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仨女醉太平
沈念城笑道:“注意了兄弟們,對手是實力派的打法,打的是消耗戰(zhàn)。”
余連生本來是在內(nèi)院門那看熱鬧,聽了便和外院那幫年輕的面授機宜,他想讓外院的去里院敬酒,黨祝燕說:“余師,人家不憨呢,男的克人家不受的”,她站起來拿了個空杯子,便往里院去了,余連生也趕忙去與她配合。
他倆走到金鄉(xiāng)長面前,見有女生,金鄉(xiāng)長便站起來點頭致禮,余連生說:“我不能喝酒,只有找個人代我敬酒,”他指著黨祝燕說:“這個妹子平常也不見她喝,她就代我敬書記和鄉(xiāng)長。”
這時宋書記也站了起來,黨祝燕假裝靦腆說:“我叫黨祝燕,敬兩位領導,”碰了杯,嘗了下酒,就先一口喝了,見二位領導也喝了,就端杯想往外走,余連生說:“憨姑娘,要敬酒就要一視同仁的敬完,只敬領導,人家會二氣呢!”
財政的劉所長講:“老余師說得合呢,要敬就頓頓敬”,宋書記笑著介紹說:“小黨,這是財政所的劉所長,劉建國”,黨祝燕叫了聲劉哥,便一口把酒喝了,劉所長以為她是菜鳥,就繃臉作色道:“妹子不大懂余江喝酒的規(guī)紀。”
他拿了杯子示范說:“敬酒要碰杯,不碰,就有輕視對方的嫌疑”,黨祝燕急忙解釋不是,還有點慌張,劉所長更得意了,說:“不知者不罪,妹子敬的,好歹我還是要喝了。”
他仰脖子喝了,那架勢,像喝了一大碗酒,黨祝燕說:“那劉哥帶著我敬您的同事吧”,黨祝燕對另外兩女三男說:“哥哥姐姐們,今天我是第一次喝白酒,好多規(guī)紀我是不懂,我先敬你們幾位一杯。”
她的普通話說得字正腔圓,皮膚也白,大伙都以為是外省同胞,也都爽快地喝了,劉建國見時機到了,就履行劉哥功能給她介紹同事。
宋書記右邊那位圓臉女子叫賴連團,是企業(yè)服務中心主任,見黨祝燕沒拿酒杯,雙手和賴主任握手,劉建國就不便把酒給遞過去,干脆就一順地介紹完,然后是秀氣的黨政辦副主任邵瓊,安監(jiān)站副站長思永明,企業(yè)服務中心副主任馬明志,人武部部長段明慶,黨祝燕順著一一握完手,接過余連生遞來的酒杯說:“我不太習慣白酒,再敬各位領導三杯后我就休息了,吃飯了”,說完就把酒喝了,劉建國也就帶頭喝了,其他各位被敬的也爽快地干杯,到第三杯,大伙就與黨祝燕豪邁地干了,話也開始多了起來。
宋書記似有狐疑,與金鄉(xiāng)長對看了一眼,正要有所動作時,卻見阿鳳端了酒杯,從外院串了進來,估計是在外院喝了幾杯,臉色微紅,眉歡眼笑一臉的嫵媚,用傣話對金鄉(xiāng)長講:“大哥,我是傣族的妹子,給能陪我喝幾杯?”
