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 36 章
羽田蓮這段時間在審訊室過得不錯, 但在外面的萊伊卻感覺一點也不好。
在剛聽說這個消息的時候,他就有去找過對方。
但他探視的請求被拒絕了。
因為這個任務(wù)是他和羽田蓮一起做的, 上面的人怕他們兩個串供。
萊伊調(diào)查了一下, 發(fā)現(xiàn)組織里并不知道任務(wù)目標(biāo)已經(jīng)死了的事情,于是他覺得羽田蓮只要說出任務(wù)目標(biāo)已經(jīng)死了的事情,肯定很快就能出來。
但他沒想到的是, 羽田蓮其實什么都沒有說。
這么多天沒有見到對方出來,萊伊心里越發(fā)的不安起來。
然后他就等到了羽田蓮的現(xiàn)任搭檔, 蘇格蘭, 一同來的還有波本。
看到來的基本上都是認(rèn)識羽田蓮的人,萊伊開始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
波本見到他以后皺著眉,眼里滿是嫌棄:“怎么一跟你搭檔就出事?”
萊伊想了一下,好像確實是這樣, 上次羽田蓮跟他搭檔的時候就受了傷。
“你這家伙不會被詛咒了吧?”
被他這么一說, 就連萊伊自己也都覺得需要去驅(qū)驅(qū)邪了。
他抿了抿嘴,低聲道“是陷阱。”
蘇格蘭的眼里滿是擔(dān)憂:“跟我講講那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于是他們回了旅館,確認(rèn)沒有被監(jiān)視之后,萊伊才把發(fā)生的事情都說了出來,當(dāng)然中間省略了他知道任務(wù)目標(biāo)已經(jīng)死了的事情。
“這么說來, 你并不沒有看見羽田蓮說的那個狙擊手。”蘇格蘭聽完事情的經(jīng)過, 表情也沒有變得很好, 依然皺著眉頭。
萊伊點了點頭。
果然,其他人也和他一樣,開始懷疑起了那天羽田蓮的說辭。
萊伊本來也是如此,直到那天和羽田蓮的談話之后, 他對對方的話有一種莫名的信任。
“這點不用懷疑, 那個狙擊手一定是存在的。”
聽到他這么說, 蘇格蘭愣了一下:“為什么這么說?”
萊伊嘴角勾起了一個弧度,說道:“這是一種直覺罷了,我覺得他不會說謊的。”
蘇格蘭瞇了瞇眼睛,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見波本說道:“你們兩個,不會發(fā)生什么事了吧?”
波本臉色也不是特別好。
說什么覺得對方不會說謊,羽田蓮只對萊伊說過這話,直接說覺得羽田蓮不會騙他算了。
想到出國前萊伊對羽田蓮的態(tài)度,波本就嗤之以鼻。
嘖,不過一個任務(wù)就被收買了,萊伊也真是個好打發(fā)的人。
一想到那個還在審訊室里邊的人,波本就咬了咬牙。
一出門就非得惹點事是吧?
萊伊挑了下眉:“怎么會,這只是我對搭檔的信任而已。”
波本剛想要說什么,沉默許久的蘇格蘭就開了口:“你還知道什么,為什么說這是陷阱?”
萊伊對男人的冷靜有些意外,他沉默了一下,開始說起了那天見過的男人。
幾人聊了一會兒,然后就陷入了沉默。
因為他們發(fā)現(xiàn)除了羽田蓮,他們竟然真的沒有什么可以聊的了。
于是蘇格蘭和波本準(zhǔn)備離開了。
萊伊:“有地方住嗎?”
波本點了點頭。
萊伊還想要開口說些什么,蘇格蘭打斷道:“客套話就不需要了,沒事的話我們就先走了。”
還沒等男人反應(yīng)過來,兩個人就離開了房間。
房間里頓時一片寂靜。
萊伊掏出了兜里的耳機(jī)戴上,里面?zhèn)鱽砹寺曇簦骸耙O(jiān)視他們嗎?”
