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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無限正版,盡在晉江


“誒!老子在這干正經事,關你什么事啊!我看你是吃飽了撐的吧?”這賭徒生了雙吊梢眼,年紀不輕,目光在看人時尤為銳利,“來這賭坊的誰還不是個爺了!”

        這賭坊里三教九流都圍在一處鬧著,晏頃遲能管得了仙門繁冗雜事,但管不了這民間百姓的案子,只要對方不是犯了仙門律令的惡徒,那狂嫖濫賭都是同自己沒有關系的事兒。

        偏這市儈鬧事的幾人都是普通百姓,他僭越不得。

        晏頃遲遲遲不愿收劍,那少女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手腳并用的爬向他,使勁往他身后貼,挨著他的腿,哀哀戚戚的抽泣,如同驚弓之鳥。

        “救救我,求您救救我……”她栗栗危懼的啜泣道。

        “你要殺人嗎?”犯事的賭徒寒毛卓豎,面上卻滴水不漏,仰著脖子罵道,“爺們玩的好好的,你上來就要殺人,你是衙門的人嗎!你憑什么動我?!”

        “我不是衙門的人,但我一樣可以要你的命。”晏頃遲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暮霜劍的寒流登時從劍脊滑到了盡頭。

        “殺人啦殺人啦!兄弟們,要血濺當場啦!”賭徒哭喊哀嚎,握拳咚咚錘著地,“這天底下還有這般目無王法的人嗎!”

        此舉活像晏頃遲真的動手了一樣。

        賭場里登時鬧得不可開交,晏頃遲正欲說話,不知哪個擠進來看熱鬧的賭徒大喊了聲:“是晏頃遲啊!這是宗玄劍派的三長老啊!”

        喧鬧的賭場頃刻間靜止了,所有的聲音,動作都如同被人截斷了,連樓上桌的賭徒都停下來,數百雙眼睛霎時間不約而同的朝這里看,像是啖到肉糜的豺狼虎豹,目光銳利赤裸的打量著圍在場子中央的幾人。

        “仙門就可以欺負人了嗎!”賭徒露出惱怒的神色,盡展撒潑本事,“我們都是安分守己的良民,仙門管得著嗎?!”

        他這話一落,便聽得周圍人聲嘈雜,方才過來湊熱鬧的賭徒們全都在“義憤填膺”的喊道:“是啊是啊,怎么欺負人啊!來這賭坊里不就應該遵守這里的規矩嗎,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一時間此起彼伏的叫罵聲充斥在賭坊里,唾沫橫飛,像是晏頃遲真的做了什么欺負他們的事。

        “是啊,三長老怎生欺負人啊,”賭徒見大勢傾向自己,粗獷地笑了,面上分毫不懼,“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我們又沒燒殺搶掠,你怎么就刀劍相向了?這民間辦事的衙門可都不會這樣!”

        見晏頃遲不說話,他又狀若平常的嗤笑,抬手把架在頸側的劍推開:“還是說,你們之間有什么瓜葛?”

        要賣人的錦衣公子是個會見風使舵的,曉得晏頃遲寡不敵眾,趕緊同他撇清關系:“不是不是,我們與他并不相識。”

        “啰嗦。”晏頃遲收劍,神色淡漠,“開價。”

        人群里登時又炸開了議論聲。

        “原來是三長老要做人情了,”賭徒越發咄咄逼人,他伸著頸,恨不得噴的晏頃遲滿臉唾沫,“好說,他欠我五千兩,原本我瞧這妮子有幾分姿色,才同意賭人的,可現在驗不了貨,誰曉得這妮子是不是個殘次品啊,要是三長老想做個順水人情,那就出個五千兩吧?”

        “我適才聽說他只欠你一千兩。”晏頃遲微蹙眉。“誰講的?”賭徒倏然睜大眼,四顧張望,“誰講的?誰講他就欠我一千兩了!你們誰聽見了?有人聽見了嗎!”

        圍在此處的眾人,面上盡是戲弄的笑意,卻不約而同的搖著頭,他們的神色也給了賭徒莫大的鼓舞。

        是非曲直,自在人心。

        “三長老,你也看見了,大伙兒都說沒聽見,你可不能為了省點銀兩,就胡編亂造啊,”賭徒越講越亢奮,“議價只有漲的份兒,沒有降的余地!”

