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魅毒后被主角攻……16
沈今安扶著墻站了起來,搖搖欲墜地往邊上走了幾步,袖中乾坤雖然說是乾坤,只是看不到邊,實際上是有邊界的,沈今安走到了最邊上,那股子香味卻依舊往他鼻尖飄來。
看著沈今安嫌棄避開他的動作,阮白不禁有些自我懷疑,難道他身上是有怪味道?
他抬起袖子嗅了嗅,沒有啊。
“你在做什么?”阮白不由得有幾分想問沈今安。
沈今安抬起頭,蒼白的臉上染上幾分紅潤,他蹙著眉注視著阮白,猶豫了一下,說道,“你身上,有股味道……”
真有味道?
阮白低頭拿起衣服仔細嗅了嗅,沒味道啊,莫非是頭發?上次洗頭還是上次的事情了。
好吧,阮白有些尷尬地往邊上坐了坐,沈今安閉上眼睛默念了幾遍清心訣,空氣中再次陷入詭異的沉默。
好在淮真道人沒一會兒就把他們放出來了,出來時,他們已經不在劍冢,而是在宗門內了。
阮白感謝了淮真道人,恭敬地注視著淮真道人離開之后,他招來仙鶴,打算和沈今惜一起打道回府。
仙鶴溫順又乖巧,阮白給它取了個名,叫小白。
將依舊處在昏迷中的沈今惜抱上仙鶴后,阮白也爬了上去,從儲物袋中掏出一個靈果喂到仙鶴嘴邊。
小白扭過頭來,叼住靈果,吃下之后,又乖巧地蹭了蹭阮白的手。
阮白摸了摸白鶴地腦袋,視線的余光之中,阮白看到了站在原地的沈今安,沈今安一身衣裳沾污,發絲凌亂披散在背后,漆黑的眸子望著他,眸光淡淡的。
曾經的沈今安是天子驕子,十七歲筑基,是仙門中最年輕的筑基著,在宗門大比上大放異彩,被執法堂元青真人收做關門弟子,想想是何其光風霽月,多少女修士的春閨夢里人。
而如今,他本命劍碎,心脈盡斷難以恢復,執法堂從不養閑人,能者居之,元青道人更是不會將資源浪費在廢人身上,怕是沈今安今后的日子不好過了。
撫塵仙宗多是山,崇山峻嶺之間看似很近,實則普通腳力怕是要走上幾天才能走到另一座山頭,曾經的沈今安御劍飛行,各峰之間如履平地,而現在他怎么回去都是一個難題。
以沈今安那種冷傲的性子,必然不會主動開口求他,阮白想了想,轉頭對沈今安說道,“要上來嗎?一起回去?”
仙鶴坐三個人是沒有問題的。
沈今安看著他,淡淡地問:“大師兄,你是在可憐我嗎?”
阮白:“……”
“誰可憐你了,你不怕我先帶著昏迷的沈今惜回去,對他做點什么嗎?你要是不擔心就算了,我先和今惜師弟走了啊。”
“站住。”
沈今安緩步走到仙鶴旁邊,踟躕了一下,他頓了頓,“扶我一把,我上不去。”
阮白抓住沈今安的手,視線交匯,沈今安薄唇微抿,別開了視線,阮白嘖了一聲,一把將他帶了上了仙鶴背部。
“小白,辛苦你了,一會兒給你一大袋靈果。”
仙鶴是靈獸,扛個幾百斤是沒有問題的,所以盡管載了三個成年男子,它張開翅膀,毫不費勁地飛了起來。
“一會兒就到了,你忍一忍。”緊挨著坐著,阮白怕自己身上的味道熏到沈今安,于是說了句。
越靠近,那香味愈發濃,沈今安低頭看了一眼,就算是有心也無力,很輕地應了一聲:“嗯。”
很快阮白從高處看到自己的別院,仙鶴穩穩當當地降落在院子中。
阮白將一袋子靈果掛在了仙鶴脖子上,然后在沈今安的注視下,將沈今惜抱回床上,給他掖好被角,把劍放在床邊。
走之前,阮白看了一眼那把平平無奇的黑劍,“八八,這劍到底是什么來頭?該不會真的是仙器吧?”
“還不到仙器,是半仙器,名道詭。”
“道詭?聽上去怎么不太像是正派的名字。”
“是了宿主,這劍亦正亦邪,也可以說是非正非邪,若是持劍之人心存正義,便是正道之劍,懲惡揚善,若持劍之人是非君子的小人,便是邪魔外道之劍。”
“雖然它品階只是半仙器,但是比起仙器來絲毫不差,因為這劍有個附加屬性——能夠吞并其它法器,曾經有個魔修機緣巧合從劍冢里拿到它,差一點就成功竊取到存世的三件仙器,蕩平整個修真界。”
阮白看著還在昏迷之中的沈今惜,既然是沈今惜做它的主人,應該不會有那種事情發生吧。
“不過,”系統繼續說道,“宿主,劍挑主人,道詭劍喜歡詭道之人,按道理說,它應該不會出現在主角受手里。”
原書中的主角受性子溫和,即便受了許多磨難,也依舊保持心懷善念,舍身為人,并不符合道詭劍的擇主標準,按道理來說,它不會現身才對。
阮白撓了撓頭,“可能是機緣巧合?”
