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柳白與衛光明齊至懸空寺
第132章 柳白與衛光明齊至懸空寺
青山峭壁,碧岫堆云,山峰猶如巨人持劍,高聳入云。
高山環繞,左右皆是峭壁,險絕異常。
山旁,一條大河奔流不息,沿岸的山色空蒙,猶如籠上了輕紗一般。
好一副詩意盎然的水墨畫。
山中有座建筑,黑白二色分明的舊式古閣,以嚴格的中軸對稱構成三路多進的院落。布局規整,端方有序,亭臺樓閣,飛檐青瓦,盤根交錯,曲折回旋,精致典雅,不失磅礴大氣。
古閣最上的牌匾上書寫著劍閣二字。
劍閣弟子,如舊練劍,陣陣劍意,與整個劍峰呼應著。
古閣內屬于劍圣柳白的寶座上,并沒有人。
劍圣柳白早已離去,一路西北,仗劍而行,直入月輪。
昊天世界里的西北之地,有一道無邊無際的懸崖,懸崖向著地底而去,陡峭無比,橫越不知多少里連在一處。
其間是無比幽深的天坑,天坑的底部是無比寬闊的原野。
原野的正中間,是一座無比雄峻的山峰。
這座山很高,如果它是在地面上,要比天棄山更加的高,而因為它是座落在天坑之中,所以在地面上望去,只能看到青翠的峰頂。
層巒疊嶂,覆蓋著厚厚的野草,蒼勁翠綠的松樹,高傲的挺立在野草中,山風撲來,松濤聲陣陣,拍打著心扉。
這座山峰,本應是一個順暢開懷的環境,可以盡情吮吸風里甜甜的空氣。
可惜,這座山上樹林間藏著不知道多少座黃色的寺廟與佛殿,這些寺廟與佛殿加在一起,便是佛宗不可知之地,懸空寺。
柳白站在懸崖邊上,看著遠處的那座巨峰,看著與自己視線平齊的峰頂,沉默了很長時間,臉上的神情漸漸變得冷峻起來。
論修行時間,柳白如今只是初入五境之上,在人間開創的基業自是遠不如佛陀。
佛祖修的是自身,最終涅槃,已經不能按照世俗的境界來計算。
早已經超越了人類的范疇。
夫子,酒徒,屠夫,一直都在躲著昊天,他們在昊天的世界里留下了自己的足跡,有蹤跡可以尋找。
可佛陀涅槃,介于生死之間,并非真的死了,也并非真的活著。
存活于棋盤世界之中,在佛的世界里,佛陀也如昊天一般,可以掌握一切的規則,時間,空間。
哪怕昊天也無法知曉,佛陀究竟處于在一種什么樣的狀態中。
柳白是當世至強者,他自信他的劍可以斬破天下任何一個六境強者,哪怕衛光明也只能和他五五開。
此時看著峰間的黃色廟宇和佛殿,他的心里竟隱隱生出一份不安。
人間之佛講經首座,在荒原與光明大神官衛光明大戰重傷垂死。
佛宗至強之人已經失去了戰力。
可佛宗給人的壓力,依舊如山岳一般巨大。
巨峰之間,一座寺廟里忽然響起清澈悠遠的鐘聲,鐘聲穿林掠檐而出,用了很長的時間才傳到天坑旁的荒原之上,傳入到他的耳中。
懸空寺能和知守觀和書院二層樓并稱為不可知之地,并且保持千年不朽,自有著它的道理。
毋庸置疑,它有著相應的實力。
“大神官,你真是給我出了一個難題呀。”
荒涼的曠野,有一棵孤零零的樹。
干枯的樹干呈現灰白,蒲團一般都是樹葉,上面落了雪,這便是傳說中的菩提樹。
佛祖便在菩提樹下涅槃。
地上有凹陷的痕跡,顯然有不少人會來到這里參拜,地面平整,光潔如鏡,沒有一絲雪痕,沒有一片落葉,也沒有灰塵,什么都沒有。
樹下有一個帶著笠帽的老僧,手中持著錫杖。
老僧身上氣勢渾厚,站在地上,仿佛和荒涼無垠的大地相連,重如山岳,冷風呼嘯,卻連他的衣袖都無法吹動。
“五境之上?”
