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他還能說些什么?”藏云斂了心思,心底已經沒什么興致了。
“三皇子與五皇子只是在府里暗自鬧著,那美人抬進了三皇子府,還捂著呢,那邊卻是那蕭慶元假模假意的哭著去跪了書房,說是自己的錯,引得兩位哥哥吵鬧不休,眼下三哥還要一錯再錯,將那女子封為皇妃,心底不安,才來向皇上陳情,嘖嘖,你聽聽這話,酸的人直掉牙!苯絻赫f著摸了摸雙臂,像是抖落著滿身的雞皮疙瘩。
藏云正想多打聽著蕭慶元母子的事,瞧著江平兒送上門來喋喋不休的,疑惑地說著,“以前怎么不見你這么對蕭慶元?”
江平兒遲疑了一會兒,“以前不齒提及這種諂媚的人,只是……”
“只是怎么?奇了,什么事,能讓你支支吾吾的?”藏云好奇的問著。
江平兒又猶豫了一會兒,才咬咬牙,像是做了什么決定,“這話我也是聽來的。”見藏云點了點頭,才繼續說道,“蕭承甯說,那火是蕭慶元放的!
“。俊辈卦企@得張大了嘴,“這,不會吧?魏王?他與魏王有過節?”
江平兒搖了搖頭,“不是才告訴你么,說是韶樂坊是魏王的,那新編的戲,被有心之人傳到了蕭慶元耳朵里。這人初入宮時,不少被別的皇子欺辱,如今他母妃得了勢,被封為舒貴妃,誰還敢傳些閑言碎語的?別看蕭慶元瞧著謙和有禮的,能容人似的,若是聽到誰提及這事,就如同那瘋子一般。這不,說是去見了魏王,起了爭執,一怒之下就想燒死魏王!
藏云按下心底的詫異,心想像是蕭慶元能做的出來的事,扶持他上位的公玉家都能被他一腳踢開,可見這人心底遠比面上瞧著可怕多了。
“這事怕沒什么證據吧?”藏云一怔,心底不知蕭慶元還有這般遭遇,往日只知道他們母子二人受寵,這貴妃姑姑先前還不少趁機尋父親的事非,看來得找個人,打聽打聽上一輩的恩怨了。
“他那心機,自然找不到什么證據,”江平兒撇撇嘴,“魏王這個滑頭,沒有一點骨氣,笑瞇瞇的咽下這個事了。”
“你見過舒貴妃嗎?”藏云突然問道,自己前世總是避開諸多宴會,因此這位所謂的姑姑,還一面都沒見過。自己夢中那個人,是她嗎?
“舒貴妃啊,見過兩次,人可是真的漂亮,瞧上去和煦得很,和蕭慶元瞧著都不像個親生母子。”江平兒如今已經認定了是蕭慶元放了那把火,還差些害了自己的至交好友,心底是一想起蕭慶元就氣不打一出來。
“那舒貴妃,瞧著身材如何?”藏云心里琢磨了一番措辭,也沒想到合適的,只能直接開口問道。
“身材?”江平兒撓了撓下巴,“身材是極好的,也怪不得盛寵不斷,也是生育過的人了,倒還像個少女一般,瞧著比我母親還年輕上一些,那皮膚,那模樣,那風情,不得不說,你們公玉家還真是養人啊!
江平兒有位長公主母親,對貴妃與公玉家這點辛秘,也是知情人。
“平兒,我這姑姑當時不是沒嫁人嗎?怎么就嚴重到要與她斷了關系?只是說了親,然后與當時還是太子的皇上一見傾心,也不至于說到了斷絕關系的地步吧?”藏云突然覺得疑惑,自己父親是古板,但也絕非不能變通之人,他自有他信奉的一套行事準則,但是對于藏云,只要不是有悖道義的不義之舉,一向是聽之任之的。公玉家世代為官,也有幾世但名聲在,若只是如此,也不會撕破臉鬧到明面上去吧?
藏云只覺得費解,又問道,“你可知道與我那姑姑定親的人是誰?”如今舒貴妃與皇帝恩愛有加,就是不知那人如何在哪?
江平兒聽得心里直癢癢,八卦這種事,江平兒向來是來者不拒的,“這還真不知情,不行,我要回家問問我母親去!”
“你慢著點,”藏云瞧著風風火火跑遠的身影,只能無奈的揉揉太陽穴,替長公主禱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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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涵月領著幾個丫鬟過來敲門。
“藏云,夫子那邊,我已經送去帖子了,這幾日收拾妥當便會入府了,這是我整理了些用得上的書籍,先給你送過來,”涵月說著瞧了瞧屋內的擺設,“你這屋里該收拾一番了,連個像樣的看書之處都沒有!
