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監與落魄皇子27
“站住!”喜兒叫住了他們。
小春子臉色一僵,抱著阿寶的腳步頓住,緩緩回過頭來。
喜兒眉眼彎起,“小孩看起來挺機靈,正巧我家小姐前些日子開了學堂,把這小孩也送過去吧。”
小春子還以為他們要把阿寶也帶走,沒想到竟然是提議讓阿寶去上學,這是分明是好事兒啊,他的臉色緩和下來。
然而,阮白聽完后,臉色大變:“不行,小春子,你不能把阿寶送過去!”
喜兒冷哼一聲,“我家小姐做好事開學堂,讓農家孩子能免費讀書認字,是天大的好事,你這種只會用身體上位、不知羞恥為何物的小人,有什么資格阻止!”
“自身難保還想管別人的事兒,我看你還是沒有吃夠苦頭。”王嬤嬤使勁地掐了一下阮白的腰,她手勁極大,疼的阮白臉色煞白。
阮白忍著疼,對小春子十分認真地說道:“小春子,一定不要把阿寶送過去,送阿寶回家!”
小春子有些懵,他不明白為何阮白要一味阻止,這分明是好事,郡主大開善堂和學堂,收留孤兒,免費讓曾經那些貧苦人家的孩子們都有機會讀書認字。
郡主這一舉動,讓京中的百姓們都連連夸贊,他也是有所耳聞的。
可是,小春子這么多年跟在阮白身邊,他了解阮白的為人。
“哥哥不讓阿寶去,阿寶也不去!”阿寶大聲說。
喜兒怒目叉腰,“你這小孩,真是豬油蒙了心,不識好人心,你不愿意就算了,以后我們福安學堂可不會再收你!”
見阿寶沒有去學堂,阮白懸著的心垂了下去。
在原劇情里,許照溪開了許多善堂和學堂,收留了很多無父無母的孤兒,也讓許多家中貧困的孩子有機會能讀書上學。
因為許照溪的這一些善舉,讓她在民間的威望極高,同時也讓她的各種產業極受百姓們的歡迎,掙得盆滿缽滿。
許照溪是個大忙人,在她開完善堂和學堂,博取了一個好名聲之后,就再也沒有去過問過善堂和學堂,全權交給了別人打理。
許照溪自以為,自己做了好事。
她的確也做了好事,卻沒那么用心。
沒有她的監管,她所開設的學堂和善堂,很快變得的烏煙瘴氣。
許照溪親自挑選的院長,實際上是個人面獸心的畜生,他對小孩子有特殊的喜好,甚至還會挑選出長得好看的孩子們送去給達官貴人們玩弄。
院長仗著許照溪福安郡主的名號,作威作福,那些貧困家中的孩子被欺辱了,也只能咬牙了往肚子里吞咽。
直到許久后,許照溪被受害者的父母當街吐口水,才知道院長做的事情。
阿寶隨了他娘親,長得可愛,一雙大眼睛水汪汪的,尤其是在王府好吃好喝得養了半個月,養的更加白嫩可愛了。
把阿寶送到學堂里,簡直就是把羊送入虎口。
王府門外停著一輛馬車,車夫是個臉上有顆大黑痣的中年男人,一口黃牙。
阮白被捆綁住手腳,眼睛被蒙住,丟在了馬車上,喜兒將一個錢袋子遞給馬夫,馬夫打開看了一眼,笑得齜著黃牙,“小人一定將人送到。”
馬車開始走動,很快駛出了熱鬧的集市,駛入了一條隱蔽的小道。
阮白的心漸漸平靜了下來,他相信謝衡之一定會找到他的。
不知過了多久,阮白被顛簸地昏昏沉沉,馬車停了下來。
阮白不知道此刻是什么時候,他暈暈乎乎的想,等謝衡之在回來后,發現他失蹤了,會怎么樣。
終于,阮白被人帶出了馬車,丟在了地上,他聽到車夫說:“人在這里了,上面要你們好好照顧他。”
車夫著重了“照顧”兩個字的音,對面那人連連應是。
等到阮白的眼罩被打開,阮白看見了站在他眼前的是一個臉上擦著粉的中年男子,扭著腰扇著扇子,正上下打量著他。
太丑了,阮白吞咽了一口唾沫,“你是?”
“哎喲,怎么來我這兒都不知道我這是什么地方嗎?”男子捏著嗓子,語調聽起來讓人很不舒服。
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你倒是細皮嫩肉的,模樣也算端正,聽說已經伺候過人了,不是雛兒了,今天晚上應該可以接客吧?”
阮白意識到,喜兒并不是嚇他,眼前這個男子是個老鴇,這里是南風館。
阮白試著商量:“他們給你多少錢,我給你十倍,只要你為我去王府傳一個消息。”
老鴇仔細看了他一眼,捂著嘴巴,笑了一聲,“你當我這里是什么地方呢?”