金鄉(xiāng)長甚是驚喜,說:“阿妹要是不說傣話,我還以為是北方的妹子”,抬手與阿鳳碰了下杯,一口就干了,阿鳳伸手握了金鄉(xiāng)長的手后,也爽快地干了,兩人就用傣話聊了起來,那安監(jiān)站的思永明,也端了酒繞過來,用傣語問候和介紹了后,三人一起喝了一杯。
阿鳳意猶未盡,又和他倆個同族的哥哥說笑起來,這時太平鄉(xiāng)的另外五位男女干部,也端著酒找過來和阿鳳喝酒,喝得高興時,阿鳳笑得前仰后合,為戴軍帽挽起的發(fā)髻也被搖散開來,黑發(fā)如瀑布翻滾,甚是驚艷懾人。
黨祝燕趁亂撤回外院,喝了一碗雞粥,吃了點肉,她叫和她一起的魯世俊,一個皮膚黑的高個小伙去把王友明叫來,她說:“就是要用計謀,多拖他們下水,我和阿鳳出面,喝酒兇的猛的那種,你的三個輪流找他對喝。”
李延河連說對頭時,王友明已一把拉著黨祝燕的手沖回后院,小刀也端酒杯跟上去,李延河叫都叫不住,于是都按計謀操作去了,李延河又把小刀悄悄地拉回外院吃菜,養(yǎng)精蓄銳。
這時內(nèi)院,巳基本是太平鄉(xiāng)的八個干部在對喝阿鳳,沈念城和耿松,也只是在旁邊敲下邊鼓。
沈念城擔心阿鳳,正要上去解圍時,阿鳳向她使使眼色,叫他別管,沈念城暗自吃驚,阿鳳進內(nèi)院到此時,至少喝了二十杯酒,還似神志未失,不由佩服起來。
這時黨祝燕又怯生生地插話進去,替阿鳳喝了二杯,這時太平鄉(xiāng)的那倆位女干部,上來就和黨祝燕輪喝起來,宋書記的冷靜明智巳被酒燒燃起來,看得譚副和方宏等四位士官目瞪口呆,本來是要幫測量隊的,但到現(xiàn)在,測量隊的兩位女生,巳差不多要把對方八個人喝燃了。
這時誰都明白,黨祝燕是裝傻,但也知道她酒量不俗,阿鳳的酒量也像她的漂亮一樣,是頂尖的水平了,但男人的自尊和小心思,巳讓酒仗停不下來了。
還是武裝部長段明慶機智,他去吧臺那把李增艷姐妹倆動員起來加入戰(zhàn)團,李增艷才講完太平人幫太平人的開場白,大師嫂和銀青玉兩人也走了進來。
大師嫂坐在李增艷對面,銀青玉坐李增麗對面,但神色有點靦腆,太平的幾位男士,因巳吃了黨祝燕靦腆的虧,自不敢輕敵,這時紛紛在旁邊觀戰(zhàn)或服務。
段明慶提議劃拳,三個女士都同意,只有銀青玉說不會劃拳,要耿松代她劃拳,輸了她喝,講得輕言細語不緊不慢的。
可惜戰(zhàn)局不利,除了零星贏的,銀青玉已連喝了七杯,說話仍是柔語輕言,黨祝燕和阿鳳觀戰(zhàn),士氣磨拳擦掌,太平的賴連團和邵瓊已有怯意,但李增艷李增麗因為勝利,士氣大增,只輸了七杯,卻贏了十四杯,所以也沒太在意后面這十四杯的輸酒有十一杯是銀青玉搶著喝的,看得劉建國倒抽一口冷氣,他悄悄拉著宋書記走到旁邊去說:“測量隊這幾個女的,有點邪門呢。”
宋書記說:“是也到是,但現(xiàn)在投降,我們臉都沒處放!”
劉建國附在他耳邊說:“五糧液巳喝了十多瓶了,哪邊開錢都是一大筆錢”,宋書記說:“那就換成糯米香酒,也要把這次聯(lián)誼的酒喝下去。”
那時是15點03分,余連生悄悄地指指天色,又指指手表,豎了三個指頭,沈念城倒轉(zhuǎn)拇指,做了個住下來的手勢,沈念城走過去問譚副排長,想不想今晚住太平,如想,他給郭參謀長請假,譚副問陸士官,陸正云也不想走了。
沈念城就給他倆請了假,宋書記也和劉所長回到了酒桌,緩了這一陣,他的醉意是減輕了,他此時心不服的是,他媽的沈念城去哪里找了這一幫能喝的婆娘,而且還漂亮。
但就在這一小會,測量隊的女生又輸了五杯,還是銀青玉喝了四杯,李增艷姐妹雖然士氣如虹,但劃拳出錯巳增,王友明要換耿松替拳,銀青玉不讓,輕聲地說:“耿哥劃輸好多,我喝好多”,大師嫂說:“妹子,喝不克時我喝”,銀青玉說:“唐姐,你看我臉色,給是像喝醉的?”
