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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無限正版,盡在晉江


月色正中的時(shí)候,蘇縱來到了一條偏僻狹窄的小胡同口。

        與前面街道的熱鬧相比,這條小胡同冷冷清清,兩邊碎石壘出的磚墻,夾著一條細(xì)窄的土路小道,里頭黑,不過拐個(gè)角便能借月色瞧清全貌,是個(gè)連叫花子都不會(huì)多瞧一眼的清凈地。

        因夜深,道上無行人,四野寂靜無聲,蘇縱為保行蹤不被泄露,還是謹(jǐn)慎的留意了一下周圍,再確認(rèn)無人之后,才踏上了這條混著黑泥水的土路。

        小胡同的右面,有個(gè)木門,前幾日陰雨不休,讓這扇門上浸滿了水氣,摸上去是潮的,軟的。

        蘇縱推門而入,屋子里沒點(diǎn)燈,是黯的,月光透過半敞開的窗戶,給這里渡上了點(diǎn)人間門的光。

        “師尊。”他將手上的湯藥放到一旁的小木桌上,“今天感覺好些了嗎?”

        “無礙。這幾日勞煩你兩邊多跑幾趟了。”粗糙的木床上,晏頃遲坐起了身,因劍傷太深,貫穿了胸腔,他雖用靈力護(hù)住了心脈,但一時(shí)間門還是無法調(diào)息。

        “師尊這是什么話,這都是我應(yīng)該做的。”蘇縱借月色,看清了眼前的人。

        他跟了晏頃遲數(shù)百年,還從未見過師尊如此落魄的模樣。

        昔日無論何時(shí),晏頃遲總是沉穩(wěn)端方的,他微抿的唇角總帶著慣有的微笑,卻仍能瞧得出藏壓的冷靜與自持,他頎長的身影每每出現(xiàn)在視線里,皆是白衣勝雪,清冷無暇的。

        而此刻,晏頃遲坐在那里,穿著粗糙的麻布衣,面色蒼白,瞧不出任何血色,眸光淡,唇色也淡,未打理過的下巴上生了青胡茬,再?zèng)]了過去的影子。

        因傷勢(shì)過重,這些日子里連喝了幾盅藥,也無甚好轉(zhuǎn)。倘若自己那天再晚來半步,怕是就要同晏頃遲陰陽相隔了。

        蘇縱如此想著,去倒了一碗水,遞給晏頃遲。

        “這幾日,九華山那里怎么說?”晏頃遲接過茶水,沉聲問。

        蘇縱不覺避開了晏頃遲的視線,躊躇半晌,話徘徊了半天,只道:“師尊先好好養(yǎng)傷吧,暫時(shí)先別勞心那么多了,這屋子是我娘臨終前留下來的,樸素是樸素了點(diǎn),但勝在不會(huì)引人注目。九華山那里,還有師兄,您不用擔(dān)心。”

        晏頃遲抬眼,認(rèn)真看他:“蘇縱。”

        “師尊……”蘇縱不知該如何交代。

        “你說。”晏頃遲平靜道。

        “京墨閣的二閣主來過門派了,他們想要掌門給出交代,那沈閣主說,段掌門的外甥親眼所見,你殺了人,他外甥跑回門派的時(shí)候,受了很重的傷,差點(diǎn)殞命。”蘇縱輕聲說道。

        茶盞壓在唇邊,晏頃遲欲要喝水,聞言動(dòng)作一滯。

        “他外甥受傷了?”

