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神跡,是人類創(chuàng)造出來的
第148章 神跡,是人類創(chuàng)造出來的
這是昊天的世界,昊天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的信仰。
昊天之外的任何信仰,都會受到驅逐。
就比如佛陀建立的佛土,從很早就受到了昊天的侵蝕,導致了佛陀的佛理無法貫徹落實,甚至畸形化。
信仰變質,佛祖的棋盤,自然也變了樣子。
人們信仰佛,卻并非發(fā)自內心的信仰,甚至會將天坑之下的苦難,傳達給佛陀。
佛國滅了,卻是佛陀真正的涅槃重生。
他重新找回了自己的本心。
如果不是無法離開棋盤,他也許會感謝衛(wèi)光明。
在經(jīng)歷了懸空寺的那一戰(zhàn),棋盤世界里的佛陀真正意義上的覺醒了。
它找到了人間的另外一位佛,便是身在瓦山的歧山大師。
歧山大師是一個異類,他真正的做到了出淤泥而不染。
他生在佛國那樣骯臟的地方,卻能堅持本心,甚至從中參悟出真正的佛理,建立了瓦山一脈,保全了真正的佛意在這個世界上的存續(xù)。
其實歧山并不是昊天世界里唯一明悟真理的佛,佛祖進入棋盤后的千年時間里,總是會有些人明悟一些道理,但這些人無一例外都無法邁入五境之上,因為他們的想法背離昊天。
佛陀突破五境之后,找到了撐過永夜的辦法,也找到了對付冥王之子的辦法,他的涅槃也是為了佛國棋盤世界的建立。
可惜的是,昊天知曉所有一切的事情,直接培養(yǎng)出一批惡佛,去污染佛陀所建立的棋盤世界,真正意義的佛絕對無法邁過五境。
就像是歧山,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歧山應該可以進入五境之上,只可惜天降洪災,歧山終身與五境之上無緣,這份洪災,自然也是昊天的手筆。
瓦山是歧山大師新建的凈土,這里的僧人,是真正的善良人,他也愿意傳達給這個世界善意。
那一日,佛陀棋盤破空遠遁,然后便來到了瓦山,落到了歧山的手中。
歧山是懸空寺里輩分很高的人,他知曉許多關于佛宗的隱秘。
棋盤世界的維持,全憑著天坑和月輪國的信仰支撐著,若是信仰沒了,棋盤世界也遲早崩塌,那位傳說中處于涅槃狀態(tài)的佛也將徹底的死亡。
如今衛(wèi)光明帶人大破月輪,又沒了懸空寺,破了天坑之下的陣法。
岐山大師以為月輪被滅,養(yǎng)著棋盤世界的信仰鏈斷開,佛祖會降下法旨,可惜并沒有。
棋盤寂滅如舊,就像是一塊不通竅的頑石。
天坑之下,衛(wèi)光明建立了新的佛教。
他成為了光明佛,將新的佛理傳達給世人。
新教的佛理核心理念是真,善,美,讓人們的靈魂得到升華。
天坑徹底的解放,同時,新的佛教,傳達出一個對于昊天世界來說,很可怕的思想。
神跡,是人類創(chuàng)造出來的。
新教經(jīng)文強調以人為本。
就像農(nóng)民播種,是因為農(nóng)民播下了種子,澆水施肥,細心的照顧,最后才會誕生糧食。
就像是工人建造房子,是因為工人一磚一瓦的壘墻,勤懇干活,才會誕生房子。
神跡也是一樣,是因為有無數(shù)的人信仰佛陀,才會有佛陀的存在。
光明佛引導眾生走向新佛。
對于昊天世界的眾生來說,昊天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的神明,世人必須信仰昊天,而新的佛教強調以人為本,因此,新佛的教義違背了道門,與昊天背道而馳。
光明殿和道門分割開,可光明殿仍舊是道門的光明殿。
光明傳達教義,仍舊必須以昊天為基礎。
哪怕衛(wèi)光明再如何努力,眾生信仰昊天這一點都無法改變。
衛(wèi)光明之所以偉大,也是因為他是昊天之下最虔誠的信徒。
