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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44章


州市有不少全國連鎖的租車店。

        考慮到去牟山縣的路可能不好走,  加上臨時租車可選的車型很少,蘇然租了一輛高價四驅越野車。

        這輛車買的話價格在五六十萬,算是中高檔車。

        這家租車行就在州市火車站附近,  兩人下火車后,蘇然先去atm機取了不少現金,之后才去租車行簽了合同,  直接開車往牟山縣的方向走。

        蘇然的母親去世兩天了。

        明天就是追悼會的日子。

        路上,  蘇然還不忘給唐安嶼說:“牟山縣是母親后來生活的地方,  雖然不至于是旱廁,但就是個小縣城,  旅館我查了一下,  就是普通的三星級。”

        現在是晚上八點多,  天已經暗了下來。

        唐安嶼更多注意力放在開車上,車速不快,應蘇然:“嗯,我住哪里都可以的!

        蘇然離開家前拿了個紅包,她把剛剛取的錢一邊往紅包里放,一邊說:“對方應該是不太希望我去參加追悼會,但又礙于母親的遺愿象征性給我打了個電話,我明天參加完追悼會看情況,  有可能會直接回來,  就不參加葬禮了!

        她母親去世兩天,  今天下午才打電話,  如果不是忙忘了,  可能是不希望她去的。

        可她想去。

        唐安嶼“嗯”了一聲,  “我是陪你來的,  做什么都由你來做決定。”

        雖說去牟山縣只有幾十公里的路程,  卻因為光線不明朗,路不好以及大車多的緣故,開了將近一個小時才到。

        車開到牟山縣的時候天已經全黑了。

        這里就是一個很普通北方小縣城的樣子,放眼望去沒有高樓大廈。

        大城市還是燈火通明車來車往的時間,小鎮已經安靜下來,路上沒有什么行人,路邊除了幾個餐館,其他小店鋪都已經關了門。

        兩人在路邊餐廳吃了個飯,之后才通過導航找到酒店。

        雖說是三星級酒店,其實無論從建筑還是其他設施都比較破舊。

        門口的停車場空空蕩蕩,只停了兩三輛車。

        車停下后,唐安嶼拿行李,蘇然去里面辦理入住手續。

        為了讓唐安嶼住得能舒適一些,她特地選了這里最高級的套房。

        十月的北方晚上的溫度已經降到了十幾度,沒有暖氣,房間里不是中央空調,而是普通的掛機,加上又是套間,開著一時半會也暖和不起來。

        葬禮是明天早上10點鐘。

        不用早起。

        但蘇然心情不好,她早早就洗漱后躺在床上。

        她躺下沒多久,唐安嶼沖了個澡從浴室出來,從另一側上床,湊過去從背后環住她,低頭吻了吻她的發頂,問:“你冷嗎?我來給你暖被窩!

        蘇然本來心情有些沉重,被唐安嶼這么抱住,她忍不住轉了個身,捏了捏少年臉頰,笑道:“我剛才冷,現在好多了!

        男性體溫本來就偏高,加上唐安嶼剛剛沖過澡,湊過來的時候,將溫暖傳遞給她。

        -

        翌日。

        蘇然醒得特別早,她化了淡妝,將頭發簡單束成馬尾,套上一件黑色西裝和唐安嶼一起出門。

        追悼會就在牟山縣殯儀館舉行。

        等車開到門口,可以看見不少花圈,花圈上掛著不少黑白配色的條幅,上面寫著的是她母親的名字劉香梅。

        陸陸續續也有其他人過來。

        蘇然手放在車把手上,看著幾米外殯儀館的大門,遲疑片刻,最終還是下了車。

        帶著紅包,以及她剛在路上買的一束花束。

        唐安嶼聽她的話,乖乖在車上等著。

        牟山縣是一個很小的縣城,來參加追悼會的人,主家基本上都是認識的。

        當蘇然抱著花束出現在殯儀館門口時,主家一眼就認出她是誰。

        一個中年男人走過來,直接對她說:“你是蘇然吧?我是香梅的丈夫高軍!

