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第 62 章
“嗯?”波本這么說著, 挑了下眉,“看樣子你對我似乎有很大的意見。”
如果說對方此刻臉色凝重或者打回來,羽田蓮還能安慰自己。
可對方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 羽田蓮覺得自己大禍臨頭了。
事情明顯比他想象中嚴重許多。
見他沒有說話, 波本繼續道“怎么不說話?難不成還沒有打夠。”
羽田蓮糾結了一下, “要不,你打回來?”
感覺對自己剛才并沒有下重手, 所以波本應該也會手下留情……吧?
但是當對上波本的眼神, 羽田蓮有些不確定了。
雖然波本只是個情報員,但作為組織的成員,實力也不會太差, 而且腦袋這個部位又那么脆弱。
“既然你這么說, 那我也不會手下留情了。”
羽田蓮……
求你手下留情!
只是這話他不敢說出來,以男人的性格,就算本來沒打算用力, 聽見他這種求饒的話也會大力的。
沒錯, 不知為何,在羽田蓮的印象中波本就是個抖s。
或許是對方身上的氣場導致的。
羽田蓮與男人對視, 對方并沒有什么動作, 過了一會兒,波本突然笑了出來。
羽田蓮被這笑音弄蒙了,有些茫然地看著對方, 在等著對方的動作。
波本笑道“就算可憐巴巴地看著我, 我也是說到做到的。”
羽田蓮……
那你剛才為啥要對視?不對……
羽田蓮一臉嚴肅,糾正道“不是可憐巴巴, 這是很正常的眼神。”
波本看見他這個樣子卻并不搭話, 甚至表情有些敷衍, 催促道“快點把頭伸過來。”
羽田蓮好氣,但是什么都做不了。
不僅如此,對于對方的要求,他還要乖乖的把頭伸過去。
羽田蓮這么坐著,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他現在為什么要挨打來著?一開始好像并不是他的錯。
想到這里他的動作頓了一下,看向了男人,“……你是不是在套路我?”
聽到這話,波本愣了一下,他收回了手,笑道“怎么說?”
“一開始好像是你的錯吧?”羽田蓮回憶到對方說的話,不得不說,波本有的時候說話是真的很嗆人。
他這次打了對方,莫名有一種很爽的感覺。
他早就想這樣做很久了。
所以這次打了對方,他為什么還要再挨打?
羽田蓮想到這里,皺起了眉。
波本攤了攤手,說道“可是一開始好像是你讓我打你的,我可什么都沒有說。”
“咳咳。”波本輕咳了幾聲,“而且,你難道不想知道皮斯科的資料嗎?”
羽田蓮看著對方頗有自信的樣子,答道“還好。”
畢竟他可不是只有這一個信息來源。
見他這副淡定的樣子,波本也好奇了起來,“難道你已經知道了什么?”
羽田蓮搖了搖頭,但是道“我有拜托萊伊,他說最近就會給我消息了。”
他這么說完,忍不住小聲自言自語道“我們以前關系那么好,他應該不會騙我吧。”
他這么說著,過了片刻察覺到了周圍的安靜,這才意識到有哪里不對勁。
眼前的波本是不是有些太過安靜了?
羽田蓮抬頭看了過去,還沒等看清對方的臉色,他就覺得頭上一痛,有什么東西打了他。
“咚——”
發出了一聲悶響。
“唔。”
羽田蓮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悶哼,他捂著頭,滿臉不滿的看著對方。
“……你又怎么了?為什么突然打我?”
波本冷笑了一聲,“我只是把你欠我的那一拳還回來了而已,對于為什么這么突然,你猜。”
“……” 莫名被打,而被打的理由還不知道,羽田蓮無語了,“你這人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現在他的頭還能隱隱作痛,可想而知對方真的是沒有手下留情。
波本怕是真的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不然也不會用這么大的力氣。
“我自然是沒有毛病的。”波本這么說著,看著捂著頭的人,“不過這個問題我還想問問你呢,這才多久你就又和他聯系了,難道忘了他害你受的懲罰嗎?”
羽田蓮揉了下頭“……我沒忘。”
他有些小聲的嘟囔著“但是現在情況不同了啊。”
聽到他這么說,波本挑了挑眉,他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抬頭看著對方,“為什么情況不同了?”
羽田蓮……這個姿勢好像他是上司我是下屬,要向他匯報一樣。
所以這人到底為什么一副大佬樣?
