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魅毒后被主角攻……48
“宿主,人沒有錯,只不過來的不是時候。”系統道。
“哦?”
“這要從很久之前開始說起了,周懷亭離開藥王谷其實是因為一個女子。多年前,魔族圣女替父去藥王谷求丹,那時周懷亭還是一青蔥美少年,是藥王谷最天才的藥師,對美艷大膽的魔族圣女一見鐘情,兩人年輕氣盛,背著所有人偷嘗禁果在一起了。”
“藥王谷雖然會將丹藥賣給魔修,畢竟求藥者不分善惡,卻不會和魔族有更多的關系,魔修多數是惡貫滿盈,罄竹難書,正道門派弟子不允許和魔族勾結,更加不會允許和魔族的人有結親,所以他倆在一起是不被允許的。”
“周懷亭愛極了圣女,寧愿為了她放棄一切,包括藥王谷傳人的身份,和她浪跡天涯,而那女子也叛出魔宗,和周懷亭一起攜手共游,兩人如一對閑云野鶴,過了一段神仙眷侶的日子,只是,好景不長,魔宗為了控制手下的魔修,通常都會用些非常手段,圣女體內一種古老邪術種下了血毒,每月都需要解藥緩解,長時間得不到解藥,便會血枯而死。”
“周懷亭雖然醫術高超,曾救死扶傷無數,卻解不了圣女體內的血毒,眼看著圣女一日日枯萎,最后死在了這奇云山,在他懷里死去,周懷亭不愿意相信事實,他禁錮了圣女的生魂,又不惜以一整個村子人性命為祭,為圣女煉制陰丹,只希望圣女能活過來。不過,他最后失敗了,即便是陰丹練成,圣女也沒有活過來。”
“宿主,你若是遲十年來的話,周懷亭可能就是書中那樣了,那個時候的他已經接受了圣女的死,也認識到了自己的瘋狂犯下了多大的罪孽,開始為自己曾經犯下的罪惡開始贖罪而救死扶傷。”
“不過這都是十年后的事情。”
阮白:“……”
他只能說,這一村子村民死的是真冤……
周懷亭大概是感知到沈今安的修為遠在他之上,不敢冒然動手,也更不愿讓沈今安毀掉他幾乎快要養成的陰珠,“你們現在離開這里,我當你們沒來過。”
沈今安緩緩道:“我曾見過你,你是藥王谷谷主之子周庭玉,為何在此做出如此傷天害理的事情?”
周懷亭大概是沒想到沈今安會認出他,看到沈今安手上的白霜劍,遲疑了片刻,“你是……撫塵仙宗沈今安?”
沈今安撕下臉上的易容,在看到沈今安的臉時,周懷亭眼底閃過一抹難以置信和動容,但是很快他恢復了臉上的陰冷和陌然,“我做的事情自有我自己的想法和意圖,不便告知,還請二位離開。”
沈今安回頭,十分干脆果斷地對阮白道:“我們走。”
“就,就這樣走了?”阮白有些不解。
沈今安點頭,一手攬在阮白腰上,帶著他飛了出去。
直到飛出村子,阮白依舊一臉困惑,“沈今安,我們就這樣了,不解決掉陰珠嗎?”
他相信以沈今安的能力,對付一個周懷亭絕對是信手拈來,為什么不阻止周懷亭練陰珠?
“他方才手里捏著鬼契書,我可以解決周懷亭,但是鬼契書若是起效,招來四方惡鬼,此地又是極陰養尸之地,很容易會變成新的鬼蜮。”
鬼蜮很容易引來鬼修,但凡要是招來一個元嬰期以上的鬼修大能,他們沒有一個人能跑得掉。
原來如此,周懷亭是抱著同歸于盡的想法,難怪沈今安直接頭也不回地就走了。
“陰珠應當是快要養成了。”沈今安望著那一片陰云覆蓋的村落道。
他們這會兒站在附近的山上,正好視野下方就是村落,沈今安盤腿坐下,看著村落方向。
阮白見沈今安坐著,自己也跟著坐了下來,“我們在這兒守著嗎?”
沈今安點頭,“陰珠大成時會吸走附近所有陰氣,屆時養陰地也會被破壞,鬼契就發揮不了多少作用。”
阮白看了看灰蒙蒙像是蒙上一層霧的村落,又看了一眼沈今安好看的側臉,“大概還有多久?”