        “嗯,就是那個(gè)蕭公子。”蘇縱看著他,謹(jǐn)慎回道,“據(jù)京墨閣的人自己說,傷的很重,而且這出劍的手法,也確實(shí)是我們宗玄劍派的,只是蕭公子傷的太重,所以無法將人帶過去證實(shí)。”

        “傷到哪里了?”晏頃遲問。

        “什么?”蘇縱沒明白晏頃遲的意思,這時(shí)候還關(guān)心這個(gè)作甚,“這我也不知道。不過這件事,京墨閣的人給出態(tài)度很明確,此事斷不可能……有假。”

        晏頃遲不再說話,只看向窗外,月色朦朧,淌進(jìn)來,《神君他又想渣本座[重生]》,牢記網(wǎng)址:m1輕薄的像是層紗。

        蘇縱看不見他的臉,無法揣測自家?guī)熥鹣敕ǎ坏朗亲约旱脑捳f重了,也跟著靜默下來。

        不消片刻,晏頃遲又沉聲道:“繼續(xù)。”

        “京墨閣將此事鬧得很大,現(xiàn)在門派上下,人盡皆知,連外面的街頭巷尾也都……”蘇縱忐忑不安地說著,盡量把言辭講得委婉些,怕傷到晏頃遲的心,“不過那都是些流言蜚語,不能當(dāng)真的,師尊不是也常教我們,謠言止于智者嗎。”

        晏頃遲端著茶碗,靜靜飲了兩口水,面容上瞧不出任何情緒,看起來格外平靜。

        蘇縱無法做到自家?guī)熥疬@般寵辱不驚,終是忍不住說道:“師尊,我不信這是你做得,師兄也不信,我們受你恩澤百年,就算不清楚你的行事,也曉得你的為人品性,如果你是真的想殺了段問,還不至于以這種見不得人的方法。”

        見晏頃遲良久無言,他又接著說道:“師尊你為什么不肯說?我跟師兄每日都在為你想辦法,以證你的清白,可你寧愿躲在里這不見天日,也不愿意開口說一說嗎?”

        蘇縱說到這,忽地止住,像是想到了什么,他意外地問道:“師尊,你是不是……”

        話再次止住。晏頃遲看著他,等下文。

        “你是不是在幫誰遮掩?”蘇縱放輕了聲音,“是江之郁么?他回來了對(duì)不對(duì)?”

        晏頃遲眸光稍稍一沉,掩住眼底的情緒,松下一口氣:“不必問了,人確實(shí)是我殺得。”

        “師尊,你……”蘇縱還想再說點(diǎn)什么,話最終止于口中,眼底泛了紅。

        不過短短幾天,百姓口風(fēng)一致傾向了京墨閣,晏頃遲從四海朝暮的仙道長老成了眾人談及色變的偽君子。

        即便有周青裴作保,但還是抵不住眾人私底下的議論紛紛,如果晏頃遲再不出現(xiàn)自證清白,那他將會(huì)徹底淪落泥潭。

        蘇縱不是沒見過師尊受傷的樣子,可論落魄,難抵今夜。

        蘇縱不敢說,縱使話在嘴邊徘徊千百回,到要出口時(shí),也難言一字。

        屋里一時(shí)間門寂寂無聲。

        過了半晌,晏頃遲把茶碗遞給了蘇縱,“你也清楚,十六年前我與段問之間門的過節(jié),我殺他并非沒有緣由,這沒什么可說的,我受的這一劍,是我失手。”

        “你若是想幫我,就再替我去做一件事。”晏頃遲傷勢(shì)未愈,這一劍傷到了元?dú)猓f到此處,已經(jīng)沒多大力氣。

        蘇縱趕緊將茶碗擱到桌上,扶住他,回道:“師尊請(qǐng)說。”

        ————

        八月的天,下過雨后,連風(fēng)都是潮濕悶熱的,炙熱難耐。

        午后方至,蕭衍在殿里等人,小廝將銅盆拿來,給他凈手,水一波波推搡到他的手腕,帶來了舒爽的涼意。

        蕭衍擦干手的時(shí)候,沈閑才從外面進(jìn)來,和那日在暗處所想不同,這個(gè)二閣老瞧著比想象中的要年輕清俊,長發(fā)以冠束起,眉眼疏淡,眼皮褶子卻是極深,顯得面容輪廓硬朗。