羽田蓮猶豫了半天,還是憋屈地道“因為我發現不只是你,我和萊伊小時候也見過。”
“……而且說起來,我和他也不算完全沒有關系。”
大概是可以叫哥哥的關系。
雖然這聲哥哥里面包含了很多水分。
聽他說完這段話,波本并沒有什么動作,好像在沉思。
羽田蓮在旁邊等著都有些無聊了,才看見對方有所動作。
男人慢慢起身,因為對方比他高,所以現在變成了波本俯視他的狀態。
離得遠時還不覺得有什么,但現在兩人的距離非常近,以至于羽田蓮感覺到了非常濃重的壓迫感。
在這種情況下,羽田蓮避開了對方的視線。
感覺好奇怪,這種情況下對視總覺得不是要打架就是要……
要做什么羽田蓮也不清楚。
但他就是覺得非常奇怪。
羽田蓮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結果就聽到了從頭上傳來的聲音。
“蓮,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什么?”
即便聽到對方這么說,羽田蓮也并沒有抬頭。
結果過了許久也沒有聽到對方繼續說話,羽田蓮有些納悶,因為他能看見對方的腳,所以知道波本并沒有離開。
只是他又不說話,實在是勾起了羽田蓮的好奇心。
糾結了半天,他還是猶豫著抬起了頭。
映入眼簾的是波本意味深長的笑。
“怎么,我要是一直不說話,你就一直等著我嗎?”
羽田蓮覺得自己有被欺騙到。
結果還沒有等他質問,波本就繼續說道“我發現了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
羽田蓮感覺到對方探究的眼神“既然你是最近才恢復和萊伊的記憶,那么有件事情就很奇怪了。”
波本停頓了一下,他忍不住道“什么事?”
男人這次沒有賣關子,他收起笑容“我比較好奇的是,在上次蘇格蘭來找你的時候,你的記憶到底是什么樣的?那時候你恢復記憶了嗎?”
羽田蓮聽到男人這么說著,也感覺到了對方不是那么友善的氣場,他心里一寒,有種做壞事被發現了的感覺。
這家伙也太敏銳了吧,當時明明看上去什么都沒有發現的樣子。
羽田蓮試圖掩飾自己,“不管我什么時候恢復的記憶,又有什么區別?”
“那區別可真是大了。”波本似笑非笑,靠了過來“我當時之所以出現,可是默認你都知道的,如果當時并沒有恢復記憶,那你可真是知道了一些不該知道的事情。”
他這么說著,離羽田蓮又近了一些,幾乎可以算是面對面了。
“你說要是那樣,我該怎么對你才好呢?”
“畢竟這個可關乎我的性命,一點都馬虎不得。”
羽田蓮能夠感覺到對方的呼吸噴灑在自己的臉上,對方的體溫有些過于炙熱了。
他覺得癢癢的,但因為對方的話卻動不了。
他的謊言還是被識破了。
氣勢上到底是羽田蓮輸了對方一截,他看著對方自信的眼神,都有些破罐子破摔了。
“……那你打算怎么做?把這件事告訴蘇格蘭嗎?”
聽到他這么說,波本眼里閃過了一絲情緒,是羽田蓮所看不懂的。
只聽男人小聲道“既然你這么不愿意,那我可以幫你瞞著他。”
“但是相對地,我對你做的事情,你也不能告訴他。”
“什么事……”
羽田蓮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感覺到一個身影覆了上來。
波本環抱著對方,感覺到懷里人較低的體溫,讓他忍不住發出了一聲滿足的輕嘆。
離得近了,他能夠感覺到羽田蓮身上散發出的淡淡香味。
側頭看過去,還能夠看到對方白皙的脖頸,甚至還有下面的血管。
波本知道,對方的脆弱暴露在自己的手里,只要他的手一個用力,懷里的人就會失去呼吸。
這么想著,他的心里出現了幾分暴戾,但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波本的手輕輕地在對方的背上劃過,像是在安撫對方,但其實是在安撫躁動的自己。
他聽到懷里的人發出了聲音。
“好熱。”
和對方一比,自己的體溫確實有些高了。
只是難道有這樣的機會,波本并沒有馬上放開。
他想到了小時候那個看起來粉嫩可愛的羽田蓮,即便過去了這么多年,波本還是能看到和小時候相似的地方。
而想到現在的羽田蓮時,卻是完全不同的想法。
和那時的感覺不一樣,小時候的他會讓人覺得想保護,長大的羽田蓮除了想保護之外,還多了一種其他的情緒。
想到這里,波本的眼神一暗。
這時,懷里的人突然開了口。
羽田蓮的聲音有些沙啞“唔,是什么?感覺好奇怪。”
聽到他這么說,波本也意識到了什么,突然松開了手,后退了一步,離羽田蓮有一段距離。
這一連串的動作非常干脆利落,讓羽田蓮看著都一愣。
明明剛才對方自己抱上來的,但剛才的動作怎么看著這么嫌棄。
羽田蓮……
而不遠處的波本垂著眼睛,陰影在他的臉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羽田蓮感覺到了對方并不是很好的心情,倒也沒有再詢問。
因為他內心有一種直覺,如果繼續追問這個問題的話,好像會發生一些不可預料的事情。
所以羽田蓮看著對方,最終機智的轉移了話題,“所以,現在這種情況,你應該可以告訴我皮斯科的資料了吧。”
羽田蓮心里還記著他們一開始討論的話題,“畢竟你要做什么我可沒有違抗你。”
波本沉默著聽著他的話,過了許久也沒有反應。
羽田蓮有些疑惑,因為對方到現在都沒有什么反應,這有些太不尋常了。
他剛想詢問對方,就聽見波本咬牙的聲音,語氣里滿是忍耐,“……這件事等會再說,我先去上個廁所。”
說完這句話,波本就往廁所去了。
見對方的行動太過迅速,羽田蓮也沒好意思阻攔。
看對方的樣子,感覺已經忍耐很久了。
羽田蓮有些不懂,既然這么想上廁所,剛才為什么還這么磨蹭?
