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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被族人連累的鹽商(五)


周安找的托是他娘的一個陪房,這個陪房一直是在莊子上養豬的,平時就生活在莊子里,也不怎么進城。他們就夫妻二人,沒有兒女。如今年紀有點大了,又給他們找了年青力壯的小伙子幫忙,老夫妻二人就做些輕省的活計。

        周家對下人并不苛刻,等再過幾年,他們夫妻年紀大些,就可以榮養,每月領月錢在莊子上就地養老了。

        事關全族生死,這么大的事兒,周安也不敢真從社會上隨便抓一個人過來。要是找的這人真動了什么歪心思,那風險就太高了。他也不敢拿全族的人生命冒險。最起碼這人生活在自己眼皮底下,要安全些。

        陪房的妝是周安親自出手畫的,主要是別人也不會這些。卸了妝以后,大家應該不會把這位陪房和全城都在尋找的大師聯系在一起了,因為兩人最多有五分像。

        陪房吐的那口血,早就準備好的豬血罷了。再使個障眼法,吐血的時候,園子里的下人也就看到陪房的背影,也就輕松地瞞過去了。

        至于陪房的頭發,則是做了兩副假發。一副是半黑半白的,一副全白的。由周安幫忙,在中午的間隙給他換了的。

        陪房出了園子后,周安也跟著出來了,他是來回收假發的,這個東西可不能落在陪房手里,免得節外生枝。到了一個踩好點的隱秘的角落,陪房把假發取了下來,然后又把身上的袍子脫下來,換了周安遞過去的衣服,周安又遞個濕帕子給他,陪房接過來狠狠地在臉上抹了抹,妝就擦干凈了。

        妝換了,頭發換了,衣服也換了,看上去差不多也就換了個人了,就算這陪房將來反水,說他就是當初的大師,估計也沒幾個人信了。

        周安的二哥在昨天酒席上也是在場的,可能也是大師和他家的陪房地位相差太懸殊,也可能是對這位陪房印象不深,連“這位大師看著有些眼熟”的話都沒說,可見這個化妝還是很成功的。

        對這件事,周安給陪房的說法是,他想救救周義峰的外嫁女。

        如果不和離,那外嫁女將來的結果估計就是一個死。可如果和離,就算娘家肯心疼閨女,把女兒接回來,也難免有人說三道四,甚至借機詆毀周家一族姑娘的名聲。

        可果有一位鐵口直斷說必須和離,那效果絕對是不一樣的。事實也確實如此,族長也是當場干脆利索的支持和離呢,大師可是親口說了,責任全在男方!怕啥!

        至于當場吐血進行血遁,自然是為以后消失埋伏筆的---------------------全城的父老鄉親們,卦我就算到這兒了,和大家緣份已盡,再見了您吶!雖然我不在了,但我的傳說會陪伴大家,謝謝!

        當然,這是周安給這位陪房的解釋,至于他信不信就不知道了,反正周安信了。

        按照以前說好的,共收了六百兩卦金,陪房拿一百兩,周安五百兩,陪房把收的五百兩的銀票遞給周安,臨分別的時候,陪房非常上道地說,“三爺放心,這事,以后就爛在我肚子里了。無論誰來問我都不會講,就連我家老婆子我也不會告訴。”

        “忠叔辦事,我放心。”周安點點頭,然后兩人匆匆分別。周安拿著陪房換下來的衣服和假發去處理不提。

        族長想了一晚上,最后第二天著人請來了族中的兩個族老到家中。

        “四弟,怎么不見那位大師啊?”一位族老詫異地問道。族長在他們這輩行四。

        “是啊,四侄子,那位大師呢?”另一位族老也開口問道。

        兩位族老雖然很關注大師的動態,但通過前天酒席上的節奏,他們也看出來了,大師說的有緣人,好像是家里要出事兒的人。

        在他們看來,他們和大師緣份并不大。

        因此,兩位族老對大師的關注更多的是從吃瓜層面上的關注。以及想交好一位高人的想法。也就這么多了,還沒到密切關注的地步。

        昨天上午算了兩卦后,大師又說了下午一卦是留給族長的。除了幾個調皮的孩子,其他的人基本上都散了。

        大師走的時候,除了族長和園子里的下人,見到的人并不多。那幾個調皮孩子,心思都在園子里的景物上,對大師不大師的倒沒多大興趣。至于大師吐血的事,也就園子里的一兩個下人見到了。因此,大師昨天下午算完卦就走了的事兒,他們還真不知道。

        族長沒有回答,反而是抬頭看向門口,“李清,帶六老爺和五老太爺帶來的人去蘭院吧。”

        兩位族老對望一眼,明白族長這是有重要的話要說,不想讓太多的人聽見,于是對帶來的人擺擺手,“去吧。”

        “是!“李清和兩位族老的下人都答應一聲,走了。

        “李河,你到院門口把著,不管誰來了,就算有十萬火急的事,也不要讓他進來。”

        “是!”