眾人停下來看,是呀,那正午后的陽光照在她臉色,她仍膚色雪白,連腮下的毛細血管都是青色的。
大家當然也沒注意到,酒瓶巳多了四個糯米香的空瓶。
劃拳持續(xù)著,大師嫂和耿松的勝率開始多了,但遠不是壓倒性的,太平的男士巳提議為李增艷姐妹代酒,大師嫂手一擺說:“愿賭服輸,兩個妹子只要說不想喝了,我們馬上停手”,李增麗說:“唐姐,段哥是怕我們醉了,你不要生氣”,說著剝了一瓣桔子往大師嫂嘴里塞,大師嫂笑了,伸手也倒了一杯可樂給她,沈念城和宋書記鼓起掌來,江昌盛說:“女子隊,向我們展示了優(yōu)良的賽酒作風”,眾人一陣笑聲。
以下是銀青玉成了焦點,雖然她倆巳開始贏多,但并非完勝,輸?shù)木埔咽撬蝗藸幹龋f話仍是輕言細語,不溫不火,金鄉(xiāng)長有點擔心,提議雙方換人,銀青玉笑道:“要換你們換,我們不換。”
李增艷喝上了火氣說:“我們也不換,戰(zhàn)斗到底!”
雙方又戰(zhàn),銀青玉又喝了七杯,差不多成了她的獨角戲,宋志平想這樣喝下去肯定不行,太平鄉(xiāng)喝酒的名氣肯定要終結(jié)在這個女子手中,他提議暫停,吃點水果。李增麗借機站起來,說她去切些橙子。
這時銀青玉脫了迷彩外衣,露出松綠的短袖,兩手把散落的頭發(fā)重新挽成發(fā)髻,只是這次不戴帽子她挽得更高,她說:“我給大家跳段孔雀舞。”
她落落大方地從桌椅的空隙中穿行,神情平靜,這時,沈念城才感到了她因為喝酒而起的豪情。她跳的這個孔雀舞,不是現(xiàn)在我們熟悉的那種,而是一拍的節(jié)奏,即原始古老那種,輕緩而舒張,雙手雙腿有一種能掌控的自如和自信,像極了她優(yōu)勢的酒陣,阿鳳受其感染也跳了起來,先是齊動,過一陣后,兩人快慢相諧動靜自如,配合得旁若無人,金國強幾次都想加入進舞里,但都放棄了。
他有些感悟了,銀青玉和阿鳳已經(jīng)合拍到排異,像佛意說色相的那種本純。當時誰也沒想到,十三年后,金國強去五臺山出家,遁入空門,此是后話了。
十六年后,沈念城想起當時的舞蹈,回憶起那時阿鳳和銀青玉,風格有異但又神似相牽的異同,突然想起了藺玉憐眼眉鼻型與銀青玉的關聯(lián),想到了他審美過渡的脈絡,但還是沒悟通他下意識的行為,即他與發(fā)小在珠海海濱,所疑惑的他的完美補差行為,當然,這也是后話了。
但那天這段舞,的確讓氣氛從波濤洶涌驟變到深潭靜水。
銀青玉和阿鳳的舞蹈剛停,邵瓊湊到宋志平耳邊小聲說:“大家都完記了周一下午的例會!”
宋志平一下醒悟,他靜默了一會,跟邵瓊講,那就通知改到晚上七點。邵瓊就出去安排去了,他讓沈念城靠近他,他說:“沈總,今天的聚會聯(lián)歡呀,讓黨委成員都忘了一個大事!”