萊伊站在窗前,看著樓下的兩個身影:“當(dāng)然。”
……
蘇格蘭和波本走在街上,他們能感覺到從暗處投來的目光。
再走到一條街上的時候,為了甩掉身后的人,他們飛快地走進(jìn)了一個小巷子里面。
波本看著旁邊的蘇格蘭,直覺告訴他自己的好友有些不對勁:“蘇格蘭,你還好吧?”
對方?jīng)]有說話,旁邊的街上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像是追尋他們而來。
蘇格蘭臉色冷峻,他回身正好遇見跟蹤他們而來的人,于是一把將人拽進(jìn)了巷子里,然后劈暈了對方。
男人倒在地上,發(fā)出了沉重的響聲。
干掉了監(jiān)視他們的人,蘇格蘭這才回頭,看向自己的好友。
“不太好。”他這么說著,嘴角卻露出了一個笑容,“我現(xiàn)在,可是非常生氣啊。”
看著這個笑容,波本莫名的打了一個寒顫,默默后退了半步。
怎么突然有種危險的感覺。
……
萊伊再次見到羽田蓮,就是在審訊的那一天。
那天其實他們都在審訊室旁邊的房間,單向的玻璃讓外面的人剛好可以看見房間里面的情況。
他掃了一眼周圍的人。
蘇格蘭、波本、甚至還有琴酒,都因為羽田蓮的事情站在這里。
萊伊瞇了瞇眼,意識到了這件事情的異常。
他看向?qū)徲嵤遥鹛锷忂是一副一無所知的樣子。
而僅僅過了不到半個月,萊伊發(fā)現(xiàn)對方身上好不容易養(yǎng)出的肉似乎又不見了。
注意到這一點,萊伊下意識的把目光投向了旁邊的人。
果然,不僅是他,蘇格蘭此時的心情也很不好。
而最讓他郁悶的是,羽田蓮對于詢問顯得過于沉默了,甚至可以說是笨拙。
明眼人都可以看出來,現(xiàn)在主動權(quán)是掌握在羅曼尼手上的。
這樣讓房間里的人都開始有些煩躁起來。
而且羽田蓮似乎還刻意隱瞞了任務(wù)目標(biāo)死亡的事實,這與對方的性格有些不符,讓萊伊有些好奇起來。
直到他身邊突然站了一個陌生的身影,他轉(zhuǎn)頭一看,意外的覺得這個身影十分熟悉。
他看著對方去推開了審訊室的門,而周圍的人也并沒有阻攔。
這時萊伊才意識到,這個身影就是那天騎摩托車經(jīng)過的女人,貝爾摩德。
在那一瞬間他突然就明白了目標(biāo)被殺的真相。
而這時,女人也開了口。
“還是說你這么著急,是為了給黑挪威定罪呢?”
羅曼尼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馬上鎮(zhèn)定下來,但額頭上的汗滴暴露了他心里的動搖。
“怎么會,我說的都是事實。”
他看著羽田蓮沉默的樣子,像是得到了信心。
“再說了,黑挪威就在這里,如果是錯誤的話,為什么他不反駁我?他這樣子明顯是默認(rèn)了。”
“是這樣嗎?”貝爾摩德這么說著,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表情。
聽到她這么說,羽田蓮也看了過去,但臉上并沒有露出意外的表情。
羅曼尼看著貝爾摩德,突然想明白了什么,在兩人之間來回的巡視。
難道他們兩個……
不,不可能。
這次的任務(wù)他都計劃好了,包括那個射殺羽田蓮的狙擊手,就連羽田蓮那把狙擊槍都特意檢查了一遍,不可能出錯。
要說唯一讓他意外的,就是走火的時候不小心讓對方發(fā)現(xiàn)了狙擊手的存在,導(dǎo)致暗殺失敗了。
想到這里,羅曼尼的臉色微變,這是他最后可以讓羽田蓮死掉的機(jī)會,決不能失敗。
這么想著,他眼里多了幾分勢在必得,他見羽田蓮沒有說話,便知道對方已經(jīng)沒有了后招。
更何況現(xiàn)在除了審訊室外的人,就連boss也在看著,他一點也不虛。