柳白疑惑,若非他知道講經首座去了荒原,他肯定要懷疑眼前的人就是講經首座了。
老僧看著柳白,眼神堅定,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
“劍圣柳白,你不該來這里。”
“若是佛陀在世,我也許不會來。”
老僧淡漠的開口道:
“我佛涅槃,總有回歸的一日。”
柳白雙目如劍,落在老僧的身上,只是一個眼神卻如實質一般鋒芒畢露,仿佛要刺入老僧的皮肉之中。
“懸空寺里無佛陀,又怎么能阻攔我。”
“菩提本非樹,你何必呢?”
“老和尚,我不是出家人,不擅長打極鋒,若是不敢出手,那伱就讓開吧。”
“即使菩提是樹,也是我懸空寺的樹,柳白,這里不該是你來的地方,回去吧。”
冬日的風呼嘯南北,大樹在狂風中巍然不動,柳白身上的衣服被風吹得像是鞭子一般,在空中抽打著發出聲音。
“這菩提樹上,也沒刻你懸空寺的名字,豈能是你懸空寺的,總不能因為佛陀在菩提樹下悟道涅槃,你們佛宗便將這菩提樹據為己有吧。”
“這里是我懸空寺的地盤,菩提樹,自然是懸空寺的,就像是劍閣的劍壁,在你劍閣地盤,劍壁也自然是劍閣的。”
“不愧是佛宗的老僧,講道理真有一套,可我柳白,為什么要和你講道理,我就是要挖了你的菩提樹,殺上懸空寺,斬碎所有的寺廟,佛殿,又如何?”
“南晉之所以是南晉,是因為有你劍圣柳白,我懸空寺之所以是懸空寺,卻并非是誰,你若是死了,你南晉的子民,又該如何?”
柳白眉宇間的不安消失,神色變得平靜,顯得鎮定自若,舒展的眉頭上,有著經歷了歲月洗禮后的超然外物的冷靜,流露出久經風霜雨雪后的成熟穩重。
懸空寺如果是真的還有不可知之地的氣魄,又怎么會和柳白講這么多話,說這么多的道理?
哪怕是懸空寺,它也在害怕,在震顫。
柳白不動聲色的面容上,帶著不茍言笑的謹慎之色,此時昂起頭顱,神采飛揚,雙目炯炯,眉宇間透著難以掩飾的驕傲。
“想殺我柳白,你佛宗還不配,哪怕佛陀在世,我身前一尺,也是我的世界,沒有人可以破開。”
轟隆的一聲,天穹之上悶雷炸響。
老僧有些意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柳白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你的戾氣有些重,也許應該冷靜下來,好好的思考一下,你跟著衛光明做這件事情,是否值得。”
“你佛宗的嘴臉如何,我清楚的很,哪怕付出任何代價,我柳白都承受的起。”
老僧突然向著菩提樹參拜,一個棋盤懸浮在菩提樹側,承受著老僧的朝拜。
“柳白,你始終不明白你面對的是什么,我佛前知五千年,后知五千年,他不在懸空寺,不在佛身,佛就在一方小小的棋盤里,等了昊天整整五千年,柳白,知道這代表著什么?可惜了,我佛何等的智慧,何等的慈悲,卻要在今日,暴露出來。”
柳白盯著那一張普通的棋盤,沉思了良久,他終于明白他剛開始的不安是什么了。
佛陀涅槃之后,進入了棋盤之中,這張棋盤是佛祖等待昊天的戰場。
柳白是驕傲的,和許多五境之上的大人物一樣,他也沒有信仰,他相信的只有自身。
光明之花綻放,一身黑袍的衛光明,終于趕來了。
看到佛祖棋盤,頗為意外道:
“想不到,佛祖的棋盤,從爛柯寺送來了這里,佛宗的做法,真是謹慎。”
老僧看到衛光明,心中惶惶不安,似乎永夜降臨要壓下來將他壓垮,心臟劇烈的跳動,一陣涼風吹過,原本一絲不動的僧袍,竟然被風吹的抖動了一下。
“衛光明!”