        李河也領命走了。

        兩位族老的面色也漸漸凝重起來。看這氣氛就知道,族老接下來要說的事,是事關全族的大事。

        “莫成,是不是和昨天大師算的卦有關?”五老太爺問道。

        前天吃完酒席,族長留大師在園子里,他們也明白,這是族長也想算上一卦。對此,他們是支持的,從某種程度上說,族長的命運,和族運是密切聯系在一起的。而且族長算卦,應該也會算一算他們的族運的。他們相信族長有這個覺悟的。

        前腳算了卦,今天一大早就把他們請過來了,兩者之間的聯系也不難猜測。

        族長點點頭,臉色非常難看,“大師說,我周家有族誅之禍!”

        “這,這,這又從何說起啊?”六老爺喃喃地道。

        他們周家,多少輩了,一直都是做鹽商的。雖然本朝不禁商戶子弟科舉,可不知道是財運就用光了他們老周家的運氣還是怎么地,他們周家在科舉上一直不興。幾代之前好像有個考中進士做到知府的,已經是他們老周家的高光時刻了。至于如今么,全族好像就一個舉人,也沒有選官。

        “族誅之罪,那可是謀反才會有有的罪名。咱們老周家在朝堂上連人都沒有,這族誅之罪又如何說起啊?”六老爺也低聲道。“這種事,咱們家就算想參與,人家也看不上啊。”

        要謀大事,肯定是多方勢力縱橫捭闔,就跟下棋一樣,不是誰都有資格或者說有實力上棋盤的。

        當然,除了下棋的,還有做棋子的。但就算是做棋子的,應該也是重要位置的中低階官員吧?

        除非把萬貫家財都舍出去,投一位主子,估計他們周家勉強也能當個棋子。

        可是,與其做別人的錢袋子,大部分錢不再屬于自己,還要冒著殺頭的風險,哪如開開心心地享受人生?吃吃喝喝玩玩樂樂他不香嗎?誰沒事吃飽了撐得作死啊。

        “你們忘了周長文了。”族長提醒道。

        “周長文?”五老太爺年紀大了,再加上周氏一族人口又多,他還真不太記得族里每個人的名字。

        “周長文?”六老爺想了想,“噢,我想起來,就是那個,差點跟王家那位娘娘定婚的那個,是吧,四哥?”

        “對,就是他。”族長點點頭。

        “好像……當初說是去投軍了,這一走了,有十年來了吧?一直也沒個音信,我還以為他早死在外面了呢。”六老爺道。

        當初王語封為娘娘的消息傳來,他甚至還暗地里懷疑過,是不是王家人下的手。

        “難道他還活著?”死人總沒法謀反吧?

        退一萬步說,就算是周長文真參與謀反了,人都死了這么多年了,生前好像也沒聽說過有什么官職,一個無關輕重的小角色,哪有人會費那個功夫找這種麻煩?找證據不需要時間啊?人都死了哪里來的口供?

        所以,估計是人還活著?

        “想起來了,當初是有這么個人,說是青梅竹馬的姑娘進宮做了宮女,這個沒出息的就一直不肯成婚,后來更是離家去投了軍。哼!”五老太爺對周長文非常看不上。

        大丈夫何患無妻啊。人家擺明了是有想法,想著去攀高枝去了,你還念念不忘。傻不傻啊,缺不缺啊。

        “父母養大他可不容易,就為了一個女人!多少年沒有音信,也不想想家里的父母。簡直不孝。”一句話不能表達五老太爺對周長文的蔑視,于是,五老太爺又多說了幾句。

        “難道是王家想要殺人滅口?”六老爺瞇著眼道,“可這事都過去十多年了,聽說那位王嬪娘娘連皇子都生了。這宮里的娘娘,進宮前有個青梅竹馬的,也不算什么吧?聽說宮里有位梅妃,深得皇上寵愛,還生下了六皇子。人家進宮前和成國公家的嫡次子還有婚約吶,現在成國公府不還是好好的。”

