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第 63 章
房間里的氣氛突然變得凝重起來。
過了許久, 波本看著對方,笑道:“怎么,我離開的這段時間里發生了什么事嗎?”
這是他第一次聽見羽田蓮叫自己的名字。
即便是在以前, 對方也從來沒有這樣喊過自己。
但羽田蓮的表情卻十分沉重,仿佛失去了整個靈魂一般。
波本希望聽到對方嘴里喊著自己的名字, 卻并不希望是在這種情況下。
如果可以,他更希望自己的名字會讓對方感到快樂, 而不是現在這般沉重。
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波本看著對方的表情, 試圖從中看出什么來。
但很遺憾, 他什么也沒有看出來。
羽田蓮張了張嘴, 最終什么也沒說。
他搖了搖頭,最終道:“……沒什么,只是突然很想你。”
“現在你能出現在這里,真的很好。”
“嗯?”波本自然不會看不出來對方的異樣, 他頓了一下, 還是笑道:“怎么, 這么短的時間, 就離不開我了?”
他說著這話, 并沒有想過會得到對方的回復。
但沒想到, 羽田蓮卻并沒有否認。
“如果你想這么想的話……”
波本聽見這話,挑了下眉。
看來事情比他想得要嚴要嚴重得多。
看著坐在椅子上的羽田蓮, 波本走了過去, 停在他的面前。
羽田蓮感覺到他的靠近, 抬頭和他對視。
在那一瞬間, 波本從對方的眼神中感覺到了眼前人的脆弱。
他嘆了口氣, 不知該說些什么好。
波本的聲音變得小聲低沉:“要是在這里哭了, 我可沒有紙。”
他不知道該怎么安慰人,只能這樣緩和氣氛。
羽田蓮聽見這話,卻伸出了手。
波本看見對方的手指過來,輕輕拽了拽他的衣角。
他被對方這個小動作萌到,于是也就順著手指的力道靠近了些,直到站在對方的面前。
波本有些好奇對方想做什么。
羽田蓮低下了頭,看不清表情。
但是波本能感覺到對方的靠近,身體都下意識一僵。
對方的頭慢慢靠在了他的身上,在靠上來的那一刻,緊繃的身體明顯放松了下來,然后就沒有了動作。
波本:……
羽田蓮似乎把自己的脆弱都藏在了現在的動作里,讓人看不出他現在的想法。
波本因為他的動作,心里變得柔軟起來。
他輕聲抱怨道:“……不是都說了我沒有紙的嘛。”
羽田蓮的聲音有些悶悶的:“誰說我哭了。”
“好,你沒哭。”波本這么說著,調侃道:“希望一會兒我的衣服不要濕了就好。”
雖然嘴上這么說著,但其實波本并沒有感覺到自己衣服濕了,他也知道這只是對方一時的脆弱而已。
羽田蓮慢慢地將頭移開了,感覺到波本的注視,輕聲道:“……我沒哭。”
確實是這樣沒錯,但對方一直強調的樣子看上去像小孩子較真一樣。
波本“噗”的一聲笑了出來,“嗯,這我倒是看見了。”
看見對方像是緩過勁兒來了,波本也并沒有多問,他轉移話題道:“所以我已經找到皮斯科的資料了,你要去看嗎?”
羽田蓮愣了一下,點了點頭。
要不是波本提醒,他差點都忘了自己是來干什么的了。
“要。”
聽到對方有了些精神,波本也忍不住開玩笑道:“要什么?”
