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險釀大錯
叮咚叮咚的信息聲,安靜的屏幕亮起又黑掉,見無人應答,蘇筱檸的手機鈴聲打破室內的曖昧氛圍。昏睡在床上的人兒,毫無反應,若不是淅淅瀝瀝的水聲,這個房間靜的只剩蘇筱檸的呼吸聲。
吵人的鈴聲,不知疲倦的重復著,似乎一點沒有影響到江泊然的勢在必得。腰間系著白色浴巾,看著床上昏睡的蘇筱檸,江泊然湊近,享受般嗅了嗅睡著的人兒,陶醉、癡迷。
早晚都是他的人,就算蘇筱檸清醒,一切已成事實,沒什么可說的。他是吃定蘇筱檸,不容一點閃失和意外的,哪怕,蘇筱檸恨他,亦無所謂。
江泊然的吻,因為一個電話,出現了偏差,落在蘇筱檸的臉上。好事被人打擾,江泊然的好脾氣已然耗盡,想關掉惱人的鈴聲,瞧見江耀的來電,他接了。好事多磨,不急在這一刻,他等得及這一兩分鐘的。
“在哪?”江耀直白道。
江泊然誠實告知,“酒店。”
這兩父子真是搞笑,“和誰?”這么關心自家兒子,真是少見。
“朋友。”江泊然不準備告知江耀實情,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江耀不信,追問道:“哪個朋友?”江泊然不說實話,江耀是不打算放過他。
“蘇筱檸。”無須多言,接下來會發生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江耀差點崩潰,在晚些時間,有些錯將無法挽回。冷靜,江耀呼出口惡氣,這個逆子,真是無時無刻不給他惹麻煩。
“江泊然,你個逆子。筱檸,不適合,別傷害她。”江耀恨不得給這個逆子一大耳光,怎么連自己的妹妹都下手,有傷風化,家丑呀。
“箭在弦上,怎么停下。”若不是被迫打斷,這會子,蘇筱檸都是他的女人了。到嘴邊的肉,豈有不吃的道理,這不是他。
“找其他女人解決。”江耀掐死這個逆子的心都有了,差一點,好險。
被人撞破好事,江泊然的惡氣,無處可泄。故,惡趣味道,“都坦誠相見了,晚了。”逗一逗江耀,雖未親眼所見,可看著他抓狂,好像,挺開心的。
一再被挑釁,江耀怒了,“江泊然,你活膩了。你在外邊怎么胡來,我都由著你,可筱檸不可以,她是你妹妹。”妹妹,挑明他們之間的關系,宣告他們再也不可能成為愛人,多么醒悟的真相。來的剛剛好,千鈞一發之際,江泊然跌坐在一旁。
當激情化作一灘冷水,沒了繼續下去的必要,他們竟然是兄妹,老天沒開玩笑吧。“泊然,除了這件事,其他任何事我都依你。”江耀的語氣里,滿是無奈,對歲月的疲憊感,逃不過一個情字。
沉默的江泊然,失望透頂,“爸,我那么喜歡一個女生,到頭來你告訴我,不可以!為什么?”如果可以,他不想蘇筱檸是妹妹,哪怕卑劣的將她囚禁在身旁,被當成惡人也好。如今,他什么都做不了,血緣已成事實,江泊然倒希望,自己不是江家小孩。
“你確定,我是你兒子,不是抱錯別人家小孩。”江泊然,你確定,自己開的玩笑,一點都不好笑,呵呵。
“瞧你那點出息。”被嘲諷的人,何止一人,就讓他們父子互相嘲諷、挖苦好了。
蘇皓檸通過自己的途徑,找到蘇筱檸那會,她睡得正沉、正香,絲毫不擔心自己的安危。江泊然一副讓人誤會的裝扮,光著膀子,腰間系著浴巾,讓晚來一會的蘇皓檸,不能冷靜思考眼前這幅曖昧的情景。
蘇筱檸被欺負了,不該發生的事情,已然發生了,對嗎。一個不多解釋,一個不屑解釋,眼前看到的一幕,還有假不成。蘇皓檸的拳頭,措不及防,毫不留情的招呼著江泊然。那力道,跟蘇皓檸憤怒的情緒一般,已然失控。蘇皓檸猶如一頭憤怒的老虎,將江泊然消解入腹都不在話下。
剛好,江泊然也需要發泄心間淤積的惡氣,兩人均未手下留情。若不是蘇筱檸囈語,“蘇皓檸……”被迫終止這種無聲的宣泄,被點名的人快步來到蘇筱檸面前,隱忍的表情讓江泊然嗤之以鼻。
