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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無限正版,盡在晉江


蕭衍目色警惕的看過去,烏鴉去勢未歇,他袖中風刃一攬,空中寒流倏然轉向,攔住了烏鴉的來勢。

        “聒噪。”他話落,烏鴉陡然墜地,如死物般不再動彈。

        蕭衍沒再耽誤時辰,掐了訣,朝城北趕去。

        ————

        長夜岑寂,城北櫂影飄飖,有商女閑坐船艙前,借著月色與燈影,在高聲唱著曲兒,余音婉轉,還有人在問,問臨近岸邊的畫舫里有沒有人要點曲。

        然而在這酒花蕩漾的夜闌里,有一條不大起眼的小胡同口,兩邊泥磚墻里夾著條土路,往盡頭看,是不見五指的濃黑,無風過,亦無人滋擾。

        須臾,濃黑里乍現了一道青藍色的光,燒到旺時是黃,最后凝成了一點點猩紅。

        蕭衍指間夾著張符箓,赤紅的火苗子沿著符箓邊沿蠶食,倏忽而滅,緊接著,他面前的泥磚墻隱隱浮動起來。

        下一刻,一座緊閉的門顯現在眼前,木板陳舊,朱漆已然掉落,連門檐下都生了草,蕭衍偏過視線,目光恰似不經意的朝四野掠了一圈,見無人隨著,才撩袍,踏上石階,打開了金色的鎖栓。

        門楣低窄,蕭衍微彎腰,跨進去。下一刻,門在“吱呀”聲中重新閉合,胡同恢復了舊貌,兩邊依舊是泥磚砌成的灰墻,仿佛無事發生,唯有一只烏鴉靜立在檐上,幽碧色的雙瞳骨碌碌朝這里轉著,待人進去后,它才倏然撲翅來到了這胡同里。

        這院子狹窄,寂然無聲,蕭衍再跨入里屋,揮了袖,屋子里的燭火倏然被撩起,冒的高,不過轉瞬便弱了些許。

        一道木門像是隔開了兩個塵世。

        里屋在火光下影影綽綽,白色的墻壁上四處都是綿延拉長的影子。

        蕭衍像是熬著耐心似的,并不開口,倒是暗處有鎖鏈的撞擊聲,拖曳而來。

        這個巨大的金籠里關著一個人,長長的金索垂落下來,釘住了被囚之人的四肢,令他無法動彈分毫。

        “知道師兄一人獨守寂寞,深夜難捱,我給你帶同伴來了。”蕭衍說著,將乾坤袋里的東西取出,扔進了金籠里。

        “啪”地一聲響,東西墜落在地,東西里未干涸的血跡迸濺出來,在那只素白的手上,留下了零星的血。

        腥膻如同滲透了空氣,在鼻尖散開,男人一垂眼,瞧見的是一個人皮團成的球,因滾動,在地上擦出了一道拖拽的血跡。

        “師兄你不高興嗎?”蕭衍的目光沿著金籠金索走了一遍,似乎十分滿意眼前的東西,“我給你帶玩伴來了,你怎么不笑一笑呢?”

        男人沒有任何反應,四條垂落的金索貫穿了他的四肢,還有一只頸環嚴絲密合的扣在他脆弱的頸間,吊起他的頭。

        “猜猜是誰?”蕭衍饒有興致的打開了金籠,男人終于抬臉,那張血痕遍布的臉上,眼神怨懟,透著薄薄的譏諷。

        蕭衍從袖子里摸出小竹扇,漫不經心的沖他晃了晃,“說話。”

        “賀云升?”男人聲音沙啞,像從嗓子眼里溢出來似的,這加諸身上的所有侮辱和折磨,都是在摧殘著人的意志。

        他自打被蕭衍控制住,就被關在這里,他不知道這是哪里,也分不清時辰,屋子里沒有任何光線,只有暗無天日的黑,如同裹尸布般,將人囚在這窒息沉郁的逼仄里,度日如年。

        “不對,”蕭衍抬手,撫著他的發頂,如同撫著一只幼獸那般憐愛,“是裴昭,他從前最痛恨我的皮相,覺得我是靠著這張臉,這雙眼勾引人,才能上位的,可這話不合我意,好看的皮相千篇一律,人嘛,是要看骨相的,所以我把他的皮生剝下來了,想看看他的骨相是否如表面那樣看起來漂亮。”

        “你倒是真的有趣,能把仇報得這么別出心裁。”男人冷笑了聲,他本就是棱角分明的面相,現在已經瘦至脫相了。

        “我只是以牙還牙而已。”蕭衍不欲和他多爭論,又從乾坤袋里,拿出了對黑珍珠耳鐺,珍珠圓潤光滑,在黯淡的燭火里,黑灰里透著水潤的光。

        “師兄,你瞧這耳鐺好看么?我新打的。”他像是求嘉獎的小孩子,看著男人的眼睛里,都是期待。

        男人看著這對耳鐺,越看心越沉。他起先是覺得這珍珠奇特,因許多黑珍珠雖說色澤光滑,但也不會像這樣看什么映什么,而自己在瞧它時,竟然能從這潤澤的光中,看見倒映著的人影。

        不等蕭衍再啟口,他陡然反應過來,嗓子里發出嗬嗬的聲響,連語氣都不穩了:“這是眼睛?這是裴昭的眼睛?!”

