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17章
土肥圓怕許映笙不知道,還特地拿著情書過來找她,這節(jié)是體育課,許映笙生理期獲準(zhǔn)在教室休息。任嘉奕上課憑心情,這節(jié)沒有心情,也留在了教室。
土肥圓貌似無意的把情書在她面前揚了揚,問她李哲平時有什么興趣愛好。
問題問出的同時,任嘉奕目光幽深的轉(zhuǎn)向她。
她余光看了眼那個信封,也意味深長看著他。
他目光倒是坦蕩:我做的又怎樣,李哲的事她為什么問你?你們什么關(guān)系?
她輕輕挑眉,又看著土肥圓,問:“李哲的事你問我干什么?”
她和她不熟,但她跟蹤她的那段時間,她倒是有所察覺,只是后來發(fā)現(xiàn)她沒有惡意,又沒造成什么影響,便沒有戳破。
除卻這次,開學(xué)到現(xiàn)在,她們之間統(tǒng)共說過四句話。
第一句:土肥圓:“嗨,好巧。”
許映笙:“你是誰?”
……
第二句:土肥圓:“你東西掉了。”
許映笙:“不是我的。”
……
土肥圓無辜的“啊”了一聲,睜圓她那雙豆豉眼,努力想做出個萌一點的表情,“你們不是挺熟的嗎?”
許映笙已經(jīng)看不下去,靠著凳子懶懶地翻著書:“我和你有多熟,就和他有多熟,我們熟嗎?”
土肥圓不死心,“可上次我看到你們上天臺去了,挺親近的呀。”
任嘉奕暗暗咬了咬牙,她感受一道死亡視線直視著她。
許映笙有些忍無可忍,眼波微轉(zhuǎn),回憶著她口中的天臺,終于記起,那次任嘉奕高燒不退,李哲拉她上去聊他的事。
土肥圓早就知道這事,卻忍了這么久沒說,她和任嘉奕不清不楚的關(guān)系很多人都猜到一二,而且這段時間他們相處還算和平,土肥圓專挑這時候說,既為了炫耀,也為挑撥他們的關(guān)系。
長得不怎樣,心機倒是豐富,許映笙心里冷笑一聲。
無論認(rèn)不認(rèn),都能給她鉆著縫煽風(fēng)點火,雖然她對別人的看法不甚在意,但被說是一回事,被陰又是另一回事。
到這份上,她干脆攤出來說:“記起來了,確實是,想知道我們聊的什么嗎?”
承認(rèn)之后,她感覺到任嘉奕的臉?biāo)查g黑了下來,身上的氣壓也低了幾個度。
土肥圓嘟了嘟嘴,覺得陰謀得逞,擺出一個她以為可愛的笑容,點了點頭。
“說實話,李哲我不清楚,”她邊說邊挽住任嘉奕的手臂,“他的事我倒是了解一二,上次天臺我們就是在聊他家密碼,你想知道嗎?”
這么一說,意思明顯了,知道的都知道,不知道的也可以充分發(fā)揮想象。
土肥圓被噎得無話可說,她剛來那會也是瘋狂的追任嘉奕,拼了命的想博他看她一眼,后來把他弄煩了,差點把她弄得退學(xué),這才消停下來,后來也不敢再惹他,這事弄得人盡皆知。
許映笙明擺是要拖任嘉奕下水。
等土肥圓灰溜溜地走后,她幾乎立即松開任嘉奕的手臂。
見他還盯著自己,以為他惱她利用他趕走土肥圓。
她故作鎮(zhèn)定,說:“看什么看,一人一次,扯平了。”
默了會,他才反應(yīng)是指爬山牽手那一次。
他忽然有要逗她的沖動,于是他一只手扶住她后腦勺,她下意識偏頭看他,正好被他往前摁,兩人的唇就這么貼在一起。
她瞪直了眼睛看著他在她唇瓣摩挲了幾下,力道不重,異常曖昧,有點微微刺痛,他身上的煙草味不見了,原本那股茶木的自然清香更加撲鼻,幽冷,吸人……
松開之后,她仍驚得呆住。
“任嘉奕!!”反應(yīng)過來后她氣急敗壞的喊了他一聲。
“在,”他大言不慚,毫無愧色,指了指自己的唇,嗓音帶著磁性,“要還回來嗎?一人一次。”
她只覺耳根臉頰都在發(fā)燙,不再理他,去洗手間洗了把臉,她手撐在洗手臺上,看著鏡子里面紅耳赤的自己,平復(fù)了會。
他在干什么?他們之間的仇恨呢?不會真的想讓她愛上他再甩了她吧?
