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章
因為對今牛若狹的車技留下陰影,所以我毅然選擇了看起來最溫柔的佐野真一郎的后座,然后在他那比今牛若狹還魔幻的車技下,我徹底喪失了意識。
“飛起來了!啊啊啊啊啊啊啊!要死了啊媽媽!!!”
“哈哈哈哈哈哈哈——”
隱隱中我似乎聽到了佐野真一郎還在笑。
下車的時候我腿已經不是打顫那么簡單了,而是直接往下一滑,要不是今牛若狹眼疾手快扶了我一把,我就要就地跪下了。
“沒事吧?”佐野真一郎面露擔憂,但我已經不會被他溫柔的假面欺騙了。
這個人太恐怖了。
他騎車有一半的時間車胎是離開地面的啊!真的在飛啊!太恐怖了!!
“沒事,都沒哭。”今牛若狹揮揮手,又像上午一樣將我抱了起來,我趴在他肩膀上一動不動,大腦還處于放空狀態。
“誒,”聞言明司武臣湊過頭來,“也就是說愛子今天坐你車被嚇哭了嗎?”
“我也沒開多快啊。”
而佐野真一郎則不斷給我道歉,“我沒想到愛子你這么害怕啊,我帶萬次郎和艾瑪的時候他們都挺開心的。”
等到坐下來準備吃飯了,我才緩過勁來,這時手里已經捧著一杯溫牛奶了。
我伸手摸了摸眼眶,確定自己沒有哭之后,對佐野真一郎道歉。
“對不起真一郎哥哥,我剛剛還在驚嚇中,不是生你氣不想理你的。”
佐野真一郎表情復雜的看著我。
“愛子果然是好孩子啊。”
今牛若狹捋了捋我被風完全吹背過去的劉海,“長得不是挺可愛的嗎,用劉海把臉遮那么嚴實干什么?”
因為沒錢剪頭發,加上時間久了就忘了。
我盯著今牛若狹,他們四個人坐在一起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只有他的白毛在燈光下閃閃發光。我幻想了一下自己染成這樣的模樣,只覺得自己會被美知老師用擔憂的眼光看上一周。
比起染發,她肯定會覺得我是因為受了欺負所以一夜白了頭。
不,怕是大家都會這么想,畢竟我是公認的好學生啊。
可我現在有點想當個不良。
吃完飯之后,他們幾人吵吵鬧鬧的走出餐廳。
我站在他們的機車面前試圖攔住他們,“酒后駕駛很危險!”
今牛若狹推開我腦袋,很是不耐,“這點酒算什么!”
然后騎上了佐野真一郎的愛車,試圖把自己的車鑰匙懟進佐野真一郎的車鑰匙孔。
“”
這不是醉的一塌糊涂嗎!
“哈哈哈哈哈,你好遜啊,讓我來!”
另外兩個醉鬼湊過去,于是三人都開始研究起怎么怎么將這個這個型號不對版的鑰匙懟進不屬于它的孔里。
我只能寄希望于沒有湊過去看起來最穩重的荒師慶三。
他站在一邊跟我對視了十幾秒,然后向我走來伸出了雙手。
那一刻我像是被人抓住了后頸的貓,感覺自己全身的汗毛都聳立起,記憶中那個男人向我伸出手毆打我的一幕幕浮現出了腦海。
那一刻我想跑。
但我動彈不得。
只能看著荒師慶三伸出手俯下身,然后我感覺他的手臂在我雙腿后稍稍一用力,我整個人便騰空而起。
他用之前今牛若狹一樣的姿勢把我抱了起來。
“比想象的還輕。”他嘀咕著。
我這才松了口氣,感覺有點不好意思,小聲道,“我可以自己走的。”
他充耳不聞,呆了一會兒后,不知為何開始手下發力把我往上一拋,失重感讓我不由驚呼,然后他又穩穩把我接住,對我咧嘴一笑。
“舉高高。”
“謝、謝——啊!”還沒我把拒絕說完,他又開始稱之為舉高高但我看來就像拋接球的單方面游戲。
他絕對是也喝醉了啊!
在感覺到對方越拋越高的趨勢之后,我終于忍不住慘叫出聲,“救命啊!!若狹哥!真一郎哥!!!”
終于注意到我危險狀態的今牛若狹搶在佐野真一郎面前開口,“弁慶這邊!”
哈?
我還沒反應過來,和今牛若狹為好友的荒師慶三立刻懂了他的意思,將我向他拋去。
所以真的把我當個球了嗎??
大概是覺得很有意思,明司武臣也向今牛若狹招手喊道,“這邊!”
還是被我在前幾個小時批判為溫柔假面的佐野真一郎搶下了我,終結了這一糟糕的娛樂活動,他一邊抱著我一邊拍著我的背,對另外三個呵斥道,“你們太過分了,沒看到愛子要哭了嗎?”