棋盤轟隆隆的轉動起來,上面散發出恐怖氣息,宛如一個世界向著衛光明和柳白撞來。
“光明神術。”
光明之花綻放,橫在前方,阻攔著棋盤移動。
空氣中發出咔嚓的聲音。
在老僧身上堆積了無數的天地元氣,仿佛洪水泛濫成災難,從靈魂深處奔涌而出,沖擊著棋盤,推動著棋盤向著衛光明和柳白撞過來。
柳白身前懸著一柄劍,這是人間之劍,上蘊含著大河劍意,江水遇到棋盤就像是撞擊在了巖石上,撿起一人多高的煙波,遠遠的望去,就像是千軍萬馬揚起的煙塵,掩殺過來。
這讓柳白感到陣陣心悸,痛苦排山倒海般的壓來,令人有一種崩潰的感覺。
和佛宗的戰斗,并非簡單的修行者之間的戰斗,更像是和一個世界碰撞。
光明之花,被壓制,光亮減弱。
<div class="contentadv"> 衛光明并無絲毫的擔心,在他的手掌中心,有一滴泉水,其上蘊含著強大的信仰之力,如一片未開墾的荒涼世界一般,迎面向著棋盤撞上去。
簡單的交鋒,他們對撞的力量,已經超越了六境。
“人間竟還有這種力量。”
柳白邁入了六境,無疑是站在了六境的巔峰,當今天下能戰勝他的人已經不多了,就和他想象的一樣,如果衛光明不憑借外力,他們兩之間的戰力只是在伯仲之間。
衛光明戰斗,從來都是要順應天時地利人和,從不打無準備的戰斗。
只要衛光明出手,便絕對超越本身的實力。
就像是在大明湖中他和講經首座的交手。
衛光明有許多辦法戰勝講經首座,但他用了一個最保險的,天雷之力。
天下修行者,有誰敢硬抗天雷?
佛宗的功法,防御力極強,五境之上,和大地連接在一起,力量源源不斷,號稱,只要站在地上就不會被打破防御。
天雷也是昊天世界里,最強的懲戒之力,攻擊力極強。
天雷的強大,在于電的流動性,它的攻擊,可以穿透一切。
講經首座的防御很強,任何天地元氣的撞擊,都會是無用之功。
哪怕衛光明想要讓他脫離地面,也好花費很大的代價。
可天雷不一樣,只要有導體,就能穿透。
佛宗的功法,防護是身體之外,任何天地元氣,物理武器都難以貫穿,可卻不包括天雷,它能輕易的穿透這層保護。
衛光明殺到月輪,破了白塔。
又來到了懸空寺,他自然不會什么準備都沒有。
“柳白,你先去懸空寺,把那寺廟佛殿,全給毀了,這和尚和棋盤,就讓我來對付。”
柳白稍稍猶豫之后,看到了衛光明堅定的眼神,點頭道:“好。”
作為傳教人的衛光明,他的樣貌看起來很慈祥,頭發梳理的很仔細,沒有一絲的凌亂,滿頭銀絲之中可以看得到幾條黑色的頭發。眼窩微微凹陷,深褐色的眼睛,他的相貌似乎在訴說著世人的滄桑。
老僧一副震驚的樣子,似乎預感到了即將到來的危急,五境之上,他不如講經首座,講經首座如今生死不知,他又如何能擋得住衛光明。
“你知道講經首座,是怎么被我打敗的么?”
聽了衛光明囂張的話語,老僧忍不住咆哮:“衛光明,你可知曉,佛陀就在棋盤中,你真的要魚死網破么!”
