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武警說鄉(xiāng)音
那聲讓沈念城心悸的槍機聲響了之后,緊接著又是一聲同樣的槍上膛的聲音,有兩個人用普通話在背面喊:“不準動!”
“舉起手來!”略為停頓了一下,后面有人又補充了一句:“我們是邊防武警!”
沈念城這一瞬間,像被一下扔進冰水里,還沒緩過神來又被丟到熱水里一樣,不過他反應(yīng)還快,說:“我是測量隊的!”
沒等后面那兩人說話,離他們營地有二十來米的樹叢里,又跳出三個穿武警迷彩服的人來,左邊和右邊的武警,每人平端一支81杠指著他,沈念城急忙說:“是我們報的案!”
“哦!”中間那個看肩章是個少校:“你給是叫王友明?”
沈念城說:“我是王友明的領(lǐng)導(dǎo),叫沈念城。”
那少校聽了,就示意沈念城把手放下來,又叫其他的人放下槍,他背后那兩個人也走了上來,是兩個面容稚嫩的武警,各自拿了一支79式輕型沖鋒槍,沈念城放了手上的塑料袋準備上去握手,那少校把右手上的手槍放回槍套里,握住了沈念城的右手抖了兩抖,問:“沈總是怎么回事?王友明呢?”
沈念城說:“他和另一個去一號營地拿物資去了,應(yīng)該快回來了”,沈念城右手去提起放下的那個袋子,引著他們五位往營地走,他回頭望那少校時,那少校說:“我姓左,左維信,是太平邊防派出所的”,那個拿81杠的士官補充說:“我們的教導(dǎo)員!”
沈念城笑著對左教導(dǎo)員說:“領(lǐng)導(dǎo)好,失敬了”,左教導(dǎo)員哈哈一笑:“我們拿槍對著沈總,領(lǐng)導(dǎo)也受驚了”,大伙一齊笑了起來,那士官說:“我叫方宏,這三個戰(zhàn)士是小張,小劉,小江”,沈念城連連向幾位致意,都回到了火塘那坐下,沈念城從袖袋里,拿出了一張白色的塑料名片遞給左教導(dǎo)員說:“這是我的名片,當介紹信吧。”
左教導(dǎo)員說:“宏盈公司?好耳熟”,沈念城倒是不明所以,他接到名片上任命的副總和指揮長才一周,剛趕來上任,他對軍民交往還不明究里,那位士官好像想起了說:“81節(jié),來慰問的有宏盈公司的。”
“想起了想起了,你們公司送了一頭羊,一幅慰問信,送來就走了。”
左教導(dǎo)員又雙手握住沈念城的手搖起來,氣氛馬上又輕松熱絡(luò)起來,沈念城扒開火堆引火,加了點柴,但火一時起不了火焰,左教導(dǎo)員接過火夾子,熟練地吹起火焰來,沈念城正要夸,那士官問他:“沈總,你們說報案是怎么回事?請您介紹一下”,說著還拿出了筆和記錄本在竹桌上鋪開寫著。
沈念城就把前晚上從開槍到昨晚的事詳細說了一遍,5個武警又和沈念城,到了那棚子后面的石頭上拍了些照片,又沿著那石頭滾落的痕跡走上去,到了那個起始點,左教導(dǎo)員蹲下去看了一會說:“你們看,有撬動的痕跡”,沈念城和大伙看了一會,真的是有幾個硬物的撬痕在剩下的生根石正上方。
“事怪著呢,能滾這么遠?”那位士官說,沈念城對他說:“有34米,坡度又不大”,那士官拍了幾張照,左教導(dǎo)員問:“沈總你們的人穿的是解放鞋嗎?”
他剛才一直彎腰看石頭那邊的地上,沈念城聽他問就回答:“是的,全部是公司發(fā)的新解放鞋。”
左教導(dǎo)員對那士官講:“你看這,這點有幾個硬底鞋印,”他指著地上講,沈念城一聽硬底鞋印,馬上想起山上竹矛那里那個腳印,他馬上打斷他倆,把昨天那竹矛和腳印的事涚了一遍。
“你昨天給是在山上那點?”左指導(dǎo)員問:“你當時穿的皮鞋?”