“大師兄,盯夠了嗎?”身后傳來沈今安冷漠的聲音。
阮白回頭,瞧著沈今安抱著手靠著門,眸光冷冷地盯著他,原本就蒼白的臉色看上去極差。
“我喜歡,我樂意,我愛看,關你什么事。”阮白現在不怕他了,現在的沈今安就是一只紙老虎,估計連他都打不過。
沈今安眸子沉了下來,語氣也平靜了些,“你就那么喜歡他嗎?”
阮白下意識地回答,“是啊,喜歡,怎么了?”
沈今安看了他半晌,轉身背對著他,“大師兄,你若是真喜歡我弟弟,正正經經地去追求他,別用那些腌臜手段,我不會阻止你的。”
這下換阮白有些語塞了。
說完,沈今安轉身就走,似乎不再擔心他會對昏迷的沈今惜做什么的樣子。
阮白撓頭,“八八,我怎么感覺沈今安似乎轉性了呢?”
“宿主,我猜他是知道,你現在修為比他高,你要是想對主角受做點什么,他也阻止不了你的。”
“說得也是……”
第二天,阮白去看沈今惜,沈今惜依舊在昏迷中。
院子里飄出了藥味,阮白以為有人在熬藥,走過去才瞧見沈今安好像正在煉丹。
沈今安會煉丹?
阮白覺得新奇,走過去在他旁邊坐下,“你在練什么丹?”
沈今安瞥了他一眼,打開丹爐往里面倒了一些金屬粉末狀的東西,繼續又添了一把火。
阮白湊近丹爐,才瞧見里面是一爐子黑乎乎的藥水。
難道還真是在熬藥,直到阮白看到沈今安拿起鉗子,從黑乎乎的藥水里撈出青霜劍冰藍色的斷劍殘片,這才意識到原來沈今安在想修復青霜劍。
大概是不太成功,沈今安拿起斷劍看了看,微微嘆息了一聲,又丟回爐子里。
門外有人在敲門,“大師兄,在嗎?”
“在。”阮白知道他等的東西來了,于是高興地跑過去開了門。
許章手里捧著一摞劍盒子出現在門口。
劍不是只能從劍冢里獲得,有錢就是好,他花了幾萬靈石,讓許章幫他買了幾把,許章辦事快,一下午就回來了。
“大師兄,這些都是品相不錯的劍,價格不菲,老板看在您的面上,才將劍賣給了我。”許章將幾把劍展示給了阮白看。
在看到角落處的沈今安時,許章目光頓了頓,又挪開了。
曾經風光無限的沈今安如今變成廢人,這件事早就傳遍了整個宗門,沈今安在執法堂時,在宗門里得罪了不少人,現在大家恐怕都在想著如何落井下石。
曾經許章跟著阮莫凡,也在沈今安手下吃了不少苦,就連他都想上去奚落一番沈今安,不過阮白沒示意,他也不敢多事。
許章買回來的劍中,其中三把是上品法器,看上去還不錯。
阮白看中了其中一把劍,剩下兩把也收進了口袋里,其余的都給了許章。
剩下的劍品相也不錯,單是倒個手就能掙不少靈石,許章樂開了花,“多謝大師兄。”
許章離開之后,阮白路過沈今安的爐子時,猶豫了一下,將其中一個盒子遞給了沈今安。
“上品法器,雖然比不上你原本的劍,可以暫時應個急。”
盒子里是一把白霜劍,沒錯,就是青霜劍的低配版,因為沈今安青霜劍的緣故,這劍在外面賣的很不錯。
沈今安抬起頭來,像是不太想接受,阮白沒有猶豫,直接將劍塞進他手里,捧著剩下兩把劍回屋了。
兩把劍,一把木屬性,一把水屬性,他都可以用。
雖然沒能拿到本命劍,但是阮白也可以暫時用一些其它的劍御劍飛行什么的。
宗門內是有集中授課的,不過原主很少去,御劍飛行這種基礎的口訣,記憶中都有些模糊。
好在阮白之前去藏書閣將這些基礎心法的口訣復制在了玉牌上,仔細默念了好幾遍心決,他將靈力引到劍上,試著讓劍動起來。
誰知心念一動,儲物袋里的那把黃金寶石廢劍,突然就躥出來了,蹦跶進他的手里。
阮白捧著這把閃爍著珠光寶氣的劍,一時間有些無語。
“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沒看到我在辦正事么?”阮白將黃劍寶石劍丟到一邊,繼續牽動起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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