“好了,不用說了,先把黑挪威帶下去。”貝爾摩德似乎是想說什么的樣子,但不知是看到了什么,她沒有阻止。
而外面的人,也因為羽田蓮的不反抗而捏了一把冷汗。
羅曼尼看到這樣,靠進(jìn)了羽田蓮的耳邊,語氣中帶著幾分得意,小聲道::“你放心,朗姆的目標(biāo)不是你。”
這么說著,他的目光像是越過單向玻璃看到了外面的人。
“等你死了,剩下的就是他們了。”
聽到這話,羽田蓮抬頭看了他一眼,在被壓著經(jīng)過貝爾摩德身邊的時候,他輕聲說了什么。
押著羽田蓮的人自然也認(rèn)識貝爾摩德,他們不敢阻攔。
于是貝爾莫德回答了對方的問題,房間里沒有一個人敢催促。
就在即將走出房門的時候,突然羽田蓮的腳步停下了。
“等一下。”
羅曼尼聽到這話,臉上的表情扭曲了一下,因為他發(fā)現(xiàn)說話的人竟然是羽田蓮。
他以為最后對方想要留下遺言,倒也沒有為難。
“你想說什么?”
儼然一副勝利者的樣子。
羽田蓮本來還在猶豫,因為他好像馬上就可以達(dá)到自己的目的,成功作死了。
但是羅曼尼的話又讓他十分在意,他比較好奇后面他們要對付的人物。
而真正讓羽田蓮改變主意的,卻是羅曼尼這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我突然改變主意了。”
羽田蓮這么說著,倒是難得的露出了一個笑容,看上去一切盡在掌握的樣子。
“什么意思?”羅曼尼雖然這么說著,但對方的表情讓他不安極了,甚至連眉頭都跳了一下。
“難道現(xiàn)在你還想辯解什么嗎?”
“不,你說錯了。”羽田蓮這么說著,他向房間中那個看起來與這件事完全無關(guān)的貝爾摩德,“不是辯解。”
貝爾摩德接收到他的視線,一瞬間就明白了什么,她接著對方的話道:“是事實。”
羅曼尼的臉色變得不太好,他聽到羽田蓮接著說道:“這次的任務(wù)并沒有失敗,因為那個人已經(jīng)死了。”
羅曼尼簡直想跳起來反駁他,最終只是瞪著對方。
“這不可能。”
貝爾摩德盯著男人,忍不住開口道:“為什么這么肯定,你從哪里知道任務(wù)目標(biāo)沒有死的?”
羅曼尼自然是從電視上,現(xiàn)在外面的媒體鋪天蓋地都在說任務(wù)目標(biāo)非常安全,想忽視都難。
他沒有說話。
羽田蓮見他這個樣子,自然一下子就明白了。
恐怕是羅曼尼急于求成,看見這個新聞也沒有確認(rèn),直接就向上面報告,導(dǎo)致了今天的這個烏龍。
貝爾摩德勾唇笑了笑,現(xiàn)在這個笑容里帶上了些許的諷刺,看著更有魅力了。
“看樣子你并沒有求證。”貝爾摩德說出了這個讓羅曼尼面如土色的真相,“那我就把這個消息送給你吧,這次的任務(wù)已經(jīng)成功了哦。”
“我為什么這么確定,因為當(dāng)時就是我親手把刀子送進(jìn)對方的胸膛的。”
羽田蓮看著羅曼尼臉色一瞬間變得煞白,有些不理解。
“為什么這么害怕?”
貝爾摩德有些唏噓,她說道:“自然是想到了這場鬧劇的后果,不過你的智商但凡高點兒,就應(yīng)該會考慮到,黑挪威也會有反擊的措施,只不過他一直不想跟你計較罷了。”
羽田蓮莫名的有些心虛,其實若不是羅曼尼之后說的要陷害下一個人,他可能還真的就束手就擒了。
畢竟這可是這么現(xiàn)成的作死機(jī)會。
不過這么忍耐確實是有所收獲的。
起碼他們現(xiàn)在知道了羅曼尼的背后到底是誰在支持他。
這么想著,房間里突然傳來了一陣鈴聲,幾人看了過去,發(fā)現(xiàn)竟然是貝爾摩德的手機(jī)。
對方也沒有在意,從衣服領(lǐng)口那里掏出了手機(jī)。
羽田蓮下意識地移開了視線,不自然地看向別的地方,誰會把手機(jī)放在那里啊!
