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監與落魄皇子26
謝衡之很少這般吐露心跡,阮白轉過身,摸了摸少年的腦袋。
但是剛碰到謝衡之的那一刻,阮白就頓住了,一陣酥麻的癢意從指尖流入,直直的頂到了天靈蓋。
阮白沒忍住,輕哼了一聲,“嗯……”
少年白皙的額頭發熱,臉頰緋紅,眼里含著水光,渾身上下帶著一股渴求的味道。
謝衡之喉結滾動了一下,“你……”
阮白回過神來,趕忙將被子蓋住自己,“我……我沒事,睡吧。”
謝衡之看著裹著像條長蟲一樣的阮白,終究還是輕笑一聲,“嗯,睡吧。”
…
謝衡之休沐只有兩日,他們第二日便啟程回了京城。
再次路過婉娘家旁的時候,阿寶坐在官道旁玩泥巴,看到他們的馬車,高興地跳了起來。
“哥哥哥哥哥……”
阮白叫停了馬車,“阿寶,你怎么在這里?”
阿寶揚起下巴,“阿娘說你們會回來的,阿寶只要坐在這里等,肯定會等到哥哥。”
“哥哥,娘親說你要離開了,以后可能再也見不到你了,阿寶想給你這個。”
阿寶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竹罐,寶貝似得遞給阮白。
阮白打開罐子,差點被嚇了一條,里面是一只蛐蛐。
“阿娘說蛐蛐可以賣好多錢,那些貴人們都喜歡玩,哥哥,這個給你,它可厲害了!”
京中有不少人喜歡斗蛐蛐。
阿寶抓的這只蛐蛐十分活潑,蛐蛐跳了幾下,竟然跳到了謝衡之臉上。
阮白噗嗤一聲,沒忍住笑了出來。
謝衡之有些無奈地抓住了蛐蛐,從阮白手中接過罐子,將蛐蛐封里面。
阮白摸了摸阿寶的腦袋,看著小孩有些不舍,他覺得他和這小孩很有緣。
他回頭問謝衡之,“謝衡之,我可以帶阿寶去王府里玩幾天嗎?”
謝衡之看了阿寶一眼,點了一下頭。
“阿寶,你愿意和哥哥去王府玩?”
阿寶瑟縮了一下,小聲地說了句,“想。”
婉娘要照顧生病的相公,阿寶肯定顧不過來,帶走也是幫了他們。
于是阮白帶著阿寶去了一趟他家中。
婉娘在得知阮白愿意帶走阿寶后,很高興,“貴人若是愿意帶走阿寶,是阿寶的福氣。”
高興的臉龐下,阮白卻見到她的不舍,手連連的摸了好幾下阿寶的腦袋,眼底閃著淚光。
阮白不想讓母子骨肉分離,“你們若是想他,可以隨時帶他回去,或者過來看他也行。”
“等到你相公傷好后,以后可以來王府尋一門差事。”
婉娘差點懵了,反應了兩秒,激動地跪在地上,連連磕頭:“多謝貴人……”
阮白扶著婉娘站了起來,“不用行此大禮。”
…
近日,京中發生了一件大事。
戶部侍郎家的趙公子與一男子廝混,被男子家中娘子抓住,衣衫不整地被丟到了大街上,徹底敗壞了名聲。
許相家的二小姐主動拿著定親信物退了趙宇恒的親事,很快又定下了和十皇子的親事。
巧的是,許相的兩個女兒,成親的日子定在了同一天。
眼看著快要臨近謝衡之與許照溪成親的日子,阮白心中還是有些不安了起來。
王府已經開始準備成親的事宜,老太監將聘禮單子遞到阮白面前,讓阮白過目。
阮白拿著單子,思緒卻飄到了遠方,他問系統:“謝衡之對我的好感度多少了?”
“宿主,謝衡之對你的好感度達到96%了。”
阮白嘆了一口氣,如果男女主成親,他的任務就算是失敗,可是眼看著馬上謝衡之就要和許照溪成親了,他不免有些著急。
雖然謝衡之讓他相信他,可是,謝衡之看上去也沒打算要抗旨的意思。
阮白不禁想,莫不是,謝衡之依舊是打算娶許照溪?
古代男子三妻四妾,這在他們眼里是很正常。
“我雖然娶了她,但是我的心在你這,你知道的,我壓根不喜歡她,娶她只是迫不得已啊,阿阮,你不要吃醋。”
阮白腦海中想著謝衡之說這種渣渣話的神情,感覺一陣惡寒。
他甩了甩腦袋,謝衡之應該不會這樣的。
忽然院子外面傳來些喧鬧的聲音,細聽還夾著女子大聲說話的聲音,王府里人不多,平日里很安靜,很少會出現吵吵鬧鬧的時候。
“外面怎么了?”阮白看向門外。
小春子從外面看了回來,“福公公,是宮里來人了。”
“嗯?”
