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衛光明,給我孫子提個親
第178章 衛光明,給我孫子提個親
流云緩東邊,夕陽西下,余暉漸漸退卻,繁星綴上夜幕,傍晚時分,紅燦燦的余暉鋪滿院落,兩排茂密整齊的松樹,都鍍上了一層暖光暈。
桃山下新開了一家酒肆,酒香十里,哪怕是西陵神殿里的大人物,也會安排小廝前來酒肆購酒。
酒肆的老板是兩個看上去十分樸實的老人。
余暉透過松樹的縫隙,照到了老人滿頭的白發,格外的耀眼,飽經滄桑的臉上,依然不改變的笑容,好似在風雪中那傲然挺立的梅花,雙眸依稀看不清晰,但還是像深深的泉水那樣清澈。
看著遠去的西陵教徒,屠夫說道:“酒徒,你我已經看了兩本天書,實力恢復了一大半,依我看,趁著天女被衛光明控制著,我們應該趁機奪取剩余的天書。”
酒徒搖搖頭,拿起酒葫蘆,往嘴里灌了一口,說道:“這位觀主不簡單,上次你我剛有動作,他便留在知守觀不出來,你我現在去了,不過是落入了觀主的陷阱罷了。”
屠夫皺著眉頭說道:“伱的意思是,觀主已經布下了陷阱?我們只是要看看天書,又不是要全部帶走,觀主難道會為了這樣的事情對付我們兩個?”
酒徒說道:“天書明字卷,在千年前便遺失了,那位光明大神官將明字卷天書帶到了荒原,成為了魔宗的圣物,柯浩然單劍破魔宗,道門又多番絞殺魔宗,可你聽說過那明字卷天書的蹤跡么?若非衛光明告訴我們,我們兩也想不到,這本天書就在李慢慢的身上。”
屠夫點點頭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說道:“觀主拿出天書落字卷,就是為了把天書明字卷釣出來,原來是這個意思。”
酒徒說道:“不錯,如今天書明字卷,天書落字卷,都在我們兩個手中,觀主肯定會出手對付我們,夫子走了,觀主這么著急搜尋天書,恐怕道門的七卷天書之中藏著一些隱秘。”
最危險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酒徒和屠夫在桃山之下開了一個酒肆,光明正大,哪怕酒肆周圍人來人往,卻沒有人能認得出他們兩人的身份。
這世上,能看得出他們兩神異的,唯有五境之上,并且需要停下來仔細的看,若是隨意的一眼,也只能當做普通人。
桃山的五境之上,便是掌教了,熊初墨又怎么會在意一個酒肆老板。
劉九從唐國逃到了桃山,他也僅僅得到了私下的嘉獎。
因為有些事情無法擺在明面上,比如說,為了對付光明殿,屠殺光明信徒,那些信徒作為光明信徒的同時也是道門的信徒,哪怕道門和光明殿已經分裂了,但他們同屬道門,這樣做或多或少都會寒了信徒們的心。
熊初墨告訴劉九,等幾年沒人記得他曾經做的那些事情,劉九便可以坐上更高的位置。
幸好的是,劉九日常面對人的時候,都是帶著面具,而他取下面具的樣子,見過的人并不多,并且他慈眉善目的樣子,也能引得一些教徒的敬仰。
可惜的是,劉九不敢說出自己的名字。
一個失神的老者走在酒肆旁,這人的顴骨很高,兩鬢斑白,臉色暗淡無光,臉上布滿皺紋,那皺紋使得他的臉像樹皮一樣的粗糙,仔細看去,卻是一副慈祥的模樣。
“一壺酒。”
劉九將一個很大的酒葫蘆放在桌子上,然后便自顧自的坐下來,從腰間拿起一個不大的酒葫蘆直接喝了起來。
“誒呦,這不是劉神官么,小店蓬蓽生輝,您老怎么還親自來了,您老要酒的話,派個小廝過來,我親自將酒送過去就好了。”
酒徒一副諂媚的姿態,就像是遇到了能掌握他生死的大人物。
窗外蟬聲鳴鳴,此刻在劉九聽來,一點兒都不怎么悅耳,聒噪的很,小心臟被七上八下地掉在空中,怎么都不安,聽了酒徒恭維的話,這才朝著酒徒看去,無奈的嘆口氣。
“什么神官,在這桃山上,我連個長老都不如,哪里來的小廝供我使喚。”