        “說的是啊。”五老太爺附和道。“當初這兩人可沒定過親呢。”他指的是王嬪和周長文。

        就算是皇上要介意,也應該先介意介意成國公府吧?他們周家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小蝦米啊。

        族長長嘆一口氣,“剛才六弟問,周長文是不是還活著?據大師的卦像說,他還活著,馬上就要封正三品將軍了。”

        “那,這是好事兒啊。難道,是他要謀反?”五老太爺后知后覺道。

        “是也不是。”族長解釋道,“聽說,咱們這位族人對宮里那位娘娘念念不忘,要扶持人家生的七皇子奪嫡呢。”

        換句話說,周長文不是為他自己謀反,而是為了老情人的兒子。

        “哼!”六太爺一聽更氣了。“這叫什么破事!”恨恨地道,“當初王家怎么就沒想著找他滅口呢?”

        要是真是周長文在軍中有了實力,想著謀反,最后沒成功,他們周氏一族受連累,雖然族人也很冤枉,但是,從某種程度上說,如果他謀反成功了,族人們就成了宗室了。像族長,估計還能得個宗正之職,就算不封王爺,也能跟王爺的待遇差不離。所以,要是被連累族誅的話,只能算族人命不好。時也,運也。

        可為了老情人的兒子上位,又算是怎么回事?他們周家的人上輩子是殺了周長文的父母了,還是刨了他周長文的祖墳了,才要受他如此連累?

        他們周家可不算是泥腿子,富庶著呢。就是族里最窮的人家,因為有族人幫襯,也是上得起學,能吃飽穿暖的。族人們都安居樂業,活得好好的,你周長文不說為族里增光添彩的也就罷了,居然這么禍害大家!

        族長又嘆了口氣,“生氣有什么用?咱們得好好合計一下,據大師卦里說,等到十月份,周長文會進京面圣。他這么多年一直在邊關,在朝中沒什么根基,為了推人家的兒子上位,他還要求娶一位貴女。利用這位貴女娘家的人脈,幫人家奪嫡。”

        “打住,等一下。四哥,咱們先捋捋。你說,這個大師,說的話能不能信?這個很重要。你看哈,這周長文要是愿意娶別的貴女,按理說,應該是放下了宮里那位了啊。而且,他還會成為正三品高官,你們說,會不會有人故意給周長文使絆子,才從咱們族里下手?”六老爺瞇著眼道。

        他在商場多年,遇事喜歡多想三分。這么大的事情,肯定是要全面考慮一下各種可能了。

        “我也不是沒想過這種可能。你看啊,如果這位大師沒什么真本事,是故弄玄虛,那么,長風家的小三,應該是有人提前見過。但是,昨晚上我也琢磨過這事,你說的這種可能性也不大。你想啊,這位大師說是幾天之內他家兒子能回來,對吧?”

        五老太爺和六老爺對望一眼,點點頭。

        “你看哈,這周家小三是失去記憶了,這才回不了家。大師說這話的時候,周家小三還沒有恢復記憶呢,晚了一個時辰。這什么時候恢復記憶,可不是誰做個局就能左右得了的,這得憑天意啊。”

        “還有,你們可能不知道,昨天為了給我算這一卦,大師的頭發,一個中午的時間,就從半白變成了全白,還吐了一口血。”族長又補充道。

        “當真?”六老爺驚呆了,還有這種事。

        “頭發的事,是我親眼所見。吐血的事,是算完卦后,大師說緣分已盡,告辭出園子的時候,園子里的下人親眼看著大師吐出來的。”

        這可是大師是大師的鐵證!

        五老太爺和六老爺又對望一眼,點點頭,算是認可了族長的說法。

        “看來這位七皇子奪嫡后來是失敗了?”六老爺問道。奪嫡失敗,皇子或死,或圈禁,但跟著皇子的人可就沒好下場了,基本上族誅妥妥的。

        “這倒是沒有。據說,奪嫡成功了。”族長答道。

        “—-----啊?”六老爺也就是隨口一問,就等著族長說是了。

        族誅歷來都是成功者送給失敗者最后的禮物。或者說,等待失敗者的一般都是族誅的命運。族誅的是失敗者。

        怎么,難道不是這么回事?

        周長文幫七皇子奪嫡成功了?