他笑瞇瞇地說:“我先給你說好,你老老實實的在這兒待著,不要想生出逃跑的心,更不要想著和外邊聯系,你已經是我南館的人,就算是死了,也要死在這里。”
老鴇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嘆息地說了一句:“看到那邊的兩條大狗了沒?前幾個想逃走的人,可都是被他們咬的稀巴爛,好在老鴇我呀,心善,好心把他們救回來了。”
順著老鴇指的方向看過去,阮白瞧見了兩只黑色的烈性犬,正對著他這邊齜牙,門口還站在兩個打手。
“只是經過這么一遭,原本好好的臉也花了,身上留了疤,接不到有錢客人,只能低價接那些掙不到錢干苦力的粗鄙人和乞丐,之前一天只需要接一兩個客人,現在一天誰都能進他門房間,多辛苦啊。”
老鴇看著阮白臉色變了又變,笑了笑,“哎呀,小乖乖,只要你乖乖的,不逃走,我怎么設得讓你受苦,你看你這皮膚嫩的,模樣也長得好看,肯定能受貴人們追捧。”
老鴇把他關到了一間屋子里,臨走前笑瞇瞇地說道:“老鴇我呀心地善良,再提醒你一句,念你初來乍到,今晚上只給你安排一個客人,你要是伺候的好了,保證你在這里吃喝不愁,你要是不想好好伺候,毀了客人興致,我這兒可有許多折磨人的法子,我想你也不想體驗,你好好想想吧。”
阮白:“……”
這家伙要是心地善良,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壞人了。
屋子狹窄,沒有窗戶,有股說不出的難聞味道,阮白想找個地方坐下都難。
謝衡之到底什么時候才能找到他?
阮白揪了揪頭發,“八八,我記得我好像有一個許愿鑰匙可以用,對不對?”
“嗯!”
“老規矩,可以許愿,但是必須得符合這個世界的常識。”
“那我可以許愿自己是武林高手嗎?”阮白問。
這個世界是有武功的,所以阮白許愿成為武林高手,應該是符合這個世界常識的。
果然,系統道:“可以,不過只能有兩個時辰。”
阮白:“太摳搜了吧,能不能長一點?”
系統沉默了一會兒,“三個時辰,不能再多了。”
“成交。”
三個時辰就是6個小時,武林高手難道還跑不出這小小的南風館?!
“好了,宿主,你現在是武林高手了!”
隨著系統的聲音落下,阮白感覺一道渾厚的內力匯聚在阮白丹田之中,他發現自己的視力和耳力變得更靈敏了,手腳就像是使不完的勁,這就是武林高手的感覺嗎!
阮白一掌劈在木門上,木門直接轟了出去。
門口恰巧站著一個穿著翠綠衣裳的斯文秀氣的男子,被木屑和氣浪差點掀翻在地,他嚇得顫顫發抖,“好、好漢別殺我。”
阮白聽到這個聲音,愣了一下。
“你是李家莊子上的人?”
男子有些尷尬,小聲地回答了一聲,“是……怎么了?”
阮白問:“這里離李家莊子有多遠?”
“不遠。”那人縮著腦袋回答道。
“高人您認識我?”男子有些不好意思地問。
阮白確實不認識,只是那一夜在高粱地里,聽了一會兒床腳聲音,認出了男子的聲音。
“你跟我走!”
阮白不認識路,怕跑不遠。
“我不能走,我的賣身契還在老鴇手里,我要是跑了官府會抓我的,要是被抓回來,會被折磨死的。”那男子抱著柱子,嚇得不肯走。
阮白皺著眉。
“你半個月前不是出去了嗎?”
“那是我相好花錢買我出去的,”男子疑惑看向阮白,“高人,你怎么知道?”
難怪那個鐵匠說要籌錢帶他離開這里。
“你知道你的賣身契被老鴇放在哪里了嗎?”
男子搖頭,“不過我們都猜測,他藏在了床底下的箱子里。”
這時,老鴇聽到聲音趕過來,看到地上的碎成一地的門,“這……這這門怎么碎了?”
來得正好,阮白一把抓住老鴇,“帶我去你的房間。”
老鴇沒想到阮白手勁這么大,差點把他的肩膀捏碎,“公子,公子輕點,老身這一把老骨頭,經不住,經不住。”
阮白推了他一把,“別耍花招,你這里的人賣身契都在哪里?”
“公子,您要這個做什么?”老鴇猶疑問道。
“快說,不然我捏斷你的脖子。”阮白聲音冷酷無比,學著大俠的模樣,格外豪邁。
老鴇指了指搖著頭,“不在這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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