        “是了,師兄不愧是晏頃遲調教出來的,這般伶俐,”蕭衍愉悅的笑道,“裴昭怕死,他在臨了前,求我讓他一走了之的死,可我憐惜他,他這么好的命,怎么能就這樣去了呢?所以我沒讓他死,我挖了他的眼,決意讓他陪著我一同看看這人間煙火,這不好么?”

        “你要帶著裴昭的眼睛?!你瘋了。”男人情緒受到牽動,呼吸錯亂,他咳嗽著,喉嚨里嗆出了血,從唇縫溢出。

        “師兄,你要死了么?”蕭衍伸手握住男人的下顎,拇指的指腹沿著他緊抿的唇線擦過去,那溫潤猩紅的血立時在蒼白的面上,劃出一道痕跡。

        “你難道不想見我死嗎?”男人舌尖抵著血,沒來由的笑了起來。

        “我不準你死,”蕭衍捏正他的臉,“你的命是我留給你的,沒有我的準許,你不能死。”

        “看來,你是打算像玩裴昭那樣,讓我生不如死了,可你為什么不這么對待晏頃遲呢?因為你對他還心存憐惜么?”男人喉嚨里發震,他直視著蕭衍的那雙眼。

        那黑壓壓睫毛下的眼睛,有著狂風席卷后的靜謐,瞧不出任何多余的光,許是燭火隔著一段距離,照到他們這里的光線,已經是微乎其微。

        “師兄,你怎么能這么想我,”蕭衍松開握著他下顎的手,轉而繼續撫摸他的發,“你知道么,養鷹飏去和馴狼為犬,最大的不同是鷹沒有折翼,而狼磨了獠牙,他與你們在我眼里沒有分別,都是待訓的狼,在我沒有首肯之前,你們誰也別想死。”

        他的指尖沿著男人的發,滑到了垂落的金索上,以指腹摩挲著上面冰冷的紋路。

        “我花了四百萬才打了這么個籠索,好生養著你,是讓你乖乖聽話的,”蕭衍掌心掂量著金索,陡然攥緊,惡狠狠的說道,“你乖點,我們有話好說,這樣不好么?難道你也想像裴昭那樣活著么?”

        男人后頸一沉,被這股強硬的勁道拽的猛朝后仰,金索瞬間繃直,頸部扣著的頸環幾乎要折斷他的咽喉。貫穿四肢的金索“嘩啦”作響,男人下意識的在掙扎,可抑制不住的痙攣,反倒晃得金索聲響越來越大。

        未幾,金索從蕭衍掌心中盡數落地,他在斷斷續續的咳嗽聲中,好整以暇的端看著眼前人。

        男人胸口劇烈起伏著,已經紅了眼,晃蕩的金索束縛勒緊了他,他輾轉抽搐半晌,才勉強緩過一口氣。

        “倒是可憐,叫人瞧著好生心疼,”蕭衍半蹲在他面前,連眼角眉梢都漾起了真實不虛的笑意,“師兄是不是有很多怨言?你一定埋怨我把你關在這里對不對?”

        他將男人昔日關著他時,說的話,悉數還了回去:“謝謝你能諒解我的苦心。”

        男人閉了閉眸,額上暴起的青筋,在這張滿是血痕的臉上,顯得分外可怖,他不再看蕭衍,沙啞的說道:“我知道你不殺我,是想得到點東西,你何不說說看想要從我這里得到什么?興許我會告訴你呢?”

        蕭衍眼中笑意不散,瞧起來和顏悅色:“話呢,你今日是一定要娓娓道來的,摻不得半點假。”

        小竹扇自他指尖靈巧一轉,轉開了扇面,“你怎么會知道我復活的,你又為何會知道是晏頃遲把我葬在了義莊下面?晏頃遲絕計不清楚這件事,你最好老老實實的說與我聽,前因后果,一字不落。”

        不等男人吭聲,蕭衍又貼近他,滿含惡意的說道:“我知道你與賀云升情深意篤,你今日膽敢說一個假字,我就會把你的舌頭,割下來,再喂給你的好師兄吃。”

        ————

        蕭衍掐著時辰,從里屋內出來的時候,已是后半夜。

        城北的巷子里普通的百姓全在睡夢中,本該寂靜無聲,偏南邊歌舞晝夜不息,在濃重的深夜里,是慣有的繁華喧囂。

        蕭衍臉上稍顯倦色,他用水將手洗了又洗,又用靈氣擦除了身上殘留的血腥味,施施然跨過了門檻。

        腐朽的木門在夜色里,緩緩閉合,墻壁恢復如初。蕭衍把手擱在鼻下輕輕嗅了嗅,以保證自己身上的味道已經全被消除,免得叫晏頃遲起疑。

        他正欲離去,胡同口的月光倏然被擋住,有人擋在他的面前,一只手攔住了他的去路,清秀的手形,指節纖細,瞧著是個養尊處優的。

        “蕭閣主,我們談談?”江之郁抬起手臂,但見寒夜里那只原本棲息在檐上的烏鴉展翅,越過重重屋頂,展翅俯沖而來,夾帶出兩道寒流。

        烏鴉輕飄飄的落在他的手臂上,雙瞳里泛著幽幽鱗光,盯著蕭衍。

        蕭衍只瞧了一眼,旋即移開視線,微笑道:“原來是你養的,是個不錯的妖物,能避開我的視線跟過來,可江公子跟著我到這兒來,是想與我談點什么呢?”

        “那自是說點該說的,做點該做的。”江之郁斜靠在墻壁邊,一派閑散的架子,“走吧?蕭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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