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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眾小說網(wǎng) > 神君他又想渣本座[重生] > 第63章 無限正版,盡在晉江

第63章 無限正版,盡在晉江


夜闌人靜,圣湖邊的湖畔,風(fēng)掀起漣漪,白色的碎石子被被湖水沖刷的濕漉漉的。

        “你想作踐我?”裴昭恍然,凝視著蕭衍的眼睛,陡然大笑,“墨辭先不會(huì)放過你們的,我是墨辭先唯一的學(xué)生,今日的我,便是明日的你!晏頃遲算得了什么?他根本不在乎你,你當(dāng)年淪落到那般境地,都是他害的啊!這怎么能怪我呢?”

        蕭衍面上笑意倏然散去,他沒說話,并指的瞬間靈氣涌化成絲絲白線,百斬線在虛空中交織成數(shù)道,纏住了裴昭的四肢,把他如狗般的釘死在地上,緊緊纏在了他蒼白的肌膚上,沒有分毫空隙。

        裴昭以下跪的姿勢(shì)被絲線牽制住,只是稍稍一動(dòng),百斬線便會(huì)切入他的肌膚,痛感流遍全身。

        “說實(shí)在的,你確實(shí)蠢笨,我若是墨辭先,你早就該死在三百年前的天獄了,”蕭衍傾身,緩慢說道,“不如你想想,為何你的馬車會(huì)在半路出事呢?你回宗門的消息有誰知道呢?為何那些巫蠱蛇會(huì)沖向你呢?”

        “休想詐——”

        “你太蠢了,死到臨頭還被蒙在谷里,要我憐惜你么,”蕭衍截?cái)嗨脑挘又f道,“你是墨辭先的狗,是他唯一的狗,你們密不可分,一旦你做得蠢事被人揭發(fā),那勢(shì)必會(huì)影響到墨辭先,可你想想這些年來自己做了多少蠢事?墨辭先為何還要留著條沒用的狗?”

        “你先生不會(huì)來救你的,他都要自顧不暇了,”蕭衍不露聲色的摧殘著裴昭的意志,“為了條蠢狗讓自己置身險(xiǎn)境,不值當(dāng),如果你不蠢,就該知道明哲保身才是聰明人的選擇,或者臨陣倒戈,來求我,我愉悅了,就給你留著條賤命,這不好么?吠吧裴昭,你最擅長犬吠了不是么。”

        裴昭眼底通紅,他面目猙獰的伏在地上,怒吼道:“墨辭先不會(huì)殺我!我老子娘當(dāng)年在酆山一戰(zhàn)的時(shí)候,紅蓮地獄坍塌,為了救他全死了!永封獄底!仙道神祭追封我們裴家的時(shí)候,你蕭衍在哪里?你蕭衍還在跟著謝懷霜亡命天涯!墨辭先欠我父母的命,他怎么敢殺我?!你又算得了什么東西?你也配拿我的命?被關(guān)押,被作踐,被唾棄,那都是你自找的,是我害的你嗎?是我嗎?!你何不去找晏頃遲和江之郁尋仇?”

        他歇斯底里的發(fā)泄著怒意,從心底涌出的憎惡,灼燒著他的喉嚨,燎燒著心,相對(duì)的視線里,他就只能看見蕭衍的短靴,踩在湖畔的碎石子上,浸了水和泥污。

        當(dāng)年蕭衍的臉也是這么沉在泥濘污穢里的,他記得,他全都記得,他記得自己是如何將人按進(jìn)湖水的,也記得自己是如何踩踏欺辱他的。

        那時(shí)他享受的樂趣便是看晏頃遲最得意的門生,涕淚橫流,失去自尊的低賤模樣。

        正因記得清楚,才會(huì)覺得害怕。

        裴昭五內(nèi)俱焚,百斬線切進(jìn)了他的肌膚,緩慢磨合著他的皮肉,無休止的疼痛讓他冷汗淋漓。

        蕭衍就站在他面前,未束的長發(fā)散在風(fēng)里,月色太短,夠不到他的臉,于是乎,他的五官陷在晦暗里,美得更顯沉郁了。

        蕭衍眼中戾意不散,只是唇角噙著絲微笑,他端瞧著裴昭的狼狽,明明什么都沒做,卻像是閻王殿里爬出來的兇神惡煞,太過陰森恐怖,叫人心生懼意。

        “你要討債何不去找江之郁!江之郁就在墨辭先那里,你何不找他討命!當(dāng)年若非他介入你和晏頃遲之間,你又怎么會(huì)落得這個(gè)下場(chǎng)!”裴昭被百斬線拖到了湖邊,渾身已被血污浸透,在拖拽時(shí),將地面上染出了兩道深深的血痕。