……
后來的日子,走廊處常常回蕩著李哲的驚心動魄的鬼叫,為了躲土肥圓,他從街頭繞到街尾,從街尾狂奔到男廁或男生宿舍。
因此運動細(xì)胞和反跟蹤技能都得到大幅度的提高。
“年少輕狂啊,”許映笙看著走廊外飛奔著的身影,對任嘉奕說:“他會謝你全家的。”
他淡定得很,“我受得起。”
“……”
一周之后,李哲悲痛欲絕的上門舉白旗,“錯了大哥,我錯了,你幫我想想辦法吧!他媽的我快瘋了!”
任嘉奕趴在桌上睡覺,沒理他。
李哲朝許映笙“噓”了幾下,她斜了他一眼,繼續(xù)看題。
他可憐巴巴地看著她,“姐,我喊你姐行不,幫我說句話。”
許映笙肯開口的話,應(yīng)該沒問題。
她轉(zhuǎn)著筆看試卷,頭也沒抬,“一句一百。”
他差點沒摔下去。
“能…能保證解決嗎?”
她坦蕩蕩的:“不保證。”
“有你這么做生意的嗎?”
李哲叫得肝腸寸斷,最后還是弱弱的問,“買二送一行不?”
“行。”她爽快答應(yīng)。
然后拍了拍他肩膀,“起來。”
一秒、兩秒、三秒、四秒。五秒…
他真起來了。
“幫幫他。”
他睡得頭發(fā)有些亂,臉上還有些困倦,靠在凳子上睨了她一眼,“不幫。”
“好。”
她朝李哲攤手,“三句,兩百。”
“我去!”李哲咋舌,“你這叫說話?比地主還黑啊!”
許映笙忽然伸出一根手指,李哲撓撓頭,“一百也不值啊!“
“一千,我?guī)湍憬鉀Q。”
說罷任嘉奕和李哲齊齊看她,半信半疑。
“你確定?”
“不行包退。”
“得,信你一次,什么辦法?”
她收回手,低頭繼續(xù)做題,“先給錢。”
語氣不容他討價還價。
李哲咬牙切齒地掏出手機,過了會,微信有消息來音提醒。
李哲:【轉(zhuǎn)賬1000】。
收下之后,她淡淡開口:“還差兩百。”
李哲深吸幾口氣讓自己保持冷靜,憤憤的又轉(zhuǎn)了200給她。
像是早有準(zhǔn)備,許映笙從抽屜拿出一個粉色信封給他。
李哲皺眉接過,“你不會給我寫情書吧!這和甩那肥婆有什么關(guān)系?”
唰的一聲,任嘉奕一秒之內(nèi)搶了過去,陰測測地看了她一眼。
拆開之后,他愣了愣。
看出他不對勁,李哲也湊了上去,表情跟萬花筒一樣變幻莫測,悟出門道后,差點驚掉下巴。
這封是情書不錯,但字跡和任嘉奕如出一轍,署名居然也是任嘉奕。
懂的人都知道任嘉奕不可能寫這種東西,又是許映笙拿出來的,那就只能是她模仿他的字跡,模仿不難,能模仿得這么出神入化就神了!
“我操!”李哲禁不住感慨,“你倆干脆結(jié)婚算了。”
許映笙白了他一眼,他訕訕閉嘴。
這封信的用意很明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把這封信放在土肥圓的抽屜里,土肥圓向來垂涎任嘉奕,必定轉(zhuǎn)移目標(biāo),既甩了這個燙手山芋,又讓任嘉奕嘗嘗滋味。
想想都爽!李哲笑出鵝叫,這一千花得挺值!
“不過,”李哲還是不太放心,嘖道:“你能百分百確定這有用?萬一她最后還是堅定我怎么辦?”
鑒于商家有責(zé)任提供售后服務(wù),她抬頭看他,不得不耐心解釋,“很多想不通的事情,照照鏡子就明白了。”
從外貌身材上,李哲雖然不錯,但和他比,差的不止十萬八千;從品性上,任嘉奕雖然不佳,也還沒渾到女人如衣服的更換速度,但凡不瞎,都知道怎么選,至少他的臉還可以下飯。
李哲哧了她一下,正想把信拿回來,任嘉奕已經(jīng)把信紙折上放回信封,很自然的把信封放進(jìn)抽屜。
“呃…”李哲指了指抽屜里的東西,“我給了錢的。”
他無動于衷,“微信。”
他點開微信,任嘉奕:【轉(zhuǎn)賬1200】
李哲無語:“你們這耍起花槍來拿我當(dāng)炮灰了?”
兩人都十分默契的裝起耳聾。
但那天后,土肥圓竟沒有再追著李哲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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