他只聽到貝爾摩德發(fā)出了一聲“ok”的聲音,轉(zhuǎn)頭一看,就見對方扭過頭看向他。
“你自由了,黑挪威。”
看見羽田蓮疑惑的眼神,女人解釋道:“ boss已經(jīng)知道這件事情了。”
羽田蓮愣了一下:“ boss怎么會……”
貝爾摩德這才想到,羽田蓮在這里被關(guān)了將近半個月,肯定不會有人告訴他這場是現(xiàn)場直播的。
于是她將這件事告訴了對方,并且委婉的道:“順帶一提,看到直播的還有許多你的熟人,有一些就在隔壁房間。”
羽田蓮?fù)蝗恍睦镉幸环N不祥的預(yù)感,他問道:“蘇格蘭也在嗎?”
琴酒和萊伊他是有心理準(zhǔn)備的,他知道兩個人都在米國。
但是如果蘇格蘭也在的話,那他就完全沒有準(zhǔn)備了。
貝爾摩德的眼里帶著戲謔,點了點頭。
羽田蓮身體一僵,開始思考自己的表現(xiàn)到底有沒有問題。
這時,一直沒有動靜的羅曼尼,突然沖了上來。
沒有防備的羽田蓮一時不察,被對方抓著按到了墻上。
男人的眼睛里好像冒著火,憤憤的看著他,聲音低沉,壓抑著怒火。
貝爾摩德有些驚訝的聲音傳來:“黑挪威。”
與此同時羅曼尼也開了口。
“為什么,我想往上爬有什么不對?憑什么你的運(yùn)氣那么好,不論做什么事情都能夠成功,而我不管付出了多大努力都無法再往上一步,這太不公平了。”
對方的生氣與隱忍都太過明顯,羽田蓮并沒有感覺到危險的存在,似乎對方只是在宣泄而已。
等了許久,他見羅曼尼的情緒開始穩(wěn)定,似乎并沒有那么生氣了,他才語氣平淡地開口,并沒有被對方所影響。
“你說我運(yùn)氣好?”
這話系統(tǒng)聽見都要發(fā)笑,先不提羽田蓮前幾個世界的壞運(yùn)氣,就算在這個世界,他每次作死的時候也從來沒有成功過。
羽田蓮嘴角勾起一個嘲諷的笑容,反問道:“羅曼尼和我搭檔這幾年來,你從來都沒有了解過我。”
甚至不如蘇格蘭波本萊伊他們了解自己。
“如果你了解的話,根本就不會說出這話。”
而且如果了解的話,就會知道羽田蓮甚至可以幫對方往上爬。
只不過,當(dāng)時羅曼尼一心想著往上爬,根本沒有考慮到自己搭檔是個什么樣的人,或者說根本就不想了解。
羽田蓮冷眼的看著對方被帶了下去,沒有說什么。
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回頭,發(fā)現(xiàn)是貝爾摩德。
女人說道:“這下你可算是欠了我一個人情。”
羽田蓮點了點頭:“這是自然,只是我沒有想到你今天會過來,還愿意說出這件事情。”
他還記得貝爾摩德去刺殺任務(wù)目標(biāo)的那天,對方讓自己不要說出那天發(fā)生的事情,不管是誰都不行,這也是為什么他沒有告訴萊伊真相的原因。
可是今天貝爾摩德卻自己說出了這件事。
女人笑了笑:“我自然我有我的打算,這件事可不能告訴你,畢竟a……”
羽田蓮搶先說道:“秘密使女人更有女人味是吧?”
