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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7章:世上有很多陰差陽錯,是你的終究是你的


喬惠幾乎一夜無眠,第二天精神狀態相當差。

        本來這天江偌要帶滿滿去打疫苗,喬惠也想要跟著一起去的,江偌看她臉色不好,讓她就留在家里休息。

        喬惠想了想說:“我還是回家里去好了,剛好我覺得有點鼻塞,恐怕是有點小感冒,怕傳染了孩子!

        江偌本想說送她回去,想起自己昨天和陸淮深一直在臨海的家里廝混到傍晚才回來,她的車還在公司那邊。

        便讓陸淮深送她和孩子去醫院,中途順便把喬惠送回家里去,新房距離這里也不是很遠,不必繞遠路。

        陸淮深公司那邊還有事,開車到醫院門口把母子倆和吳嬸放下,江偌便催他離去,陸淮深想到江偌一會兒沒車回去,還是一起進去了。

        滿滿打疫苗的時候,被江偌抱著,陸淮深壓著他的手腳,一開始不知將要發生什么的小朋友露著牙床朝江偌笑得軟萌,醫生將疫苗針推進肉里的時候,小家伙怔了一秒,笑容凝固,針尖拔出,他才反應過來似的,小臉瞬間皺成一團,放聲痛哭到失聲。

        吳嬸受命開著攝像頭錄像,在手機后面笑得手抖,并且在事后把視頻發在家庭群中供大家欣賞。

        視頻里,滿滿大哭,江偌一邊摸著滿滿的臉哄他,一邊笑得一抽一抽的。

        喬惠發來質問:你們為什么笑得那么開心?!

        江偌:程嘯小時候打疫苗你笑得也挺開心的。

        喬惠沒回她。

        程嘯:媽媽,是真的嗎?

        喬惠:不知道,我去吃飯了。

        程嘯:十點過你吃什么飯?

        喬惠:我想吃就吃,你話怎么那么多?

        打完疫苗,江偌想去公司那邊取車,陸淮深便送人過去,把提籃在江偌車上安裝好才離去。

        ……

        距離江覲和江渭銘初審還不到半月,江覲在看守所中與人發生沖突,被幾個人圍毆至重傷,隨后不得不保外就醫。

        江偌聽聞這件事后,總覺得事情不太簡單。

        那天是江偌公司的又一個影視項目順利開機,公司為予以獎勵,組織了員工聚餐,方也豪氣,訂了一家不錯的西餐廳。

        聚餐上江偌喝了些酒,臉頰紅撲撲的,給陸淮深打了電話讓他來接。

        這時方也接了電話,她就坐在江偌旁邊,江偌敏銳察覺她接通電話聽了兩句之后,臉色唰地難看起來,周遭氣氛都僵冷起來。

        “兔崽子!把他給我攔住,我馬上過來!狈揭矑炝穗娫捑鸵撸匆娕赃叺慕迹滞O赂嬖V:“江覲在看守所被人打成重傷了,要保外就醫。”

        是看守所那邊通知了江舟蔓,可江舟蔓人在美國,只好讓范猷去幫她。方也放在范猷身邊的助理第一時間向她報告了這件事。

        江偌見方也要走,她立刻說:“我覺得事有蹊蹺,你務必攔住范猷,免得到時候出了什么事,還得范家擔責。”

        方也臉色凝重,“我就是想到這一層,這不省心的東西,我先走了!闭f完拿著包便離去了。

        方也走后,江偌如坐針氈,喝了口香檳壓壓驚。

        等陸淮深快到樓下時給她打來電話,江偌離去,到商場門口等他。

        十月已過去三分之一,白日里夏季的余熱仍在,但夜里氣溫漸冷,江偌身上穿著單薄的黑色絲質襯衫,風一吹,冷意襲來,她搓了搓手臂。

        她在想江覲那事,想著想著就有些走神,直到陸淮深的車停到跟前。

        上了車,陸淮深問她:“剛才在想什么?”

        江偌是不是在走神,他一眼就能看出來。

        江偌把江覲在看守所里與人起沖突被打致重傷的事告訴他,陸淮深表情還算好,因為陳晉南第一時間收到消息,已經告訴了他。

        陸淮深問她:“你有想法?”

        江偌忖度過后說:“江覲并非莽夫,不會招惹別人到需要動手的地步,除非是跟他起沖突的幾人本來就跟他有仇。”

        陸淮深搖頭,“非親非故,無仇無怨!苯颊f的這點,他也想到過,但是據陳晉南說,那幾人與江覲并無瓜葛。

        “所以才讓人覺得有問題。”江偌手支在車窗上,猜測說,“水火至今未找到,你說江覲會不會犯險利用保外就醫的機會,讓水火幫他逃獄?”

