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6章 你不殺人,我便殺你!
這一刻,風(fēng)無塵是真的傻眼了。
這不是在談悟道之事嗎?
怎的突然就要殺他啊?
對于縉云的要求,他的確有些怒意,但據(jù)他想來,縱然他不同意,也頂多是突破不了九斬,被困在此境而已,甚至,若有白沐云這一層關(guān)系,說不定在這位爺還能給他開個后門,將他送出去。
亦或者說,這不過是縉云對他的一場考驗,為了所謂的大道,便舍棄自己的心愛之人,這等人,還真的能被稱之為人么?
誰曾想,得了他的拒絕。對方竟直接拔劍,沖他便斬。
千鈞一發(fā)之際,眼看那劍鋒便要斬來,風(fēng)無塵卻也顧不得其他,當(dāng)即使出了渾身解數(shù),一個翻滾,便躲閃開來,雖然一時灰頭土臉,有些狼狽,但好歹是撿回了一條性命來。
縉云掌間的長劍殺意十足,卻是不似與他玩笑。
風(fēng)無塵咽了口唾沫,下意識將掌間一攤,卻并無劍兵入手。
他這才想起,他如今所在,乃是意識空間,自是調(diào)動不得龍淵九劍。
然而此刻,縉云的劍鋒已然再度斬至他三尺之內(nèi)。
“好快!”
風(fēng)無塵驚嘆一記,再度施展身法,暴退而去。
此乃九斬劍道,與八斬卻有天壤之別。
若非是眼前的縉云只有劍道,并無修為,且他又在劍冢之中參悟許久,劍道修為暴漲,他定然躲不過這可怕的兩劍。
“……”
看著不依不饒的縉云,風(fēng)無塵嘴角一抽,心中思緒萬千。
忽然,他腦海中靈光一閃,想到了什么。
此前,他只覺一股可怖的劍氣進入了他的識海之中,隨著那劍氣爆發(fā),他才莫名來到此境。
如此想來,他神魂應(yīng)該尚未離體,也就是說,此境,應(yīng)該是他自己的意識空間才對!
見縉云再度攻來,風(fēng)無塵也發(fā)了狠。
“在我的意識空間里,我還能被你給欺負了嗎?”
說完,他猛的咬牙,索性不再躲閃,竟全神貫注,催動了意識之力。
“嘩啦!”
下一瞬,只見在其身前,竟有萬柄長劍乍現(xiàn)。
風(fēng)無塵大喜過望。
看來他猜得沒錯,此境的確就是他自己的意識空間。
甚至,眼前的縉云,或許都是假的!
這不過是他突破劍道九斬前要面臨的虛妄而已!
若是聽了對方的勸,選擇斬殺自己珍視之人,或許便會落入圈套,與外界那些孤魂野鬼一般,永遠的迷失在這昆侖劍冢之中。
反之,只要斬殺了這道虛影,他便能踏入九斬!
“哈哈哈!”想通了這一點兒,風(fēng)無塵大笑一記,心念一動:“不過虛妄,亦敢與我大呼小叫,給我死!”
正當(dāng)風(fēng)無塵滿心意氣風(fēng)發(fā),打算趨馭萬劍,斬殺眼前虛妄之際。
卻正好與那縉云相對。
縉云雖然蒙著雙眼,但那般神情,卻仿佛是在面對一個傻子。
而直至此刻,風(fēng)無塵才覺不對勁。
只見他身前的萬柄飛劍的劍尖竟是朝著他所在的方向,而且任憑他如何催動意念,這些飛劍也無動于衷。
“……”
風(fēng)無塵嘴角猛地一抽,已然忍不住想要罵娘了。
顯然,此前的一切不過是他的臆想,這萬柄飛劍,也不是他凝聚出來的,而是縉云!
“天道青鋒!斬!”
眼看萬柄飛劍齊齊落下,風(fēng)無塵只覺一陣無力與絕望。
難不成,他今日真要死在此處?
然而此念剛生。
“嘩啦!”
卻在在他的身前,一點墨色暈開,化作一道巨大的太極,將他護在了其中。
那一剎,卻不僅僅是風(fēng)無塵,就連持劍的縉云,也一時愣在了空中。
“何人!”
這時,那陰陽顯化,又化作一道門戶。
“小友!可否進來一敘!”
見了這陰陽,聽了這個聲音,風(fēng)無塵眼瞳微顫,旋即大喜,他如何還猜不到是何人出手?
正是那傳他太上九章經(jīng)的師尊,太上道祖!
卻見縉云滿臉桀驁:“吾乃諸天萬界,劍道之祖,你是赫然,也膽敢稱我為小輩!”
縉云此言倒是沒有說錯。
他畢竟是與九帝一個年代的存在。
在當(dāng)下的諸天萬界,多少老怪物見了他,也要稱一聲前輩。
然而來人卻稱之為小友,自是讓他不爽。
“呵……吾乃鴻鈞坐下,三清太上道祖,不知可否有資格稱你一聲小友?”
“鴻鈞門下?”縉云眉頭輕挑,思量一瞬,已然明了了對方的來頭:“竟是上個紀元的前輩,倒是晚輩失敬了!”
話落,縉云騰身而起,已然踏入了三清道境。
見狀,風(fēng)無塵也連忙起身,縱身躍入門戶。
三清道境之中,見了太上道祖,風(fēng)無塵是又驚又喜。
但更多的卻是不解。
如今連三清道境都出現(xiàn)了,說明這縉云并非是什么虛妄。
既如此,那他又是從哪兒冒出來的?為何要這般針對于他?
而太上道祖又是如何得知他的險境,選擇在此時出手?
莫非,他這個便宜師父,一直都在暗中保護著他。
見了太上道祖,風(fēng)無塵恭敬行禮:“師尊!”
太上道祖仍舊是滿面慈祥。
“無需多禮!”
旋即,掌心一揮,水墨暈開,便化出了桌椅茶盞。
“小友!坐!”
縉云也不客氣,當(dāng)即將長劍歸鞘,坐了下來。
旋即,又看了一眼一側(cè)的風(fēng)無塵。
“他是你的弟子?”
太上道祖點頭笑道:“是……”
縉云卻開門見山:“今次落座飲茶,是給前輩一個面子,盡些禮數(shù)!但喝完這杯茶,人,我還是要殺的!”
不得不說,縉云此人,比傳聞中的更加狂傲。
面對太上道祖這等前輩高人的邀請,他無半點兒顧慮,甚至對方準備的茶水,他也不曾有過半點兒懷疑。
落座飲茶,是客氣。
殺你徒弟,是本意。
他能這般輕描淡寫,卻是因為,他從未將眼前這對師徒放在眼中過。
亦或者說,他從未將任何人放在眼中過……
太上道祖卻是不在乎對方態(tài)度,只是面露不解:“閣下并非奸吝之徒,你要殺我徒兒,我相信并非無緣無故,能給老朽一個理由?”
此言一出,風(fēng)無塵有些無語。
感情這廝的說辭要說有理有據(jù),你老人家便將我的人頭給雙手奉上唄?
縉云卻輕輕放下了茶杯,朱唇微啟,冷冷吐出四字:“無可奉告……”
太上道祖依舊不急:“小友是信不過我?”
縉云依舊是那副態(tài)度:“隨便前輩如此作想……”
旋即,便起身拔劍。
“話說完了……晚輩要動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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