沈念城說:“沒有,就是現(xiàn)在穿的這雙鞋”,他抬起腳底給他們看了一下,正要講話時,那倆個戰(zhàn)士中的一個說:“江岸上游有兩個人來了。”
“兩點鐘方向,后面?zhèn)有長槍,都背著東西。”另一個補充了幾句,沈念城問:“穿沒穿迷彩服,穿的話就是王友明和小刀”,他朝戰(zhàn)士指的方向看,果然是他兩個,左教導(dǎo)員對兩戰(zhàn)士講:“你倆去接他們一下”,說著帶大家回到棚子。
左教導(dǎo)員對那個方宏說:“你處理下沈總的鞋子”,看著沈念城不解,方宏說:“我印一下沈總的鞋底”,沈念城聽了就找了一雙別人的拖鞋穿著,把腳上這雙遞了過去,左教導(dǎo)員說:“沈總跟我一樣,腳汗有點大”,說完哈哈笑了,沈念城也跟著笑了。
這時剛好王友明他們回到營地,他兩個有點汗流浹背,但不很疲憊,沈念城急忙雙方介紹了,小刀和王友明,和他們打了招呼,左教導(dǎo)員和方宏又看了下他倆的鞋子,兩人交換了下眼神,然后左教導(dǎo)員問:“沈總,你們給吃過午飯?”
沈念城一下想起兩袋沙蟲,急忙去找了兩只大桶,邊倒沙蟲邊說:“還沒有,遇到你們時我正準備回來煮飯”,左教導(dǎo)員說:“正好了,我們午飯在你這點搭伙,我們付費”,沈念城說:“話說生分了,軍民一家人呢,小火塘那還有鍋新鮮飯,要不你們先吃點墊底?”
“那正好,方宏你帶小劉小張們你們四個,分兩處克把筆錄也做了,你們年輕人餓得快,邊吃邊做筆錄。”
從見面到這時,沈念城對這個少校越來越佩服,話說得和藹,但事和程序做得滴水不漏,他聽他的普通話,老有點熟悉的口音,他望著左教導(dǎo)員問:“你是貴州的?”
“我是畢節(jié)的,你也是貴州的?”左教導(dǎo)員問,沈念城大喜說:“我是興義的!”說完講完,兩人哈哈大笑擁抱在一起,齊聲說:“老鄉(xiāng)見老鄉(xiāng),兩眼都發(fā)光!”
左維信講:“早點不說,害我憋了一氣二普話”,沈念城說:“你那個話不二,還是標準的,你要不是帶出那個克字,我以為你是東北的。”
“我媳婦是哈爾濱的,轉(zhuǎn)到這邊來支教。”左維信笑哈哈地說。
“咋個要轉(zhuǎn)這邊?”沈念城也講了方言,左維信說:“老岳父來得早,74年就在福宏來工作了,我家父母都不在了,我在這邊慣了,要是退役了也不想走。”
沈念城也介紹了家里,左維信問:“你昨天咋個克山上找竹子?”
沈念城講:“我前天迷路了”。他大致講了迷路的事,特別是攀巖的事,講了槍聲的事,左維信說:“你確信是56式?jīng)_鋒槍的聲音?”
沈念城講:“我歲就打起那個槍。”
他將小時候的事講了一遍,左維信的父親也是南下干部,他比沈念城小兩歲,他倆個越說越親熱,所以他才講了緬方那邊給中方的通報,事的確與王友明講的一致,包括通報了槍號,包括山兵士兵頭部中棍等。
停了停他問沈念城:“在竹林那點你吃了竹筍嗎?”
沈念城問:“你們到了巡邏路底下?”左維信說是的,沈念城說:“我在臺地那吃了榛子,就是當?shù)厝酥v的錐梨,竹筍是在更下面那里,離這條溪水不遠,百把米這個樣子,吃完了我就找到了那根竹子,就把它做成了竹矛。”
他走到大樹那邊拿了竹矛給左維信看,左維信端詳了一番問:“有幾個人拿過了?”