貝爾摩德噎了一下,有些怨念地看著他。
羽田蓮沒有看他,抬腳就要往門口走。走到門口時,突然看見了對面房間里的人,然后腳步頓住了。
貝爾摩德在后面看見他的動作,有些奇怪的瞥了他一眼,也看到了隔壁的人,突然明白了什么。
她有些玩味的笑了笑,然后推了前方的羽田蓮一把。
羽田蓮踉蹌了幾步,一抬頭對上了房間里的三雙眼睛,身體僵住了。
貝爾摩德倒是打了個招呼,然后離開了。
羽田蓮盡量自然地走了過去,面對著三人,他問道:“你們怎么過來了?”
波本打量著對方,看見羽田蓮并沒有受什么傷,這才開口:“再不過來,我怕我們就要給你收尸了。”
“發(fā)生這種事情都不告訴我們,看來你是真的忘了你還有個搭檔。”
這么說著,羽田蓮的目光轉(zhuǎn)向了蘇格蘭,對方并沒有什么表情。
“沒事就好。”
蘇格蘭也注視著對方,他也注意到羽田蓮在這段時間瘦了很多,想到在審訊室可能經(jīng)歷的事情,他就覺得有些煩躁。
羽田蓮點了點頭,他當(dāng)然沒事,除了覺得面包不好吃以外,并沒有覺得有什么。
但其他人的眼神似乎透露他們并不是這么想的。
而這體現(xiàn)在日常生活中就是蘇格蘭會每天變著法兒做好吃的,以至于他家現(xiàn)在就相當(dāng)于蘇格蘭的家了。
就這樣過了許久,羽田蓮都覺得蘇格蘭像在養(yǎng)豬了,他有些郁悶,卻什么都不敢說。
因為要是說了的話,對方大概會皺著眉絮絮叨叨對他說很久了。
羽田蓮敢怒不敢言。
他將手里的資料傳給蘇格蘭,然后示意對方和他一起做任務(wù)。
羽田蓮等到男人換好衣服,剛準(zhǔn)備出門就被攔下了。
“等等。”
羽田蓮愣了一下,回頭看向男人。
蘇格蘭走過來。幫他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順手捏了捏他的臉,有些滿意地道:“不錯,出發(fā)吧。”
羽田蓮無語地看著對方,好像自從上次回來,對方對待自己的態(tài)度,就一直不太對勁。
尤其是在做任務(wù)的時候。
當(dāng)羽田蓮聽到蘇格蘭讓自己去當(dāng)狙擊手的時候,他整個人都開始懷疑人生了。
“……認(rèn)真的嗎?”
蘇格蘭眼睛看見了他,眼里沒有一絲開玩笑的跡象。
這更讓羽田蓮覺得不可思議。
“……可你不是狙擊手嗎?”
聽到他這么說,蘇格蘭將自己帶著的包拿了下來遞給他。
羽田蓮順手接過,然后反應(yīng)了過來,手里的東西不知道拿著還是放下。
“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一個狙擊手去當(dāng)近戰(zhàn),這合理嗎?
“蓮是不信任我?”
要說不信任倒也不是,羽田蓮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說道:“……你這把狙擊我沒有練過,不習(xí)慣。”
蘇格蘭瞥了一眼狙擊,并沒有在意他說的話。
“沒事,反正距離很近,實在不行你可以試著用手槍。”
羽田蓮詫異的看著對方。
您沒事吧?狙擊和手槍那能相提并論嗎?
他甚至都懷疑蘇格蘭是不是吃錯藥了。
或許是他的眼神太過強(qiáng)烈,蘇格蘭安慰了他。
“放心,交給我吧,我一個人也沒問題的。”
羽田蓮覺得自己更加不能放心了,他剛要有所計劃的時候,就聽見蘇格蘭又補(bǔ)充了一句。
“如果我發(fā)現(xiàn)有人跟蹤我,那人的后果你不會想知道的吧?蓮君。”
對方莫名的又加上了敬語,這讓羽田蓮打了個寒顫,心里的計劃也放棄了。
“我在這里等你回來。”
蘇格蘭笑著點了點頭,離開了。
只剩下羽田蓮站在狙擊點,有些郁悶。
他打開包,十分熟練地開始拿起狙擊,心里卻在想著蘇格蘭的異樣。
好像自從上次任務(wù)之后,蘇格蘭對他都有一種過于保護(hù)的意味。
羽田蓮不討厭對方的關(guān)心,那現(xiàn)在總覺得男人有些過了,到了讓他都不得不在意的地步。
于是在等待任務(wù)目標(biāo)出現(xiàn)的過程中,羽田蓮聯(lián)系上了波本。
一打開電話,對方似乎正在做任務(wù)的樣子,電話里傳來了打架的聲音讓羽田蓮沉默了一下。
“我打擾到你了嗎?”