“三天。”
三天么,三天說長也不長,說短也不短。
阮白瞧著沈今安開始閉目打坐,腦海里忽然就想起了剛才在祠堂里,沈今安說他心悅他的事。
系統說,沈今安對他好感度90了,這個數值可一點也不低了,再努把力,都快完成任務了。
以前阮白從未想過攻略沈今安,他的第一目標是周懷亭,后來和沈今惜相處后覺得沈今惜也不錯,總之,沈今安最開始就從他名單上劃掉的人。
阮白還記得第一次沈今安和他DO的時候,沈今安那不情愿的模樣,仿佛不是沈今安在對他強,反倒是他在強沈今安一樣,沈今安甚至連他的臉都不愿意看到,做的時候,用衣服遮擋住他的臉,厭惡他至此,真是令人記憶猶新。
他那樣討厭他,阮白也不是一個受虐狂,不想去攻略一個討厭的他的人,所以從來沒想過攻略沈今安。
任務莫名其妙地就快完成了,阮白都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開心,還是既高興又開心,總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沈今安喜歡他什么呢?
“是在擔心被誣陷的事情嗎?”沈今安忽然開口,抬眼看了過來。
沈今安的睫毛很長,那雙漂亮的看人時有種漫不經心地感覺,阮白心跳莫名地快了兩拍,輕咳了兩聲,摸了摸鼻子,“嗯。”
“許章死了。”沈今安忽然說到。
阮白措不及防,“誰死了?”
沈今安看著他,道:“許章。”
阮白眨了眨眼,“怎么會,他怎么會死了?”
“線索指向了傀儡宗,有傀儡宗的魔修偷盜了青霄宗死去的先賢尸體,煉制了傀儡,許章在眾目睽睽中,死在了傀儡手中。”
傀儡術……
不知為何,阮白突然想到了曾經他和沈今安一起去過的英靈殿,那日,沈今安從骨塔中拿下一塊白布,那白布和沈今安衣服的布料幾乎一模一樣。
當時的他沒有多想,現在想來,莫非是,沈今惜的第二人格的衣服?
不,不對,沈今惜說過,他的第二人格喜愛穿黑衣的。
“青霄宗的掌門被傀儡偷襲,身受重傷,目前青霄宗由謝玉芝代掌門掌印。”
“謝玉芝?”阮白想起來了,謝玉芝他娘就是傀儡宗的,若要說傀儡術,謝玉芝也是出神入化。
所以,這是謝玉芝的計劃嗎?
先殺掉青霄宗掌門之子萬鴻一,然后趁著萬掌門悲痛欲絕時,偷襲他,最后執掌青霄宗?
若是如此,他倒是蠻成功的,達到了自己想要的目的,鍋也讓別人給背了。
可是,阮白總覺得忽略掉了什么。
“你有今惜的消息嗎?”阮白問沈今安。
沈今安看了他一眼,語氣淡淡道:“今惜和謝玉芝一起去了青霄宗,你不必擔心他,他不會有事的。”
怎么會沒事呢?謝玉芝就不是個好東西。
“如今尋到的神醫如此,你打算怎么辦?”沈今安問。
原本阮白是計劃請神醫跟他去救人的,現在的周懷亭哪里像是會救人的樣子,還真是來的不是時候。
沒有神醫,證人就醒不過來,證人醒不過來,他就得背著這口黑鍋,難道這口鍋蓋他頭上都丟不掉了嗎?阮白煩躁地抓頭。
沈今安輕笑,抬手,指間順了順阮白毛躁的頭發,神態溫柔,“你不用著急,船到橋頭自然直。”
阮白看著沈今安靠近的臉,吞咽了一口口水,他想他真的是一只顏狗,一看見長得好看的就犯迷糊,“沈今安,你喜歡我什么?”
沈今安驀然收回手,轉頭看向山下,耳根微紅,答道:“不知。”
阮白:“……”
山腳下走來了幾個人,穿著打扮像是附近的村民,其中一個老者,杵著拐杖,眼看著就要進村了。
阮白飛了下去,阻止了幾人進村。
“您是周大夫的客人吧?”老者認出了阮白。
阮白看著眼前這個老伯,忽然想起,這不是紫蘇村的村長么?
“你們來這里做什么?”
“周大夫進村幾日了,我們擔心他在村子里遇到了什么意外,過來看看。”村長老伯說道。
“怎么不見周大夫,周大夫在哪里?”
阮白瞧著他杵著拐杖行動不便,“他沒事,老人家,你快回去吧,天黑了路不好走。”
阮白好說歹說,終于把幾人勸了回去。
阮白發現,在村民們口中,周懷亭是個大善人,在村子里開醫館這么多年,救死扶傷,從未收過他們任何費用。
他們擔心周懷亭的安慰,所以才來看看。
阮白回到山上,坐回沈今安身側,“沈今安,這次疫病,是因為周懷亭練陰珠導致的嗎?”
沈今安點頭,“這下邊有條暗河,被污染了,附近村民們引用了沾染陰穢氣息的水源,便會生病。”
“那周懷亭給他們的藥,是治病的嗎?”
想起在祠堂下面看到的那些活尸,阮白不免懷疑,周懷亭給出去的藥里面會不會有什么害人的成分之類,周懷亭為了練陰珠會不會用這些村民為祭品?
“藥沒問題。”沈今安道。
藥沒問題,所以,周懷亭是真的在救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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