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006西域蠱毒
“你的女人?”
幾個黑衣人面面相覷,最后又都把目光又落回到這俊俏公子身上。
來人正是林曼,她方才在樹上是見過幾人交手的,但她可不會什么內(nèi)功心法,只會散打擒拿。
要說什么制式的□□她能運用自如,匕首短刀雙節(jié)棍她也樣樣在行,可是這長劍大刀旋轉(zhuǎn)陀螺的冷兵器,她自認,的確玩不過人家。
就算是下來較量較量,那單挑還行,這四人不講武德,一起上的話她可是萬萬沒有勝算的,可怎么說房輕歌也算自己的救命恩人,自己總不能就見死不救吧。
幾人見過這廝打石子確實是有兩下子,可是這公子既然沒有貿(mào)然出手,想必身手也不見得會有多高,很有可能就是個虛張聲勢的假把式。
于是帶頭的使了個眼色,兩個黑衣人立刻會意,一起向著林曼的方向就飛了上去。
兩人均輕功了得,只在樹上蹬了幾步便已飛到了林曼身前,林曼立即翻身下樹,順勢在地面翻滾成戰(zhàn)斗狀態(tài),可她這臨戰(zhàn)姿勢古人哪里見過,只是為這怪異的前所未見的招式頗為皺眉疑惑著,其中也包括房輕歌。
兩個黑衣人只是在林曼方才所呆的樹枝上一蹬,便順勢向著林曼現(xiàn)在的方向破空劈來,林曼立即朝著其中一人的眼睛打出石子,那人似早有防備,順勢一檔,卻不料林曼是快速,接二連三的拋出了手中的全部石子,這大大的影響了這個黑衣人的落地速度。
林曼看準時機,對準另外一個黑衣人持刀的手腕就踢了過去,可這黑衣人卻手腕一低,身子騰空一轉(zhuǎn),反向?qū)⒘硪恢皇种芯o握的匕首就直直戳向了林曼的脖頸。
對方的速度好快啊,林曼心中驚嘆,而且這些人招招致命,下手及狠,這可比國外那些功夫不錯的雇傭兵們難對付多了,林曼快速的后仰將之險險躲過,而此時另外一個黑衣人也已落地,但那人僅是腳尖輕啄了地面,緊接著就是直接飛來的一記連環(huán)飛踢,林曼躲過了前面那幾踢,卻還是被最后一腳直接狠狠的踹在了右臉頰上,嘴角頓時被牙齒咯出了血。
林曼心知打不過,可對方現(xiàn)在不由她分說,甚至她連個辯駁的機會都沒有,她只好硬著頭皮用格斗術(shù)與對方接連交手了十七八個回合。
幾人包括房輕歌在內(nèi),都從沒見過這等武功路數(shù),專踢關(guān)節(jié)要害,扭胳膊別腿,時而還彎肘曲膝做防護,時而亦或是前后踮腳,步伐卻又變幻莫測,而且只要被對方摸到身體必定是要有關(guān)節(jié)受傷。
黑衣人也慶幸自己人多,可以牽制住林曼,否則單挑的話定是要被這廝別住胳膊和腿完全動彈不得。
林曼雖然身上也挨了拳腳,可對方也算是吃了虧的,眼見攻不破,剩下的兩個黑衣人便也加入了戰(zhàn)斗。
這下林曼見狀那是真打不過,她冷靜而迅速的想著對策,交手間忽見幾人之間的一個空檔,便直接一個翻滾加滑步溜出了包圍圈,徑直的撲向了房輕歌,攬上了她的細腰一把將她護在了身后,緊接著她便高高的舉起了另一只手,對著四人的方向大喊了一聲:“停”。
幾人見狀,不知道他葫蘆里又要賣什么藥,一時也未敢上前,不過為首的已經(jīng)摸清了對方只一個人,并沒有什么搬來的救兵,盡管這人招數(shù)清奇,可卻并不是他們四人的對手,所以也并沒有太過為難。
那俊俏的公子一臉正氣的道:“你們不就是想救人么,我代我娘子答應(yīng)你們就是,要吃蠱毒相制衡是嗎?”林曼頓了頓,而后語氣堅定、字字清晰的道:“我替她吃。”
這話說完,在場的所有人都為之一愣。
可那為首的黑衣人卻忽然爽朗的一笑:“你的娘子?都聞房輕歌性情孤傲,從不與任何人親近,又什么時候成婚了?兄弟是在逗我們嗎?”
林曼見對方不信,繼續(xù)一本正經(jīng)的道:“嗨,幾位兄臺你們有所不知,我娘子一向不以真面目視人,性情冷傲,你看著好像拒人于千里之外,其實,那都是因為我。”
“因為你?”