沈念城說:“都拿著看過了,我忽略了物證這細節(jié)。”有點懊悔,左維信說:“沒事,在我國這邊又不是惡性案件,也沒發(fā)現(xiàn)證據(jù)說兇犯一定是我國公民,現(xiàn)在只是協(xié)查,到不了作詳細刑偵的地步,只是說要防范可能會發(fā)生的持槍案件。”
他開玩笑說:“不過如果不深入了解,你的特征就很像要找的人,只是還沒有重要的物證確定。”
“什么物證?”沈念城問,“那支被搶的槍呀!”左維信說:“所以筆錄要做清楚,你和小方那要補做一個,把你和我講的寫進去,這樣你就講得清楚了”,沈念城想了想的確如此,對左維信的信任更深。
“這段事更多,解放軍在邊境上換武警下去,我們邊防派出所作為警務(wù)功能保留著,這久換防溝通的事太多,我們所里幾臺車都出去了,所以今天是搭民用車,到銀洞后走下來的,全副武裝是老火呢!”左維信看著沈念城講:“所以我才佩服你,迷路一天一夜不吃不喝還走得出來,換另一個人早瘋球了。”
“怎么沒有?有吃有喝的,嚼方便面,喝雨水,我估計以后見到方便面就害怕。”沈念城說,兩人哈哈笑了,左維信說:“老沈,走,我兩個克煮飯給大家吃!”
沈念城說:“你也會煮飯?”
左維信說:“我回家就是優(yōu)秀家庭婦男,我媳婦,就是我做飯做菜哄過來的!”
沈念城聽了哈哈哈大笑:“一樣一樣,臭味相投,我家也大致如此,當時我頭腦發(fā)熱,說我煮一輩子飯給她吃,話說出去了,想反悔都無法了”。
左維信也哈哈大笑說:“那我倆個共同作戰(zhàn),把飯做成顯示手藝的家鄉(xiāng)飯如何?他們云南人做的菜吃球不成!”
沈念城講:“老鄉(xiāng)說話要當心,我們那兩個年輕人就是余江人”,左維信哈哈一笑,說:“實事求是,等哈我整兩個菜給兩個兄弟吃,他們就不會怪我亂說。”
王友明聽見了,就大聲喊:“報告教導(dǎo)員,我也不喜歡云南菜,我和那個小胡子都喜歡四川菜!”
左維信回復(fù)說:“兄弟,你是余江人中最有眼光的!”
于是兩組做筆錄的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王友明說:“夸貴州人還有個例子。”他做完筆錄,走過來打開他們背過來的物資,“克一號營地時我跟小刀講,怕沈總買過來的那腿肉放臭了,等到了一號營地特地打開看,結(jié)果一點臭味沒有,連顏色都沒變。”
他提起那個后腿給左維信看,沈念城含笑不語,左維信看了看,又拿起后腿的切口,放鼻子旁邊聞了聞,對王友明說:“我講著沈哥聽著看說得對不對,這個腿子,砍來后噴了醋,對不對?”
沈念城一伸大拇指說:“一點不錯,切口上我還用醋洗了”,王友明湊近嗅了嗅說:“聞不出來有酸昧啊,給是用的陳醋?”
沈念城說:“不是,是你們家著的白醋,那個袋子里還有一瓶,肉悶了一天多兩天,醋味發(fā)酵揮發(fā)了你當然聞不到”,小刀也好奇地上來聞了聞,也是稱奇,左維信和沈念城這兩個貴州人被夸得心曠神怡,十分的受用。
左維信要琢磨菜譜了,他問:“你們克下游測量的那幫人那個時間回來?”
沈念城說:“你不需管他們,他們帶得有炊事員,回來要天黑呢”,左維信說:“那好,我做我們8個人的,老鄉(xiāng),你找個人給我打下手”,沈念城說:“我們都給你打下手”,左維信說:“你要顯示一下手藝呢!”
“我做辣子雞,其余菜你做”,左維信說:“正中下懷!我看你買了昔馬小洋芋,做個蔥花煸洋芋,再做個回鍋肉,一個素炒包白菜,一個酸湯溜肉片,加上你們沈總的辣子雞,這頓就是大餐了。”
王友明說:“聽菜名不新奇呀!”