        “無論如何,陳晉南跟看守所那邊會處理的。”

        陸淮深一邊開著車,一邊抽空往江偌臉上看了一眼,光影透過車窗在她臉上投下片片翦影,她支著頭在思考,牙齒無意識地咬著下嘴唇。

        他忽而念頭一轉,手指敲了敲方向盤,說:“這一次水火可能還真會幫江覲,如果是在你父母車禍之前二人就開始互利合作,那么他們之間的利益牽扯恐怕很深。還記得很多年前,我在江家附近受了傷,翻墻進了江家后院么?”

        陸淮深如同只是突然想到這事,銜接得非常自然,語調放得緩慢,說完看向江偌,見她收起了支在車窗的手肘,端正放在腿上,可能她自己都未能察覺自己下意識地反應。

        江偌咽了下喉嚨,咬住的下唇松開又咬住。

        她見陸淮深沒往下說,看了他一眼,見他目光有些意味深長地看著自己,唇邊似乎還有若有若無的笑意。

        江偌清了下嗓子,也莫名其妙地跟著笑了下,“看我干嘛?”

        陸淮深給她個眼神,回憶著接上文說下去:“那天晚餐后我離開江家,沒多遠就有人從旁邊林子里躥出來擋在車前,那些人本意是想攔截搶車,沒想到領頭那人是以前水火的一手下,等降下車窗發現是我,估計怕我暴露他們行蹤,同時也想解當年的心頭之恨,搶車不成,便跟我動了手。后來聽見警笛聲,便又從原路跑了。事后我讓人去了解了一下消息,才知這幾人在東臨市犯了事,在警方抓捕過程中逃了。警方沿著山路巡邏,幾天都沒見著人影。后來得知江覲與水火早有勾結,所以我猜那幾人應該是被江覲藏了起來!

        江偌問他:“你被他們傷了,那你干嘛要逃?”

        她記得當時陸淮深的樣子,腦袋應該是挨了一下,不然不會翻進來就暈了過去,額頭和身上也有血跡。

        那不叫翻墻,完全是從墻頂砸進來的。

        “那時我在公司根基不穩,不少人虎視眈眈,不能讓人抓著把柄。若是警方盤查到我這里,讓我跟逃犯扯上哪怕一點聯系,都會對我不利,何況那人還知道我的過往。”

        當時他強撐著讓江家的傭人開了門禁,說是有東西忘了拿,為了不讓人看見他身上有傷引起懷疑,將車停進了最左邊的車庫里,車庫離江家后門很近,他下了車便從后門出去,打算往山里走,再找人來接自己。

        結果沒走幾步就聽到動靜,警方順著那幾人最后的蹤跡在搜山,他本想原路返回,但出來時后門已被關上,形勢緊急,他后腦勺被人擊中后先是視線模糊,后是意識逐漸不清,情急之中翻進了就近那堵墻。

        江偌只是聽著,聽完也沒接茬。

        陸淮深又說:“那時候翻過墻便沒意識了,恰好遇上江舟蔓,她幫了我。”

        江偌情不自禁盯他一眼,欲言又止。

        陸淮深故作不知,看向她:“你有話說?”

        江偌抿著唇不做聲,扭頭看向窗外。

        陸淮深如同沒察覺她的情緒一般,繼續說道:“如今想來,估計也是江覲授意,怕我被警方發現,供出那幾人在江家附近徘徊過。”

        江偌悶聲問:“那他沒懷疑你為什么要逃?”

        “我說怕傳出去,讓公司某些人散播我與逃犯有勾結的謠言。”

        “哦,理由挺正當的。但那件事之后,江覲恐怕就知道你以前的事了!敝皇钱敃r江覲想讓陸淮深娶他妹妹,自然不會讓這種不利于他的消息傳出去。

        江偌覺得胸口堵了一口悶氣,她不禁問:“你不是說你翻過墻已經沒意識了,你怎么知道是江舟蔓幫了你?”

        “我是在她房間醒來的,身上還被包扎過。”陸淮深說著,好整以暇看了她一眼,“不是她,難道是你?”

