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小丑后續(xù)和度假村
來者是謝桑無疾的老熟人，民間稱他們組合為黑白無常。
黑無常開口道：“謝桑，你仗著名冊上沒你的名字，真當我們沒辦法？”
謝桑收起笑容：“你確定要在這里說？”
黑白無常沒再搭理他，轉(zhuǎn)而向無疾作揖：“前輩，好久不見。”
雖說無疾已經(jīng)明確的表示自己已經(jīng)記不清他們，但這兩位每次見面依舊如此，無疾只能點頭回應。
兩位鬼差看了眼旁邊的米家人，發(fā)現(xiàn)他們能看到自己,一瞬間臉色扭曲。
“你干的？”
“很不湊巧，還沒來得及收回我的術法。”
鬼差被活人看見是要受懲罰的。
謝桑也不得寸進尺，取消了施法，讓米家人回了家。
“你倆不過大了我?guī)装贇q，何必如此頑固。你們二位呢，就假裝沒看見，此事一筆帶過，誰也不麻煩誰。”
鬼差也不好說啥，只得默默咽下苦水。
“你們來的巧了，mu4004航班所有人員的名單都在你們那吧。”
兩個鬼差對視一眼，回：“在是在，只是至今為止，我們一個都沒有找到。冥府上下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我們鬼差忙的不可開交，到現(xiàn)在也只發(fā)現(xiàn)了被你放走的那個靈魂。”
“查不到誰做的？”
“一個叫johnwilson的米國人，不在我們管轄區(qū)域內(nèi)。而且他陽壽未盡，我們無法插手。”
“你把他詳細信息給我一份，超調(diào)組前段時間抓住他卻讓他跑了，現(xiàn)在我們需要他的資料去抓人。”
“我們是你的手下？”黑無常這樣說著，但也還是掏出一本厚厚的書，翻開，從中間抽出一張,遞給謝桑,“雖然規(guī)定資料不得外泄，但是找不到那些靈魂我們也會很頭疼。”
“謝啦，這段時間我也不想尋死，你們把心思放到其他地方去。”
另一邊，國安局收到謝桑發(fā)來的信息，緊急聯(lián)系國際辦案組要求聯(lián)合調(diào)查。多天以后，楊局組織了一場會議。
衛(wèi)炙將資料分給眾人，道：“這是小丑的全部個人資料。大家先看一眼。”
“johnwilson，小丑的本名，出生在米國的平民家庭，因為長相畸形，從小被欺負，曾經(jīng)被父母進過問題少年院進行教育。后來隨父母加入奧菲斯多神教。我們?nèi)フ{(diào)查時，他正在家煮土豆，還邀請我們品嘗，看起來就像從未見過我們。由于沒有直接證據(jù)，米國警方不放人。”
寧阿雪有些吃驚，翻了翻資料，問道：“就這么點？沒有犯罪記錄？這小子心理素質(zhì)也很強啊。”
“沒有。”衛(wèi)炙搖搖頭，“除了進問題少年院之前的暴力行徑，之后就非常干凈。”
“那這個教會呢？他之前提到過這個教會，依照他的說法判斷，很大可能他是受到指引才去做的這種事。”
“那個教會我們也查了，沒什么特別，他們經(jīng)常組織‘施粥’活動，發(fā)一些牛奶豆子之類的干貨給老人和孩子，在當?shù)睾苡型Ｃ讎蟀肴硕际撬麄兊慕掏健！?
