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007近在咫尺
四個黑衣人尋到一處破廟,換下了黑衣,其中一人一臉疑惑,又一臉認(rèn)真的問道:
“統(tǒng)領(lǐng)大人,你說房輕歌跟那小子,真的是那種關(guān)系嗎?”
“當(dāng)然不是!”那為首之人邊整理著新?lián)Q上的衣服,邊不屑的道:”那廝就是在油嘴滑舌,什么大明國,胡編亂造。”
“啊?那統(tǒng)領(lǐng)大人怎么還?”
房輕歌猜的沒錯,四個黑衣人的確是朝廷派來的人,為首帶隊的正是禁軍統(tǒng)領(lǐng)季小年,其余三人均是分管不同區(qū)域的侍衛(wèi)總管。
季小年再次轉(zhuǎn)過頭,意味深長的笑道:
“雖然那廝的身份是偽造的,但可以確定的是,這個人對房輕歌很重要,你也看到了,房輕歌那性子完全是匹烈馬,如果只是給她服蠱,那她隨時都可以不聽你的,大不了一死,但是如果給她身邊對她很重要的人下蠱,反而比直接對她下蠱更為有效!
“哦,原來是這樣啊”,幾人恍然大悟”還是大哥您高明啊!
“哼,但是有一點(diǎn)”季小年故作神秘狀。
“什么?”其余幾人都湊過來,認(rèn)真的傾聽。
“就是”
“哎呀統(tǒng)領(lǐng)大人,您就別賣關(guān)子了,您快說”
“就是難道,你們不覺得他們倆都很養(yǎng)眼,十分般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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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輕歌的唇色白的更厲害了,身子也好似十分虛弱,林曼記起房輕歌昨日就吐了血,還是自己昨天把她撈出來的時候擦了個干凈,今天跟那些人打斗之時,也口中有血,她該不會是有什么隱疾吧。
“輕歌,你看起來好像很不好,我背你回去!闭f罷,林曼不等房輕歌再說什么,便徑直將她背了起來。
而房輕歌破天荒的,就這樣乖乖的讓她背著,雖然她知道林曼也受了傷,但是此刻的房輕歌卻也不想再跟她寒暄什么,因?yàn)樗约捍_實(shí)也支撐不住了!讓林曼背回去,這確實(shí)也是目前來說唯一的辦法。
緊摟著林曼的脖子,房輕歌正色道:“很多事情你不知道,恕我還不能全部告訴你!
要知道,如果放了這細(xì)作,勢必意味著她們還要將大批量的武器再次改換新的藏匿地點(diǎn),而這藏匿地點(diǎn)的每一次制定,一定是由家族中重要的幾人一起通過的,并且需要具備很多的先決條件,所以這地點(diǎn)可不是一時半刻就可以找到和決定下來的。
另外這大動干戈的更換地點(diǎn),其實(shí)是非常容易漏出馬腳的,包括這次就非常不太平,非常容易被人盯上,可謂不出事則以,一旦出事可就是殃及整個房家的大事。
可如果不放人,眼前這個舍命救自己的人,就要死,她能感覺得出,林曼是真的對自己好,房輕歌此時的心情真的是分外復(fù)雜。
“哈,沒關(guān)系的,我懂我懂,反正我來你們這個世界也就是走一遭,其實(shí),我本也不屬于這里,而且我這條命是你救的,即便有一天要還給你,或者一輩子活著都是為了你,我也心甘情愿。”
房輕歌聞言一愣,這是她絕對沒有想到的回答,她的內(nèi)心仿佛被什么撞了一下,緊咬著嘴唇,眼中甚至多了些許的晶瑩,她翕動這嘴唇,想說什么,卻又始終沒能說出口。
林曼走的并不快,只求穩(wěn)穩(wěn)的避免顛簸,希望后背上的她能舒服一點(diǎn),哪怕只是一點(diǎn)。
房輕歌伏在林曼的背上,收緊著臂彎,跟林曼緊貼著臉頰,隨著前進(jìn)的腳步顛簸,偶爾,她的鼻尖,她的唇珠也是能有意無意的磨蹭到她的脖頸。
房輕歌聞著專屬于這個人的味道,奇怪,這個人的味道總是能給她莫名的安全感,可能,她自己都不曾發(fā)覺,她的嘴角正含羞的微微上傾。
“你叫什么名字,你若死了,我也好知道碑文上要寫什么!”房輕歌戲謔的開著玩笑!
“我叫林曼!傲致约铀妓,而后道:“你可以在碑文上寫,林曼到此一游!”