        江偌斜了他一眼,又立刻垂眸掩去情緒。

        她無法形容現在的心情,雖然知道事情經過,也是自己選擇隱瞞,但當陸淮深親口說出,他一直認為當年救他的人是江舟蔓的時候,她仍感到失落郁悶。

        江偌心里反反復復,根本沒注意到陸淮深說那些話時的表情,她心想,恐怕她現在就算有情緒,陸淮深也不知從何而起,頂多當她是介意他提到江舟蔓這個人。

        當年陸淮深從墻頂上砸下來,砸中的是她,導致她的腿還被墻根邊的亂石刺破了皮肉,留下痕跡至今。

        把他半拖半扶進自己房間的也是她,給他包扎上藥的更是她。

        只因為她去找藥時被江舟蔓發現了,隨后管家又問起,陸淮深的車在,卻不見人,才有之后江舟蔓起了疑心,闖進自己房間,帶走陸淮深這一事。

        同樣,江舟蔓封她口的理由,跟陸淮深差不多,說是陸淮深傷勢來因不明,恐是遭遇了什么困難,若是讓公司針對他的人發現了,怕會不好收場,并且請她忘了這件事,就當救了陸淮深的是她江舟蔓。

        江舟蔓那時跟她講話,歲總是帶著莫名的倨傲,但好在沒有正面敵對的情況發生,語氣也還尚好。

        她那時剛回江家不久,陸淮深與江舟蔓又在發展階段,她哪敢表現出對陸淮深有這樣那樣的心思,況且江舟蔓說得不無道理。

        如果說是江舟蔓救了陸淮深,對這段關系而言是錦上添花,有利于促進兩家聯合。

        而換做是她救了陸淮深,就算告訴他,也不過是會換來他一句“謝謝”而已。

        江偌哪怕再不愿,哪怕再希望陸淮深今后看她的眼神有不同,這都是覬覦自己的姐夫行為。

        那時江偌心里也挺排斥自己那些不能為外人道的心思,索性就同意了江舟蔓的提議。

        這恐怕就是自作自受。

        后來有一次被他發現傷疤,那時他對她并不上心,不僅如此,恐怕那時他對她仍有恨意的,她怕自己道出實情,反被他嘲諷一番,也是自找不痛快。

        江偌悶悶不樂半晌,糾結著要不要告訴他,可想到陸淮深曾經某些惡劣行徑,心里又莫名來氣,想著干脆瞞他一輩子算了。

        忽而回過神,發現這并不是回華領府的路。

        “又去那邊?”江偌皺眉,氣性大了些,“你最近是不是有癮?我不去,我要回去看兒子!

        “那邊”已經成了某個暗號。

        自從上次在臨海的那個家里嘗到了二人世界放縱的滋味,兩人后來得空又去過幾次。

        陸淮深起心思的時候,就會說:“去那邊?”

        其實她也主動提出過一次,“去那邊”三個字說出口都自帶讓人臉紅心跳的氛圍。

        但這個時候,因為得知江覲保外就醫,加上剛才那個話題毀心情,她根本就提不起興致。

        陸淮深仍是一意孤行地將車往臨海那個家的方向開。

        江偌說不動他,干脆隨他去。

        到了地方,江偌解開安全帶要開車門下去,發現他鎖著車門不開。

        她皺眉回過頭看他,“我要去洗澡了!

        陸淮深熄了火,笑說:“先不急。我看你有怨氣,先發泄了再說!

        江偌瞧他那樣子有些古怪,他不應該看不出她心情不爽,可那笑,她有些參不透。

        陸淮深不說,就看著他,她也看著他,左打量右打量,總算是意識到問題所在。

        她反應過來之后,氣不打一處來,氣笑了說:“你故意的?你一直逗我玩兒呢?”

        江偌簡直氣死了,拿起手上的包就朝他扔過去。

        陸淮深接住,忽覺有些過火了,探過手去,硬是把人抱過來禁錮在懷里,無視她的掙扎,輕聲道:“我就是想知道你會不會對我說實話。”

        江偌反聲詰問:“實話?”

        陸淮深自知用詞不當,改口說:“想知道你會不會告訴我實情!

        江偌被各種情緒充斥,氣得頭腦發熱,胸膛起伏著,不答反問:“那你既然知道當初第一時間救下你的是我,為什不告訴我?”

        陸淮深無奈:“是我在問問題。”

        江偌冷笑,屁股往后一坐,坐在他膝蓋上,背抵著方向盤,抱著手看著他,“就你這樣,還想讓我回答你。你先說,你什么時候知道是我的?”

        陸淮深頓一頓,“當晚。”

        江偌更氣,嘴特快,問題一個接一個:“好,那你知道那晚我幫了你,你當初還那么對我?有你這么對恩人的?既然你知道,你不僅不直說,反而試探我,你又是何居心?”

