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這是黑店嗎?
關秋山手忙腳亂,又要去開車門,又要去拿雨傘,還要去給大小姐拿毛巾。
一番折騰,宋如暇勉強將頭發擦得半干,臉上的防水妝容也所剩無幾。
“宋總,要不我先帶你去商場?”
關秋山的助理技能還是很全能的,當即提出解決辦法。
要是往常,她肯定要去商場換一身行頭。
但今天的鬼天氣讓她煩躁到極點,此刻已耐心全無。
她冷冷瞥了關秋山一眼,聲音從牙齒縫擠出:“你覺得呢!
她將毛巾往車子底部一甩,奪過雨傘就往尋味小館走去。
風停了,雨勢變得巨大,大的就像依萍去找她父親要錢的那天一樣。
宋如暇才走了幾步,精美的鏤空蕾絲高跟鞋就灌滿了水。
剛剛用空調風吹得半干的衣服又全濕了。
細鞋跟踩在青石板與鵝卵石拼接的小路上,硌得腳生疼。
從大門到洋樓主屋短短幾十米,走得無比艱難。
這破地方!果然與許鏡清有關的就和我八字犯沖!
宋如暇心里暗罵,嘴唇被拉出一條極長的線,彰顯她此刻的心情。
“呯!”的一聲,為防止雨絲打進來沾濕地面而虛掩著的門,被粗暴的推開。
站在最近的劉翠明嚇了一跳。
就見一個從頭發絲到裙擺都在滴水的女人兇神惡煞地走進來。
若是平時,張翠明肯定會熱心地遞毛巾讓人擦擦,而現在——
“不好意思,本店還未開始營業!
她戒備地看著來人。
宋如暇看也不看張翠明,將傘隨手往地上一扔,自己邁步而入。
傘上的雨水頓時匯成溪流,將地上印濕一大片;而隨著她的走動,她身上的水滴也滴得大廳地面的水磨石上全是水漬。
“哎,這位小姐!
張翠明急了,要去看攔她,“你怎么亂闖啊。”
關秋山此刻拿著干燥的毛巾趕來,見狀連忙擋住張翠明,“這位女士,請你注意。”
注意?注意什么?
這當強盜的還有理了?
她一聲大喊,“有人來搞事情!”
這是胖嬸教她的,胖嬸說,“咱們店現在出名了,就有人來故意搗亂。遇到這種情況,你喊一下,放心,現在店里都裝了監控呢!
隨著她一聲喊,四面八方一下子冒出來好多人。
“人在哪?”
第一個沖出來的是舉著掃把的胖嬸。
接著是人高馬大拿著鍋鏟的邵綱,腿腳不太利索的許外婆捏著根不常用的拐杖。
最后是慢悠悠踱步而出的陶天和,手里還拿著磨刀石和明晃晃菜刀。
關秋山沒想到他們被四面包圍,每個人手中還拿著“兇器”。
太可怕了!
這家店是黑店嗎?龍門客棧?
要是被他們知道自己曾買通一個老女人來給他們店里下藥,自己會不會被做成人肉叉燒,人肉小籠包……
他狠狠地一個激靈。
阿彌陀佛,玉皇大帝,耶穌,上帝啊,他再也不敢了。
以后大小姐再找這家店麻煩,他就辭職!
畢竟自己的命最重要!
許鏡清查看完儲存室,剛剛擦干凈身上的雨水,就聽張嬸子在外面喊,走出來就看見這情行。
胖嬸壓低聲音問:“翠明,你是不是搞錯了?”
這分明是落魄小姐與軟腳蝦書生臨時躲雨,哪來的壞人?
張翠明十分篤定:“這知人知面不知心,剛剛那女的不管不顧往里面沖,一看就是來挑事的!
江影看到來人是宋如暇,神情變了下。
許鏡清挑眉,“認識?”
江影點頭,“京市宋家,榮華樓!