        蕭衍的耐性很好,他不吝嗇多點(diǎn)時(shí)間用在折磨裴昭身上。他在岸邊意態(tài)閑散的踱著步子,勾著線端的指節(jié)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扣著節(jié)拍。

        百斬線已然成了血紅色,裴昭在掙扎中,滿含恨意罵道:“蕭衍,你他媽不得好死!你這個(gè)——”

        他話還未說完,視線陡然受阻,沉入一片黑暗,他的臉被按進(jìn)了圣湖,冰冷的湖水霎時(shí)間吞噬了他的腦袋。

        他的雙臂被百斬線制住,只是用力一掙,便又被以匍匐跪地的姿態(tài)重新按住。

        水面上不斷浮起氣泡,激起漣漪。

        裴昭的呼吸越來越艱難,砭骨的冷,讓他意識(shí)陷入短暫的清醒。下一刻,他又被百斬線倏然拖起來,他在混沌中大口大口喘著息,眼前全是浸了水的重影。

        “吠。”蕭衍說道。

        “你這——”話被截?cái)啵嵴训哪樦匦陆菰诤铩?

        冷意彌漫過全身,他緊繃著背脊,衣裳被血浸成了紅色,又因湖水沖刷,留在身上的猩紅變淡。

        蕭衍嫌臟手,只用線拖扯他。

        裴昭再次被拽起來時(shí),已是意識(shí)昏沉,他蜷曲起身子,劇烈的咳嗽,翕動(dòng)唇時(shí),吐出來的都是冷冽的水。

        仿佛知道掙扎是徒勞的,裴昭眉目間那些隱藏著的郁郁火氣悉數(shù)消散,他臉沉在骯臟的泥濘里,費(fèi)力的喘息。

        然而下一瞬,他身子又被線拖起,百斬線瞬間繃直,緊壓脖頸的線幾乎要折斷他的頭顱。

        “直視我,”蕭衍收緊了指尖的線,迫使他抬頭看向自己,冷聲道,“求我。”

        裴昭眼神渙散,他仰著頭,在靜默中用力的拉扯中,消磨了全部的銳氣,最終緩緩開口,犬吠了兩聲。

        “不行。”蕭衍說道,“這聲不像。”

        “你——”裴昭話未說完,線抑住了他的余下的話。

        “逗我愉悅,我給你留條命,”蕭衍笑意溫柔的看著他,“我的耐性是有限的,你最好快些。”

        裴昭目光離不開,最后的防線在這陰冷的笑意里,潰不成軍,他跪在地上,仰著頭,聲音低微的叫道:“汪、汪汪……”

        蕭衍眼中笑意漸深,笑里有輕蔑的神氣,他似是很滿意的裴昭的叫聲,指節(jié)一垂,糾纏著人的百斬線倏然松落。

        失去了禁錮,裴昭癱倒在地上,劇烈喘息,心里懼意不退,他不敢再看蕭衍,寧愿將自己的臉沉進(jìn)泥污里,也不肯挪動(dòng)視線半分。

        “好,很好,”蕭衍笑意吟吟的瞧著他,語調(diào)轉(zhuǎn)冷,“不過很可惜,我后悔了。”

        還沒等裴昭反應(yīng)過來,他陡然扣緊指節(jié),白色的線在虛空中迅速交織成一張密不透風(fēng)的網(wǎng),將人重新籠住,拽起來。

        “蕭衍——!”裴昭怒不可遏的瞪著他,目眥欲裂,“你這賤種!下三濫的賤胚!別以為撅起屁股喘兩聲,就能過得好了,江之郁已經(jīng)回來了,晏頃遲的殿里到現(xiàn)在都還掛著江之郁的畫像,等晏頃遲玩膩你了,你要怎么辦?哈,你依舊會(huì)落得跟我一個(gè)下場(chǎng),都是別人手底下的狗,你倒是自覺比我高貴了?”

        蕭衍置之一笑:“是了,都是別人手底下的狗,可你能吠的這么好,總歸是有做狗的天賦,要比旁人更勝一籌的。”

        裴昭發(fā)不出聲音,他的精神已經(jīng)吊在崩潰的邊緣,幾欲潰散,僅存的理智也在這兜轉(zhuǎn)間,被磨滅殆盡。

        他凝著蕭衍,神思渙散,他知道再也沒法子了,沒法子逃走了。

        “你逗我愉悅了,我也信守不渝,給你留條命,”蕭衍同他對(duì)視,溫聲軟語的說道,“成天待在天獄里太孤寂了,我心疼師兄,給你活路,做活傀儡,只要命還在,缺條胳膊斷只腿,少了舌頭,也都不是什么事兒,命我已經(jīng)給你了,你不打算磕頭謝恩么?”

