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發現
閉目躺在躺椅上的吳然,表情沒變,但是心里已經有些驚疑了,自從她躺倒這里開始運轉功法開始,她就一直覺得旁邊的這棵常青樹有些不正常。
哪里不正常?你有感受過一棵樹的想法嗎,這棵樹在告訴你它很喜歡你,很喜歡你,很想吃,很想吃。
你會不會驚悚。
起碼吳然是受到了一些驚嚇,她想仔細感受這些想法是不是錯覺,連功法都慢慢的停了下來,卻又感受到常青樹的哀怨‘不見了,不見了,好吃的不見了’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小一直到聽不見。
吳然皺皺眉,以為自己是幻聽,繼續閉著眼睛修煉,突然驚得坐了起來。
一直心不在焉的青柳沒有發現,反倒是一直一心做針線的白木先發現著吳然的動靜,看吳然好像受到什么驚嚇一樣,連忙站起身三步并作兩步的趕到吳然身旁關切的問道:“主子,怎么了?”
青柳這時才反應過來。
吳然此時也不在意,只是表情有些微妙的看了看常青樹,解釋了一句:“哦,沒什么,只不過是看到了這樹上的一個小嫩芽,以為是個蟲子。沒事了,你們繼續做你們的去吧。”
白木此時憨勁兒上來,看到吳然臉色還好,不像是受到驚嚇的樣子,立馬接受了這個解釋,施施然繼續回去繼續做自己的。
而青柳則懷疑的看看常青樹,再看看吳然,實在沒看出來什么才走回去。卻一直在心里嘀咕,自家主子可是和那些柔弱女子不一樣,怎么會害怕蟲子呢?
可是她任憑她想破腦袋來也想不出為什么來。
而吳然已經繼續躺下去修煉起長春決來,果不其然,那種想吃的感覺又來了,等她停止修煉那種失落的感覺也出現了,如此兩三次她要是還是看不出來,那她就是個大傻子了。
吳然這次是真的躺不下去了,在毯子底下的手慢慢抬起,拉起最近的枝用手指慢慢摩挲著,內里已經開始運轉長春決。
在白木他們看來,就是吳然用盯著一片葉子仔細再看。
白木想的是既然主子喜歡,下次的荷包上就繡常青樹好了,寓意也好。
而青柳則是在心中鄙夷,果然是落魄了,竟然喜歡什么樹葉子,哪有那些牡丹芙蓉雍容華貴還好看。
而面無表情的吳然心中已經像是一鍋沸騰的開水,在咕嘟咕嘟的冒著泡。
原來是這樣嗎?
原來長春決是這樣修煉的嗎?
吳然自身運轉長春決,往往是在體內就能成為一個大閉合的回路,但是這次有了一個渾身散發著‘好吃好吃’的常青樹,長春決的功法運轉線路竟然成為了人樹一個整體,體內那些修煉的來的被吳然命名為靈力的東西隨著手和樹枝的交界處進入樹木,不過片刻又會吐露出更精純的出來。
連續兩次之后,常青樹就散發出一種“好飽好飽”的感覺來,再也不肯吃吳然運轉過去的靈力,吳然細細體會,體內的那團靈力好像真的有變大一點點。
吳然的眼睛還有些木愣愣的,難道前世的自己窩囊的留在基地都是錯的么?
似是要急于求證什么。
吳然慌慌張張的站起身來,急步走向一側的花壇,花壇里不是什么名貴的花,都是一些尋常富貴人家不愛擺弄的易活小花,在這宮中卻顯得寒酸又可憐。
吳然以前在鄉下小路旁經常見,具體是什么還真不知道,哦!只認出來了一種狗尾巴草。
此時她卻顧不得別的,只是將手扶上一顆有一棵花花草草上,固執的運轉功法,卻毫無成效。
站起身來的吳然眉毛一擰,似是有些不解,怎么會這樣呢,難道是因為品種不同嗎?將目光放在院子另一側的那棵常青樹上,吳然首先就有些挑剔,葉子不夠圓潤,不夠亮,樹干不夠挺拔光滑。
不過為了自己心中所想,也去試試吧。
可想而知,結果還是那樣,這棵常青樹也沒有反應。吳然又呆呆的回到躺椅旁邊的常青樹旁,手指輕輕撫摸,運轉功法,確實又出現了‘好飽好飽’的感覺,這不是錯覺。
吳然此時臉上竟然有些忽悲忽喜,前世她在基地不停地催生麥苗菜苗種子的時候,不止一次的曾經想過,她不要什么治愈系異能,他想要的是能夠報仇的攻擊系異能,當初用玉佩換一個雞肋的木系異能是不是虧了?
