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產(chǎn)生懷疑
王然臉色泛白,扶著一旁的墻,喘著粗氣。不知是跑得太快,還是被嚇到。
緩了片刻,王然氣息漸穩(wěn)。他緊皺眉頭,步伐輕浮地沿著小巷走去,腦海卻一直在思考著姜欲野方才的話。
他在思考,權(quán)力為何這么吸引人?
在他眼里權(quán)力害人害己,為了權(quán)力爭得頭破血流。為了權(quán)力勞神費力,處處算計。可他也不得不承認(rèn),姜欲野說的對。若姜欲野沒有權(quán)力,早已淪為階下囚。從姜欲野輝煌到落敗,再到如今的平淡,他所做得一切王然是看在眼里的。
一切迫于無奈,王然理解姜欲野的難處,卻不愿與他茍同。一直在回避姜欲野,回避父親,回避朝廷。
天氣愈發(fā)寒冷,街道上冷冷清清。王然出門太急,并未穿厚衣物,現(xiàn)在冷靜下來,他卻打了個冷顫,才將思緒拉了回來。
他抖了抖凍僵的身體,將手放在嘴邊哈氣,大步走著,內(nèi)心的煩躁并未冰凍。
隨著越靠近竹院,王然的內(nèi)心愈發(fā)煩躁。轉(zhuǎn)角處,王然腳邁出一大步,卻見黑壓壓的人影,警惕心讓他迅速收回了腳。
他貓著身,探頭看著那人影,皺了皺眉。在暮夜中,人影完美的與黑暗融合為一體,但他依舊覺得兩人很眼熟。又試圖聽清兩人的談話,在風(fēng)聲中卻絲毫提取不到信息。
他再抬起頭時,人影卻不見了,隨之而來的是腳步聲。
一步,二步……
一下又一下踩在王然的心上。他看著身后漆黑而沒有盡頭的小巷,無處可躲。
王然只覺得心懸在嗓子眼。他呼吸微促,著急的原地轉(zhuǎn)圈。下一秒,又恢復(fù)得一本正經(jīng)朝前走去,與來的人相互對視。
幸得在黑暗中,掩飾了王然焦急而略顯扭曲的臉,以及被攥緊的衣角。
迎著月光,王然能感受到一陣寒意。他看清對方的那一刻,臉上的焦急變成了疑惑。
謝多!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
王然走過轉(zhuǎn)角,看著幽長的街道,更加皺緊了眉。這條街道的盡頭,不足五百米便是竹院。謝多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竹院附近,不得不讓他沉思。
就在他沉思中,黑暗中出現(xiàn)了一道聲音,卻絲毫聽不出情緒。
“王然。”
王然一個激靈,循著聲音看到慕中山靠著墻站著。他順了口氣,道:“嚇?biāo)牢伊耍 ?br /> 慕中山并未說話,盯著王然看了好一會兒,才抬步朝著竹院走去。王然屁顛屁顛跟在身后,疑問道:“你方才是也在這?與謝多一起?”
慕中山腳步頓了頓,轉(zhuǎn)頭看向王然,語氣冰冷:“看到了何必再問。”
王然皺眉,內(nèi)心沒由來得煩躁。他抬頭對上慕中山的眼神,沒好氣道:“你的事與我何干。”說完就打了個噴嚏。王然捂著鼻子,大步向前走去,絲毫不管慕中山的反應(yīng)。
對于今晚慕中山的異常,就讓王然疑惑。方才那冰冷的態(tài)度,更讓王然氣憤。
而慕中山看著王然的背影,臉色陰沉。他不知王然聽到了多少,看到了多少。
回到房間的王然,坐下又起來,心根本靜不下。總覺得哪里有些奇怪。謝多為何出現(xiàn)在竹院附近,而慕中山又為何也同時出現(xiàn),還有慕中山的異常,怎么都說不通。
謝多,慕中山……王然在嘴里念著,眉頭卻越發(fā)皺起。
王然眼前一亮,急忙去推門,推開卻見慕中山正好站在門外。他手里還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湯。
“有事?”
