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監與落魄皇子51
伴隨著一陣火花,嘶吼聲響徹天際,幾乎半個王府都在震顫。
一道巨大的氣流從屋子方向噴出,阮白差點沒站穩,等到他站穩后再看過去,屋子被炸飛,露出一個巨大的空地,唯獨地上的陣法完好,將妖物困在了中間。
謝衡之站在妖怪面前,手里拿著一個銅鏡,鏡子發著黃色的光茫,四周符文流動,正對著妖怪的臉,那妖怪齜牙咧嘴,在不停地掙扎著。
道士拿著朱砂筆在地上快速地寫著符咒。
三丫頭昏迷著躺在妖怪身下。
謝衡之的嘴角溢出血液,像是受了傷,任憑怪物如何沖他吼叫,握著銅鏡的手紋絲不動。
“快把火把拿過來!”道士寫完符咒,沖著阮白喊道。
阮白的任務是拿火把去點燃怪物,把那怪物燒得灰飛煙滅。
可是,阮白看了一眼和怪物困在一起的三丫頭,道士的意思是,一起燒嗎?
阮白將火把遞過來。
道士將一種類似于油的東西灑在了妖怪身上,那妖怪身上冒出白煙,痛得尖聲大叫,三丫頭似乎也懼怕這種油,也跟著怪物一起斯叫著。
“道長,不把三丫頭救出來嗎?”阮白問。
道長遺憾地搖頭,“她中的妖毒太深,已經沒救了。”
阮白看著三丫頭灰敗的臉色,想起了之前在許府里遇到的婆婆,想到婆婆期盼的視線,“八八,三丫頭真的沒救了嗎?”
“她身上的妖丹被拿走,只剩下最后一口氣,”系統道:“只要你肯把血喂她一口,就能救她。”
“這么簡單?”
“是的!”
阮白知道能救人,趕緊沖道長喊道:“救她出來,我能救她。”
道士皺眉,“你這小子,別胡鬧,她妖毒不輕,放過她只會讓她成為一方禍害,你擔得起這個責任嗎?”
“信我!”阮白道。
阮白一再堅持,道士氣得狠狠瞪了他一眼,終究是一腳將三丫頭從法陣之中踢了出去。
阮白將大火一把點在妖怪身上,妖怪發出痛苦的吼叫聲震耳欲聾,開始劇烈的掙扎。
趁著道士忙著鎮妖怪,阮白割開手指,將一滴血擠進了三丫頭的嘴巴里。
三丫頭的灰敗的面容一點點的變得紅潤了起來。
天色快要亮的時候,火終于燃盡,妖怪被大火吞噬,王府一片狼藉。
道士仔細看了一眼三丫頭,臉上露出古怪的神情,“奇怪。”
道士朝著阮白這邊看來,“你給她吃什么神丹妙藥?”
阮白輕咳了一聲,躲開了道士的視線。
道士目光像是匯聚在了阮白身上一樣,越看阮白越覺得驚奇,“這位小兄弟,可否告知在下您的生辰八字,讓在下為您算上一卦。”
“不用了。”阮白擺擺手。
見阮白拒絕,道士也沒有多堅持,只是對阮白拱了拱手,“小公子慈悲為懷,功德加身,日后必定是大富大貴之人。”
阮白:“……”
他一個魅魔,哪里來的功德?
這道士看錯了吧?
天色亮了起來,王府里被遣散的人逐漸回到了王府。
還沒能喘口氣,一個宮里的太監急匆匆地趕來傳來一個震驚的消息。
“皇帝駕崩了!”
謝衡之連忙換了一身衣服,跟著太監一起進宮了,他臨走前對阮白說道,“等我回來。”
阮白望著謝衡之離去的背影,手心里捏了一把汗,皇帝駕崩,如果謝衡之不拒絕的話,他必然會是下一任皇帝。
謝衡之真的會為他不做皇帝嗎?
阮白不知道。
多想無益,阮白搖了搖頭,不再想這個事。
謝衡之究竟會不會做皇帝,都是他自己的選擇,而他,只需要等到結果就好。
“八八,我真的是魅魔嗎?”阮白回想起道士看他的眼神,第一次對自己的身份產生了疑惑。
系統輕咳了一聲,“額,嚴格意義上來說,你的確是的。”
“魅魔會功德加身嗎?”這是阮白疑惑的點。
“魅魔的血可以治病?”這是阮白第二個疑惑點。
“還有,我為什么從來沒覺得自己是個妖怪什么的?”阮白第一次見到妖怪,妖怪并非像是他想象中那般美好,妖怪嗜血兇殘,就算偽裝的再像是人類,也并非是真的人類。
系統支支吾吾,“反正你就是魅魔。”
“八八,你老實說,你是不是隱藏了什么?”阮白感覺系統像是對他隱瞞了什么東西。
“當然沒有了宿主!”系統打著哈哈。
阮白還想繼續問,系統索性裝死不吭聲了。
謝衡之到中午還沒有回來,先回來的是派去抓捕許照溪的人。
將許照溪抓回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許照月,許照溪扮作男裝的樣子,被囚在囚車上,一臉惡毒地看著許照月。
“賤人,快放了我,我是福安郡主,你想死嗎?”