        “那成功了,又怎么會?”六老爺就不明白了。既然成功了,周長文又怎么會被族誅。

        “這有什么不明白的,飛鳥盡,良弓藏。都成功了,還留著周長文干嗎?七皇子多半是不愿意讓人知道他是靠親娘的老情人上位的。”五老太爺老神在在地道。

        這種事,對一個君王來說,是一種恥辱吧?

        “說的也是。”六老爺點點頭。“要是這樣,就能說得通了。”為什么周長文身為奪嫡功臣,最后卻落了個下場凄慘。

        “接下來說說,咱們該怎么辦吧?”族長悠悠地道。“既然能遇到大師,也是天意,無論如何,不能讓周氏一脈斷在我輩手里,不然,到地底下,咱們又有什么面目見列祖列宗?”

        “這話很是。”五老太爺對侄子的宗族榮譽感表示了肯定。

        “要不這樣,咱們給他辦一場喪事如何?反正他這些年也沒音信,估計就連他家人也覺得他是死在外面了。”六老爺想了想道。

        “辦喪事?”五老太爺冷哼一聲,“你還真敢想!”

        “辦喪事,都是那些家里有姑娘私奔的,又怕姑娘將來做了事連累家里的名聲,這才給姑娘辦場喪事遮人耳目罷了。這私奔的姑娘,就算知道自己的身份沒了,多半也不敢聲張。不然,被家里抓回去,準沒好果子吃。還有就是一些家族的陰私,把嫡子庶子的故意弄丟了,再毀掉他們的身份,這種情況,你以為家主真不知道?不過是睜只眼閉只眼罷了。”

        “要是家族強,想給誰辦喪事就辦喪事!這要是不強,你敢給他辦喪事,他就敢給你辦喪事!你給他立衣冠冢,他就會給你立真人冢!那可是朝廷三品高官,咱們惹不起的。”

        “退一萬步講,就算是咱們拼著這把老骨頭不要,得罪他一把,要是能為族人爭下一份生機,我也認了。可是,你想想,堂堂三品高官,他要是知道自己族譜上被劃去了,難道不會再要求劃回來?不過就是他一句話的事兒!你說到時候官府上,會認不認他是周家族人呢?”

        不過是白忙活一場罷了。

        “五叔說得有道理。剛才是我想岔了。”六老爺正色點點頭。事關全族生死,確實要細細斟酌。

        “要是找人把他………”六老爺舉手做了個砍的動作“豈不是一勞永逸?”

        “你瘋了!”五老太爺輕斥道。“當朝將軍,還是從尸山血海里殺出來的將軍,身邊應該有不少見過血的親衛。咱們家去哪兒找一個身手比這些人更好,萬人中能取人首級的殺手出來?多半是還沒近人家身就被抓了!”

        “退一步講,就算殺手能得手,能順利得逃出來嗎?就算能逃出來,你覺得這事兒朝廷能不追究?估計就是天量的海捕公文緝拿要犯了。這世上又有多少人能熬過刑部的十八般刑罰呢?到時候以什么收場就不是咱們能控制得了的了。刺殺當朝將軍,就算是謀反之罪,也不過是朝廷一句話的事兒!”

        “主要是,咱們找不到一個可以一招之內取人首級的死士!”五老太爺總結道。一句話,這個方案,風險高,可行性差!

        六老爺點點頭,“五叔說的是。”

        “要是分宗呢?把周長文這一脈分出去。”族長想了想,道。他想的是,最起碼,要能保住一部分族人。

        根據大慶朝的律法規定,宗族要是分了宗的話,就不算一族了。

        “以什么理由呢?”五老太爺問道。

        “這個………還真不好想。”族長老實答道。就算是不好想,但事涉全族人的性命,想也要想出一個來的。

        “要是從周長文他爹那兒分,到時候周長文一準就能猜到是族里針對他家。沒準咱們周氏一族,還沒等族誅,就被他周長文誅了。”五老太爺悠悠地道,算是認同了這個方案。

        “要是從他爺爺那分,這意思也差不多。”

        “所以,關鍵是,往上推多少代比較合適。能不被周長文懷疑是針對他們家里。”

        如果能找到理由并且分宗順利的話,就相當于族里在未來放棄了和周長文同宗的人。只是,處在他們的地位,以現在的情況來說,他們更多考慮的是不一個人的生死,或者一家的生死,而是如何最大化的保住更多族人的性命。