羽田蓮:“看資料。”
“好吧。”波本點了點頭,臉上帶著幾分惋惜,“那我們去吧。”
羽田蓮看著男人這副樣子,心里又開始吐槽。
這家伙又開始了。
每次總會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偏偏又不告訴他是什么。
男人的心思真的很難猜。
……
皮斯科的資料其實并沒有什么奇怪的。
畢竟是存放在組織里面的,所以應該也不會放一些特殊的東西。
但在資料館收獲最多的,還是關于格蘭帕說出的信息。
在這之后沒多久,家主果然又召見了他。
這次他們是在家里的道場見面的。
和上次不同,老人這次換了和服,正坐著喝茶。
房間里很自然地彌漫出了一種嚴肅的氛圍。
羽田蓮對于這個每次見面都不太一樣的家主有些好奇起來。
“你來了。”家主看到他,讓人上了茶。
“這種茶十分珍貴,我可不希望不懂的人喝。你是枡山家的人,這些喝茶的禮節應該還沒有忘吧?”
羽田蓮這時候就有些感謝突然恢復的記憶了,要是平常人哪還會記得這么小的時候發生的事。
他抿了抿嘴,按照記憶里的動作做著。
果然,在看到他手上的動作,老人露出了滿意的表情。
羽田蓮見狀也松了口氣。
老人這時候笑了,房間里緊張的氣氛一下子緩解了:“沒想到最有枡山家族風范的人,居然是你這個從小不在家的人,這還真是讓我有些意外。”
這么說著他不知想起了什么,表情有些厭惡,“外面的那群人,每天只知道為了那些財產爭來爭去,倒把這枡山家的傳統給忘了,咱們家的茶道可是有幾百年了。”
羽田蓮這樣聽著,默默地記了下來。
畢竟他現在可是對枡山和對方一無所知。
這么說著,老人的目光看向了羽田蓮,也不那么和藹了,語氣里甚至帶著幾分質問。
“不說這個了,知道找你來是為了什么嗎?”
在得到否定的答案后,老人的表情有些嚴肅。
“你難道將自己做的事情都忘了?還是說你不愿意讓我知道?”他的手指輕敲著桌子,“那也晚了,你委托那個小子調查我的事情,難道以為我不知道嗎?”
羽田蓮聽見這話,心里一咯噔。
“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么意思。”
老人拍了下桌子,眼睛瞪著他。
“怎么,你委托赤井家那小子的事情還不愿意承認?別以為那是你母親那邊的人我就動不了他。”
羽田蓮聽到這里,越發地感到心驚。
枡山家到底是什么背景,為什么連這種暗中調查的小事他們都知道?
他握了握拳頭,還是承認道:“是我讓他做的。”
“他只是接受了我的委托。”
枡山家主冷哼一聲:“任何人都需要為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即便他是受你的委托,難道他就能完全逃脫這個責任嗎?”
“他之所以還能活到今天,也只是因為運氣好認識你而已,否則在我知道這件事的時候,他就已經死了。”
羽田蓮沒有說話。
按照對方發現的速度,他完全不懷疑對方說的這件事情。
老人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喝了口茶,這才慢悠悠地開口。
“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可以留他一命,但接下來他的性命可就掌握在你的手里了。”
羽田蓮抿了抿嘴,他意識到了對方的目的。
“你是說做家主的事情。”
“看來格蘭帕都跟你說清楚了,你還有什么要問我的嗎?”
羽田蓮看著對方淡定的樣子,既然自己已經完全被看穿了,也沒有隱瞞的必要了。
“既然如此,我想知道枡山家到底是做什么的,他是和組織做一樣的工作,還是說……”羽田蓮暗示道:“他和上面的人有關系。”
事到如今,估計赤井秀一那里也查不到什么了,羽田蓮索性直接詢問了當事人。
聽到他這句話,老人的眼里生出一絲詫異,嘴角抽動了一下。
“你這家伙說話真是有夠直白的。”
羽田蓮:那是因為我想要暗中調查但你不給我機會。
他任由老人探究的視線掃過,反正這種事情你就到這個地步,他也沒什么好怕的。
老人收回視線,眼里閃過一絲光。
“既然你都這么問了,那我也不好瞞你。”
“這么說吧,其實你這兩個問題,答案都是肯定的。”
老人說到這里,語氣有些驕傲。
“正因為和上面的人有聯系,所以在組織里面誰也阻止不了我們,當然除了那位boss之外,那家伙還研究出來了不會變老的藥,看來是真的想要把我耗死。”
“等我死了以后,他在組織里面應該就沒有什么阻礙了吧。”
羽田蓮看到對方生氣的時候拍著桌子,就連桌子也會顫抖幾分。忍不住道:“您看起來還很年輕。”
能把這么堅硬的桌子打得顫抖,是真的很厲害。
老人聽見這話,瞥了他一眼,畢竟所有年老的人都喜歡別人夸自己年輕。
“你這孩子倒還挺會說話的。”
羽田蓮感覺到對方的情緒好像莫名其妙的好了一些。
……他只是在說實話,甚至還有些諷刺的意思。
“所以您找了我來當下一任的家主?是因為我也吃了那個藥嗎?”