“會不會是他們隱藏的太好了沒被發(fā)現(xiàn)？電視劇不都是這樣嗎，看著慈眉善目的很可能就是最后的boss。”
“沒有證據(jù)前的一切猜想都是徒勞。米國那邊也不允許我們抓人。”
“也就是說調(diào)查這么久到頭來一場空唄？”
現(xiàn)場氣氛有些低迷，抓人講究證據(jù)，先不說米柚已經(jīng)不在了，就算在，也無法用鬼魂的說法做證詞。
啪啪啪，楊局拍了幾下手讓眾人回神，總結(jié)道：“總之，我們還需要繼續(xù)調(diào)查，mu4004墜機事件已經(jīng)過去一段時間，我們能給民眾的也只有意外只一個解釋，其他的在事情查清之前，所有人都不得透露，否則，后果自負。”
“感覺一場空，面對超自然事件，我們超調(diào)組卻毫無辦法，笑話一樣。”
“沒有辦法，現(xiàn)如今已經(jīng)很少有人擁有通靈之術，就算有也不見得愿意加入超調(diào)組。”楊局忽然想起謝桑，連忙道歉：“我不是這個意思，謝大師你別在意啊。”
謝桑從來不在乎別人的看法，楊局的話他也沒理，“既然現(xiàn)在這個事件解決了，我們就告辭。”說罷，瀟灑離去。
日子一天天過去，超調(diào)組一直在調(diào)查小丑，可小丑卻像變了個人一樣，忙忙碌碌過著自己的日子。
很快，天氣一天天變熱，悶熱煩躁的夏季開始了。
謝桑不喜歡夏天。
“下雨了。”無疾站在窗邊看著屋外瓢潑大雨。
“多下下好，降溫。都下半天了，你剛起來不知道。”謝桑抱著半個西瓜坐在沙發(fā)上看新聞，轉(zhuǎn)頭問，“吃西瓜不？給你留了半個。”
“過幾天我們?nèi)ツ纤斜苁睢Ｂ犝f新開發(fā)了個度假村，還有什么瀑布冷泉，咱們?nèi)タ纯础＿@破天氣，熱的我煩躁。”
“新聞上不是說多市降水嗎？我注意到南水市也在下雨，去了待在室內(nèi)？”
“總不會一直都下，等等就天晴了。”
無疾說不過他，抱起西瓜，挖了兩勺。還挺甜。
很快，謝桑就做好了計劃，向著南水市進發(fā)。京都的降水未停，南水市剛下過雨，此刻萬里無云，天朗氣清。
“怎么樣，我挑的日子不錯吧。”謝桑開著車心情無比舒暢，連帶著高速路的堵車都無比的令人享受。
無疾覺得他可能憋瘋了，好不容易放出來才這么興奮。
這個度假村外觀還不錯，遠遠地就看見“南水市瀑布溫泉度假村”幾個大字。接著就被引進了提前預定的套間。
房間很大，裝修風格復古，巨大的窗戶正對著外面的森林和崖壁，陣陣風灌進來，比空調(diào)還要涼爽。
“走走走，四處看看。”無疾被拽下樓，被迫跟著他到處溜達。
“不錯，冬泡溫泉。夏泡冷泉，不錯，晚上來試試。”
“你好，請問你們這瀑布在哪？”謝桑攔住一個服務生。
“瀑布有點遠，沿著這條路向前一直走知道看見一條古道，沿著古道再往前有一座佛像，再向右就是瀑布了。”服務生笑瞇瞇的加了句，“二位要是怕迷路還可以掃碼關注我們公眾號，上面有我們度假村各個景點的詳細地圖哦。”
無疾道了聲謝，果斷拿起手機掃碼。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兩人找到了瀑布，滿目青山綠意，天氣難得放晴，人還挺多的。
周圍氣溫驟降清風徐徐，盛夏的陽光照耀在山頭，溪水在腳下清涼的沁人心脾，謝桑捧了兩把溪水澆在臉上，發(fā)出舒爽的聲音。
“你也洗一洗。可涼快了。”謝桑抓住要跑的無疾，給他也澆了幾下，給他擦了把臉，問。“怎么樣，涼快吧。”
“幼稚。”
“怎么就幼稚了。快，把衣服脫了，我們?nèi)テ俨嫉紫隆！?