“因為我太愛吃醋了,總是跟她鬧,你也看見了,我娘子這么漂亮,你們不知道,我也是因為太愛她了才不得不這么做,是我不想任何人親近她,才逼著讓她這樣子的。”
幾個黑衣人頓時哈哈大笑起來,仿佛在聽這公子正講著一個笑話,連房輕歌在那都強忍笑意,卻沒有做聲,靜靜的在那看著她要如何往下編,不過對于她的勇敢和出手相救,她還是心存了些許的感激的。
包括剛才她和幾個人搏斗,還為自己受了傷,房輕歌當時還是為對方揪著一顆心的,可倒是沒想到林曼會這么快的認慫,還這么油嘴滑舌,這么會編故事,不禁覺得對方有些好笑,可也平添了些許的好感。
為首的黑衣人笑罷后接著道:“小兄弟,你以為你只是這樣說說我們就信了?看你這身裝扮,頂多也就是個要救主的下人罷了,我們可不敢把賭注都壓在你一條賤命身上。”
林曼卻并不惱,一副似笑非笑,十分自信的模樣道:
“想必你也知道我們輕歌的身份,她家里能同意我們在一起么?我要不穿成這樣,怎么能掩人耳目,偷偷摸摸的和她在一起呢!
實不相瞞,我乃前大明國的世子,怎奈何被兄弟篡權(quán)導(dǎo)致幾乎亡國,我只好一路逃亡在這,幸得我娘子收留我才能活命至今,現(xiàn)在只待到時機成熟,我定會奪回我的王位,并且拿出我父王埋藏的寶藏,光明正大的前來迎娶我們輕歌。”
“大明國?那是哪里?我們從來都沒有聽說過有這么個國,你這油腔滑調(diào)的,根本不足為信。”為首那人搖著頭十分的質(zhì)疑。
的確,這話連房輕歌聽起來都感覺她像在編故事,可剛才看她那前所未見、怪異的武功路數(shù),卻又不免的相信了幾分。怕是此時不止房輕歌這樣想,連這四個黑衣人也都一起在腦海里將自己的記憶搜了個遍,最后還是確定了自己確是從來沒有聽說過有這么個國。
林曼又道:“好吧,其實我真的不愿意拿出這樣的證明。”
那黑衣人做了個請的姿勢隨后雙臂交叉,雙眼微瞇,似乎在繼續(xù)等待著林曼又要耍什么鬼花樣。
林曼不慌不忙,指尖輕觸著房輕歌的臉頰說道:“這證明就在我們家輕歌身上,我們每日朝夕相處,她身子的每一寸我都了解的很。”
此話一出,房輕歌便立即想到了昨晚發(fā)生的那些事,雖然她昏過去了發(fā)生了什么她并不知道,但她醒來的時候,確實是就那樣干凈的窩在她懷里的。
想必也是真的該看的她都看過了,房輕歌望著她那俊俏的公子模樣,不禁臉色一紅,但還是隨口脫出:“你你要干什么?”
房輕歌的擔(dān)心不無多余,因為這眼前之人實在是太怪招百出,真不知道她下一步是會做出什么事來。
而林曼此時的眼神卻充滿柔情,望著房輕歌如水般的眼,深情的道:“輕歌,沒辦法了,他們不信我,也只能給他們看一下了。”
見房輕歌一臉錯愕的還正要說什么,林曼便一把攬住她的腰猛地收緊臂彎,堵住了她要說的話。
在場的人無不大驚。
雖然只是蜻蜓點水,可連房輕歌自己都瞪大了眼睛驚詫的再也說不出話來,一切都太過突然,讓她根本沒有反應(yīng)過來。
隨后林曼對她使了個眼色,轉(zhuǎn)過頭對為首的黑衣人說:
“輕歌的左后肩膀有個桃心狀的紅色胎記。”說完便徑直發(fā)力,將房輕歌左后肩的衣服撕開了一個小口,果然那里露出了一個桃心狀的紅色胎記。
“現(xiàn)在該信了吧。”林曼一臉大義凜然。
幾個黑衣人互相望了一眼,點點頭,為首的那人再次拿出了藥瓶,將一顆藥丸遞給林曼。
“不不要!”房輕歌輕微的搖著頭,眼圈有些泛紅的望著林曼,從來都沒有人對她如此好過。
要知道若她房輕歌堅持不放人,那服下這蠱毒可真的會腸穿肚爛而亡啊,而眼前這人,卻就在都沒有完全了解自己的情況下,仍愿意挺身而出,她當真是這么的相信自己。
為首的黑衣人將兩人的所有表現(xiàn)都不動聲色的盡收眼底,他親眼看著林曼張開嘴巴,送入了藥丸,而后說道:
“把藥丸藏在嘴巴里是沒有用的,只要它一入口,蠱蟲便會自動爬出,入腹產(chǎn)卵,記住,你只有七日”。
隨后對著其它三個黑衣人揮揮手做撤的姿勢,待到離遠才拋來兩枚石子解開了房輕歌的穴道。
見幾人走后不見蹤影,林曼這才雙腿一軟跌坐下來大喘著粗氣道:“剛才多有得罪了房小姐。”
還被她護在身后的房輕歌有些動容,她蹲下身用如水般的眸子凝望著林曼,輕撫著她流著血的嘴角:“一定很疼吧,他剛才那幾腳是用了內(nèi)力的,你怎么這么傻,你都逃出別館了自己是完全可以走的,干嘛還要救我,現(xiàn)在還被喂了蠱毒,你是當真不怕死嗎?”
房輕歌的表情有些愧疚,又透著些許的心疼。
林曼的手附在了房輕歌摸著她面頰的手上,沖她甜笑著:“放心吧,他們只是想救人,到時候你放了那人不就好了?”可林曼見房輕歌那依然憂郁的眼神,林曼慢慢收起了笑容“怎么,那個人…不能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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