若是脫離了這一層身份,光明殿的信仰絕對會崩塌。
光明佛教義的傳播,就是對昊天神權的挑戰(zhàn)。
光明殿傳教,只能是潛移默化,絕不能直接站出來反對昊天。
因此,光明商會誕生,商會依托于光明殿,卻又并非是原本的光明殿。
以商人的模式,利益驅動,將光明商會擴張到整個世界。
打著光明的名號,濟世救人,傳播農(nóng)耕和工業(yè)知識,同時也獎勵工業(yè)研發(fā)和獎勵農(nóng)業(yè)研發(fā)。
各種高產(chǎn)糧食的傳播,光明商會都是以人的名義,而并非以昊天或者神的名義。
以人為本的思想,一直都在擴張。
將一些偉大的人,或者偉大的事情記錄下來,廣為流傳,讓人們崇拜人類,而并非神明。
商會之中有許多厲害的人物,比如研究出一些實用工具的人,又或者找到可以增產(chǎn)農(nóng)作物的人,又或者救災有著極大貢獻的人。
這些人被寫成書本,讓人們明白,有些東西并非必須神賜予,人類自己也可以做到一些事情。
一些有著重大貢獻的人,甚至會在村落里間起泥塑進行供奉。
道門的信仰,從光明商會的傳播開始,便逐漸開始削弱。
遍布整個昊天世界里的道觀,已經(jīng)沒有那么多的信徒進入捐獻金錢和信仰。
人們開始信任自己的雙手,以勤勞的雙手致富。
凡人懂得了想要過上好日子,不能一味的求神拜佛,必須要自己的雙手努力。
這便是光明,傳達給世界的痕跡。
西陵聯(lián)軍在草原的大敗,更是讓許多信仰昊天的人產(chǎn)生了質疑。
這才引起昊天的震怒,神罰降世,懲戒草原上的一切。
對于這種情況,衛(wèi)光明并不意外。
這是預料之中,卻又無可避免的事情,削弱昊天信仰,肯定會遭受昊天的報復。
昊天的反應也代表了一件事情。
衛(wèi)光明所做的這些布局,都是有意義的,他成功的惹怒了昊天。
讓昊天不得不在分出一具身體桑桑之后,還要對人間實施懲戒。
讓夫子,觀主,佛陀,他們看的更清楚一些。
昊天對于草原的懲戒,代表著昊天有著自己的思想,有著自己的喜怒,它對于整個人間,有著自己的想法。
<div class="contentadv"> 在夫子,觀主,佛陀這些人的眼中,神明是沒有思想的,有思想的就并非神明。
因為沒有見過,便會產(chǎn)生距離,產(chǎn)生恐懼,草原的懲戒,讓這些強者見到了昊天,他們便能猜測昊天的力量。
夜色窅冥,幽燭倥傯。
晦明交疊的夜色熨下蒼涼的低調,斑駁的影無限拓大滾動著,籠罩半邊面龐下陰翳,神色意味不明。
南海的孤舟上,一身青色道袍的陳某合上雙眼,想靜一下突如其來的思緒,驅散一下頭腦中的滾滾雷鳴。
昊天,是一個有著自己思想的神明?昊天有思想,那么永夜又是怎么回事,冥王又是否存在。
昊天為什么不降下神諭,解釋關于永夜的一切,又或者是憑著天書,將更多的東西傳達給世人。
永夜將至,世上要死多少人,這個世界才能穩(wěn)定。
桑桑還沒有覺醒,因此世人根本不知道,冥王之子就是光明之子。
道門是跨過了永夜,依舊存在的宗門,他們信仰和傳播昊天的旨意,昊天是絕對的秩序存在,它是維護著世間的。
陳某現(xiàn)在產(chǎn)生疑惑了,昊天是一個有思想的生命,那么它對待世間的生靈,是否絕對的公平公正?他是世間的第二強者,是道門不可知之地知守觀觀主,他自認不能公平對待一切。
那么也可以說,一個有思想的昊天,它也無法平等的對待世人。
如果有一天,昊天厭惡道門,或者道門的革新發(fā)展,并非昊天的理想狀態(tài),那么昊天是不是也會像驅逐草原人一樣,對付道門的人?
陳某突然想到了一個人,千年前的光明大神官,這位大神官只是將天書中記載的功法傳承出來,便引得舉世討伐,幾乎滅了荒人全族。
魔宗功法,最初也是道門,天書明字卷上的功法,傳承天書明字卷,不也是傳承道門?