沈念城一驚,問什么大事,他對沈念城附耳說:“忘了開黨委例會”,沈念城問那咋辦?他說改到晚上七點,所以他這邊的人,看樣子得先離場了,回去休息一會,醒醒酒,節(jié)后的這一段,工作上也是搞得身心疲憊。
沈念城緊握著他的手,以表示理解,“身在行伍,身不由己”,這句話,兩人竟然沖口而出,異口同聲,倆人又是相視一笑。沈念城說:“那我們送你們出門,晚飯我們還要吃,所以今天的賬,就由我們來結(jié)了”,宋志平說:“好,謝謝”!沈念城說:“應該的,別客氣!”
沈念城他們一直目送著他們,一直到車從巷道轉(zhuǎn)彎。沈念城長舒了一口氣,如釋重負,回頭看眾骨干好像也有同感,但想著姐妹花老板,可能與鄉(xiāng)里關系非同泛泛,所以沒有去強調(diào)這點。
今天銀青玉的表現(xiàn)極佳,阿鳳參與的舞蹈,對聯(lián)誼活動搞了個好結(jié)尾,女士們的優(yōu)異表現(xiàn)可圈可點,沈念城列舉了黨祝燕機智的表現(xiàn)節(jié)點,耿松插了一句有趣的話:“我們測量隊的四個女生,就喝翻了太平鄉(xiāng)政府”,四個女生想了一想后,也是得意洋洋。
沈念城問銀青玉:“你真的喝不醉嗎?”
銀青玉又把頭發(fā)梳理成條辮子,她說:“我說我的事你們相信不?”耿松和江昌盛都說:“你先說說看!”
銀青玉幽幽地說:“我喝白酒不會醉。”
她說她家里自小就烤酒,小時候不懂事,會用竹管去吸家里剛烤好的酒,她說:“因為口渴嘛”,媽媽家務和烤酒,她三歲時又有了一個弟弟,所以家里的大人更無暇管她,她經(jīng)常以酒為水,她說她少年時就發(fā)覺自己好像不會吸收酒精,阿鳳問為什么?她不好意思地說:“喝酒后,我發(fā)覺大小便都有酒味。”
居然有這種說法!阿鳳尖聲地說:“那你的尿,可以克賣給酒鬼!”
眾人一下轟笑起來,阿鳳說:“比如今天,喝的是五糧液,你的水就叫五糧液!”
大伙又笑了,黨祝燕笑的更是樂不可支,笑出了淚,阿鳳又說:“幸好我沒有買過你家的酒!”
銀青玉伸腿給她一腳說:“你要死!說了我家酒怎么買得出克?”
黨祝燕揩了下眼淚說:“你確信……”,未講完她哈哈像笑斷了氣,她抱住了銀青玉,“你確定!你沒有在家酒缸上解溲的怪習慣嗎?”
銀青玉擰了下她的腿說:“以后你倆個喝的散酒,我給你們生產(chǎn)!”
大師兄這時冷不溜秋地接了一句:“你給她們的散酒,我也想吃點。”
這句,更是轟堂大笑!大師嫂掄圓了一巴掌:“蔣介石,你要死!”
銀青玉蒙了臉地笑,軟在椅子上起不來了,江昌盛說:“還有哪個要喝的?我好統(tǒng)計!”
阿鳳說:“肚子都笑疼了!”
銀青玉一下站了起來,準備去拿墻邊的掃把揍人,那個和黨祝燕來的魯世俊站起來問:“服務員,你家?guī)谀狞c?”
余連生問:“小魯,你是幾個意思?”
魯世俊一下沒反應過來,問:“搞么?”
余連生說:“我是問你,克廁所,你是獨自個克,還是跟銀青玉一起克?”阿鳳等人又笑得岔氣,李延河也站起來說:“跟著克怕是要新鮮點!”