酒徒一副震驚的模樣,說道:“誒呦,這怎么可能,劉神官在唐國可是鼎鼎大名,我相信那件事情不是你做的,就是有些宵小之徒將罪名安在您身上,屠殺幾千人,劉神官你這樣的大善人,怎么可能。”
劉九聽了,不忿說道:“誰說不是呢,可惜這桃山上都是些沒有眼睛的瞎子。”
緊接著,酒徒便和劉九搭上了話,兩人相見恨晚,一同罵著桃山上的那些人,又訴說著劉九,劉大神官的功績,在大唐建立起一個最大的道觀,讓無數唐人信奉道門,可道門卻因為一件小事,便不敢重用劉九。
在酒肆的深處,屠夫露出了不屑之色,若是在他年輕的時候,他一定會一掌拍死這個小人,可他這時候卻生不出殺心,只當酒徒和劉九搭話,辱沒了他屠夫之名。
天漸漸的黑了,不知何時開始,一點一點的失望,逐漸積累,劉九對于桃山越發的失望,最后他只能木然的坐在那里,沒有怒罵,沒有痛哭,也不再生氣發脾氣,只是靜靜的坐著,眼淚無聲無息地從臉上滑落,眸光死寂一片。
說實話,劉九是傾向于光明殿的,他確實瞞著掌教為光明殿做了許多事情,若不然光明殿也不會讓他經營偌大的太真觀。
可是,那一日觀主來到了太真觀。
觀主說的話,他又豈能不答應。
作為人上人,劉九這些年享受極了,進進出出都有仆從跟著,吃的是山珍海味,享受的是軟玉溫香,哪怕是世俗的皇帝也未必有他的享受。
劉九便不敢拒絕,他不想讓他眼前的一切,都化作泡影,他想要繼續享受,他想要享受到死。
于是,他便斬殺了三千信徒。
“我告訴你們一個秘密,事實上,我真的殺死了三千人。”
“還有,不止如此,我也曾強搶民女,我就喜歡抱著年輕女孩入睡的感覺。”
“如玉,聞香,淺淺……”
劉九喝醉了,他也睡了,就睡在酒肆里。
酒徒坐在對面,眼神頓時變得陰沉。
“道門神官,真的諷刺,這劉九就是一個純純粹粹的小人罷了,你真以為自己背會了西陵教典,用自己的話講出來,便能成為一個神官了么?真可笑啊,真可笑!”
屠夫這時候走出來,一腳將劉九踹下了桌子,便坐到了酒徒的對面。
“酒徒,你打算怎么做?難道說,劉九這小子,能有什么值得我們算計的?”
地上劉九,似乎是做了噩夢,渾身顫抖,又哼哼著,卻沒有要醒來的意思。
酒徒瞇著眼睛,說道:“當然有了,你別忘了,觀主找到衛光明之前,便曾見過這小子,然后這小子便做了那屠殺的事情。”
屠夫說道:“你的意思是,讓他屠殺,是觀主的意思?可是,觀主關注他這樣的一個小人物干嘛,哪怕他是衛光明的人,以他的實力也根本做不了什么。”
酒徒搖搖頭說道:“衛光明重傷,可他卻仍舊保留著一些實力,五距之境,觀主又豈是那么容易找得到的。”
“劉九屠山,衛光明現身,原來是這樣,若是劉九不屠山,也許衛光明未必會被觀主找到。”
<div class="contentadv"> 比起酒徒,屠夫有些粗枝大葉,這時候他也想明白了許多事情,為什么柳白需要獨自和觀主戰斗三天,因為這是衛光明局外的時間,便需要柳白一個人撐著。
衛光明原本的計劃在三天之后,而觀主屠山便是一個信號,衛光明若是不出來,觀主還會殺死更多的人。
就像是,劉九自己想的那樣,他只是一柄刀,一柄被觀主握著的刀。
于是,衛光明出現了,觀主也找到了,而柳白也出手了。
當然,還有另外一層,這所有的一切,都在衛光明的意料之中。
包括殺死無數光明教徒這件事情。
若不然,裁決大神官又怎么可能布置下那么恐怖的樊籠大陣。
光明信徒的肉身和靈魂,而桑桑身體之中的也是衛光明的天魔世界,這兩者豈會那么巧合。
這一切形成閉環之后,哪怕是酒徒也不得震驚。
不愧是能將夫子困在棋盤里的存在,他真正的做到了以弱克強。
屠夫知道他們現在需要什么,便是剩余的天書。
劉九看似潦倒,可他在外執勤多年,卻有一個進入知守觀看天書的機會。
道門的每一個神官,都有機會瞻仰神跡,劉九也不例外。
在桃山不得意,又殺死了那么多光明教徒,他的路不多了。
觀主若是在這時候,雪中送炭,讓劉九的地位提升,豈不是又多了一個知守觀眼線?