羽田蓮其實想說,既然在做任務(wù)就不要接電話啊,這是什么毛病,讓他連說話的勇氣都沒有了。
“沒有。”波本這樣說著的時候,羽田蓮還能聽到旁邊人的慘叫聲,“你有事找我嗎?”
羽田蓮讓自己盡量忽視那邊的慘叫聲,開始詢問起來。
也許是那邊反抗的人更加用力了,于是整個對話就變成了這樣。
“我最近覺得……啊……有些問題,啊……可是不知道……啊……了什么,啊……你知道……啊……嗎?”
那邊的慘叫聲和他說話的聲音配合的剛剛好,簡直像再唱一段rap,然后那邊在給他配樂。
羽田蓮忍無可忍:“你那邊就不能安靜點嗎?”
波本也沉默了片刻,才道:“抱歉。”
對方似乎是下了重手,很快那邊就沒有了慘叫聲,變得安靜了許多。
“……你剛才說什么?我沒有聽清。”
羽田蓮心想著你要是能聽清,我也算服了你了。
“我是說,我覺得蘇格蘭最近有點不對勁,你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嗎?”
波本沉默了片刻,才開口:“蘇格蘭的事情,為什么要問我?”
羽田蓮也覺得很奇怪,疑惑道:“蘇格蘭不是你的朋友嗎?”
波本噎了一下,只覺得羽田蓮的第六感真的很厲害,但他還是否認(rèn)道:“我沒有朋友。”
“啊對對對。”羽田蓮敷衍地附和著,“所以你知道蘇格蘭發(fā)生了什么嗎?”
波本無奈:“你這家伙,我都說了跟他不熟。”
最后實在沒法,波本還是說道:“上次你在米國出的事情,我覺得他對這件事挺在意的。”
“還有,你這家伙能不能注意一下自己的狀況?”
羽田蓮有些不明所以:“什么狀況?”
“身體狀況,還有……”波本這么說著,語氣變得委婉了些,“注意一下你的精神狀況。”
羽田蓮抓住了對方的重點,肯定道:“你是說我腦子有問題?”
他本以為會聽到否定的回答,沒想到波本繼續(xù)吐槽道:“正常人會有想死的想法嗎?”
羽田蓮愣了一下,下意識的反駁道:“正常人誰在黑衣組織啊?”
話一出口他就覺得有些不對,波本的語調(diào)也變得有些上揚(yáng):“哦?”
羽田蓮急忙否認(rèn):“剛才的不算,你不會錄音了吧?”
波本冷笑道:“你覺得呢?”
羽田蓮滿腦子完了,他有些心灰意冷的問著系統(tǒng)。
【系統(tǒng),我要是ooc了怎么辦?】
系統(tǒng)沉默片刻。
【鑒于你這是最后一個任務(wù),如果ooc被發(fā)現(xiàn)的話,咱們就只能從第一個任務(wù)開始做起了。】
羽田蓮大驚失色,他討好道:“你把錄音刪了,我告訴你一個萊伊的秘密怎么樣?”