        蘇然打量了一下這個叫高軍的男人,戴著個眼鏡,從面相上看,似乎不是什么壞人。

        她將手里的紅包先遞上去,道:“感謝你通知我來參加追悼會,也請您節哀順變!

        高軍也沒有推脫,直接就把紅包接了過來,他臉上掛著笑,手卻不忘捏一捏這紅包的厚度。

        蘇然進來就看見殯儀館正中央的一口棺材,她沒有心思關注高軍,也完全沒注意到他臉上略有些失望,以及打量她穿著時的表情。

        追悼會十點鐘開始。

        蘇然送上紅包和花束后,和其他賓客一樣站在一旁等待追悼會開始。

        追悼會流程非常簡單,由高軍發言,默哀,遺體告別。

        整個過程,有一個十六七歲的男孩哭得稀里嘩啦。

        蘇然不用猜也知道,他就是母親后來生的兒子。

        蘇然看著那個男孩哭,就覺得母親一定給了他很多的愛。

        都說血濃于水,可蘇然覺得這話不太真。

        要不同樣是遺體告別,她怎么一滴眼淚都流不出來。

        等追悼會結束,蘇然正準備離開的時候,高軍喊住她,道:“葬禮是明天早上八點鐘,你提前一點過來,到時候跟我們的車一起過去!

        蘇然沉默。

        她本以為高軍并不希望她參與下葬。

        見蘇然沒答應,高軍馬上又說:“是這樣的,愛梅雖然以前沒怎么提過你,但生病這兩年,她總說起你,也留了點話,我回去找找,等從墓地回來我給你!

        “話?”蘇然皺眉。

        “是一封信。”高軍頓了頓,解釋道,“她在病房里寫的,這段日子太亂了,我怕弄丟,就給收起來了,今天我回去找找,明天給你!

        “信啊……”

        蘇然和母親一起生活的日子是五歲前。

        只記得她走得絕情。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也許真的是在重病時覺得對不起她,給她留了封信也不是沒有可能。

        蘇然猶豫的時候,高軍的目光就落在她脖頸上的項鏈上。

        蘇然也沒看他的臉,只是點頭:“好,我明天過來!

        高軍聽她答應,才暗暗松了口氣,點頭道:“行,那我們明天早上等你。”

        蘇然點頭。

        她想,就送她最后一程吧。

        畢竟她越長大,越不后悔來這個世界上走這一遭。

        尤其是現在還遇見了唐安嶼。

        她覺得能活著挺好的。

        蘇然出殯儀館剛走幾步,唐安嶼已經發動車,掉轉車頭將車開到了她的面前。

        蘇然上車后對唐安嶼說:“我答應高先生明天參加葬禮,等我從墓園回來,我們就回去!

        “好!碧瓢矌Z兩只手放在方向盤上,擺出專業司機的樣子問蘇然,“我們現在去哪?”

        “沒什么地方去的!碧K然向唐安嶼坦白,“我雖然中學不是在這里上的,但也聽說有幾個同學畢業后留在牟山縣,可惜我上學的時候不太愛和同學交流,大學又忙著賺錢,沒怎么和她們聯系,現在叫她們出來見面也不合適!

        唐安嶼好奇:“那你以前住在哪?離這里遠嗎?”

        蘇然看向唐安嶼,思索片刻,問他:“你要是不介意的話,愿不愿意陪我去給奶奶掃墓。”

        蘇然老家在牟山縣下面的一個村子里。

        離這里并不遠。

        唐安嶼點頭:“當然。”

        蘇然指了指不遠處的一排底商道:“我們去那邊買點紙錢,然后過去!