既然boss想要耗死家主,那么他也完全可以耗死boss。
到那個時候黑衣組織自然也就不會存在了,也就不會有陣營實力平衡這件事情。
這雖然是個好想法,但是這樣的話耗費的時間就有些多了。
老人道:“不錯,而且以你的能力,我相信壯大枡山家并不是件難事。”
“只是聽格蘭帕的意思,你似乎對這件事情十分抗拒,你有什么顧慮,現在也可以對我說說。”
“我明白了。”羽田蓮看著對方,應道:“如果你是說家主這件事情的話,那我現在就可以給你答復。”
“我的答案是可以,我完全可以繼承家主。”
聽見這句話老人的表情一喜,就聽見羽田蓮接著道:“但是我還有一個條件。”
家主耐著性子:“是什么,說來聽聽。”
聽見這句話,羽田蓮看向了對方,眼里閃過了一絲暗光。
在對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猛地起身,拿著刀沖向了對方。
一瞬間,羽田蓮就把刀架在了對方脖子上。
這時他才開口,“我的條件是,現在我就要得到枡山家主的位置。”
這么說著,他的眼里閃過了一絲殺意。
而老人則完全被他的動作給嚇呆了,他完全沒有想到會出現這樣的情況,甚至還覺得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但不過是一個瞬間,他就完全被對方拿捏在手里了。
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
他聽到那孩子道:“怎么樣?這個提議是不是更好?”
老人看到對方的嘴角還帶著笑意,倒有幾分任務機器的感覺,他現在也終于見識到了這個任務機器的氣勢。
但老人也是見過大場面的,雖然有一瞬間的驚慌,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你想現在就得到這個位置?”
羽田蓮已經感覺到自己手里的刀微微顫抖,想要得到血液的狀態了。
他其實對這個枡山家所有人都搶奪的位置并不在意,他只是看著老人一切盡在掌握中的樣子非常不爽罷了。
“這不是枡山家所有人都想要得到的嗎?”
老人盯著他片刻,笑道:“是所有人都想得到的,可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就說過不姓枡山,所以這個位置對你來說并不重要,而且你也知道現在殺掉我對你來說并沒有什么好處吧。”
羽田蓮當然知道,所以他一開始就沒有打算下手。
“我好像沒有說過會殺掉你,我只是想要那個位置而已。”
老人:……日哦。
他只好道;“放心,這個位置一直是給你留著的,就是現在時機還不夠成熟,你還需要一點時間來熟悉家里的事情吧?”
羽田蓮的刀里早就沒有了殺意,而且他一開始也并沒有打算獲得什么,只是想試探一下對方。
所以他從善如流地收回了刀。
老人本來還想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結果就看到了對方非常快速地收刀動作,好像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很累似的。
“好。”
說的話也十分敷衍。
老人:……
雖然對方把刀收了回去,但他還是覺得莫名的生氣是怎么回事。
老人皮笑肉不笑地道:“你的動作倒是挺利索,刀法不錯。”
羽田蓮非常順手地將刀塞進了自己的褲腳,他就是放在那里,所以躲過了門口保鏢的搜身。
“這是我的習慣,總不能一點防身的武器都沒有。”
老人看到了他的動作,臉色變得非常難看。
不知是不是錯覺,他突然覺得脖子上有一種特別的味道。
抓著茶杯的手都忍不住微微地顫抖一下,不是被氣得,而是想到了讓人覺得無法接受的畫面。
老人開口,語氣中都帶著幾分疲憊:“既然如此,你先回去吧,今天應該都挺累了。”
羽田蓮:“還好。”
這么說著,他看著對方,像到了老人的年齡,對于老年人來說,這確實有些刺激太大了。
他的眼神里帶上了幾分同情。
“如果您覺得疲憊了的話,那我就先告辭了,希望下次您能好好休息,我們可以再好好聊聊。”
老人:……
誰tm說這個孩子會說話的!