他沒有說什么故交之女,小時候玩伴之類,而是用了官方說法。
這樣的回答讓許鏡清十分受用。
宋如暇的眼掃過兩人,眼中的嫉火熊熊燃燒。
關秋山將蓬松柔軟的大毛巾覆蓋在宋如暇肩膀上,被她狠狠打落。
她迫使讓自己轉移視線,高傲的抬高下巴。
“誰是邵綱?”
邵綱沒想到這人是來找他的,但是他不認識這人啊。
“我就是。請問你哪位?”
邵綱放下鍋鏟,往前兩步。
宋如暇朝關秋山點了點下巴。
關秋山立刻意會,從隨身攜帶的皮包里掏出厚厚一疊資料。
“邵師傅,我是榮華樓寧市分店的總經理助理關秋山,這位是我們宋總!
榮華樓?
店里的幾個大嬸都知道邵綱與榮華樓的糾葛,聞言大聲說,“哎呀,竟然是那家黑店的人!
“邵師傅都被你們吸光血了,你們還想怎么樣。”
關秋山聽后臉上臊得發燙,他不由去看端坐著的大小姐。
不愧是個心黑的,被人當眾說黑心也面不改色。
邵綱皺眉,“有什么事?”
“邵師傅,你在榮華樓工作的兩年間,還欠了榮華樓一大筆債!
關秋山頂著眾人鄙夷的目光,指了指桌上那些資料。
欠債?
邵綱愕然,“什么債?”
他和榮華樓的合同已經解了,從此應該一別兩寬了。
關秋山主動說明:“按照你當初簽署的合同,你需要每月為榮華樓帶來一定金額的利潤,才能享受榮華樓提供的福利和薪資。否則就要賠償榮華樓的損失!
“這是邵師傅你帶領團隊每月使用食材的金額,還有你的團隊每月銷售明細,都有賬本!
許外婆和胖嬸,還有張翠明聽的云里霧里。
“什么意思?”
陶天和則譏諷一笑,“榮華樓可真是會做生意,讓一個廚師來賣菜,賣得不理想就要廚師賠錢,真是一本萬利,兩面賺錢,難怪分店開了這么多,原來是穩賺不賠啊。”
經過他這么一解釋,幾個老阿姨都明白了。
“我還第一次聽說這種事!
“這皇城里出來的人就是會算計,算盤打的響!
許四寶聽后有點心梗,他才不是這樣的人。
他當初眼瞎,怎么就收了那么一個徒弟?!
看看這后代,果然歹竹難出好筍。
宋如暇早就不耐煩這幾個窮酸土氣的老太婆,一巴掌拍在桌上。
“許鏡清,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許鏡清對于這位宋小姐知道自己,毫不意外。
她甚至懷疑劉慧敏背后的主使者就是宋家。
自己用的技藝是老祖宗留下的,宋家是老祖宗的那個叛徒弟子的后代,加上他們曾對苗老一家做過類似的事,她這懷疑理由十分充分。
許鏡清彎了彎唇角:“你也說了是客!
“哼!牙尖嘴利!”
宋如暇冷哼一聲。
“阿影,江爺爺知道你和這樣不懂禮數的人做朋友嗎?”
阿影?
喊得還挺親切。
江影捏捏她的手,正眼都沒看宋如暇一眼。
只是和許鏡清低語,“別瞎想。”
視而不見,聽而不聞,是對人最大的不屑。
一陣沉默,胖嬸哈哈哈大笑起來,“這位小姐可能電視看多了,上趕著說胡話!
宋如暇臉色鐵青,關秋山暗道不好,連忙大聲道:“邵師傅!請你簽字。”
宋淳也聽到外面動靜,她站起身,讓孩子在休息間里繼續畫畫,自己走出來看情況。
在看到大廳里站著的人后,先是疑惑,然后驚訝了下。
宋如暇也看到了她,宋淳?她怎么也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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