而且這一趟廁所還用了很長時間,羽田蓮在椅子上都快睡著了,才聽到門打開的聲音。
只是與他想象的不同,男人好像并不只是上了一趟廁所那么簡單。
對方身上帶著明顯的水汽。
不是上廁所嗎?怎么看樣子像是去洗了個澡。
羽田蓮張了張嘴,就聽見波本的聲音。
“噓,有些問題是不能夠問的,不然可是會有嚴重的后果。”
羽田蓮敏銳地從這句話當中感覺到了對方不好的心情,他閉上了嘴沒有再問。
但是即便他沒有問,男人的心情看樣子還是沒有變好。
對方整理好衣服,“走吧,我帶你去看皮斯科的資料。”
“啊?哦。”羽田蓮愣了一下,急忙跟了上去。
最終兩人到了資料室,羽田蓮還是第一次來到這里,畢竟他不是情報人員,對這里完全不熟。
波本道“按理來說,情報員是不能帶組織成員進去的,不如你就在外面等……”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一個聲音就打斷了他。
“波本先生?”
兩人回頭看去,看到了一個女人站在門口,看見波本的時候有些驚奇。
“你今天來查資料嗎?”
波本點了點頭,身體向旁邊挪了一下,擋住羽田蓮。
“一些小資料而已,格拉帕你呢?也是在查資料嗎?”
想起上次遇見這人的場景,還是羽田蓮那次的任務。
因為看見對方掉落的資料,所3以波本當時還讓蘇格蘭去偽裝了,結果差點就出了事。
波本覺得這個女人的危險程度又提高了不少。
對方點了點頭,晃動一下手上的資料,“是下次的任務目標,背景還算比較簡單。”
格蘭帕看著波本和他身后的人“你們是要兩個人一起去調查嗎?”
波本搖了搖頭,不動聲色的拒絕對方的試探。
“他在這里等我就好。”
“好吧。”格蘭帕嘆了口氣,猶豫片刻還是道“其實不用在這里等,我剛才看見里面有休息室,這位先生可以在那里休息一會兒。”
波本點了點頭,“好的,謝謝提醒。”
畢竟資料室是所有的情報員都可以隨意出入的,就這么坐在門口,也確實太過顯眼。
最終波本還是讓羽田蓮去了休息室,而他則去查資料。
羽田蓮一進房間就打開了手機,結果沒過幾分鐘,房間就被打開了。
羽田蓮還以為是波本回來了,結果抬頭一看并沒有看見過對方,卻見到了一個不該出現在這里的人。
他猶豫著喊出對方的名字“格拉帕?”
“你知道我?”剛才那個資料室門口的女人突然出現在了這里,羽田蓮下意識開始準備防備起來。
看見他沉默的樣子,女人笑道“黑挪威先生,不用那么緊張,我又不會害你。”
這誰說得準啊?
萬一對方突然想要攻擊怎么辦?
看見羽田蓮身上還是防備的樣子,格蘭帕忍不住道“羽田蓮先生,不用這么戒備,畢竟按照常理來說我們可是一伙的。”
羽田蓮聽著對方這么說,也有些愣。
因為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哪一伙的。
“這是什么意思?”
聽對方的語氣,似乎她有效忠的人,而且這個人很可能是和他一伙的。
格蘭帕毫不意外地聽到了羽田蓮的詢問,他并沒有回答,而是伸出手輕輕點了點自己領口,那里掛著一個標志。
羽田蓮臉色一變,語氣冷了下來。
“你也是枡山家的人?”
雖然是疑問的語氣,但羽田蓮其實內心里已經知道答案了。
聽到他這么說,格拉帕搖頭否定,他她道;“不,這點你就說錯了,不是枡山家的人,不過那個小家族遲早也是要歸你管的。”
格拉帕道“因為我效忠的人可比枡山家的廢物要高出好幾個等級。”
羽田蓮“所以,你效忠的人是?”
格拉帕笑道“你不是早就應該見過他了嗎?”