……
后來,羽田蓮接到了赤井秀一的電話。
即便男人已經被發現了,但他并不是一無所獲的,他告訴了羽田蓮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那就是枡山家的家主以前和外交官關系很不錯,甚至每一次對方出國,都有枡山家主的身影,很難不懷疑外交被他所控制了。
并且赤井還告訴他:“而且組織之所以能夠發展這么大,甚至遍布各國,其中有枡山家不少手筆。”
可以說,是進一步推動了組織的發展。
羽田蓮這時對于枡山家才算有了一個更加明確的認識,還沒有想到自己家原來這么厲害,準確地說是這位家主非常厲害。
從那天開始,羽田蓮就經常會跟在老人身邊。
美其名曰長長見識,實際上是在炫耀自己的人際關系,順便在所有人面前給羽田蓮刷刷臉。
也是這時,羽田蓮才意識到家主的人脈有多么廣,他甚至見到了許多電視上才能見到的領導。
羽田蓮對于老人更加不解,有著這樣的人脈和實力,為什么對方肯把家主的位置讓出來,他應該像boss一樣,吃下可以不老的藥,來鞏固自己的地位。
沒聽到他這么說,老人卻突然暴露出了老舊的觀念。
“吃什么藥,我就算生病了也不會吃藥,我可不想滿肚子奇怪的東西死去。”
好吧。
羽田蓮終于知道了原因。
但是羽田蓮這樣十分明顯的刷臉行為,很快就引起了組織里的注意。
畢竟白蘭地這么重要的人物,他的所有動作都是被有心人所注視著的。
羽田蓮明顯能夠感覺到,最近出門的時候會有人盯著他。
而且以那人的身手來看,是組織里面的人沒錯。
組織里的人自然不敢跟蹤白蘭地,所以他身邊的羽田蓮就成了被跟蹤的對象。
一開始的時候那些人還有所收斂,但當白蘭地出現的場所越來越多,跟蹤的人也開始肆無忌憚了起來。
跟蹤的時候就離十米遠也太過分了。
這樣的距離甚至已經到了羽田蓮的攻擊范圍,周圍一直有個態度不明的家伙跟著自己,讓他身體下意識地防備著。
到最后已經嚴重影響到了他的生活。
因為他必須分散他的注意力給這些本不需要在意的人。
這就讓羽田蓮十分厭惡。
在一天晚上,他出來買東西,結果就感覺到那些人在開著車跟蹤他。
艸。
羽田蓮忍不住彪了臟話,白天就算了,就連晚上也不讓他安寧。
他著實被這幾天的跟蹤氣得不行。
想到這里,羽田蓮的腳步快了幾分,想要憑借自己的速度甩掉幾人。
他從小巷子里面穿過。
結果后面的車像是怕跟丟了,速度也加快了不少。
在走出一個小巷子的時候,羽田蓮看到了有些昏暗的路燈,在他還沒有意識到的時候。他撞到了一個男人。
對方扶住他,卻將自己的后背暴露在了后面的車面前。
聽到發動機越來越近的聲音,羽田蓮瞳孔一縮,終于到那車已經來不及剎車,眼看就要這么直挺挺地撞上來。
羽田蓮急忙往前一撲。
“嘭——”
那輛車狠狠地撞在了墻上,整個車都已經變形了,看來里面的人也是兇多吉少。
羽田蓮這么想著,從身下面的人身上爬起來。
“你沒事吧?”