許照月從馬背上跳了下來,不客氣地朝著許照溪臉上來了一巴掌。
“你竟然敢打我!”許照溪難以置信地看著許照月。
許照月回以一個冰冷的眼神,“福安郡主,你是哪門子福安郡主,你也配?那是我娘親為我討來的封號,你鳩占鵲巢這么多年,忘記了你自己只是個外室生私生女是吧?”
許照溪怨毒的眼神幾乎想要殺了許照月,然而許照月卻依舊一臉冷漠,“來人,把她關回去,等王爺回來處理。”
許照溪看向許照月身邊年輕高大帥氣的云冀,可憐兮兮地眨了一下眼睛,“小哥哥,幫幫我,我真的是福安郡主,只要你肯幫我,以后重謝你。”
許照溪是萬人迷的設定,只要她看上的男的,幾乎都會被她迷住,對她言聽計從。
然而,云冀卻不吃她這一套,“月兒,就是這個人從小欺負你?你放心,有我在,以后再也不會有人欺負你了。”
許照月看了云冀一眼,“別叫我這么親密。”
“哦。”云冀小聲地嘀咕了一句,“那我叫你照月?”
許照月無語地看了他一眼。
在許照溪期盼的眼神之中,云冀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有分給她。
“我要見王爺,我是王妃!”見他們要把她關回之前關著她的院子,許照溪開始大鬧了起來,然而這里沒有人會搭理她。
就在阮白從許照溪身邊經過的時候,許照溪頓住了,她瞪大了眼睛,顯然是認出阮白:“你是那個小太監?你怎么還在王府?”
秋司自從許相被關起來的那日,便不知蹤跡,沒有秋司幫他易容,阮白臉上的易容自然也沒了。
更何況,如今阮白也不需要易容了。
許照溪見過阮白,自然是記得住阮白的臉。
“你有事?”阮白看著許照溪。
“八八,我聽不到她的心聲了。”
系統回答道:“她身上的系統已經離開了,所以你聽不到心聲了。”
“她的系統離開了?”阮白驚訝。
“嗯,那種三無系統,坑死人沒商量,只要一看情況不好,就會果斷放棄宿主。”
阮白:“……”
“哈哈哈。”許照溪忽然笑了起來,惡毒的視線望向許照月,“你以為王爺會喜歡你?他喜歡的是男人,他是個該死的斷袖,他這輩子都不會喜歡你的。”
許照月一臉像是看白癡的眼神一樣看許照溪,“我一直都知道,我和王爺,從來都只是合作關系。”
她輕輕地笑了一下,“不然,許照溪,你以為我們為什么會讓你嫁到王府來?”
許照溪臉上的笑容徹底消失,她這才終于看清楚了眼下的情況,“你,你們設計我,給我下圈套。”
許照月輕笑,“許照溪,這世上,不是只有你一個人有腦子。”
快到第二天中午的時候,謝衡之才從皇宮之中回來,皇帝駕崩之后,傳位給了尚在襁褓之中的十七皇子,謝衡之得到了一塊南邊的封地,被封為永安王,即刻離京。
“在想什么?”謝衡之換了一身干凈的衣裳出來,從身后抱住了阮白的腰。
“沒有。”阮白搖了搖頭。
“你那天晚上受傷了。”阮白想起那天除妖時,謝衡之嘴角的血。
“不礙事的。”謝衡之將阮白擁進了懷里,深深地吸了一口,“終于結束了。”
“謝衡之,你打算怎么處理許照溪?”
謝衡之想也不想,回答道:“交給許照月處理。”
新帝登基之際,正是缺少用人的時候,謝衡之向劉皇太后推薦了許多不可多得的可用之材,其中便包括許照月與云冀,劉皇太后感激謝衡之所做的一切,在考核過許照月和云冀之后,重用了他們。
云家當年的冤案被平冤昭雪,云冀獲得官身,成為了云家軍的將領,鎮守一方百姓,而許照月成為夏朝第一任女官,輔助劉皇太后處理朝事。
大夏朝迎來了一段百姓安居樂業,歌舞升平的繁榮時代。
至于阮白和謝衡之。
在處理好京中一切事情之后,他們帶著親衛,去了江南。
在出京的路上,阮白救下秋司的附近的關卡處,秋司穿著一身鮮活翠綠的衣裳,擋在了路中間,對著馬車一臉哀痛,“好你個阮公子,這就要始亂終棄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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