是不是那個玉佩還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更大的秘密。
原來是自己太過于狹隘了嗎,龜縮于一片天地為了短暫的自保,而錯失了能夠變得更強的機會。
若是前世自己能夠走出去,未嘗不能夠發現更好的提升實力的辦法。
還不至于最后被一個普通人算計的只能以死相逼到最后只能等死。
而此時兩個丫鬟已經詫異的看著吳然在兩邊走了一個來回,還在小樹旁邊自言自語了。
白木剛想提醒,青柳已經上前一步道:“主子這是怎么了?有什么煩心的事情何必對著一棵死物說,對著奴婢……或是白木都是可以的。”
吳然像是才發現兩個人在看她一樣,絲毫沒覺得自己有什么不正常的,只是挑了挑眉說道:“啊!沒什么,我只是看到這兩棵樹有感而發罷了。”
青柳有些不信,嬉笑道:“主子又說笑了不是,這樹有什么不一樣的?還不都是樹枝和青葉子,有什么好看的。您就會那話糊弄奴婢。”
吳然好脾氣的笑笑:“這次我可真是沒騙你,不信你瞧一瞧。我也是今天出來了才發現,這兩棵常青樹種在一個院子里,一同接受陽光,一同接受風雨。你看這邊這個,枝葉發達圓潤,精氣神十足。
再看那邊的那棵,樹葉明顯是有些凋零了。你說怎么差距就那么大呢?”
青柳看看這邊,看看那邊撇撇嘴道:“估計是移過來的時候,那邊撒了水,這邊忘了撒罷了,這有什么的。”
白木眼睛一亮:“主子您說的真沒錯,奴婢猜著是您身邊的這棵樹種的地松的肥,所以她扎根比較深。就像吳爺爺說的那樣。”
吳然腦子里一翻,就知道了白木說的吳爺爺是當年跟隨小悠然的祖父上過戰場的一位老家將,一輩子沒成親,無兒無女。
自從吳祖父去世之后,就去了祖祠那邊為吳祖父守陵去了,當初吳祖父還留下遺言,吳爺爺到將來也是要進吳家祠堂的。
吳然笑著點點頭,不去評論她們誰對誰錯。
只不過在兩人一位她不再說話時,吳然又開口了:“也或許是那棵樹長了蟲子了吧。所以才精氣神那么不好。”
白木驚奇的鼓了鼓臉;“這主子您是怎么看出來的?”沒有絲毫的懷疑只有滿臉的崇拜。
吳然搓搓手指,好想捏一捏怎么辦。
不過想想這白木比原主還大一歲,而且以前的吳然對他們也是規規矩矩的,也不好意思放太開只是笑罵了一句:“你這憨貨!”
就給她們解釋了起來:“看出來還不簡單,那些蛀蟲以為它們隱藏在里面我們什么都不知道,其實還是很明顯的。你們看看這兩棵樹邊上的花草可有什么不同。
這棵茂盛的樹旁邊的花草還是很茂盛,哪顆快蔫兒了的樹旁邊的花草也是蔫了吧唧的,這樣一大片一大片的看,就知道是問題是出在我們看不見的地方。”
吳然也不管她們挺沒聽得懂,最后做了一下總結,語氣略有深意:“我們生活中也可以這樣用的,小處做事,大處看人,蟲子自以為藏在樹心兒就不被逮出來了嗎,天真!想除了這些讓人心煩的小蟲子,動動嘴就行了!”
最后揮一揮衣袖,進屋去了:“我回屋了,中飯之前你們再來叫我。”
留下白木和青柳在原地面面相覷,白木率先開口:“青柳姐姐,主子這是什么意思。”
青柳臉色有些難看:“不知道。”
白木繼續問:“那你看我們要不要找些人過來治一治蟲子啊,或者是找一些藥來,萬一連這些樹和草也死掉了,院子豈不是太空了。”
青柳緊攥著手指,聲音有些硬:“管那么多做什么,我們難不成要一直住下去嗎?”
白木有些茫然:“啊?”
青柳放軟了聲音:“沒事的,主子不是沒說怎么辦么?馬上就快到送飯的時間了,你現在這兒守著,我去看看,順便問一問這樹,能不能治!”
青柳放下手中的繡繃,提身就走,白木看看天,嘴里嘟囔:“今天怎么這么早,還有半個多時辰飯才來呢。”
但是她不精明的時候是個記不住事情的,轉眼就忘記了。
又歡快的做起秀活。
只是不時地豎耳聽聽房間里吳然有沒有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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