        做活傀儡,意味著五感未失,能感受到來自外界的任何痛楚,卻再也無法開口,只能按照主人的吩咐去行事。

        蕭衍從儲(chǔ)物囊里取出沈閑先前給他的蠱,蠱裝在一個(gè)小葫蘆里,上面被貼了符箓。

        他朝裴昭走來,裴昭瑟縮著,往后拼命掙扎,一滴滴的血從下顎滾落,掉在身前,浸到了衣裳里。

        蕭衍步子踩在石子上的每個(gè)細(xì)微聲響,都像是在給他生命做最后的推移。

        “蕭衍!蕭衍!你去找江之郁啊!你怎么不去找他!難道他當(dāng)年沒有害你嗎?!”裴昭在徘徊呼嘯的冷風(fēng)中,在死寂沉沉的夜色里,含著嗚咽的哭腔,泣不成聲的嘶吼道,“你不信我的話可以,但是你想想墨辭先為什么會(huì)派人去招魂!他是借著招魂的理由,在找你啊!你藏得這么好,都死了三百年,我們?cè)趺磿?huì)無端懷疑你回來了?是江之郁啊,江之郁早就被段問尋到了,只是段問死的早,江之郁才會(huì)來找我們協(xié)作!是他告訴我們,你還活著!他在清溪街一案里就試探了你!”

        還真如此。蕭衍并不意外,裴昭這番話只是肯定了他當(dāng)時(shí)的推測(cè),江之郁果然和墨辭先在一起。

        看來墨辭先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了,所以才會(huì)來試探自己的識(shí)海,但他既然知道了自己是誰,為何沒有朝外透露半點(diǎn)呢,近來看周青裴的態(tài)度,也不像是知道了自己身份,墨辭先看來并未和任何人說過這件事。

        墨辭先在打什么算盤?蕭衍斟酌著,卻捉摸不透。

        裴昭見再也逃不掉,忽然癲狂的大笑起來,帶著深深的自嘲:“我老子娘當(dāng)年都為了墨辭先陪葬在了紅蓮地獄,到頭來他受利驅(qū)使,把我當(dāng)枚棄子丟掉了,好一個(gè)明哲保身,能夠隨意解釋人的私欲,讓幾百年的情誼分崩離析。蕭衍,我算是步了你的后塵,可笑我爹娘裘馬仙道三千塵,立了裴家百年盛譽(yù),到頭來,子嗣竟然落得跟你三百年前一樣的下場(chǎng)!讓裴家斷了后!”

        “沒辦法,這怨不得別人,墨辭先對(duì)你已經(jīng)算是好了,為你所謀更是猶恐未盡,可你這幾百年來禍盈惡稔,不斷犯事,你能活到現(xiàn)在,說實(shí)在的,已經(jīng)是你老子娘在保佑你了,”蕭衍來到裴昭面前,蹲下身,和善的笑道,“你生的好,師承也好,好好培養(yǎng),本該是塊璞玉的,可你天生就不是那塊料子,與其怨天尤人,你不如到下面去三省自身。三百年前,你讓江家湮滅的時(shí)候,就該想到這個(gè)下場(chǎng)的,這是你的債,你早該還的。”

        “蕭衍……哈哈,”裴昭說到此處,已是淚眼模糊,“歸云一出無蹤跡,何處是前期。你想借江家的事洗清自己嗎?可笑江家早就湮滅了,你永遠(yuǎn)也沒辦法洗清自己的罪……”

        世家湮滅,好的壞的都埋在高樓垮塌的磚瓦下,百年后歸為塵土,能留下來的至多是眾人高低起伏的嘆息聲罷了。

        蕭衍不欲再糾纏,最后把符箓撕下,面無表情的引出了里面的蠱蟲。

        ————

        蕭衍從圣湖回來的時(shí)候,沈閑已經(jīng)在客房里等得睡著了。

        蕭衍見他睡得熟,便自覺從房間里退出去,準(zhǔn)備回晏頃遲的寢殿,他趁著夜色,悄然躲過了巡夜的弟子,翻進(jìn)了小院兒。

        庭院深深,四處溢著花香,蓋住了蕭衍身上的腥膻味兒。

        他攏著狐裘,正打算進(jìn)游廊時(shí),一只手掌攬住了他的腰,把他強(qiáng)硬的攬過去了。

        蕭衍滿身的寒氣,撞在晏頃遲的懷里,都被他灼熱的體溫要燙化了。晏頃遲近來有點(diǎn)不大正常,這讓蕭衍無法揣測(cè)他又在發(fā)什么瘋。

        “做完事不回來,去沈閑那里做什么。”晏頃遲呵出的熱息落在蕭衍的額上,語氣不善,“你就這么急著見他?”

        “手拿開。”蕭衍的腰身被他掂在掌間,“滾!”

        “阿衍,”晏頃遲抱著他,話囫圇著,抵在蕭衍耳邊道,“對(duì)不起,今日是我失了分寸,我——”

        話未說完,一記耳光重重落在他的臉上,將他的話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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