        晏頃遲目光凜然,沉了幾分,憋了半晌,終是罵出了一句:“無賴。”

        觀景的高臺上,蕭衍眸光平靜的觀著賭場里的局勢,他唇角笑意沉沉,只不過這笑是居高臨下的,帶著觀戲人的冷漠與憐憫。

        內圍的賭局已經快要接近尾聲了。

        江之郁掀開布簾,走了進來,在瞧見樓下局勢的時候,也不免驚詫了一瞬。

        只見晏頃遲被數百人圍堵在中間,叫罵聲已經上升到晏頃遲的祖宗八輩了,來這里的人絕大多數都是不講理的市井流氓,唯利是圖,別說賣仙門面子,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他們照樣得噴吐沫,刀不架頸側,他們是不懂得收斂的。

        偏晏頃遲是個萬眾矚目的存在,他無法不顧及宗門顏面。

        “這就是你想的法子嗎?”江之郁擦著手,將掌心里的污穢擦凈,玩味道,“以晏頃遲的為人處事,也不是個君子,仙門千百人他都殺得,怎生在這里和普通人講起道理了。”

        “普通人不好么?正因是普通人他才無法動手,”蕭衍瞇起眼,又漾出了肆意風流的笑意,“這賭坊外圍的普通百姓不占少數,民間案子,仙門是管不著的,別說是擄掠□□,就算是燒殺搶掠,他也管不著,只要碰了就是僭越,這可是犯了仙門律令的。”

        “怎么說?”江之郁問。

        “姐兒都爬到他面前了,他救人是理所應當,可他動了這么多人的利益,不被放過也是理所應當。這么簡單的道理,你都不明白么?”蕭衍轉過身,懶散的倚在了闌干上,“事態已經鬧成這樣了,他要救人,就只能另尋法子。”

        “哦,原來這賣人的,買人的,還有待賣的姐兒都是你找的,”江之郁憬然,饒有興致的瞧著下面局勢,“敢詐晏頃遲,這幾個人膽子是肥,你啖以重利了吧。”

        “我可什么也沒給。”蕭衍微仰首,雙臂搭在欄桿上,自然的垂著,“我只是給他們灌了藥,再告訴他們,這筆生意能賺多少,取決于他們自己能開多高的價,畢竟晏頃遲不差錢,而事成之后,我會把解藥給他們,他們可以帶著錢去任何地方,這買賣橫豎都是他們賺。”

        江之郁還在看樓下:“價都開到五千兩了,看得出這幾個人是在趁夥打劫了。”

        “五千兩不夠,這不是我想要的,”蕭衍偏過臉去,晦暗的雙眸里笑意不散,“我要讓晏頃遲也好好享受被人污蔑唾棄的滋味,要他知道他所謂的道義就是個笑話,這偏聽則暗的道理,他要比任何人都學的通透才行。”

        “以牙還牙,精明啊蕭閣主。”江之郁毫不吝嗇的稱贊道,“你這已經是青出于藍了。”

        “內圍的賭局還未結束么?”蕭衍面無表情的問道,“這賭坊的場主同你什么關系?你就不怕她把你的身份泄露出去?”

        “那是不能的,她的命是我給的,我是她的主子,”江之郁說罷,又掀起了簾子,“來吧,趁著還有會兒功夫,不見見嗎?”

        ————

        寅時三刻的時候,白笙正坐在閣樓的雅座上,在看底下臨近尾聲的賭局。她生得一雙圓潤的杏眼,清澈的似水,玉顏可人,那身白絨衣裙拖曳至地,是深淺不同的白,裹覆著她的纖細的腰身。

        她肩上披著白絨絨的狐貍毛,綴著珍珠,襯地人面桃花。

        白笙掀開白瓷蓋兒,清茶上面浮著層雪沫乳花似的茶沫,她撥了撥,就著啜了口:“今年那人瞧著面生。”她在指那位已經贏到最后的賭徒。

        那賭徒恰巧摘下了斗笠,他的模樣并不打眼,眉眼淡漠疏離,因三日未闔眼處于高度興奮,面上難掩疲憊,下巴上也已經生了細密的青胡茬,好在是個輪廓分明的面相,便是形容憔悴,線條也依舊冷銳。