        -

        現在城市里基本上都是火葬,但蘇然老家這里的小村子四面環山,地勢偏遠,加上人口少,基本都是中老年人的緣故,這里還保留著土葬的習俗。

        山村后面有一座專門的墳山。

        山上有不少空墳,是老人們提前為自己挖好的。

        村子離牟山縣不遠,卻因為路不好走的緣故,開了不短的時間。

        車只能停在山腳下,需要徒步上山。

        唐安嶼一手提著東西,怕蘇然摔倒,另一只手還不忘拉著她。

        上山的路并不算難走,蘇然每隔幾年都會來的緣故,很快便找到了奶奶的墓地。

        這山上許多墳都是雜草叢生,但蘇然奶奶整體情況都算完好。

        蘇然熟練拿起扔在一旁的掃把,想打掃一下周圍,唐安嶼趕緊過去說:“要做什么?我來吧!

        “不用,我就掃一下!碧K然道。

        唐安嶼一把握住她手上的掃把,很認真說:“不行,我來,你奶奶肯定看著呢,我要好好表現才行。”

        蘇然哪能想到唐安嶼會突然這么說,不過她還是松了手,“那我把東西拿出來!

        “不用。”唐安嶼另一只手扣住蘇然的手,還挺較真對她說,“奶奶一定是你最重要的親人吧,我得好好表現,讓她看看你找了個這么好的男朋友,才能放心啊。”

        蘇然抬頭靜靜看著眼前的少年,明明就長著一張過分稚嫩的臉,說話,做事,卻總是格外貼心。

        她點頭,“好,你來!

        唐安嶼拿著大號掃把,認認真真打掃周圍的雜草枯木。

        他也沒有把這些雜草掃到別人墳地的旁邊,而是全部仔細掃到了一處空地上,堆成一個小山包。

        等掃地結束,他稍稍拍了拍手上的塵土,問蘇然:“接下來要做什么?”

        蘇然奶奶一共生了三個孩子,除了她父親外還有一兒一女。

        他們都會定期來掃墓,為了方便,墓地旁邊都放著掃把和燒火棍。

        蘇然撿起燒火棍,在地下畫了個圈,然后對唐安嶼說:“接下來燒紙,你會嗎?”

        唐安嶼:“你告訴我怎么做,我來學!

        像他這樣生在大城市的少爺,自然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

        蘇然也不知道她來上墳,奶奶是不是真的可以看見他們,她選擇信其有。

        為了讓奶奶看見她現在過得很好,認識了很棒的男人,她把手上的燒火棍遞給唐安嶼,告訴他:“很簡單,把這些紙放在這個圈里,小心些點火就好。”

        他們都不抽煙,買紙錢的時候順便買了打火機。

        唐安嶼開始蹲下來燒紙。

        山上的溫度有些低,唐安嶼蹲著嘗試了好半天才把紙幣點著。

        蘇然站在原地,看著唐安嶼在那忙活,才說:“你剛來我家的時候,我特地囑咐離開時候不要關燈,你還記得嗎?”

        “嗯!

        唐安嶼剛來蘇然家里,兩個人還是文字交流的時候,蘇然就提過這件事情。

        唐安嶼每次打掃完離開也都照做了。

        蘇然道:“我父母小時候離婚,他們都不要我,后來我就跟奶奶一起住,以前每天放學回家,家里燈都是亮著的,進門奶奶已經做好飯了,直到有一天,我回來的時候家里燈沒有亮,我進門的時候,就看見奶奶躺在地下,身體都已經涼了……”

        唐安嶼用燒火棍不停撥著面前燃燒的紙幣,保證里面的紙幣也可以充分燃燒。

        蘇然繼續說:“所以很長一段時間,回家看見燈全部熄滅著,我就會覺得恐懼。”

        唐安嶼騰出一只手,伸手去拉蘇然的手,骨節分明的手指穿過女人的指縫,與她十指相扣,道:“蘇蘇,以后我都會在家里等你!

        蘇然站在他身邊,笑著說:“好。”

        紙幣漸漸燃燒,秋風揚起紙灰向天空中飛去。

        蘇然抬頭看著被風帶走的紙灰,對唐安嶼說:“我們這都說,風把紙灰帶走了,就是去世的人來收錢了,有什么話現在就可以說了!