        江偌這些話看似條理清晰,其實缺乏對當時情況的考慮。

        在根本互相不明心意的境況中,抑或是在感情不明朗的前提下,都有不愿說不出口的理由。

        陸淮深明知是她當初施以援手,故作不知,不過就是為了斬斷和她之間的一切可能,避免將來造成傷害,亦不想因為萌生了感情而打破自己的計劃。

        江偌選擇隱瞞,是出于他的角度考慮,怕給他惹上麻煩,更怕自己藏不住感情,被人架在道德的十字架上。

        江偌喪氣得很,似乎又有明知故問故意挑事的嫌疑。

        她嘆氣,陸淮深見她剛氣勢洶洶問質問完,又突然泄氣地沉默,便將膝蓋往上抬,顛了她兩下。

        江偌不禁好笑,按住他肩膀,“你干什么?”

        “剛才不是小嘴挺會說,怎么突然沒聲兒了?”陸淮深靠著座椅,神色自若地笑著,好似并沒因她剛才的話而感到掃興。

        江偌身子前傾,像只青蛙一樣趴倒在他懷里,臉貼著他襯衫有氣無力說:“不想說了,說來說去都會回到那些已經翻篇的問題上,沒意思!

        陸淮深將椅背放低了些,身子順著后仰,江偌整個人從他胸膛滑到了他腹部。

        “哎呀!”

        陸淮深架著她手臂將人往上提了提,江偌趴在他身上,臉蹭了蹭,“我化了妝哈,衣服蹭上粉底莫怪我!

        陸淮深手似有似無地勾著她的頭發,江偌問她:“你不是說沒意識了,你怎么知道是我?”

        “裙子!

        “嗯?”

        陸淮深將手枕在腦后,“摔下來的時候痛得又清醒了一點,你把我推開之后,我看見了你校服的百褶裙,你捂著腿在抽氣!

        江偌再回想,有點好笑,“那你有沒有感動?幸好我房間比較靠近后院,又要引開傭人,還不敢乘電梯,你一個一百好幾十斤的人,我可是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你拖上去。”

        感動是感動,可感動也會帶來更多的掙扎。

        他偶爾也會想,如果當時能直面內心,會不會能讓江偌免受一些不必要的苦難?

        只可惜世人都沒有“早知今日”的本領。

        江舟蔓說得沒錯,他當初的對江偌的確有些男女方面心思,可也只是止于蠢蠢欲動的階段。

        說穿了一切都是時機問題,當初江偌太年輕,他沒有深入發展的想法,遠離她至少能盡可能使她避免遭受感情上的傷害。

        世上有很多陰差陽錯,是你的終究是你的。

        “為什么幫我?”陸淮深捏著她的耳垂,捻得發燙,他低沉著嗓音笑問,“膽小怕事的小村姑?”

        江偌瞪他:“你才是村姑!”

        陸淮深笑:“我是村夫。”

        夜里兩人沒回去,江偌跟喬惠說在外有應酬,結束后可能會很晚,應酬的地方離臨海很近,跟陸淮深暫時過去住一晚。

        江偌洗澡想到滿滿時,心里有那么一點點的愧疚。

        又因為能過上不被尿布奶粉圍繞的一晚,而感到自由不已。

        但陸淮深這人絕對有病,晚上總頂著她文身所在的位置,還慢條斯理的,那地兒隱秘又敏感,對她而言就是求而不得的折磨。

        求他快點,他就問:“為什么幫我?還不說?”

        多次對壘后,江偌欲哭無淚,“因為你是我喜歡那一掛的!

        陸淮深反應了片刻,才會過意來。將人逮著親了個遍,興致更加高昂。

        在“去那邊”的次數多了之后,喬惠不知道是不是猜到了什么,找了個時間跟江偌說:“現在滿滿看起來挺健康了,既然你們工作應酬離那邊更近,要不要搬回去?”

        江偌不自在地喝了口水,“您不是對陸淮深有意見,這是意見消除了的意思?”

        喬惠頓時來勁兒了:“你少混淆我的意思,我對他本人沒意見,有意見的是的怕你們兩的婚姻關系將來還會讓你的人身安全受威脅,我讓你離你愿意嗎?”

        江偌不假思索,卻小聲說:“不愿意。”

        喬惠嗤了聲,“那你跟我廢什么話?”

        “那個,媽……”

        “說!

        江偌目光閃爍,“您最近是不是,更……更年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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