        明明比段問還大上些,偏看上去沒有一絲一毫的風(fēng)霜感。

        蕭衍見到人,揮手讓旁邊無關(guān)人退下。

        “二閣主。”他低聲道。

        “你坐。”沈閑對(duì)他做了手勢(shì),兩個(gè)人相對(duì)落座。“看你面色要比前幾日好,看來是傷好多了?”沈閑似閑聊般的問道。

        蕭衍微頷首:“嗯,這段時(shí)日吃得都是靈丹妙藥,已經(jīng)差不多痊愈了,不牢二閣主掛心。”

        沈閑沒說話,他細(xì)看了蕭衍兩眼,蕭衍今日來穿著深色的衣袍,顯得面白人凈,說真的,明明是個(gè)不打眼的長相,卻因?yàn)槟请p眼總是漾著碎光,襯得人也好看起來。

        蕭衍也回視著他。他仍舊帶著那張假臉,也不曉得這些人一天天的都在看什么,又不能透過這層皮相看到后面的樣子。

        沈閑微微瞇起眼,以一種道不清的目光打量了一遍蕭衍。

        蕭衍覺得他目光很危險(xiǎn),卻是沒有避開,他不能有任何不適,他必須裝作什么都不明白的樣子,正襟危坐。

        他們相處不過短短半個(gè)月,蕭衍完全摸不清這人的門路,只得一直提防著他,言辭行事都比先前要析微察異,免得被人察覺出端倪。

        晏頃遲下落不明,他這段時(shí)日以來,不斷派人散出言論,將口風(fēng)一致傾向京墨閣,晏頃遲墜入泥潭,無法上岸,這已成定勢(shì),想來周青裴就算想保住他,也別無他法,他須得給外界一個(gè)交代。

        周青裴根本無法替晏頃遲洗脫罪名。蕭衍心中清明,這是他要的結(jié)果,他要讓晏頃遲生不如死,成為別人口中交詈聚唾的偽君子。

        而這一切,終是得嘗所愿。

        思及此,蕭衍不禁笑了,笑里有輕蔑的神氣。

        沈閑不明白他的笑意從何而來,微微一怔,旋即收回目光,也跟著笑道:“傷好了就行,經(jīng)此一事,下回也記得長記性了,別再半夜跑出去吃酒,還差點(diǎn)把命搭上。”

        蕭衍附和:“二閣主說的是,撿回來一條命,自然得好好珍惜了。”

        “今日找你,是想問些事情。”沈閑終于挑明來意。

        蕭衍早就料到了他醉翁之意不在酒,卻還是訝然地說道:“二閣主請(qǐng)講。”

        “段問是你舅舅,前幾日我怕你傷心,所以也沒在你面前提及此事,但是京墨閣不能一日無主,”沈閑凝視著他,慢慢說道,“段問身上沒有掌門令,想來,是在你這里了?”

        “……”蕭衍沒答,在心里斟酌著言辭。

        閣主的位置絕對(duì)不能讓。

        他需要借勢(shì)來殺裴昭,段問好不容易才設(shè)計(jì)除掉,掌門令落在自己手里,現(xiàn)在京墨閣無主,是上位的最好時(shí)機(jī)。

        在這緊要關(guān)頭,斷不能被此人攔住了。

        沈閑。蕭衍在心里意味深重地將這個(gè)名字念了一遍。

        一個(gè)常年在外的二閣主,都不清楚門派內(nèi)務(wù),說白了也成不了什么氣候。不過人看起來不算蠢笨,若是能為己所用那再好不過,如若不能……

        那自己日后定不會(huì)刀下留情。

        沈閑見他片刻不言,給自己倒了杯茶,端起來,呷了口,才接著說道:“你不要怕,早在很久之前,我就沒了這個(gè)閑心。”

        蕭衍愣了一下,沒出聲。

        沈閑像是看出了他的心思,放下茶盞,笑了笑:“我想說的是,京墨閣不能一日無主,倘若你愿意,我可以扶持你繼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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