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中山順著王然的脖頸一路向下，在其鎖骨處啃咬。王然被親得意情迷亂，只覺酥酥麻麻傳入頭皮。他手雖是抵著慕中山胸前，試圖讓他清醒。
  “阿慕，你怎么……”推搡間，慕中山的牙刮過王然的喉嚨，王然不經意間發出呻吟聲。這讓慕中山心頭一震，手上的動作更加瘋狂。
  可片刻后，慕中山的動作卻停不下來，他抬起頭，朦朧中看向王然，語氣帶著懇求和詢問:“然兒，你愿意嘛……我不強迫你……”
  王然看著慕中山的喉結上下滑動，臉上脖頸通紅，喘息聲急促。他的手撫上慕中山的臉，只覺得滾燙。
  王然看著慕中山的狀態，知慕中山這是中了春藥。
  “阿慕，我愿意。”王然捧著慕中山的臉就親了上去。
  慕中山方才克制的動作，變得霸道。他回吻著王然，手上扯過他的衣服。王然的手也扯著慕中山的衣服。兩人邊脫邊朝著床挪去。
  不過片刻，兩人的衣服悉數脫盡。慕中山欺身壓向王然，他的手輕撫過王然的身體。王然從開始的打顫再到逐漸適應。
  此時此刻，慕中山被春藥迷而喪失理智，王然被慕中山挑起的情欲失去理智。
  這還是王然第一次在清醒的情況下，見證慕中山的瘋狂。他的內心激動而害羞。
  王然的手勾著慕中山頸間，配合著。
  “疼…唔嗯……”王然一只手扯著慕中山的頭發，另一只手抓在慕中山的背部。
  王然強忍著痛苦后，體會著后而后之的舒服。
  兩人呼吸交織在一起，溫暖而濕潤。王然的呻吟和呼吸聲無不讓慕中山為之瘋狂。
  “我心悅你，王然。”慕中山一下一下啄著王然的眼角。
  這一句表白，王然聽到后身軀一震，他雙手緊緊摟過慕中山。他不知慕中山是真心實意的告白，還是在春藥的驅使下坦誠相見的結果。
  “我也……呃……心悅你。”王然的聲音斷斷續續，夾雜著呻。王然只覺大腦一片空白，疼痛盡數還于慕中山背部。
  王然只覺得渾身乏力，眼睛也昏昏沉沉。他隱約間只感受到額頭的輕吻，以及手撫過他的頭，便再無印象。
  再次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慕中山揉著泛疼的頭，緩緩睜開眼。便見王然的臉貼在自己懷里。
  他看著王然露出肩部和頸部的星星點點，又環顧四周，地板上散落的衣服。就知昨日的戰況如何的激烈。
  慕中山將王然向一旁推去，才下了床。他撿起地上的衣服，穿在身上。將王然的衣服放在床頭便轉身坐在前廳喝著水。
  他揉著自己的眉心，腦海里回顧昨夜的荒唐，并未覺得開心。反倒更加覺得自己更臟了。
  慕中山同王然的兩次荒唐之事，都是被人設計，恰巧王然都在。特別是上次張京久下藥。他一直不知道張京久下藥的動機何在。再說張京久又是王然的表哥。現在來看他不得不懷疑這兩次是否都與王然有關。但凡沒有春藥的催使，慕中山都不能和王然有染。
  慕中山搖著頭，臉上掛著自嘲般的笑。他猜測這兩次的春藥與王然有關，沒由來得覺得王然令人討厭。
  雖然這沒有證據，但一旦有了猜測，慕中山就覺得坐明證實。
  “咕咚”一個沉重聲從內室傳來，打斷慕中山的思緒。緊接著就是王然的疼痛的哀嚎。
  慕中山起身走向內室。他靠在屏風上，神情淡漠地看著摔在地上的王然。
  “阿慕，幫我一把。”王然可憐兮兮地望著慕中山，手還撐著床邊嘗試起身。
  “幫？”慕中山冷哼一聲，臉上的表情冷得瘆人。王然看著慕中山的表情，內心由然而來的產生不安。接下來的話更是讓他心慌了起來。
  “這次幫你重新科舉，也算是還你的救命之恩，咱倆兩清。往后你是否飛黃騰達，都與我無關。”
  “我不懂你的意思。”王然內心的慌張，讓他的聲音帶著些顫抖。
  慕中山深深看了王然一眼，便轉身準備抬步離去。王然顧不得腿兩側的疼痛，艱難起身。又因為著急還未走兩步，跌坐在地上。
  他能預感到慕中山這次走了，以后可能都不會再回來。
  “慕中山，你去哪！”
  慕中山沒有回頭，繼續走著。
  “歪！那你昨晚說的我心悅你，可還算數！”
  慕中山腳底一頓，腦海快速運轉，未回憶起這句話。他扭過頭，眼神陰狠:“收起你在我身上的小把戲。這句話我不可能說過。”
  他說完便毫不猶豫地轉身離去。獨留王然坐在地上。
  王然看著慕中山消失的背影，內心如同千萬只螞蟻爬過一般，一股委屈和落寞油然而生。他昨晚聽慕中山說出那句“我心悅你”時，別提有多開心。他甚至都幻想出慕中山第二天早上能有多溫柔。
  可他卻等來的是慕中山的絕情。仿佛昨夜的甜蜜只是夢一般。
  王然癱坐在地上，回憶昨晚慕中山的異常，他確實不知慕中山為何中的春藥。他又苦笑了一番，自言自語道：“小把戲？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
  沒錯，王然從那次姜欲野對執權利時，就開始培養了些勢力，只是為了更加了解慕中山。所以在京城開始收集慕中山的資料，甚至他近日都在皇宮內安排了間諜，收集信息。可到頭來，慕中山卻覺得是把戲。
  王然越想越覺的心灰意冷。從認識慕中山開始，自己如同狗皮膏藥一般，纏著他。王然覺的總有一天慕中山會回應的，到頭來還是遭他嫌棄。他覺的堅持溫暖他這個人似乎有點不切實際。
  他想放手了……
  但卻覺得不甘心……
  可他卻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辦……
  他腦海里回憶著丞相昨晚的話:“我可以不搗亂你的武舉，但無論是否進舉，都必須給我待在京城。”
  這次科舉，他不知自己能否進舉。進了舉，那就意味著自己將會在京城，不可能在與慕中山有聯系。不進舉，那也只能留在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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