這是個小瀑布，不少人光著膀子帶著孩子在戲水。
謝桑站在瀑布下由著水兜頭澆下，透心涼的感覺恨不得當場來瓶雪碧。
他看見無疾在一旁看著也不過來，沖他喊到：“無疾，給我買瓶飲料。要雪碧，不要白水。”
“知道了。”
無疾走到販賣機旁，拿了瓶雪碧一瓶礦泉水，直接丟給謝桑。
謝桑離開瀑布，擰開瓶蓋猛灌一口。
“難得來一次，你不去試試？”
“不去。”
無疾是個旱鴨子，就算成了鬼也不會水，雖然也不需要會水。
“真不去？”謝桑拍了下對方的背，把人拉走，“我們直接下一個項目，坐船。”
真的像無疾說的那樣，謝桑越來越少女。
從前他每隔一段時間就試圖自殺，態(tài)度極其消極厭世，以至于憎恨無疾又離不開無疾。那段時間他倆變成了主人與武器的關系，冰冷無情。
等到兩人吃飽喝足已經(jīng)天黑，要不是天開始下起小雨，謝桑準備帶無疾玩一夜。
謝桑躺在床上有點發(fā)暈，迷迷糊糊的感覺無疾在推他。
“醒醒，沖個澡再睡。”
“不，直接睡。”謝桑把臉埋進被子里，不理無疾。
“一身燒烤味，剛才還淋雨，會生病。”
“生病就生病，反正我也不會死。”
無疾看著他耍無賴，也不慣著他，拽著后領將人丟進浴室。
留下一句“不洗干凈不要出來。”轉(zhuǎn)身走了。
謝桑清醒過來，三兩下沖了個澡重新?lián)溥M被褥。
“起來，把這個喝了再睡。”
謝桑接過兩碗姜湯，問：“哪來的？”
“剛才服務生提供的，說是給客人驅(qū)寒用的。你都喝了，不要剩。”
謝桑知道他討厭姜味，一口氣兩碗姜湯下肚。
“早點睡。”轉(zhuǎn)身放下碗，走到窗邊看了眼外面。
雨越來越大。
窗子緊閉，雨水瘋狂拍打著玻璃，是個適合睡覺好環(huán)境。
第二天，謝桑醒的時候已經(jīng)有八點。
看著窗外漆黑的天，第一句就問：“雨還沒停？”
“嗯，越來越大了。”
“等等吧，說不定等會就好了。”
“我剛才看了手機，這雨會一直持續(xù)，未來幾天都是暴雨。”
“暴雨？我們的計劃不是泡湯了？我怎么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次的降雨有點奇怪。”
“怎么？”謝桑起身來到窗邊，順著無疾的目光向外看去。
天黑沉沉的，打翻墨汁瓶。突然，轟隆隆的雷聲響起來，緊接著，一道閃電像劃破天空。不一會兒，黃豆大的雨點從天而降，打在地上劈里啪啦直響天上剛才還是風云密布，轉(zhuǎn)眼間雷電交加、狂風暴雨，即使是坐在家里面也能感覺到地動山搖的氣勢。窗外的樹被吹的東倒西歪，雨水瘋狂的砸下，溪水猛漲。
房間的玻璃似乎都要被砸開。
“這雨中混雜著其他東西，不是普通的雨水。甚至降水量都很怪異。我們需要立刻離開。”
謝桑將人拉著遠離窗子，順手拉上窗簾。
“你確定嗎？這么大的雨，道路積水嚴重我們根本無法開車。何況，京都并不比這里好多少。”
“如果必要，我們不需要車，我只是怕你淹死。”
“哈哈哈哈哈哈，你居然怕我淹死。放心吧，我淹不死，只是嗆水的感覺不好受。”打開電視，“我們看看新聞，先了解一下情況。”
電視上跳出的畫面正好是關于降水道路積水的報道，畫面顯示道路積水嚴重，甚至漫過了記者的膝蓋，狂風暴雨中，行人被吹的東倒西歪，車輛都被泡在水中無法通行。
換了個臺正在播報天氣，說是臺風登陸帶來強降水，氣象觀測點的雨量統(tǒng)計也打破了有史以來的最大值。有些地區(qū)一天的的降水甚至超過了1000毫米。
無疾有些吃驚：“一天下了一年的量。”
“如果暴雨一直持續(xù)，超過當?shù)匦购槟芰Γ瑳_垮堤壩將會引發(fā)洪災，很多人都會喪命。”
“自然災害，避無可避。我們不能干涉生死，就算是冥府的那幫人，也不可摻和其中。”
“我們先觀察一段時間，說不定天氣預報有問題，等會雨就停了。”
無疾點點頭，不在說話。
沒有更好的辦法，兩人也不是杞人憂天的性格。商量完，就電話要了份餐，邊吃邊關注最新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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