羽田蓮愣了一下,“我見過他?”
“對啊。”格拉帕理所當然地道“因為我效忠的人就是枡山家的家主,白蘭地。”
羽田蓮聽見這話,瞳孔一縮。
“……你是說枡山家的家主就是組織里面的成員?”
“咦,你不知道嗎?”格拉帕有些驚訝,“白蘭地先生可是把你的事情都告訴我了,看樣子他非常期待你的成長。”
羽田蓮雖然心理有準備,知道家主與組織有著聯系,但沒想到他就是白蘭地。
“所以那個傳言是真的?”
“什么?”格蘭帕愣了一下,也想到了他說的那句話,“你是說白蘭地先生和boss的事情?”
“如果你是指這件事情的話,我只能告訴你答案是肯定的。”
“白蘭地以前就與boss有些摩擦,所以兩個人會互相敵視,是很明顯的事情。”
“所以,知道了這件事情,你有什么看法?”
想法?
作為事不關己的人,羽田蓮甚至希望他們再鬧得兇一點。
畢竟好像不管怎么看,都跟他沒什么關系。
羽田蓮“看法……躺著看?”
格拉帕……
她翻了個白眼,“我的意思是作為下屆的家主,你會采取什么措施?”
羽田蓮瞇了瞇眼睛,“先不說采取什么措施,為什么你就這么肯定我是下一屆家主呢?”
“畢竟可以繼承枡山家的人還有那么多。”
聽見這話,格蘭帕露出了一個輕蔑的笑容。
“很多人?你在開玩笑嗎?用白蘭地先生的話來說,就是都是一群廢物,還妄想得到不屬于自己的東西。”
“要知道,枡山家的家主只能是組織里面的人,而皮斯科歲數也已經大了,甚至都開始怕死了,他怎么有這個膽量繼承家族呢?”
羽田蓮聽見這話,皺了皺眉。
看見他的表情,格拉帕笑道“怎么,我說的難道不對?當年若不是皮斯科怕死,應該也不會讓你去頂替他做實驗品吧,你現在這副身體也是多虧了皮斯科吧,難道你對他一點恨意都沒有?”
頂替皮斯科去做實驗的事情,基本上沒什么人知道,但這事果然還是被家主知道了。
而且對方知道所有的事情,卻從來沒有出過手。
當年羽田蓮被送走的時候是這樣,被要求去做試驗品的時候也是這樣,枡山家的家主就像是一個旁觀者,看著眾人為了那個位置斗來斗去,再把這個位置給一個一無所有的人,可以說是非常讓人惡心了。
羽田蓮從心里感覺到了悲傷和難過,可能是也是由于小時候的情緒影響,他不再是一個旁觀者。
“……那是我的事情,與其他人無關。”
格拉帕看他這個樣子,沉默了一下。
“是嘛,即便這次家主可以讓你變成足夠強大的人,你也不樂意嗎?”
“你說什么?”羽田蓮聽到這句話,難得地產生了殺意,他起身,俯視著女人。
“把你剛才說的話再說一遍。”
那是母親對他說的話,不應該會有任何人知道。
在他的眼神下,格拉帕身體抖了一下,眼里流露出了恐懼。
“……蓮少爺,我……”
羽田蓮從兜里掏出刀,不等格拉帕說完話,就架在了對方的脖子上,白皙的皮膚立馬多出了一道血痕。
他低頭靠近對方,詢問著。
“家主還告訴你什么?”
格蘭帕在殺意籠罩下,身體還是不自覺的小幅度顫抖起來。
“白蘭地先生還說,只要你成為家主,那么你想解決的那個人,也盡在你的掌握之中。”
“原來如此。”
羽田蓮聽到對方這么說,終于明白了事情的經過。
原來這一切都在白蘭地,也就是他們家主的預料之中。
不管是羽田心的死亡,還是他被送進組織,這一切原來都是一個陰謀。
而現在對方還想要讓他為枡山家效力。
羽田蓮嘴角露出了一個嘲諷的笑,看著格拉帕,“他就讓你說這些,還有別的嗎?”
格拉帕一愣,立馬搖頭道“沒、沒有了。”
“你可以滾了。”
羽田蓮并沒有要殺了對方的打算,他只是覺得很可笑,原來自己的人生一直是一個笑話。
還是那種讓人不感興趣的笑話。
等波本來到休息室的時候,一見到羽田蓮,他就愣住了。
他從來沒有見過對方這個樣子。
像是一只渾身長刺的刺猬,將真實的自己包裹在那些鋒利之下。
波本表情嚴肅,皺著眉道“發生了什么事?”
羽田蓮聽見聲音,回頭看他。
“波……”羽田蓮的聲音頓了一下,換了一個稱呼“zero。”
聽見這個稱呼,降谷零瞳孔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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