也許,從很久以前開始,昊天就已經(jīng)誕生了自己的喜怒,一直都在影響著道門弟子。
一朝明悟,突破樊籠,陳某的修為再進一步。
“只要是活著的生靈,便能被殺死。”
昊天如果有思想,便并非絕對的無敵,它一定會有著自己的弱點和破綻。
荒涼的歌傳來,噔咚的心跳聲和雜亂的腳步令人心慌,杌隉焚燒著粗獷的美目,如泣如訴轉做哀怨的腔訴。
昔日的柔情如同驚鴻飛掠轉瞬即逝,溫熱的黃沙剔骨于肌膚之間,寒冷的枯銹游走于劍影之上,生死的夙念繞在內心深處。
渭城出門砍柴的士兵回來了,他們是勝利者,也是失敗者。
夫子遙望遠方的天空,似乎是在搜尋著什么。
哪怕他知道了一切,可他依舊沒有做出選擇。
世上從來都沒有冥王,也沒有冥王之子,這一切都是昊天自導自演的一場大戲,為的便是收割世間的生靈。
這一日,衛(wèi)光明在天坑之下,參悟佛法,見得心中光明。
柳白站在他的身側,一席白衣,劍眉星目,鼻正唇薄,清澈的目光不含一絲的世俗雜念。
“神罰于世,原來昊天也有喜怒。”
衛(wèi)光明理所當然的回應:
“昊天當然有思想。”
柳白搖搖頭,就在昊天降下懲罰之后,他的心中已經(jīng)冒出了許多精美絕倫的想法。
“可是有思想的昊天,它還是神明么。”
“它依舊是神明,只不過它太像一個有思想的人了。”
“昊天是人?”柳白聽了衛(wèi)光明的話,猛地握緊了拳頭,不能如舊的平靜。
“昊天不是人,它只是太像人了。”
再次聽到這句話,讓柳白有一種不切實際的感覺。
昊天像人,就說明昊天并非不可戰(zhàn)勝,只要實力達到一定程度,就能戰(zhàn)勝。
有那么一瞬,柳白想要拔劍向天,問問老天,關于永夜究竟是要做什么。
衛(wèi)光明怕柳白做傻事,便提醒道:
“柳白,不要有什么不切實際的想法,柯浩然那般驚才絕艷的人都已經(jīng)死了,你現(xiàn)在的實力,看似已經(jīng)站在了這個世界的頂端,可這依舊不夠。”
原本的意思是希望柳白能有一個好榜樣,不要輕易犯傻,可在柳白眼里,就變成了挑釁,說他柳白不如柯浩然。
事實上,在衛(wèi)光明眼里,柳白確實不如柯浩然,因為衛(wèi)光明見識過這兩個人,柯浩然巔峰時刻給人的壓迫感絲毫不弱于夫子。
聽了這句話,柳白是不服的,每一個修行者,都有著自我領域的驕傲不容褻瀆,就像是柳白,作為劍修,他有著自己的驕傲。
柳白始終堅信,沒有人可以突破他的身前一尺,就算是觀主,也不敢站在他的身前一尺范圍內。
哪怕是柯浩然在世,他也敢拔劍而戰(zhàn),自認為不弱于對方。
衛(wèi)光明不會多勸,跨越了五境之上的修行者,每一個都有著自己的道,道心堅定才能穩(wěn)固實力,道心脆弱的修行者,根本不能突破至五境之上。
今朝明悟佛理,衛(wèi)光明周身金芒大放,竟是佛光籠罩。
黑暗中,有螢火蟲鉆出細小的石洞,進入夜霧之中,仿佛像油潑入火堆一般,點燃了周身所有的一切,尤其是那些霧靄里微小的粒子。
天坑之下,那些永不見光日的角落里,驟然間燃起來。
這種燃燒沒有溫度,也沒有毀滅之力,只有光明。
燃燒的山霧瞬間向上蔓延,一直蔓延到天坑之外,蔓延到荒原的草地上,蔓延到一棵倒下的樹旁。
深沉的黑夜里,整個天坑都在燃燒。
光明佛在吟唱佛經(jīng),佛音如神明傳唱,回蕩在整個天坑之中。
悲憫莊嚴,大放光明。
這是光明神術,也是佛宗妙法。
蓮池是一個很厲害的人,五境之下的他,居然創(chuàng)造出了堪比五境之上的力量。
太厲害了,差點讓衛(wèi)光明舍不得殺他。
柳白用一種很尊敬的目光看向衛(wèi)光明,并不是佩服衛(wèi)光明的實力,而是佩服衛(wèi)光明的為人,光明殿所作所為,竟真的是為了拯救天下蒼生。
哪怕是佛國天坑之下受苦的人,也得到了解脫。
“柳白,我明悟了佛理,便要離開這里了。”
“去吧,天坑之下的經(jīng)歷也讓我的劍道有所明悟,下次見面,我要向你討教一番。”
“好啊,我也很早就想見識一下你的劍了。”
兩人相約,未來一定要比試一番。
桑桑就在長安城,夫子再三的猶豫之后,還是覺得,等寧缺回到了長安之后,他應該去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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