同樣也是兄長的明司武臣笑嘻嘻湊過來看了一眼。
“沒哭啊。”
我驚魂未定的摟緊了佐野真一郎的脖子,害怕他也酒勁大發,見我沒哭把我當個球扔出去。
事實證明佐野真一郎在不碰機車的時候真的是個十優好兄長,被他安慰著我都要以為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但是不管多少情緒在他抱著我試圖帶我上他機車的時候全都煙消云散了。
“等一下!”我發出的聲音幾乎達到我人生最高分唄,上一次發出這么歇斯底里的聲音還是在乘坐佐野真一郎的機車時發出的慘叫,“你們不能酒駕啊!求你們步行回去行不行!!”
鬧到最后還是步行回去了,幾人決定今天晚上就在今牛若狹的家里將就一晚上,完全無視了主人的意見。
——“我這是單身公寓,你們這幾個大老爺們來也太擁擠了吧。”
畢竟選的聚餐地址離今牛若狹家不算太遠,這邊也是夜市,幾乎是徹夜不打烊,在這邊選擇偷機車這么大型的目標還是有點顯眼了。
但是佐野真一郎并不放心,按他說法,他的愛車就像他的老婆一樣不可分割。
可他剛剛還沒認出來今牛若狹騎得是他的老婆啊。
最后還是明司武臣去找小攤要來了幾張餐巾紙,然后用隨身帶著的水筆在每張都寫了黑龍——據說這是他們自己建立的不良隊伍的名字,然后系在了每個車子的后視鏡上。
“好了。”他大手一揮,“這樣誰敢偷我們車子就是在跟黑龍宣戰!”
“哦哦哦,不愧是軍神武臣!”佐野真一郎很給面子的鼓起掌來,而等得不耐煩的今牛若狹催我們快點。
“我還得回去洗頭做發膜呢。”
這個時候倒是不像一個喝醉的人了。
我又沒忍住看他那頭漂亮的白色頭發,不禁開口道,“我也想染成這個顏色。”
“還是不要比較好,要染成我這樣的白要漂染三次,很傷害發質的。”
“可是若狹哥頭發看起來很好啊。”
“我每次洗頭都要花四十分鐘以上,還不包括吹干,每個月都會去保養修復。”
在計算了四十分鐘我能寫多少作業后,不禁對今牛若狹肅然起敬,“那你是每天洗一次頭嗎?”
“兩三天一次,每天洗頭也不好。”
學到了新知識的我點點頭,轉頭又看到盯著我若有所思的荒師慶三,想到他剛剛的舉高高不禁有點害怕。
這時處理完機車問題的明司武臣和佐野真一郎走來過來,“走吧走吧,回家了。”
回家了。
我看向漫長的街道,一路橘黃色的路燈將我們五個人的影子拉得很長,雖然我的小短腿要跟上他們的步伐有點艱難。
但是這還是我第一次在回家的時候感受的不是壓抑。
我幾乎是小跑著跟上他們,然后一直注視著我的荒師慶三停下腳步向我伸出了手,這次他沒有像剛剛那樣一語不發之間上手,而是問了一句,“要抱嗎?”
我向他伸手,他抱起我大步跟了上去。
“叫你弁慶是因為你喜歡武藏坊弁慶嗎?”我終于把自己一直想問的問題問了出來。
“可以這么說,但也不全是因為這。”他似乎有點犯愁怎么跟我解釋,我便沒有再問,“那我是可以叫你慶三哥哥嗎?”
我不喜歡弁慶這個稱呼,這個名稱蘊含的意義會讓我想起那個男人。
“嗯。”
好像也沒有那么害怕了。
我偏過頭,把有點冷把臉靠在了他這個溫暖的火爐上。
“弁慶果然是想要個妹妹啊。”見狀明司武臣感嘆道,“說起來,你連我家千壽幾歲都記得清清楚楚。”
“你這樣說得弁慶像個變態蘿莉控一樣,弁慶當然也喜歡弟弟的吧?”佐野真一郎轉頭,可荒師慶三保持了可疑的沉默。
頓時三個人看他的目光都犀利了起來。
關系真好啊。
完全在狀態之外的我看到落在荒師慶三黑色衣服上的白色,沒等我看清又消失不見,便抬頭看向天空,看見了空中飄落的白色雪花。
“又下雪了。”
他們也一起抬頭看到了雪花。
“冷死了。”今牛若狹縮了縮脖子裹緊了圍巾,他是個典型要風度不要溫度的人,哪怕出門我一再提醒晚上很冷也堅持就穿了件修身針織衫加外套。
佐野真一郎倒是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太好了,昨夜的雪沒有積下來,萬次郎跟艾瑪本來很期待玩雪的,結果第二天早上起來見到沒有雪好失望的。”
我看著他的笑容,本以為需要勇氣才能說出來的話就這樣脫口而出,“雪積起來了之后,我能不能跟你們一起玩雪呀?”
“當然了。”
這個時候我想起媽媽跟我說的話——愛子要好好學習,這樣未來的愛子一定會變得幸福的。
雖然目前的發展跟學習沒有關系,但是重點在于后半句吧。
愛子的未來一定會變得幸福的。
吶,媽媽,你給我取的名字真的帶給我好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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