        當斷不斷,必受其亂,有時候,想面面俱到,卻未必能面面俱到。

        不過,這個決定終究是有些過于殘忍。

        三人對視一眼,臉上都有些不忍。只是,為了宗族的傳承,血脈的延續,再不忍也只能這樣了。

        屋內是長時間的寂靜。

        “這件事不急,不是說,周長文要到秋后才有消息嗎?這個就算是保底的方法,咱們也再琢磨琢磨,看有沒有更好的辦法。”過了好一會兒,五老太爺開口打破了沉默。

        他在族里,輩份最高,誰見了他,不是“叔祖”“叔爺爺”“五叔”地叫著,都是他的后輩,都是他的血脈親人,他一個也不想失去。

        做為族老,保住每個族人也是他的義務。

        “五叔,你說,要是,周長文他爹不姓周呢?”六老爺眼珠轉了轉道。

        “族長你最近老是夢見有人托夢于你,告訴你說,應該把別人家的孩子歸還了。周長文他爺爺奶奶死得早,所以,他爹也不太清楚,其實當初,周長文他奶奶確實是生了個孩子的,只是,那是個死胎。周長文他爺爺為了怕他奶奶傷心,正好他恩人的妻子也生了一個孩子。他恩人因為生病去世了,妻子生下孩子準備改嫁。于是,周長文他爺爺就把孩子抱回來了,養在膝下,視如已出,連周長文他奶奶都瞞過去了。五叔,四哥,你們覺得這個故事怎么樣?”

        五老太爺也是眼前一亮“不錯。”

        “主要是當年周長文他爺爺奶奶跟前伺候的人。還有當年的接生婆。這些人的嘴怎么封。”五老爺指出了其中的關鍵問題。

        “接生婆?”六老爺翻了大大的個白眼。

        “周長文他奶奶都死了多少年了。她要是活著,今年也七十多歲了吧?給他接生的婆子,就是還活著,能不能記事,都不好說了。再說,真要較起真來,就算孩子被換掉,和接生婆有什么關系,誰知道孩子是剛生下來就被換了還是接生婆走了才換的?”

        “至于周長文他爺爺奶奶生前伺候的人,情況也差不多。年紀太小的,根本沒機會近身伺候。自然沒機會知道主子的私密事。年紀太大的嘛………我們先暗中調查一下,看看都有哪幾個人,再做決定。”六老爺道。

        族長沉思了一會,“其實,用不著這么麻煩!”

        第二天,族長著人喊來了周長風的爹娘。周長風的父叫周義生。

        “阿生,這些日子,晚上我經常夢見一個姓萬叫萬意的男子,說當年他救你父親一命,周家替他養大兒子他很感激,但是不能讓他沒有香火。我讓大師算過了,確有此事。”

        族長直接讓大師給他背鍋。

        “我昨天和兩位族老也商量過了,當年你們的家產是你父親生前分的,估計也有償還救命之恩的意思,既然分給你了,那就是你的了,宗族也會尊重你父親的意愿,不再過問此事,也不會允許你的兩個弟弟再拿這事說嘴。”

        周義生是家中長子,當年分家的時候,可是分了大半的家產。另外一個嫡出的弟弟分了四成。一個庶出的弟弟也就分了一成。當然,一成也不算少就是了。也有兩百畝地。一個四進的宅院,和一個鋪子。

        這事要是鬧出來,難保周義生的兩個弟弟不會拿財產的事說嘴。既然想著讓周義生一家改姓出族,族里當然要為他們解決這些后顧之憂。

        “以前不知道你的身世,也就罷了。現在知道了,總要了卻你生父的心愿才是。你看找個時間,改回你生父的姓氏吧,給他另立祠堂。也好表表你們的孝心,不要讓老人家死不瞑目。”

        “當然,你就算改了姓,咱們之間的情份不變,周氏一族,依然是你的親人。我也依然是你的四叔。”

        “另外,把你爹娘當年身邊伺候的人都找出來,問一下,他們知道不知道這事兒。當年倒底是怎么回事。我想,你爹娘身邊的老人,總有知道的吧。”

        “說來這也算一段佳話。萬老爺義薄云天,救人性命,周氏族人知恩圖報,撫養恩人之子成人。佳話,佳話啊。”

        族長第一句話,已經把周義生砸懵了。

        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族長是一句接一句的。于是,迷迷糊糊中,周長文的爹就被族里定下改姓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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