左維信說:“把戲人人會做,各有奧妙不同,你到時候看”,說完便動了手,王友明自告奮勇地打下手,方宏也上了,加上沈念城,4個人做8個人的飯,樂得小刀幾個清閑,讓這四人也樂不可支。
大師兄的老婆也功不可沒,因為炊具齊全,十多人的伙食,她帶了兩塊菜板兩把刀,一大一小兩個鐵鍋,也讓左維信滿意,叮叮當當?shù)匾粋半小時,就把菜搞齊了,小刀覺得不過意,先自己去煮了兩洋鍋米飯,正在這時耿松把電話打到了王友明手機上,叫沈念城來接,沈念城擦擦手接過來:“喂”,耿松說:“現(xiàn)在這棵楓香樹這里有信號”,問他是不是脫險之后,沒打電話給余連生?沈念城一拍大腿說忘了,真對不起,耿松說:“余師聽蘭姐的姐講了,在家生了一天的氣,但下午還是忍不住了,給我打電話問這事。”
沈念城說:“你替我給他道個歉,理由你來想,但我歉意是真心的”,耿松說:“明白,邊防派出所的來了沒有?”
“來了五個人,高度重視,帶隊的左教導(dǎo)員還是老鄉(xiāng),現(xiàn)在正做貴州菜給大家吃。”
耿松連呼可惜:“我們這還有兩個小時才能完,趕不到了”。沈念城說:“只是你問下余師能不能開車來送教導(dǎo)員們回去”,他如此這般地說了原委,耿松聽完馬上給余連生打電話。
大約十分鐘耿松回電話了:“余師是個好人!”耿松說:“他說他在1447等他們,飯他不下來吃了,送了他今晚住太平,明早他把車開到老屈棚子,然后走進來與你們會合”,沈念城說:“好同志,替我感謝他!我們也爭取最遲后早上撤離,具體原因見面講。”
沈念城掛了電話回去,小刀他們巳把四張竹桌,拼在一起成了個大方桌,方宏也巳把雞剁好,左維信在完成本職工作的同時,還把辣子雞佐料準備好了,可見廚技功力之深。
為投桃報李,沈念城也抖擻精神,將辣子雞爆得滿棚辣香,小刀悄悄的跟王友明講:“沈哥那個辣子雞,怕是吃得成哩”,王友明也講:“教導(dǎo)員那個洋芋也做得地道呢,今天也怕是會得好好開洋葷了。”
正說著耿松電話又來了,他以為要叫沈念城接,誰知耿松說:“你克拿我鐵酒壸那個酒給他們喝”,說完就掛了。
王友明走過去看沈念城正在起鍋辣子雞,他就對沈念城講:“耿工說把那小壸的遵義酒拿出來喝”,沈念城笑呵呵地對左維信說:“今天是貴州美味開大會”,左維信聽了,又是十分開心,“我忘了個大事,你怕也忘了個大事。”
他對沈念城講,沈念城一拍大腿:“我們把沙蟲忘了”,王友明說:“沙蟲給要用水煮一下再油炸?”
左維信說不用,他說他來做,他抬頭對方宏講:“你和沈總把那筆錄內(nèi)容補了”,沈念城才想起他之前的講法,便和方宏去補寫。
左維信用漏勺,撈起約三分之一的沙蟲,用竹管里淌出的新鮮溪水沖淘了,抓了一大把洋芋淀粉放在盛蟲的水桶里,放了點鹽和水進去輕揉了一會,然后又去清水那淘了用竹蘿濾著水,同時在鐵鍋里放油升溫,約燒到四成熱,他便把那濾著的沙蟲放下去炸,帶濕的沙蟲下鍋只是微微有些油泡出來并沒炸響,他用勺輕推了約一分鐘便加了大火,大火起來了不到三分鐘,他就飛快地用漏勺把沙蟲撈起來裝盆,說來也怪,撈到不銹鋼盆中時聲音還是有些較肉的悶響,等他把一個椒鹽,一個麻辣,一個酸辣的三碟蘸料各自配好時,那盆子里的沙蟲攪動起來已經(jīng)一派脆響。
王有明夾了一個吃,居然是外焦里嫩,竟有一股炸奶的甜香,王有明連聲叫好,左維信哈哈一笑,說:“老鄉(xiāng),小方,你們整好沒有,整好了開飯!”
那三個小戰(zhàn)士,早就把碗筷食具準備好了,沈念城說:“好了好了”,把耿松那壸酒放在了桌子上,左維信開蓋嘗了一點也連聲叫好,對那四個兵講:“這酒是貴州茅臺鎮(zhèn)的好酒!”