小春子有些為難地說:“是福安郡主怕成婚后住不慣王府,于是讓她的貼身婢女和宮中嬤嬤提前來王府。”
阮白:“……”
就在這時,門被一腳踢開,阮白瞧見一個身材結實的嬤嬤帶著一堆人氣勢洶洶地走了進來,那嬤嬤高矮睨了一眼阮白,“喲,在這兒呢。”
阮白手里還拿著聘禮冊子,有些懵逼,“請問您是?有何貴干?”
王嬤嬤將阮白放在桌上的聘禮單子拿了起來,她大致掃了一眼,“若真要是抬這些東西去許相府,莫要讓人家許相覺得王府小氣了去。”
阮白:“……”
他仔細查了夏朝王爺娶親的聘禮規格,他這單子上的東西是綽綽有余的。
見阮白不接話,王嬤嬤冷笑一聲。
王嬤嬤是宮中老人,什么人沒見過,在她眼里,阮白就像是爬上陛下床上承寵之后得勢的宮女。
然而,可惜的是,王府可不是皇宮,伺候了陛下,陛下高興可以讓他從奴才變成主子,而王府里,這種人連賤妾都算不上,依舊是奴才。
福安郡主想清清靜靜地嫁進晉王,所以提前讓她來除了晉王府里的腌臜東西。
王嬤嬤冷哼一聲,“這是王爺的書房吧?你一個奴才,竟然敢坐在王爺的位置上,沒規沒矩的,還不起來。”
說著,王嬤嬤忽然發狠,一把抓住阮白的胳膊,將阮白拽了起來。
阮白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手上被嬤嬤長長的指甲掐進肉里,疼得他臉色發白,一個踉蹌。
旁邊的仆人見狀有想過來的,卻被王嬤嬤帶過來的人攔住了,“我是奉福安郡主的命令,前來清理王府,調、教下人,我看你們誰敢攔?”
阮白想叫小十,卻想起小十被他叫去買糕點了,他從沒想到會在王府里遇到危險。
王嬤嬤一把捏住阮白的臉,“就是你這賤東西,靠著你這張狐媚的臉勾引王爺是吧?”
阮白皺眉,“放開我,這里是王府,你們想做什么?”
王嬤嬤冷笑,“別以為你勾引了王爺就能榮華富貴,成為人上人,我告訴你,就算是王爺,也要看我們郡主的臉色。”
“把這浪蹄子帶走。”王嬤嬤身后跟著兩個高大的家丁,一左一右抓住阮白的胳膊,讓阮白動彈不得。
王嬤嬤掃視了一圈周圍的仆從,“你們可最好不要去通風報信,要是王爺回來問起,就說是這個賤奴沖撞了我們郡主,我們郡主帶他回去好好調、教,不然,等過幾日,我們郡主成了王妃,可有你們這些吃里扒外的好果子吃!”
仆人們被王嬤嬤嚇住,大氣不敢吭一聲,都怕得罪了未來的王妃。
一個眼熟的丫鬟恭維著王嬤嬤說道:“我們郡主早看這個賤蹄子不順眼了,還是王嬤嬤厲害。”
阮白認得她,是郡主身邊的貼身丫鬟喜兒。
王嬤嬤冷嗤一聲,用力地在阮白腰上擰了一把,“他就是個賤奴,敢爬主子的床,就算王妃把他打死,也沒人敢多說幾句。”
阮白痛得冷汗從額頭冒了出來。
現在離謝衡之平日回來還有幾個時辰,謝衡之知道他被帶走后,一定會來救他的。
他得盡可能的拖延時間。
“你們要帶我去哪里?”
喜兒得意地說,“我們主子說了,你既然喜歡勾引男人,那就把你賣去最骯臟的南風館,讓你享受夠男人。”
阮白臉色一白。
“你們放肆!王爺知道了后,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喜兒卻絲毫不怕,“呸,不知廉恥,還想著等王爺來救你,做夢吧。”
謝衡之每日上朝的時間固定,此時的謝衡之還在上早朝,阮白意識到,她們是掐著時間點來的,目的就是他。
喜兒瞧見阮白腰間有塊白玉牌子,看上去挺漂亮,于是伸手搶了過來,“真是好東西,你這個浪蹄子也配戴?”
阮白最喜歡這塊無事牌,玉質干凈通透又漂亮,價格不菲,阮白眼饞了好久,他存了半年的錢,才買到的。
他現在無比的后悔,今日不該把小十叫去買糕點。
小十愛吃糕點,阮白也愛吃,這孩子臉總是冷著一張臉,雖然愛吃,卻也不說,阮白讓他去買糕點,自己吃一些,剩下的都給他的。
往日也都這么做,阮白覺得王府里安全,小十不在他身邊也無所謂,正好讓他出去走走逛逛,不用每天每時每刻都守在他身邊。
可是不曾想,許照溪竟然這般大膽,趁著謝衡之不在的時候,竟然叫人到王府里把他扣走。
阿寶不知道從哪里跑出來,看到幾個人抓著阮白,“壞蛋,你們放開哥哥!”
“這里哪里來的小孩?”王嬤嬤將阿寶拽起來丟一旁。
小春子見狀,趕緊將阿寶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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