“到此一游?”房輕歌眨著大眼睛,有些不解,這個人總是說著奇怪的話。
“嗯,到此一游,這樣我也算在這個世界上留了個名字!绷致行└锌,可忽然,林曼停下了腳步抬起頭望向了天空。
“怎么了?”房輕歌不明所以,還以為又遇到了什么危險,有些警惕的也跟著抬起了頭,但隨后也為眼前的場景迷住了。
林曼望著漫天的飄落,溫柔的道:“輕歌,你看,下雪了呢”
雪真的很大,不知何時竟已經(jīng)撲了滿天滿地,房輕歌望著雪中仰起頭的林曼的側(cè)臉,嘆道:“是啊,下雪了呢,還真是好看,把我放下來吧。”
雪,帶給房輕歌的印象,從前只有冷,可不知怎的,就在今夜,她從未感覺過原來飄雪也是可以這么美麗的。
自從母親死后,父親便終日讓她帶著面紗,沒有人真正的關(guān)心過她,她也從不與人親近,或者說想親近她的人都會被她逼遠(yuǎn)。
她總是掩藏著自己的真實(shí)情緒,不曾大哭,也不曾大笑,自己也從沒有真正的關(guān)心過誰,更不曾懂得什么是愛,唯獨(dú)跟二哥在一起的時候,她才偶爾會撒撒嬌,只因?yàn)樾r候被欺負(fù)時,只有二哥會幫她出頭,而大哥的年齡稍長,早早的便成了家搬出了相府,所以和眾兄妹之間并不十分親近。
林曼輕輕的將她放下,房輕歌看上去真的心情很好。
皎潔的月光和著滿地的銀霜交相輝映,紛紛揚(yáng)揚(yáng)的大雪漫天飄灑落,房輕歌緩緩的伸出手掌,感受著片片的雪花悄悄落入,頃刻間又融化于掌心的那份冰涼與安靜,凍的微紅的臉頰和鼻尖在這浪漫的雪夜下被映的楚楚動人,宛若一幅令人動情的畫卷。
“好美。 绷致挥傻觅潎@出聲來,房輕歌的確也聽得清楚,從前也是常聽人夸贊,但她都根本不屑一顧,只是今日不知為何,聽了林曼的夸贊,不由得害羞的抿起嘴巴,水眸溫柔的望向了對方!
房輕歌的溫柔一撇,看得林曼不由得怔了半晌,待察覺到自己的失態(tài),才忙慌亂的解釋道:“我是在說雪景,雪景好美!”
房輕歌卻只是回過頭微微一笑,有些害羞的指尖輕觸著林曼的手指,心頭有些小小的悸動。心頭不禁對自己有些疑問:“都是女生,我到底是在怕什么呢,只是,只是自己從前連女生的手也都未曾牽過,難道說,只要和別人牽手,心就會跳的這么快嗎?”
隨后房輕歌又像是下定了決心般的深呼出一口氣來,終還是放棄了,她不由得腳步加快了幾分,想要逃離這手指之間,能讓人心里產(chǎn)生悸動的距離,林曼見狀,好似明白了對方的意圖,便笑著,直接踏步上前牽起了房輕歌的手,就這樣,兩人一前一后的向別館的方向走著。
“別館守衛(wèi)蠻森嚴(yán)的,你是怎么出去的?”
“如果我說我是光明正大的從大門出去的,你信不信?”
“哦?”
“其實(shí)我是趁老管家進(jìn)來送東西的空檔將他打暈了,然后拿了他的腰牌就出來了,你們府邸的侍衛(wèi)大概都以為我是新來的書童,我就直接拿著腰牌跟他們說,我是你們小姐最近的新寵,現(xiàn)在我要出去辦差,他們就放我走了。”
“新寵?然后你就這么簡單的就出來了?”
“對啊,就這么簡單!”
房輕歌有些吃驚,她忽然想到昨天她的確是先把林曼關(guān)到了那個房間,其實(shí)她只是想,林曼是在雪中不知道臥了多久的,應(yīng)該很需要自己房內(nèi)的溫泉而已,而自己晚上也確實(shí)是在那個房間過了夜,看來林曼是鉆了她一個空子。
房輕歌以為別館守衛(wèi)森嚴(yán),林曼怎么也不敢硬闖出去,卻沒想到竟是這么簡單,甚至連她自己都驚奇,驚奇為什么對方玷污了自己的名節(jié),自己不但沒有生氣,反而一時間只覺得有些好笑和無奈。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那也是從你自己的口中得知的啊,不是你自己說的么!绷致鼘W(xué)著房輕歌方才的模樣大義凜然的道:“哼,就算有了解藥,也難免會再有新的蠱毒連同這解藥一同送給了我,到時豈不是事事都要受制于你們,我房輕歌就算死也不愿一生受制于人!
看著林曼學(xué)著自己,房輕歌頓覺十分好笑,但仍然強(qiáng)忍住笑意,道了一聲“你可真有趣”,而后又滿臉羞紅的低下了頭,輕輕的叫了一聲“相公”。
“呃?你…你是在叫我嗎?”
這一次房輕歌是真的被林曼發(fā)呆的模樣逗笑了,她戲謔的道:“你方才不是叫了我好半天的娘子嗎?”
“那,那不是環(huán)境所迫么!”林曼知道房輕歌調(diào)笑她,有些尷尬。
“那,你想不想成為我真正的相公?”
“啊?”這次真的輪到林曼不解了,真正的相公,難不成,這房家大小姐,是真的看上自己了?這,難道她這就彎了么?古代人這么開放嗎?
“難道,在你們古代,兩個女子可以成親嗎?”
“你們古代?”
“啊就是…就是你們國家的意思!”林曼擦擦頭上的汗解釋。
“不可以的,但是你可以扮成男兒身娶我啊!
“可…可以嗎?”
“那你愿意娶我么?”房輕歌忽的轉(zhuǎn)身,使得林曼史料未及的未能收住腳,兩人差點(diǎn)就這樣撞在一起,使得房輕歌身形一個不穩(wěn),忙扶住了林曼。
月色依舊明亮,月光也依舊皎潔,就那樣置下豪筆,將兩人的臉龐繪出了好看的輪廓,待房輕歌再次抬頭望向林曼那雙好看的眼睛時,四目相對下,兩人的唇瓣卻已近在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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