方宏恭維左維信:“跟教導(dǎo)員出來,工作干了,還吃得好”,左維信哈哈一笑說:“喝酒之前說些正事。”他說:“江那邊槍響這個事,你們我們曉得就行了,別外傳,要過國慶了影響不好,第二呢,建議還是暫時放假,國慶過后再過來工作。”
他從方宏的戰(zhàn)術(shù)背心上拿出一個小紙盒說:“武裝部給邊境一線民兵有一些訓練彈,是56式和53式的,你們用不上,這點心意給你們預(yù)防萬一,等哈填一個領(lǐng)用表格,完善手續(xù)。”
他說完把盒子遞給沈念城,沈念城接過打開一看,里面是50發(fā)健衛(wèi)8用的子彈,他給小刀和王友明說:“你倆吃完飯就找方警官把表填了。”說完倒了杯酒舉起說:“我不懂你們的紀律,所以酒你們自選,呡一點都是心意。”
他清了清嗓說:“軍民團結(jié)如一人,試看天下誰能敵,干了”,他一仰脖子喝了,左維信也站起來干了,方宏也站起來舉杯說:“雖說是出警,但心意領(lǐng)了不能免,我們總量控制品好酒。”他也把酒干了,另外那三個兵也站起來有點靦腆的喝了,小刀和王友朋叫了聲好,也把酒干了,大家便落座吃菜,方宏跟王友明不斷地從菜碗里挾菜吃,連聲叫好,左維信眼都笑瞇了。
沈念城說:“你們今天飯可以吃得從容些”,他看了看他們幾位說:“公司股東余連生聽說你們來了,專程從余江趕過來送你們回所里,就是在路上要有點工作巡邏,這車今天都由你們指派!”
左維信拱手感謝,連聲說謝,他對那幾個兵說:“工作的法寶就是搞好群眾關(guān)系,搞好關(guān)系你們看啊,到處都是支持,到處都是綠燈”,大伙聽后鼓掌,氣氛就更不拘束了,喝得都很痛快。
左維信看了看表,轉(zhuǎn)頭問沈念城:“你們余股東哪個時間到?”
沈念城指著山上說:“他應(yīng)該到了”,剛才耿松發(fā)短信到了王友明手機上,說余連生到了1447,余連生也有了王友明的手機號,也發(fā)了到達短信,只是見大家吃得高興就沒說。
于是左維信環(huán)顧大伙說:“你看酒飽飯足了,不能讓余股東久等了,我們就出發(fā),請一個同志給我們帶路,其余工作未歸的同志們,請沈總和兩位兄弟代問個好,今天的每樣菜我都給他們留了一碗,借花獻佛,禮輕情意重。”
聽了沈念城和他的兵都鼓起掌來,這個可是由衷的舉動,這番話,也見左維信水平之高和頭腦的清醒,那個領(lǐng)物表,王友明和小刀,乘那幾個兵去方便時也簽了。
一陣的依依惜別后,刀建春和王友明為5位帶路和護送,沈念城作別后就收拾桌子和掃地洗碗,在集體里,沈念城是有條理得一絲不茍的。
他到小火塘那用熱水洗碗時,見到了左維信留給工人的菜,5個中碗和一個盆子,用盤子蓋著整整齊齊地放在火邊,可見這人的用心,沈念城又是一陣的佩服。
收拾完沈念城從棚子出來,望著山上目送,但看不見林子里的人,從這里到1447雖然目視最近,但上到位置,起碼也是一個半小時的路程,耿松和大師兄他們回營地了,王友明他們也未必能歸隊,沈念城突然想起刀建春留給他的獵槍,就趕緊回棚子里去找,邊走邊自責,酒多了縝密的心思也會斷續(xù),他想起早上在沙灘上的事,居然沒發(fā)現(xiàn)全副武裝逼近的人,不過有一點沈念城還是厲害的,他第一次槍機聲,就聽出了不是56式?jīng)_鋒槍的,到那小戰(zhàn)士出聲,他就靈光一閃判斷不是壞人,是壞人怎么有心腸去警告你?最輕也是從后面一槍托。
想著走著到了棚子里,但沈念城發(fā)現(xiàn)小刀靠在竹椅旁的槍不見了,沈念城大吃一驚,跑去看小刀的床上也沒有,平常隱藏放置的柱子后也沒有,他飛步跑出來,用對講機呼叫小刀,但對講機里只傳來沙沙的信號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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