        蘇然站在原地,對著面前的墓碑道:“奶奶,我回來看您了……”

        她說了說自己的近況,末了挽著唐安嶼說:“給您介紹一下,這是我男朋友,新交的,帶來給您看看!

        等蘇然說完,唐安嶼偏頭看向他,略帶些緊張問:“蘇蘇,我可以和老人家說話嗎?”

        蘇然點頭:“當然,你是我男朋友呀!

        唐安嶼稍稍整理了一下衣服,先是沖著墓碑恭恭敬敬鞠了一躬,抬起頭后才自我介紹:“奶奶您好,我是蘇然的男朋友,我叫唐安嶼,今年24歲,工作目前是主播,您可能沒有聽過這個行業,這是一個新興行業……”

        蘇然本以為唐安嶼只是簡單介紹兩句,沒想到他真的向見她家人一樣,一本正經介紹了起來。

        她也沒有打斷。

        唐安嶼站在原地,介紹完主播這個行業后,又說:“雖然我是一名新主播,但我的人氣很高,昨天剛剛獲得我們平臺的年度新人主播獎,我現在存款并不多,但您放心,我一定會努力工作,買一個大房子給蘇蘇住,讓她過上好日子,您就放心吧!

        蘇然聽他不再說話,才問他:“說完了?”

        唐安嶼點頭。

        蘇然道:“哪里有人在已故人的墳前說這些的?”

        唐安嶼以為這是什么習俗,在他以為自己說錯什么話的時候,蘇然繼續說:“你在這里說,不怕以后做不到,我奶奶晚上找你算賬啊?”

        “我做到不就可以了!碧瓢矌Z道。

        “一輩子這么長,你小時候的夢想長大都會變,更何況這種事情!碧K然伸手整理了一下唐安嶼的衣服,對他說,“不過你不用擔心,我奶奶人很好,她不會半夜找你算賬的。”

        唐安嶼握住蘇然替他整理衣服的手,“蘇蘇,你是不相信愛情,還是不相信我!

        少年認真。

        語氣里似乎也終于有些對她這份懷疑帶來的不甘心。

        蘇然抬起頭,對上唐安嶼這張好看的臉,回答他:“我都相信,只是這些年,任何事情我習慣先做最壞的打算,這樣事情無論變成什么樣我都可以接受!

        這樣,她也容易不失望。

        這好像成了長久以來她的一種固定思維習慣。

        唐安嶼本來還想說些什么。

        他看了眼被風卷走的紙灰,選擇了沉默。

        等所有的紙錢都被燒盡,兩個人把掃把和燒火棍放回原處才下山。

        等他們把車開回牟山縣,吃過飯回到酒店后,蘇然先洗澡。

        他們這一趟來,只帶了換洗的貼身衣物,沒有帶外套。

        剛才去了一趟山上,染了些土。

        蘇然把衣服掛上,自己先去洗澡。

        她從浴室出來,站在洗手臺前吹頭發的時候,唐安嶼從外面進來。

        他自然拿過女人手里的吹風機,幫她吹頭發。

        蘇然本來是把風量調大最大的,唐安嶼接過來后,幫她撥開頭發吹得仔細,頭發很快就干得差不多了。

        等頭發差不多吹干了,唐安嶼才把出風機放下,通過面前的鏡子看著女人的臉,“蘇蘇,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嗯?”

        “下午你說,任何事情你都先做最壞的打算,那你能不能告訴我,我們關系里,你做得最壞打算是什么。”

        唐安嶼說話時,兩只手扣住女人的腰部,微微俯身去吻她染著洗發水香氣的發絲。

        “這不重要!

        蘇然并不想說這些。

        唐安嶼已經了解蘇然的性格,他干脆換了一種方式問:“那我們的關系里,我是不是也可以做最壞的打算!