等男人起身,羽田蓮才看到對方比自己高大很多。
哦吼,怪不得剛才撲倒對方的時候,感覺有些吃力。
男人的表情有些嚴肅,他看著前面的車,將羽田蓮擋在身后。
連羽田蓮連都有些懵,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車是沖對方來的。
“你沒事吧,我是警察,剛才那輛車是在跟著你嗎?”
又是一個警察?
羽田蓮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身后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伊達前輩!你沒事吧?”
對方的聲音里還有一些驚魂未定,這才是正常人應該有的反應。
“我剛才看見那輛車直直的就沖你撞了過去,你怎么樣?真的沒事嗎?”
“我沒事,而且那輛車并不是沖我來的。”
男人這么說的,目光轉向了旁邊的人。
羽田蓮接收到了身旁兩個人的目光,而且看樣子兩個人并不是非常好惹,于是他又想著要離開這里。
只不過這次卻沒有那么容易。
他剛有這樣的想法,就感覺手腕被人抓住了。
羽田蓮轉頭,看見了那個名叫伊達的人,“這位先生,你沒事吧?對于這件事,我們還需要請你去做個筆錄。”
于是就在對方半關心半強迫的狀態下,羽田蓮被迫來到了警視廳。
……蘇格蘭、萩原、松田都沒有做到的事情,愣是被他做到了。
羽田蓮的臉色并不是很好。
成為一個黑衣組織,一來到警視廳,他就覺得有種不適的感覺。
雖然只是做筆錄,但是羽田蓮牢記自己是個壞人的想法。
有種下一刻就會被抓起來的感覺。
尤其在筆錄的時候,他還一問三不知。
“那些人是誰?”
羽田蓮:“……我不知道。”
都是黑衣組織的人,他能說嘛?
對方沉默了一下,看著他的眼神有些奇怪。
“那他們為什么要殺你?”
羽田蓮:“……我不知道。”
他們并沒有想殺我,而是跟蹤我而已,但這件事情他也不能說,因為也會暴露自己的身份。
男人又沉默了。
“所以……你大晚上出來干什么?不會也不知道吧。”
羽田蓮:“這個我知道,我是出來買喝的,結果就遇見了他們。”
聽見他這么說,伊達的臉色終于好了不少。
結果他的話音剛落,有一個警察突然走了進來,表情嚴肅。
“伊達前輩,我們查了一下,發現這幾個人都是沒有身份信息的人。”
羽田蓮:……來得真是時候
他一下子就收到了兩雙懷疑的眼神,可他偏偏不能解釋。
“……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
伊達航表情嚴肅:“這位羽田蓮先生,其實還有一件事情,我們也查不到關于你的信息,這件事你怎么解釋?”
羽田蓮弱弱地道:“……要不你們查一下枡山蓮?”
說自己的名字太順嘴,忘自己本來是姓枡山的。
伊達航的眼神充滿懷疑,明顯已經將他看作一個犯罪分子。
而就在這時,羽田蓮最不想看到的場面出現了。
門又一次被打開,一個響亮的聲音傳來。
“班長,你怎么回事?我剛聽說在路上,你差點出了車禍,結果加班到現在,沒出什么事吧?”
在羽田蓮恨不得找地縫鉆進去的時候,他猝不及防地對上了門口松田陣平的眼睛。
完了!他在心里這么想著。
松田也看到了他,表情是明顯的詫異。
“你怎么會……”
話還沒有說完,他打量著周圍,看到明顯是在審訊的情況。
松田的眼里劃過了一絲狡黠,他笑道:“呦,沒想到還能見到這樣的場景,怎么,你們組織是徹底要完了嗎?”
這么說著,羽田蓮就看見對方從兜里掏出了手機。
“咔嚓”一聲,拍了照片。
“我要傳給hagi他們看。”
于是……
在警視廳的審訊室里,羽田蓮把桌子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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