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消失的皇后(二十二)
華炎晏聽聞駱懷慈這樣的發問內心很泄氣,他開始懷疑沈玉音給的那張清單到底做不做數?這難道不是小慈寶寶最喜歡的仙俠劇造型嗎?
安卓今天給他梳得白子畫御用發型太緊了,把他的劍眉星目繃成了吊梢兒眼,目光銳利之余,顯得冷淡又狠厲,很有辟邪的功效。
駱懷慈退后一點,仔細看他,頭是那個頭,發是那個發,但是感覺卻不是那個感覺。
她伸出雙手摸上了他兩邊的太陽穴,略帶同情地問道:“繃得這么緊,疼不疼?”
華炎晏第一次感受到她的溫柔,嘴角都抑制不住地顫抖了,“有一點兒疼。”
何止一點,簡直是變相的強制整容。
駱懷慈:“嗯,你忍一下。”
兩手突然用力,用摩擦力扯住他的太陽穴往下拉,只聽華炎晏一聲慘叫:“啊——!!!”
緊繃的頭皮被硬生生扯松了,眼角也自然不吊了,整個人看起來順眼多了。
“這么激烈的嗎?”
墻根下的兩個人,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么。當華奇珩聽見父親慘叫時,整個人被不安席卷全身,他重重了咬上了卓其拉的手臂。
“啊——”叫又叫不得,卓其拉拿出埋伏野外作戰的精神,痛到面部扭曲。
然后她毫不留情地暴揍了華奇珩一頓,當然,過程是無聲的,慘烈的,華奇珩在5分鐘之后變成了國寶大熊貓。
“為什么咬我?!”揍了人依舊不解氣,卓其拉憤怒地同華奇珩打啞語。
“對,對不起,我只是怕擔心里面出了狀況。”華奇珩辯解無力,咬人始終是不對的。
卓其拉在他腦門兒上補上一指彈:“能有什么狀況,第一次不是都得叫的嘛!”
振振有詞,說得好像好有道理,但是又好像哪里不對。
“但是……”
“但是都是女的叫喚,男的哼哼。”
兩人均是沉默,許多畫面,少兒不宜。
“對嘛,這樣就舒服多了。”駱懷慈左三圈右三圈研究完華炎晏的頭,很滿意,很愉悅。
“還很痛嗎?”為了表達慰問,她用剛才行兇的雙手捂住華炎晏的額角,用手掌的輕輕按摩。
一陣溫熱沿著臉部神經蔓延開來,華炎晏頓時覺得全身都舒坦了。
“唔,不痛了。”
哈,沈玉音果然沒有騙他,駱懷慈現在抱著他一顆腦袋,就跟出欄的豬抱著大白菜一般,剛剛拱完,愛不釋手。
“你為什么會穿這么一身衣服坐在我床邊?”駱懷慈發出靈魂拷問。
華炎晏拽住自己一邊衣角緊張不放,一只手故作輕松搭在斜架起來的腿上,故作深沉解釋道:“我猜的。”
“怎么猜的?”
“昨天你看見小宦官穿的仙風道骨的,眼睛發直,我猜,這是你中意的菜。”
呸!華炎晏根本不知道臺詞為什么這么寫,他花了好久才說服自己那幾個字不存在手誤,它們不是“中醫的菜”。
駱懷慈愣了好久,突然爆發出杠鈴一般的笑聲,威力大到華炎晏一度懷疑房梁要塌。
“怎么回事?為什么笑得這么大聲?該不會是我父皇突發腦梗身亡,她繼承了逸王府所有的財產?”
沖動到想要闖入房內,被卓其拉按下一鞋底敲醒了腦袋,“冷靜一點,他們的感情在慢慢升溫。”
華奇珩生無可戀——笑成這樣還慢慢升溫?開水瓶都要爆了好嗎!
駱懷慈笑嗨了之后忘了距離感,坐近華炎晏兩寸,“那你還猜到什么?”
華炎晏無聲傻笑,“我還猜到你喜歡聽歌,而且愛聽那些劍走偏鋒的歌。”
駱懷慈眨眼:“什么是歌還有劍走偏鋒一說?”
華炎晏:“當然有,這首算不算。”
開始用低沉的男中音哼唱《挪威森林》,期間心中發毛,不知道自己唱的是個什么卵玩意兒。
駱懷慈,聽醉了,滿臉沉浸,滿眼崇拜,華炎晏就是她的星,就是她的海,就是全荊朝最靚的崽。
“哇塞!哇塞!哇塞!你怎么會唱這首歌?你自己譜曲的?自己寫的詞?”
幾乎要跳到對方身上快樂地騎馬馬。
“當然不是。”從腰間掏出一本《民間愛語集》,“我從里面找的。”
他神情淡然地翻到歌詞那一頁,指給駱懷慈看:“你瞧,這里寫著呢。”
駱懷慈捧起愛語集,認真地拜讀。這里面可不止有《挪威森林》,還有《傷心太平洋》,只
不過它的名字叫做《曾經滄海難為水》,而《挪威森林》叫做《納維亞傳奇》。
“哦,買噶。”駱懷慈簡直不敢相信這樣神奇的重合,她慢慢把書翻到后面,緊接著她看到了《童子神功修煉口訣》,它的秘訣是這么寫的:跟著為師,左手,右手,慢動作;右手,左手,慢動作重做;讓此口訣,傳汝法則,汝是否能跟上我?