        他身量比周圍人都要高些,坐下來也是比旁人高出一截,手氣好的更是讓旁邊賭徒眼底發紅。

        “他沒使詐?”白笙有些意外的問道。要知道這賭坊里,這么多年來,從未有過一個人能夠真正的贏到最后,賭局里處處是詐,復生術不過是打得幌子,要是年年都有復生者,那這天下豈不是大亂了。

        而這詐局真正的目的則是賭徒們押在賭坊里的賭注。

        “按照坊子里的規矩,進到這內閣結界里的修士,是無法使用術法的。”丫鬟答道。

        “往年從未見過這種賭徒。”白笙擱下茶盞,“叫你去查的名冊,你查了嗎?”

        “查了,”丫鬟給她捶著背,規規矩矩的說道,“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去周管家那里見過名冊了,叫賀云升。”

        因內圍賭坊的特殊性,來這里的賭徒全都要登記名冊,以及生辰八字,容不得半點假。

        “倒是個厲害的新人,看來是今年最后的贏家了,”白笙目光巡視了一圈,“少主那里怎么說?”

        “少主說既然有人能贏到最后,那就按照約定去做便可,”丫鬟輕聲答道,“等時辰一到,姨娘就可以讓此人去密閣見他了。”

        “我知道了。”白笙側眸,看見賀云升在擲骰子。他握著骰盅,十指搖晃,心無旁騖的看著賭桌,連有人盯了他半晌也毫無察覺。

        真要再復生個人嗎?這復生人的代價可是不菲的。白笙在心里暗自納悶,她跟了江之郁一百多年,都未見過江之郁復活誰,怎地這回突然就愿意了,是巧合嗎?還是別有玄機?

        她正想著,后面的珠簾被人撩起,窸窸窣窣一陣響。

        她轉頭,瞧見是丫鬟端了炭盆進來。

        今年的冬天比往年都要冷,丫鬟將放到了她的腳邊,用長鉗子撥了撥,赤紅的火苗一下被撩得旺盛,很快烤熱了她的雙腳。

        “姨娘,外面場子有人鬧事,要叫人去管管嗎?”身后為她捶背的丫鬟輕聲細語的問道。

        白笙一偏臉,耳邊的玉珠就搖晃個不休:“什么人?敢在我的場子鬧事。”

        “是個公子還不起債了,要賣姑娘接著賭,那姑娘不愿意,哭得厲害,恰巧被后面進來的一位仙長看見了,要出銀兩贖她,但那公子和那賭徒都不愿意,”丫鬟說道,“已經鬧了好一會了,外頭全是看熱鬧的,都把場子里堵得水泄不通了。”

        “仙門哪管的上凡間勞什子事,這不是狗拿耗子嗎,”白笙隨口一說,又問到,“你們怎么知道是仙長的?莫不是修士和凡人還能靠延長相辨認出來?”

        “是外頭傳的,有人認出來了,說是宗玄劍派的三長老晏頃遲呢。”丫鬟說道,“所以想問問您,要不要派人去處理。”

        “宗玄劍派的長老?能確定?”白笙心下一凜。宗玄劍派來人,那必然不會是來玩賭的,難道也是來參加復生術的賭局的?可這賭局都要結束了,他現在來是做什么?該不會是要查場子吧……

        “能確定,”丫鬟說道,“無論樣貌還是氣質都非比尋常,往人里一站都格外打眼的那種。”

        “我去看看。”白笙將將要起身,忽聽身后有聲音傳來。

        “白笙。”珠簾再度被撩起,纏在了那人的手臂上。

        白笙聞聲回頭,意外地看見江之郁進來,只不過他的身后還跟著一個披著狐裘的公子,陌生平凡的面孔,身姿倒是不差,清瘦頎長,指尖拎轉著把小竹扇。

        “這位是——”

        “是蕭翊,京墨閣新上任的閣主,你稱他蕭閣主即可。”江之郁讓蕭衍先進去,自己則在后面進門。

        珠簾被放下,白色的珠子撞擊交纏在一起,響個不休,木炭長長久久的燒著,黑灰里透著鮮紅。

        白笙趕緊讓人上雅座,又吩咐丫鬟們去沏壺茶來,蕭衍微頷首,坐在了她旁邊的位置,這里視野開闊,能瞧清下面的賭局。

        小竹扇被他擱在膝上,他沒看下面的賭局,而是瞧著江之郁。

        江之郁與他對坐,為他舉薦道:“這是白笙,這場子的主人,你跟我一樣叫她白笙就是。”

