還是回家？”
“回家，我爸爸可是特意交代了，說晚上一定要回去的。”沈念枝哼了一聲。
這話都是引得和辭言笑了好一會兒，“沈老師這是不放心我是嗎？他是擔心我把你給吃了。”
“你說呢？你心里沒點數？你看看你把我嘴給咬的，都咬破皮了，一會兒回去，我爸要是問起，我就說是你咬的，讓他明天來找你算賬，看你丟不丟人？”
“好啊，那我明天就等著沈老師來找我算賬。”
“你這個人還真的是不知羞啊，臉皮怎么這么厚呢？”沈念枝發現自己真的說不過他。
“你說呢，臉皮要是不厚點，怎么娶媳婦呢是不是？”
“誰是你媳婦兒？我可沒答應當你媳婦啊。”沈念枝撇開頭，嘴上雖然這么說著，但是心里甜蜜蜜的，抿著嘴不讓自己笑出來。
“沒答應啊，那我可就去找其他人了。”
沈念枝腳步一頓，瞪著他，“你之前還說非我不可呢，才多長時間啊？你現在就要去找別人了，有本事你再說一遍，那我可就真的不理你了。”
“小傻
瓜，你覺得我可能找別人嗎？除了你我還能找誰？再說放著這么漂亮，這么可愛的女朋友不找，我去找誰呢？”
“你又故意惹我生氣，我怎么才幾天沒見你，你就變得這么討厭了？”沈念枝故意生著氣，整個人都氣鼓鼓的。
“太喜歡你了。”
賀辭言湊過去在她唇上又落了個吻，兩人對視著止不住地笑了出來。
“煩死了，你這人。”
“看來是沒繃住，先笑場了，你這演技不行啊，以后還得練練。”賀辭言也忍不住說，他和沈念枝在一起也這么久了，自然是最了解她性格的。
“那你多惹我生氣，我就多時間時間給你擺這個臭臉，讓你看看。”
“那算了，我可不敢真的把你給惹生氣了，到時候要是哄不好可怎么辦？”
“沒有哄不好的，只有不用心的。”
“看你還體會出心得了。”
這個點，學校里的很多學生在閑逛著，一對對的小情侶手拉著手。
沈念枝突然抬起頭看著面前這棟辦公室樓。
其中有幾個房間還亮著燈。
“我爸這么晚還在工作嗎？”沈念枝盯著其中一間辦公室。
“沈叔叔不是帶了研究生嗎？應該還在輔導論文什么的吧？”賀辭言抬頭看了一眼。
剎那間，亮著燈的那間辦公室緊閉的窗戶被人猛地推開，只聽到一聲尖銳的求救聲。
沈念枝抬起頭，一道迷糊的身影從眼前墜落，什么溫熱的液體落在了臉上。
沈念枝只覺得耳
鳴，眼前一片血紅。
渾身僵硬。
賀辭言拉著她把她摟在了懷里。
“別怕，枝枝別怕……枝枝別怕。”
沈念枝只看到賀辭言著急的臉色，以及攢動的嘴，可是什么都聽不見。
她的臉埋在了賀辭言的胸口，漸漸地什么都看不見了。
血，眼前全是血，殷紅一片，鼻息處都是濃稠的血腥味。
她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沒辦法呼吸，渾身冰冷到了極點。
四周人聲鼎沸，沈念枝木然地被拉著帶離了現場。
許久后，她漸漸地回過神，看著賀辭言胸口沾的那點兒血跡，那是自己蹭上的。
沈念枝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裙子。
白色的裙子上開著一朵朵艷麗的花，像是嗜血的玫瑰，攝人心魄，索人性命。
“我們去換衣服。”賀辭言拉著她，可她在原地未動。
“那個女孩子是我爸帶的研究生，她給我吃過小蛋糕待我很好，她是從我爸的辦公室里跳下來的，賀辭言……賀辭言……”
沈念枝像是沉入水中，瀕臨死亡，急切地抱著最后一根浮木，渴求能活過來。
她急切地拉著賀辭言，渾身都在都，眼淚劃過血點滾落在了下巴處。
她喚著賀辭言的名字，像是在汲取力量。
她沙啞著聲音，像是在尋求答案，像是在掙扎。
“她為什么沒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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