        透過鏡子,蘇然能看見唐安嶼淺色的眸子里帶著認真的神色,她沉默片刻……

        點頭。

        唐安嶼:“那你先告訴我,你做得最壞的打算是什么,我好參考一下。”

        蘇然知道,如果她今天不說,可能唐安嶼就會反復糾結這個問題。

        也只能如實回答他:“自然是你離開我。”

        以唐安嶼的性格和家教,他不會再做出更多過激的事情。

        他們之間最壞的結果也就是他離開她了。

        唐安嶼一只手撐著洗手臺的臺面,步子稍稍后撤,彎腰隔著睡衣吻了吻女人光潔的肩膀,啞著嗓子道:“好,從今天開始,我把這個也作為我們之間關系最壞的打算,時刻都抱著這個打算……”

        少年聲音不大,語氣里明顯可以感受到他有些不太高興。

        蘇然也是在聽見他這么說的時候,才發現她認為理所當然的事情,聽上去有多讓人傷心。

        蘇然轉過身,近距離看唐安嶼帶著些哀怨表情的臉,歪著腦袋吻了吻他的嘴唇,“你不需要,你可以相信我,只要你不離開我,我一定不會離開你。”

        唐安嶼稍稍支起一些身體,將兩人的距離拉開到她吻不到自己的位置,“這不是相互的?你不相信我,卻讓我相信你?”

        “我……”

        蘇然要說什么,唐安嶼重新將身體壓近女人,用吻阻止她繼續說話。

        由于兩個人的身高差,加上蘇然被他逼得身體往后仰,唐安嶼兩次剛吻上去人就跑了。

        他干脆伸手扣住蘇然的腰,稍稍用力,直接將女人抱起,將她放在身后的洗手臺上。

        洗手臺水池是凹下去的,蘇然被放上來的那一刻,才發現自己幾乎是半懸空的,下意識往前,抱住唐安嶼想掙脫下來。

        唐安嶼本來是想把蘇然往旁邊再抱一抱的,但女人主動環住他的時候,他動了鮮有的要欺負她的心思。

        他一直手撐著洗手池臺面,另一只手環著她的腰。

        唐安嶼還沒來得及洗澡,身上還有些山上帶下來的煙火的味道。

        很淡。

        他將吻延續到女人耳廓,吮著女人嬌小的耳垂,帶著很重的鼻音對她說:“如果讓我相信你,你也要相信我!

        蘇然不想掉下去,她就這么環著唐安嶼,將頭埋在男人頸窩處點頭。

        -

        第二天。

        下葬的時間要比追悼會更早一些。

        唐安嶼很早就陪蘇然起來。

        蘇然沒有坐高軍的車,而是讓唐安嶼開車,一路到了墓園,參加了母親劉愛梅的葬禮。

        葬禮依然是由劉愛梅的兒子抱著她的黑白遺相,眼眶紅腫,一看就是昨天傷心過度。

        蘇然想,看來,她母親在他那里是個好媽媽。

        葬禮結束后。

        蘇然本以為高軍會直接把信給她,沒想到要離開的時候,高軍才說:“早上事情太多,我把信交給我媽了,她在家里操辦酒席,你坐車跟著我吧!

        蘇然思索片刻,道:“好。”

        高軍也自己開著車。

        蘇然坐著唐安嶼的車,跟著高軍的車一路到了一個大院門口。

        大院外的土路停了不少車,都是剛才和他們一起去參加葬禮的,也都算是高家的親戚。

        現在葬禮結束,他們也都來吃席。

        高軍下車后,沖著蘇然招了招手,示意她進院子拿東西。

        蘇然看著幾米外的院門,里面不時傳出喧嘩的聲音,聽上去特別熱鬧。

        她并不喜歡熱鬧,對唐安嶼道:“你就在車上等我,我進去拿了信就出來!

        參加了追悼會,又參加了葬禮,事到如今信里寫得什么對蘇然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不過既然是她母親給他的東西,她覺得自己還是拿著比較好。

        蘇然跟唐安嶼說話時,高軍就站在門口等她。

        等她過去了,高軍才半開玩笑說了句:“你們城里老板就是不一樣,出門還帶個司機呢?”

        這話蘇然聽著并不舒服,她糾正道:“我不是什么老板,前天到的時候比較晚了,沒有大巴,只能租車過來,開車的是我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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