        蕭衍對著白笙倏爾一笑,白笙本來就在打量他,這沒來由的笑意竟是讓她心里陡然猛跳。

        白笙見過的美人數不勝數,但絕大多數都長得不如江之郁好看,江之郁有著最純粹的美,尤其是那雙桃花眼,消磨了他本身的艷色,為他點綴了溫潤的清透。

        而眼前這人面容明明再普通不過,甚至說得上遜色,怎生這雙眼這么好看?竟是和江之郁有著微妙的相同,只是這相似間隙,又余出了不同的韻味。

        不比江之郁讓人一見到底的清透,蕭翊的眼眸深邃,是山林幽深,水深無底,在層疊交融的火光里,流瀉出了一種沉郁的風流。

        這眼……真是好看,竟能讓這再尋常不過的面容現出了幾分風采。白笙自顧自想著,便聽江之郁說道:“外面場子有人鬧事。”

        “這事兒我剛知道,我馬上派人去管。”白笙說罷招手,讓丫鬟過來。

        “不必,你無需插手此事,最好再多叫點人把場子圍住。”江之郁說道,“我來找你,是來看看這賭局進展如何了。”

        “至多一刻鐘,便會出最后的贏家。”白笙說著,伸手朝底下指去,“若是不出差錯,應是那位公子了。”

        江之郁和蕭衍的目光也隨著她的指尖,朝賭局里看。

        樓下賭場沸反盈天,無數雙手在同時推著雀牌,骰子在骰盅里被搖的嘩啦啦作響,而白笙所指的是西南角的一處賭桌,那張賭桌前圍著七八人,其中一人斗笠遮面,容貌瞧不大真切。

        蕭衍覺得這身形有些眼熟,只是一時間沒想起來在哪里見過。

        白笙也朝那看,才發現這人又帶回了斗笠,遮住了容貌,她收回手,說道:“往年從未見過此人,是個新來的,估計也是從道上打探來的。”

        “他們押在這里的賭注都收好了嗎?”江之郁又問。

        “收妥了,您隨時可以查驗。”白笙說道,“都在密閣后面關著了。”

        蕭衍墊著自己的小竹扇,說道:“是什么寶貝,能叫你們費盡心思的拿復生來換?”

        江之郁不接話,而是對白笙伸出了掌心。

        白笙是頭回見蕭衍,雖不認識他,但既然是江之郁帶回來的,想必也是主子的熟人,也就不避諱了,直接從金織的小荷包里取出枚東珠,遞給了江之郁。

        蕭衍偏過臉,在看底下的賭局,賭局已然結束,佩刀侍從們魚貫而入,在查驗,所有人都立在一邊,等待著宣判。

        蕭衍的目光始終不離那戴斗笠的男子,越看越覺得眼熟。

        白笙也瞧見了,在旁邊并不意外的說道:“看樣子,還真是他贏了。”

        “他贏了以后,會直接送到密閣嗎?”蕭衍問道。

        “嗯。”白笙應聲。

        “他活得好端端的,也需要復活嗎?”蕭衍的話里有笑意,但他的面上并無表情,聲兒也小,讓人聽不清。

        “你覺得能站在這里的人,是需要復生的嗎?”江之郁聽見了他的話,說道,“那定然是復活他們想要復活的人了,你不就是個例子嗎?”

        那戴著斗笠的男子已經從西南角離開了,他的背影很快融進了蕓蕓眾生里,讓人再難分辨。蕭衍的視線也逐漸被摩肩擦踵的旁人所取代。

        “還有半盞茶的時間。”江之郁打斷了他,起身道,“我們去密閣里等著吧,人會直接送過來的。”

        蕭衍收回視線,跟著離開了,離去前,又看了眼身后的白笙,白笙旋即收回視線,避開了這樣的視線。

        約莫又過了片刻,外面有侍從上來稟告,遞了名單上來。

        白笙瞧了眼名單,對旁邊的丫鬟吩咐道:“叫他們把賀云升送去密閣見少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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