蘇筱檸不是他一人的妹妹,改日定要好好說道一番,才罷休。微紅的臉頰,神色異常的蘇筱檸,讓蘇皓檸察覺異常,“蘇筱檸,醒醒……”
昏昏沉沉的人,湊近蘇皓檸,仿若尋到一處源泉,忍不住靠近那處沁香。“熱……”就算他反應再遲鈍,此刻也知曉過分熱情的蘇筱檸此舉何為,憤恨謾罵道,“江泊然,蘇筱檸有一點閃失,拿命賠。”
小心將人護住,江泊然目送他們離開。房間多出一個忐忑的女孩,慰藉江泊然暴躁的身心。
歸家的路,何時變得那么遙遠,身心備受煎熬,應付反常的蘇筱檸,蘇皓檸的理智游走在道德邊緣。主動的蘇筱檸,毫不掩飾小女孩的嬌羞,讓他動容,堅守最后一絲的理智。
靠近蘇皓檸,一個擁抱似乎不夠,她想要更多。是她太過貪心,為何患得患失的厲害,且她毫無放棄的念頭,越發執著。一切的舉動,跟隨著迷失的心,探索新世界,尋一處心歸之地。
蘇皓檸的理智反復的忍受著滋擾和考驗,他怕清醒后的蘇筱檸會后悔,會憎恨他。將人推離一臂之距,額頭的汗水,強撐著最后的理智。“蘇筱檸,你不會后悔嗎?”一個女孩的名聲,豈能輕易被踐踏,他的筱檸不可以。
迷離的眸子,看著眼前人,呼出的氣息凌亂且熾熱。“不后悔。”蘇皓檸的理智瓦解了,崩塌不成軍。
“蘇筱檸……我愛你……”這個夢,太美好、曼妙,成癡、成癮,讓人沉淪、入迷。
是夜太過漫長,看不到盡頭,一切美好歸于安靜。破曉黎明時分,蘇皓檸了無睡意,認真的將熟睡的容顏,烙印在潔白的畫紙上。亦如,他對待這份感情,認真、慎重。
醒來的蘇筱檸,發現自己在蘇皓檸的房間,殘留的記憶片段,拼湊不出完整的信息,她一陣無聲的懊惱。疑惑待解答,蘇皓檸推門而入,兩人坦誠相見后,再次見面他竟然悄悄紅了臉。
“你醒了,哪里不舒服嗎?”蘇皓檸悄悄紅了臉,是什么意思?
“頭疼……我酒品很差勁,做了什么?你心虛什么?”肯定發生了什么事,蘇皓檸不便說,可他的神情騙不了她。
“我的衣服,你脫的?”蘇筱檸這是秋后算賬嗎?他要如實告知嗎?
“我可以負責。”蘇皓檸不想裝作什么都沒有發生過,醉酒昏迷,不知名的睡衣,這有何關聯,她一點印象也沒有。
“我吐了,一片狼藉。”怪不得身體不舒服,原諒蘇筱檸的單純,她哪里來的戀愛經驗和防人之心。
毫無防備的蘇筱檸,讓蘇皓檸罪惡感加重,“對不起,蘇筱檸。我……”是現在坦白,還是稍后在解釋,蘇皓檸遲疑了一下。
第六感叫囂的洶涌,真相呼之欲出,“蘇筱檸,我愛你,我們睡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我會負責到底,絕不還手。”
見鬼的告白,她斷片了,失憶了。慘白的一張臉,沒有血色,抄起一旁的枕頭對著蘇皓檸一頓揍。劇情反轉的太快,昨晚熱情如火的小女人不是她,暴躁如雷的女殺手,是誰家小孩。
若不是江耀帶著管家,聲勢浩大惹人厭,蘇筱檸哪里肯輕易放過蘇皓檸。一大早,蘇家可熱鬧了,剛經歷了人生變故,親人找上門等待招認。蘇筱檸明白了事情緣由,氣不打一處來,將江耀帶來的物件砸的稀碎,都難消心頭恨。
江耀見此,不氣不惱,被請吃閉門羹,都那么愉悅。果然,江家的小公主,喜好秉性一致,喜好砸東西。若不是江家家產豐厚,哪里吃得消這般糟蹋,早就破產,豈有今日的輝煌。
既然,事情成了今日的局面,筱檸回到江家,是遲早的事。孩子鬧鬧情緒,情有可原,哄哄便好。江耀多了一個女兒,可是心甘情愿的享受這份埋汰之樂,這輩子,栽在女人手里,他也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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