“已經(jīng)備份了。”波本的語氣變得冷酷了起來,“不過我倒是對萊伊的那個秘密有些好奇。”
“算了,我就是想告訴你要多注意一下你自己,蘇格蘭那個家伙大概是對你有些恨鐵不成鋼吧,他還是你的搭檔,所以對于你的狀況會格外的注意。”
“你還是不要讓他太擔(dān)心了。”
羽田蓮點了點頭,發(fā)現(xiàn)對方看不到,只好開口:“我知道了,不過那份錄音……”
波本無情的道:“這邊的任務(wù)還沒有完成,我就先掛電話了,有什么事以后再說吧。”
然后電話里就傳來了冷漠的嘟嘟聲。
隨即系統(tǒng)冷漠的聲音也傳來了。
【我覺得你還是做好心里準(zhǔn)備吧。】
【什么準(zhǔn)備?】
【從第一個任務(wù)開始做的準(zhǔn)備。】
羽田蓮:……
現(xiàn)在暗殺波本還有機(jī)會嗎?
【順帶一提,波本是主要人物,不可死亡。】
這句話讓羽田蓮的最后一份希望消失了。
直到蘇格蘭做完任務(wù)回來,羽田蓮都有種沒反應(yīng)過來的感覺。
蘇格蘭看他這個樣子,詢問道:“你怎么了?”
羽田蓮看向?qū)Ψ剑劾锷鹆艘唤z絲的希望:“你最近會見到波本嗎?”
“波本?”聽到他這么問,蘇格蘭皺了皺眉,冷漠的道:“不怎么熟,我和他又不是朋友,怎么了?”
兩人說話這么有默契,反而顯得有些不正常。
羽田蓮眼里的希望慢慢的熄滅:“沒什么,只是想讓他最近小心點,小心小偷闖他家。”
羽田蓮甚至開始起了犯罪的念頭。
蘇格蘭聽到他的話,滿臉疑惑:“怎么,他家里難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羽田蓮點了點頭。
蘇格蘭當(dāng)然比誰都了解自己的發(fā)小,他有些不以為然,甚至還放松的喝了口水:“什么秘密?”
羽田蓮的腦子開始轉(zhuǎn)動,他想了半天,最后這樣說道:“我懷疑他金屋藏嬌。”
話音剛落,蘇格蘭嘴里含著的水一口噴了出去。
“什么東西?!”
蘇格蘭比想象中還要震驚的看著他,嘴角還帶著水漬,但他根本顧不上這些。
“你再說一遍。”
羽田蓮疑惑地看著對方這么大的反應(yīng):“你不是跟波本不熟嗎?怎么開始關(guān)心這個?”
“額。”蘇格蘭猶豫了一下,解釋道:“只是有點好奇你這個消息是哪兒來的?”
羽田蓮拿出了手機(jī),上面還顯示著和波本的通話記錄。
“他親自說的。”
蘇格蘭看著上面的時間不像作假,而羽田蓮的眼神又十分的真誠,一副很有底氣的樣子。
他忍不住對自己的好友產(chǎn)生了一絲的懷疑。
zero你在做什么啊zero?
但很快蘇格蘭就找到了自己的理智,他意識到自己的好友是不會做這種事情的。
他艱難的道:“應(yīng)該是錯覺吧,你是不是聽錯了?”
羽田蓮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搭檔。
“你不相信我。”
而是選擇相信那個黑皮!
羽田蓮有些氣憤,強(qiáng)硬的拉著蘇格蘭要去波本的家。
系統(tǒng)看著這個場面:說謊還要找人當(dāng)面對峙,怎么敢的?
直到到了波本的家門口,蘇格蘭還是委婉的勸道:“要不還是算了吧,他現(xiàn)在不一定在家。”
本意是不想讓羽田蓮沒有面子,畢竟要是被他的好友識破謊言,估計得拿這事笑話羽田蓮一年。
但羽田蓮聽到他的話更生氣了,蘇格蘭無奈,只好敲響了門。
過了一會兒門打開了。
映入眼簾的是長發(fā)的女人,女人銀色的頭發(fā)隨意的散落在前面,水滴順著流到了領(lǐng)口里面,而不經(jīng)意間還能看到那條溝。
蘇格蘭怎么也沒有想到開門的會是一個女人,他身體僵住了。
而身后的羽田蓮卻興奮的不行。
哦吼,現(xiàn)場抓獲!
真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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