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得到線索
最后一個問題,她問道:“我的穿越是系統(tǒng)造成的嗎?”
“不是。”
姜羽眉頭一皺,隨即又放松下來。
現(xiàn)在糾結(jié)這些無用,她來到這個世界,占用的是別人的身體,總歸不能帶著團(tuán)子一起回到現(xiàn)代。
就算要深究穿越的事,也該在解決兒子的生命危險之后。
她正在想著,突然聽見一聲娘親。
姜羽回過神,團(tuán)子就在她的腿邊:“怎么了?”
姜云吞抬起頭看她,眼神中似乎帶了點(diǎn)疑惑,然后才開口:“娘親在發(fā)呆嗎?”
姜羽把他抱起來:“娘在想事情,你的平安符有好好戴嗎?”
云團(tuán)子點(diǎn)點(diǎn)頭,把脖子上的深紅色三角符露出來:“娘親,這個要戴多久啊?”
姜羽沒有告訴他時間,只是道:“這是你二伯送來的,等回到京城讓他來摘好不好?”
團(tuán)子應(yīng)了一聲,“那我們什么時候可以回去?”
姜羽回他:“娘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你等娘親完成,然后我們和你爹一起回去。”
姜云吞想起爹爹之前在軍營里跟他說過的話,最終是沒有再問什么,安靜了下來。
*
十一月的南梁也寒意不減,云家和殷長穆的暗樁都在調(diào)查。
姜羽雖然心中急切,卻終究幫不上什么忙,她靜不下心等著,便重新約見云如晦。
依舊是醉仙樓的那處廂房,但赴約的人姜羽從未見過。
來人一身官袍,略有些慌忙的闖入,聲音興奮又急切:“先生,您回來了?”
姜羽被驚了一下,反應(yīng)過來立刻起身施禮:“民女惶恐,擔(dān)不得大人一句先生。”
這一句明明是周全禮數(shù),可聽見聲音的人完全沒有了剛剛的笑意。
他緩慢而堅(jiān)定的看著那張臉,終于將所有的情緒收回身體里,再一次開口:“在下方才一時情急認(rèn)錯了人,這位娘子莫要怪罪。”
姜羽笑了,這一身官服,她正愁朝中沒有人脈,打聽不到消息呢。
“大人說哪里話,錯認(rèn)而已。只是我看大人心緒未平,要不坐下喝杯茶吧。”
那人沒有拒絕。
品茶靜心,烤碾烹酌,姜羽一邊煮茶,一邊暗自打量。
這人官袍緋色,應(yīng)是四品以上官員,但年紀(jì)尚輕,可見能力不凡。
茶香凜冽又清幽,男人細(xì)細(xì)品過,一聲稱贊:“好茶。”
姜羽承應(yīng),閑話一般詢問:“小女子可否請教大人名諱?”
“在下何寅。那敢問娘子?”
“民女姓姜。”
何寅又一次鄭重道歉:“姜娘子,剛才多有冒犯。”
姜羽搖頭:“我非南梁人,定然不會是大人想見之人。只是民女也實(shí)在好奇,您將我錯認(rèn)成哪位佳人了?”
何寅沉默下來,他又看過姜羽的臉,良久才說道:“是我的老師。”
姜羽驚訝:“大人竟有女子為師?”
這句語氣太過驚異,她又解釋:“我是女子,自然不會看不起女子。民女只是好奇,大人是朝之重臣,是什么樣的女子,能讓您心悅為師。”
何寅的神色有些向往,他聲音極低,難掩孺慕:“老師的德行見地絲毫不輸男子,甚至更勝一籌。她為南梁操勞四年,在先皇痛失親子,一蹶不振之后,穩(wěn)固朝綱,承堪重任。”
“她并不攜恩,可新政中卻遭人排擠,為全大義自愿隱居,再不問朝堂事,至今已有十年了。”
姜羽激動,這個介紹,怎么這么像那位相國。
她壓抑著心情,盡量語氣平靜的問:“不瞞大人說,令師的事跡我有耳聞,不知是不是南梁那位前任相國大人。”
何寅突然警惕,老師歸隱十年,朝中都少有人提及,這位娘子既不是南梁人,她能從何處聽聞?
“姜娘子如何聽說過家?guī)煟俊?br /> 姜羽停下了煮茶的動作,并沒有隱瞞原因。“因?yàn)槊衽駚砟狭海褪翘匾鈦韺は鄧笕说摹!?br /> “民女的兒子,不知被什么邪物侵襲,常有災(zāi)禍,命格難算。民女在四處求問解法中,偶然聽聞南梁的前任相國大人極擅風(fēng)水術(shù)數(shù),名號遠(yuǎn)揚(yáng),于是慕名而來。”
“不曾想輾轉(zhuǎn)幾日,都未曾打聽到相國大人的可靠消息,何大人誤闖時,民女其實(shí)正在苦惱。”
何寅神色難辨,姜羽也不知道他能將這番說辭信多少,于是她接力一問:“既然大人是相國大人的學(xué)生,您對風(fēng)水之術(shù)可有通曉,可否替幼子看一看?”
何寅是拒絕:“在下并不通風(fēng)水之術(shù)。”
姜羽順勢而問:“那大人可否告知相國大人的去向,民女感激不盡。”
何寅這次沒有回答,神情似有糾結(jié)。
姜羽真的急了,就差賭咒發(fā)誓:“民女字字真言,并無其他居心。”
“老師的去向,朝中無一人可知。”
像一盆涼水澆下來,姜羽的期冀起起落落,在這一刻跌至谷底。
何寅說道,“我能理解你為人母的心情,若我知老師去向,今日又怎么會錯認(rèn)呢。”
姜羽不死心:“沒有其他任何線索了嗎?”
何寅眼神深遠(yuǎn),語氣里藏滿了遺憾:“這十年間,我已經(jīng)尋遍了老師能去的地方,但從無收獲。或許,她已經(jīng)離開南梁了吧。”
“那可否請大人將這些地方寫下來,民女想一一去尋。”
何寅看著面前這人執(zhí)拗的樣子,同幾年前的自己一模一樣。
可只有在那種心境下才能理解,有些堅(jiān)持,是可以不論結(jié)果從一而終的。
他輕輕笑了,不知是期許還是釋然:“我未成之事,希望姜娘子能得償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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