“啊——”駱懷慈深深吸氣,她她她,她簡直不敢相信,她要把整首口訣唱出來。
華炎晏生怕她激動到咬舌自己,一個箭步上去托住她,然后一個華麗的轉身,他被駱懷慈反抱住,跳了了舞。
“啊?”幸福是不是來得太突然了?
華炎晏聽見駱懷慈口中的歌詞與口訣很像,但是完全不一樣,曲調朗朗上口,令人一下變得快樂。
“耶!”
墻根下的兩個人相互擊掌givemefive,他們太開心了,親生父母終于一起旋轉起來了。
卓其拉激活了帶來的兩把掃帚,讓它們變成熒光棒,和華奇珩人手一支,隨著屋內的歌聲輕輕搖擺。
“嘿,你們兩個?哪個宮的?竟敢躲在此處偷懶!”
行宮的姑姑們個頂個都是身經百戰的天蓬元帥,沒咬死過三條哮天犬都不好意思上山伺候太上皇,她們身型彪悍各個賽過包租婆,年老色衰人人美過俏如花,飛出去的每一只拖鞋威力都足夠砸死一個不知死活的宮女小妖精,為的就是防止她們偷懶不干活賣弄色相勾引太上皇,以免他老人家晚節不保。
姑姑跑到眼前時,因為來不及飛鞋子,讓華奇珩和卓其拉逃脫了,只留下兩根掃帚道具,原地等待判決。
姑姑收起掃帚,順便咒罵兩個偷懶宮女,忽聞墻壁那頭有不小的動靜,于是湊過去,一聽究竟。
一墻之隔的那一邊,姑姑聽到了久違的肉麻情話,后來她發現這可不單單是情話,中間還穿插著配樂,雖然歌詞前衛讓人臉紅,但是不可否認,真是很好聽呢。
姑姑的耳朵緊貼墻壁,一顆心撲通撲通地狂跳,一瞬間當值的煩惱全忘掉,她好想丟掉掃帚,甩掉煩惱,和里頭的兩個人情緒越漲越高……
華奇珩和卓其拉坐在房里發呆,默默等待本集劇情結局。華炎晏從房里出來,裹著一身的仙氣,宛如不食人間煙火的白子畫。
“怎么樣,殿下?”華奇珩著急要答案。
華炎晏:“什么怎么樣?”
華奇珩:“有沒有圓房?”
華炎晏:“這么直接?大白天的?多么羞恥!”
華奇珩的心涼了一大截:“那你們在里頭一下午干什么?”
華炎晏得意地做了匯報:“看書。就是你給我的那本《民間愛語集》,小慈讀它讀到一半時,欣喜若狂。你們到底是從民間什么地方搜到的這本書?”
卓其拉默默低下頭:這本破書比任何學術論文都要難寫。
華炎晏根本沒有注意到眼前這兩人的情緒變化,他依然沉浸駱懷慈對他愛意初萌時的喜悅中,他覺得現在向駱懷慈提出撲倒要求,為時尚早。
“我一直以為封建社會的貴族都是囂張跋扈霸道不講理的衣冠禽獸,沒想到你爸爸居然這么紳士。”卓其拉有感自己生錯了年代,如果22世紀有這樣的男人,說不定她就沉迷于網絡了。
華奇珩滿眼無光,“你說誰是衣冠禽獸?”
卓其拉:“呃,對不起。”
華奇珩:“算了,禽獸好歹被禽獸他媽生出來了,有媽疼有爹養,朕的誕生卻遙遙無期。拉拉,如果歷史被改寫,會怎樣?”
卓其拉想了一下,她認為華奇珩進入了誤區。
“歷史不可能被改寫,如果被改寫,世界的順序將被打亂,很多事情會完全改變。所以,你父母一定會把他們的孩子生出來,只不過,他們生的可能不是你。”
華奇珩吃了一頭鯨,“你說什么?!”
卓其拉不以為然,平靜地向他解釋:“是這樣的,按照歷史記載,你是個足月出生的嬰兒,那么你母親的受孕時間應該在現在的之后一段時間,而你出生的時間,就是歷史記載的那個時間。”
華奇珩似懂非懂:“嗯。”
卓其拉:“可是如果你母親在這段時間沒有順利懷孕,而是在下個月什么時間有了孩子,那么孩子的出生時間,也會是歷史記載的那個時間,只不過出生的那位帝王不是你,他可能依然叫
做華奇珩,但是他的靈魂和肉身,和你無關。”
華奇珩:“哈——”倒吸了半個太平洋的水,“那我去了哪兒?”
卓其拉:“投胎去了別人家,成為庶民,或者成為,庶民的家禽。”
華奇珩,開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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