而知守觀需要付出的,只是讓劉九看幾眼天書。
事情都在酒徒的意料之中,屠夫也是在一旁佩服的夸贊。
小光明殿再度易主,這是引得整個小光明殿教徒不滿的事情。
先是衛光明,又是陸搖光。
光明殿的人,都是反骨仔么?
下一任,小光明殿神官,選舉誰是一個問題,這次絕不能動用昔日和光明殿有關系的人,因為掌教擔心再度發生陸搖光的事情。
熊初墨面上帶著黃金面具,一副深沉的模樣,說道:“裁決神官,天諭神官,你們兩位有沒有什么推薦。”
天諭站出來本想說什么,卻看到裁決大神官的斷臂,又看到了他一臉的怒意,只能站回去。
再如何無奈,也只能放棄小光明殿權利的爭奪。
裁決大神官站出來,說道:“掌教,我手下有一人,可擔此大任。”
高臺上,熊初墨沉默,說實話他并不想將新任小光明殿神官,放上裁決的人,可他手中確實無人可用。
夫子死后,哪怕是熊初墨自己的地位,也受到了威脅。
那些后山的老家伙,許多想要復出,卻是礙著觀主的面子,沒有立刻出山。
以什么名義,五境之上的大人物,只做一個神官之職,靠譜么?
他倒是想選出一個新任的光明大神官,后山之中也確實有曾經大人物是光明大神官,可是一個空殼子的光明大神官他們似乎覺得不夠。
重新組建,需要一個時間,于是便要選取一個小光明神官,由他組建,等著新任的光明大神官降臨。
別看只是組建,這仍舊是一個肥差,對于想要掌握權力的裁決司和天諭院來說,他們都是要爭上一爭的,奈何裁決大神官已經先一步邁入了五境之上。
很順利,新任的小光明神官上任,光明殿百廢俱興,開始重新招收人才。
數百里之外的光明神山,也在召開著光明盛會。
光明加冕,桑桑正式的成為了光明之女,甚至已經有了一定的實權。
宋玉山帶著桑桑,開始處理一些光明殿的政務,尤其是關于如何造福百姓這個話題,他們聊了許多,又開始真正意義上的講述關于衛光明帶給人間新的教典。
衛光明閉關了,還是山頂的竹屋,若是靠近那里,便能感受到,里面時不時散發出一道恐怖的氣息,偉大的光明大神官的實力,竟然再度提升了。
在他的身上融合了大量的信仰之力,光明殿的信仰,還有荒人的信仰,還有這個世界對于冥王的恐懼信仰。
讓衛光明意外的是,年輕一輩里,宋不屈帶回來一個女孩,名叫若花,是墨池苑弟子,這兩人竟看的對眼了。
他不由的想起了自己的小孫子,這么多年過去,已經到了成親的年紀。
之前看他和葉紅魚走的近,可是衛光明看得出來,這兩個人不可能,他們之間更像是兄妹之情。
并且,衛平安這種廢柴,和葉紅魚成親了,也只能耽誤葉紅魚。
葉紅魚最好不成親,一生追求道,這樣突破五境之上更容易一些,若是成親了,有了牽絆,甚至誕下孩子,對于修道有著極大的損耗。
畢竟,這個世界的道,只是在一念之間。
衛光明想著一些事情,突然露出了笑臉,說道:
“這樣好了,莫山山這女娃剛好長得漂亮,讓她嫁給衛平安,反正大河國境內到處都是光明商會,光明的思想早已傳遍,親上加親,鞏固一下也不錯。”
于是,光明的信使,便南下入了大河國。
魔宗山門之內的那一日,莫山山確實被救了,救人的就是衛光明,只不過衛光明沒有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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