藏月一陣心虛,這又想起來自己昨日信誓旦旦的誓言,好像,保護家族也不一定靠學習能行吧?心里剛生出這般偷懶的念頭,藏云就想起昨日蕭慶元似笑非笑滿含嘲弄的眼神,那似乎是一個看有趣獵物的眼神,藏云偷懶的念頭一掃而空,忙打起精神頭回道,“知道了姐姐,我這就讓七巧收拾!
涵月聽著藏云乖巧的回復,頗感意外,拉過藏云一同坐下,語重心長地說,“這次,你總歸是要好好學了,姐姐如今這年紀,也看護不了你幾年,昨夜父親喚我與大哥在書房交代了些事。府里沒有主母,我們女子說親總是不方便些,父親的意思是讓我搬到宜瀾院,那里大些,景致也好些,主要也距離大哥那院子近,讓大嫂尋些名頭組些集會,替我相看著些。”
涵月母親在時,本已經相看了幾戶人家,但是隨著主母病故,涵月堅持為母守孝三年,這才耽誤到今天,如今早已出了孝期,但因為大嫂體弱不怎么掌家,二嫂又不得父親待見,幼妹還未及笈,家中沒個放心的管事之人,這才一直拖著沒議。
如今父親開始焦急,又上火諾大個相府無人管家,這才把涵月與大哥召去商量去了。
宜瀾院,呢喃著前世這個姐姐出嫁的院落,藏云忍不住有些傷感,終究,還是要分院而居了呀。
看著藏云低落了起來,涵月拍了拍她的頭,笑著說,“好啦,好在宜瀾院離得也算不得遠,我在那廂給你收拾間屋子出來,不是一樣的嗎?”
藏云眼中靈光一閃,對!姐姐搬走了,自己也可以跟著搬走啊,不然隔著院子,還不知道那蕭慶元整日用什么樣的花言巧語騙姐姐呢,親事也就是這半年左右的光景就要定下來了,可要看緊了,藏云想著,軟著聲音撒起嬌來,“我的好姐姐,自打記事起我們就住在一起,現在我又天天做噩夢,你要是搬走了,我可怎么辦?我不管,你去哪我就去哪!
“將笄之年的姑娘了,哪家的還像你這般日日撒嬌不知羞的?”涵月取笑了藏云一句,又輕嘆一口氣,才說,“姐姐知道你一向是個聰慧的。只是如今府里實在沒個可靠之人,大嫂向來身子骨弱,操勞不得,二嫂畢竟家世在那擺著,總不能讓她沾上掌家之權,你雖是庶出,但比有些府里的嫡女還是強些的,你可不能這般安于現狀,若我將來嫁了人,你總得幫襯著大嫂把這個家管好!
藏云只覺得心中堵著一口氣,說不上來的煩悶,自己往日散漫慣了,是一絲責任沒有幫家里承擔過,哪怕是大嫂那樣的病弱之人,也一直協助著管家應酬,唉,藏云心中長嘆一聲,前世自己是何等的自私呀。
“如今天氣漸寒,姐姐等開春了再搬,也省些麻煩。”藏云眼下糊涂一片,說是重生,遇事還是兩眼一抹黑,醒來時想得簡單,以后跟父親長姐一說便萬事俱備,如今細細算來,哪有那般簡單?只能先勸著姐姐晚些分院,畢竟離得近總能知曉的多些。
“也好,如今臨近年關,府上采買應酬也多,我也是這么考慮的。”涵月略一思索,就應了下來。
藏云忽得想起昨天蕭慶元似乎是與姐姐有話要說,“對了,姐姐昨日與七皇子走了之后,他可曾說什么了?”
涵月聞言面頰泛起一陣微紅,“閑話罷了!
藏云頓時心底一震,怎么忘了這一茬了!
前世涵月是滿心歡喜的嫁給蕭慶元的,自己的姐姐,會對蕭慶元毫無感情嗎?藏云暗罵自己笨,竟絲毫不曾察覺,重生后多次跟姐姐說蕭慶元的不是,姐姐總是替他辯白,或是含糊帶過,怎么就沒注意到呢!
“姐姐可是喜歡蕭慶元?”藏云直白的追問著,一雙明眸直勾勾地盯著涵月,敏銳地捕捉著涵月面上的神色變化。
涵月臉上的紅暈褪下了些,伸手捋了捋前額的碎發,鄭重其事的看著藏云的眼睛說著,“我與表哥自幼青梅竹馬,他的為人,我自然是知道的,你的心意,我也懂得,但是皇家哪有無暇的人?表哥他,你許是誤會了!
藏云此刻恨不得涵月變身自己肚里的蛔蟲,親眼去瞧一瞧那刻于腦海深處的抄家景象,但藏云知道自己再多說什么都無濟于事,除非——
把蕭慶元逼急了,讓他自己露出尾巴來。
腦海中一閃而過一個聲音:這蕭慶元啊,真可謂是得了皇上真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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