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周圍的環境雖然看不出這個世界科技水平如何，但是從他們的裝扮也能看出一二。
  楚衍更是神識一掃，就知道了這個世界的背景，像是一個蒸汽朋克的世界。
  在這個蒸汽朋克的世界里，巨大的齒輪和機械裝置交織在一起，構建出宏偉而復雜的城市景觀。
  煙霧彌漫的工廠和高聳入云的煙囪見證著工業的輝煌，火車在鋼鐵軌道上呼嘯而過，噴出滾滾濃煙。
  人們身著厚重的皮革衣物，與機器相伴，生活充滿了冒險與挑戰。
  街頭巷尾到處都是蒸汽機的轟鳴聲，機械零件的碰撞聲交織在一起，仿佛是這個世界的主旋律。
  飛行的飛艇在天空中穿梭，它們的外殼閃耀著金屬的光芒，為天空增添了一抹神秘的色彩。
  這個世界既有繁華的城市，也有荒蕪的廢墟。
  在廢棄的工廠和貧民窟中，社會的底層人民艱難求生。
  而在富裕的城區，豪華的蒸汽馬車和精致的機械鐘表，則展示著社會的階級差異。
  然而無論如何觀察，這里都顯然是一個低魔世界，完全尋覓不到可以傷害到這位中年男子的兵器。
  他所擁有的實力似乎遠遠超越了這個世界的層次，仿佛與此地毫無關聯。
  "不對勁啊，如此殘破不堪的陣法，真的有能力與邪神取得聯系嗎?"
  中年男子流露出明顯的驚愕之色，顯然未曾料到這座破敗陣法，究竟是如何實現與邪神交流的......
  或許是因為受到了極大的驚嚇，他一瞬間無法抑制自己體內洶涌澎湃的力量，一道令人目眩神迷的耀眼白光驟然爆裂開來。
  那些邪教信徒們在眨眼之間便化為烏有，甚至連一滴鮮血都未留下，而是如同暴露在陽光下的血液般迅速消融殆盡。
  緊接著，中年男子發生了驚人的變化，他背后展開一對巨大的羽翼，竟然化身為一名天使。
  迅速擺出了戰斗姿態，只是他沒有感覺到任何危機，很快就看透了，這只是一個投影而已。
  最重要的是那股力量過于純粹，雖是死亡，卻并無邪惡。
  畢竟死亡面前，眾生平等，善也好，惡也罷，都是要死的。
  只是一回頭，又嚇一跳，看著那群被物理凈化的邪教徒，驚呼道：
  "哎喲喂，我主的小羊羔們呀，他們不過是迷失了方向而已，何罪之有呢?怎能輕易奪取他們寶貴的生命!"
  楚衍不禁愣住了，一時間無言以對。
  這番話實在太過矯情，與那位外表粗獷豪放的中年男子形成了鮮明對比，讓人感覺格格不入。
  然而沒過多久，他便洞悉了此人被捕的緣由，原來眼前這位乃是世間罕見的“絕世大圣母”！
  其竟甘愿舍生取義、以身殉道，只為感化蕓蕓眾生。
  只是這人說話時過于嗲聲嗲氣，令他頗感不適。
  但轉念一想，天使本就無性別之分，而且這種天使好像是人造兵器，性格不完整，只有人性中的真善美，有那么幾個走極端的，如此這般倒也合乎情理。
  楚衍手臂一揮，只見一枚圓形印記自祭壇內疾馳而出。
  正當他欲將此印拋擲于城中之際，卻驚覺體內那本源之力仿若水滴一般，滴落了一滴。
  就像沙漏終于滾落了一顆沙礫……
  旋即便與自身遭封印的權柄及權能產生劇烈反應，速度之快，險些令楚衍措手不及。
  “嗯？這究竟是何原理？”他不禁心生疑惑。
  楚衍那原本有些虛幻的投影，突然之間變得凝實了起來，仿佛有什么力量正在源源不斷地注入其中。
  與此同時，一股強大無比的死亡氣息從他身上噴涌而出，那是一種最為純粹、最為原始的死亡力量。
  整個世界都要差點被這股力量終結，步入死亡的境地，也幸虧只是楚衍散發的余威，很快就被他收了回去。
  那是死亡的概念！
  此時此刻，楚衍的這道投影宛如死亡的本身降臨世間，他輕輕一招手，遠在本體之處的鐮刀，便如受到召喚般跨界而來，取代了他手中原本的鐮刀投影。
  然而就在這時，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楚衍的真靈本體竟然毫無征兆地憑空浮現出來！
  楚衍的真靈本體依然保持著人類的形態，與他尚未化龍之前一模一樣。
  這便是楚衍的本相，也是他永遠無法改變的本質。
  若是楚衍乃是轉世之軀，或許此刻展現在眾人面前的，將會是他真靈最初始的模樣。
  但遺憾的是，當他輪回轉世并應運而生化為巨龍之際，所有關于前世的一切都已被徹底抹去。
  因此，楚衍的真靈始終維持著人類的樣貌，無論是化龍還是踏上權柄之路，都不過是他攀登巔峰的一個個臺階罷了。
  真靈究竟是何物呢？
  簡而言之，它乃是能證實“你即為你”的關鍵所在。
  若缺失真靈，則意味著個體將喪失自我意識，這種情況遠非單純的失憶所能比擬，而是徹底地迷失自我。
  所謂奪舍，實際上正是真靈發生了轉換。
  有趣的是，真靈之間的強度差異實則微乎其微，戰斗起來全靠元神或者龍魂之類的，最差也有精神力，純粹真靈之間碰撞幾乎沒有。
  正因如此，才會出現有人成功奪取強者身軀，并進而承襲其元神、魂魄等一切力量的情形。
  比如某些系統，能幫人直接奪舍圣人，還能獲得圣人的所有力量……
  真靈，可以說是“真我”的一種體現，但它原本只是一種如同概念一般虛幻的存在，如今卻變得凝實無比。
  這仿佛讓楚衍踏上了一條奇異之路，與眾不同。
  其他人在修行過程中，氣息逐漸與天地相融，存在感愈發稀薄。
  當他們超脫之后，更是會出現一種奇特景象——天地間無法留存他們的痕跡。
  即便是他們曾在這個世界有所作為，一旦離去，所有的蛛絲馬跡都將被抹除得一干二凈。
  那些曾經發生過的事，也會因其影響而轉化成一系列偶然事件。
  這樣的特質并非毫無益處，反而在時間的長河流轉中顯得極為實用。
  憑借此種能力，他們可以隨心所欲地改變過去和未來，且無需承受任何因果反噬之力。
  原因就在于他們并未留下絲毫蹤跡，在眾人眼中，歷史本來就是這般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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