慕中山并未搭理王然,抬步朝著屋里走去。放下碗,坐在一旁,“喝了這碗姜湯。”
王然卻站在門口,打量著慕中山并未動身。
“怎么,聽到了不該聽的,怕我下毒?”
王然搖頭,但依舊不動。
“謝多當(dāng)時確實和我在一起,他來找我,只是為見謝達(dá)豐。”慕中山看著姜湯,解釋道。
王然看著慕中山的側(cè)臉,卻不見其情緒。“你是在同我解釋嗎?”
慕中山站起身,端著姜湯朝王然走去。
“當(dāng)時風(fēng)那么大,什么也聽不見。你解釋的可信嘛?再說與我解釋何干?”王然昂著頭看著靠近的慕中山,咽了咽口水,雙手環(huán)胸。
下一秒,慕中山端著碗往王然嘴邊送,卻被王然躲去。幾次過后,慕中山一把抓過王然的下巴,將湯猛地灌進(jìn)他的嘴里。
王然嗆得連連咳嗽,他半彎著腰,拍打著胸口,吼道:“慕中山!你有病啊!”
“這才乖嘛。”慕中山放下碗,心滿意足的笑著,“真沒聽到?”
那是最好的結(jié)果,慕中山心里想著。
“要是我說的不信,自是可以找謝多對證。”說完,慕中山瀟灑離去。
王然望著慕中山的背影,皺眉。又回頭看著桌上的碗,陷入了沉思。
究竟是借著送湯的借口,來探王然的口風(fēng);還是單純的送湯……一切不言而喻。王然喜歡慕中山,但他不傻。對于慕中山來送湯解釋,他確實感到開心。但理智告訴他,謝多和慕中山之間沒那么簡單,就像慕中山的背景一樣。
夜,屋外狂風(fēng)大作,屋內(nèi)寂靜無聲。王然躺在床上,思緒萬千,再次想起姜欲野的話。此時慕中山正坐在床邊,沉思。
今晚謝多主動來找慕中山,是提出去花樓的事。慕中山很震驚,當(dāng)初讓謝多去花樓只是應(yīng)付張京久,順道監(jiān)視雙木。而現(xiàn)在慕中山覺得沒必要從雙木下手,所以他并沒有打算讓謝多去花樓。
然而謝多提出了要求,慕中山自是答應(yīng)了。畢竟在慕中山眼里,謝多已經(jīng)是個沒有利用價值的人。
慕中山只是在思考,謝多究竟打的什么算盤。思考良久,也想不出個所以然。倒是想起王然那拙劣的偷聽墻角技術(shù)。
清晨,慕中山感受到屋內(nèi)的涼意,他翻身下床。推開門,一陣?yán)滹L(fēng)猛地竄了過來,天空中飄落著微微細(xì)雪,為庭院灑落一地潔白。
今年的雪下得早,下得出其不意,仿佛預(yù)示著什么。慕中山掖了掖衣領(lǐng),皺著眉。
看來今年冬天很大一筆開銷都是為了煤炭,慕中山內(nèi)心感嘆。
慕中山回屋拿上披風(fēng),來到馬廄取馬時,發(fā)現(xiàn)少了匹馬。他看向兩間緊閉的房屋,不知是王然出了門,還是謝順出了門。
他并未深究,牽著馬就匆匆來到衙門。畢竟雪越下越大,到時再去大鹽村探查就不易行動了。
到了衙門,大門卻緊閉。在雪的襯托下,衙門顯得更加冷清。慕中山推開大門,里面的幾個捕快再看到他時,臉上閃過驚恐,又加快手上揮舞掃把的動作。
“你們幾個隨我去大鹽村,探案。”慕中山面無表情,眼神掃過他們,最終定格在緩緩走來的捕快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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