“魚死網破?魚會死,但網未必會破,我本來給了佛宗機會,是你們自己不珍惜,既然那么想找死,那么就都去死吧。”
“衛光明,你藏的真好,再給你些時間,哪怕知守觀的觀主陳某都不如你,可你終究只是昊天之下的螻蟻,你永遠都不明白,昊天代表著什么,你以為自己會是漁網么?你說的對,魚會死,但網,未必會破。”
棋盤之上的光輝更加濃厚了,老僧已經等不住衛光明出手,他便直接動用了最強的手段。
他不是衛光明的對手,這一點他很清楚。
能戰勝衛光明的,唯有棋盤,佛祖的棋盤,佛宗千年的傳承。
衛光明眼前的金光更甚,可他臉上的笑意卻也更加的濃厚。
在他周身,環繞著一眼泉水。
冥王之泉。
無距很快,在昊天的世界里,可以隨意的跨越空間。
冥王之泉,在進入了魔宗山門之后,昊天的雷霆被屏蔽,無法降臨。
離開了魔宗山門之后,衛光明第一時間將冥王之泉,放到了光明神山之上,同樣鎮壓著不讓其被昊天發現。
現在,冥王之泉再次出現。
伴隨著砸在地上的,是一個超級巨大的鐵柱。
晴空萬里的天空突然變成了一大塊黑幕,把整個天空都遮住了,就連最耀眼的太陽也消失得無影無蹤,云越來越低。
風呼呼的刮著,卷起的沙石張狂的拍打著荒漠里的一切。
小樹在暴風中搖搖晃晃,嗚嗚的響聲一片,大家就像喝醉了酒,與風飛沙搏斗著。
像是要將整個世界都給吞沒了。
雷光閃爍,天空中顯出一個巨大的空洞,仿佛神國降臨。
一道巨大的閃電照亮了整個天際,以雷霆萬鈞之勢奔馳,落在了參天巨柱之上。
老僧震驚著,瞪大眼睛,露出駭然之色,心臟刺痛,指間發顫,似乎有誰在他的心里撒了一把鋼釘,又冷又硬的痛感滾過心尖。
“衛光明,你個瘋子,你,你敢,你敢!”
夫子曾有一次降臨光明神山,逼的衛光明手段全出,天魔,天啟,同時進入,不惜逼他動用昊天權柄天雷之力。
自從那日之后,衛光明便懂得了合理的運用天雷之力。
這哪里是光明大神官,稱呼一聲天雷大神官,似乎也并無不妥。
天雷之下,眾生平等。
棋盤世界,受到了天雷的轟擊,發出劇烈的震顫。
天坑之下,巍峨的高山之上。
懸空寺之頂,整個山體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巨大的屏障,上面有許多的奇峰異石,形態各異,讓人感到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作為不可知之地,懸空寺,自然是極為危險。
柳白手持一柄長劍,懸浮于蒼穹之下,他的身姿如玉,眉眼俊美無鑄,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是一種與生俱來的王者之氣。
一身白衣,身形矯健如同閃電,一招快過一招,劍光連成一線,每一劍都刺向山中的寺院。
劍勢靈力迅捷,每一次出劍,都是最強的劍意。
劍氣如同大河奔騰,瘋狂的向著山上摧毀。
金色的佛光籠罩整個大山,守護著懸空寺的一切。
無數的廟宇,佛殿,接連在一起,組合成為一座巨大的陣法。
任何一個六境強者,都難以攻破懸空寺的陣法。
但唯獨柳白,是一個例外。
他是當世第一劍客。
一劍出。
黃河奔騰,就像是一條怒吼的巨龍,盤旋在懸空寺之上,瘋狂的撞擊懸空寺。
伴隨著轟隆隆的聲音,山體開始碎裂。
天坑之中的人們,早就注意到了天上的仙人大戰。
似乎有神魔入侵佛土。
生活在天坑之下的人們,生來自卑,看到有神魔入侵,更是恐懼。
雖然他們清楚自己能信仰的唯有佛。
可是看著天空中崩碎的佛土,他們心中的信仰開始動搖了。
人們的信仰崩塌。
守護著懸空寺的佛光,也緊跟著崩塌。
一些光明的教徒,早已經混入了天坑之中,他們一直都在等待著今日。
“光明不滅,昊天永存。”
人們在天坑之中,宣傳光明的教義,組織起了數十萬的起義大軍。
很早就已經有人按耐不住。
可他們一直都在等待著一個時機。
今時今日,時機到了。
數十萬起義大軍,控制了天坑的一部分管理者,開始攻陷一些重要的地方。
他們的目標是,糧食,財帛,布匹,各種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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