魯世俊老實地說:“今天我是本想喝場酒的,沒有喝夠。”
銀青玉拿起掃把,不知打誰才好。
李增艷醉臥躺椅無力氣,但聽了個真切,“你們這幫人,還會講相聲!”
余連生問:“這幫人給好玩?”
李增艷笑了說:“以后多來,讓我也多長點見識,多笑出眼淚!”余連生說:“不消以后了,吃了晩飯,你家給有住處?”
李增艷正要回答,李增麗站起來說:“是了,上個廁所馬上要做飯了!”何生龍問:“是做五糧液飯嗎?”李增麗一聽,馬上笑得羞紅了臉,馬上跑進廚房去了,何成龍盯著她苗條的背影,一下有了一種新鮮感。
這時李增艷從躺椅上立起身來,指著院墻說:“隔壁就是我家開的,以前修路時,可以住幾十個人,鋪籠帳蓋都是干凈的。”
余連生說行李我們有,只要有床,房間干凈就行,李增艷伸手說:“你拉我起來,我?guī)憧丝矗 ?
余連生伸手輕輕的一拽,像棵燈草似的把她提飄起來,李增艷感受了長期沒有的力量感,余連生魁梧的張力襲遍全身,她本來是該若有所思的,卻變成了一聲嘆息。
她用了元曲的調(diào)子唱了《西廂記》:
碧云天,
黃花地,
西風緊。
北雁南飛。
曉來誰染霜林醉?
總是離人淚。
余連生吃了一驚,他雖覺得好聽,但不知道來歷,只覺得李增艷這個人,才藝也不簡單,李增艷說:“我在昆明上的藝校,學過曲藝。這是唱張生崔鴛鴦離別悲情的。”
余連生打趣道:“我們才來,哪里就會離開?現(xiàn)在就是來看你的西廂的,你家兩個鴛鴦,我們那么多張生!”
李增艷哈哈一笑說:“余師也是有才情,有的陰差陽錯,是前世注定的,但又一定要遇到一次,然后才扯出悲劇。”
她拿了鑰匙打開包鐵的木門,便進了院子,是一個三層的四方房子,只是靠院子的那側(cè),所以在吃飯墻擋著,在那邊就看不見,大小有8間房和二十多張鐵床,床板是中密度的刨花板,只是衛(wèi)生間在頂端。
余連生講,就是用這點了,怎么算錢?李增艷說:“錢不錢的不好聽,你們就住一晚上,給一百元錢,做幾個工的打掃費就行了,只是盼餐館你們常來。”
余連生說,餐館有鄉(xiāng)里照顧生意,錢應該是好賺的,李增艷說,你只見賊吃,沒看見賊著打,鄉(xiāng)里的生意,都是賒賬的多,年尾還不一定都結(jié)得了賬,不像你們是現(xiàn)錢。
李增艷笑笑,看著余連生說:“只是錢欠得多了,就多了點內(nèi)疚感,于是指使起來有點理直氣壯的感覺了。”
“也對!”余連生說:“其實男的上了女人的床后,也就有了負罪感,所以就覺得欠了女的,一輩子,只有給女人當牛做馬,打夯,犁地!”
李增艷說:“你這個色鬼,本來唱《西廂記》的,被你糟蹋成了《金瓶梅》”,余連生說:“我倆隔著尺把遠,手都沒碰,如何糟蹋?”
李增艷一巴掌打過去,被余連生一把抓住了手,李增艷幽幽地說:“死鬼,什么測量隊?就是個流氓隊”,余連生想了想,又放了手。這時銀青玉跟了過來,見倆個人的神情,似乎明白了十有八九,但又不知自己是溜走好,還是打招呼。
李增燕看見了她,問:“今晚你們住這里,妹子你看如何?”
銀青玉反應過來了,說:“不是今晚,現(xiàn)在阿鳳阿燕我們?nèi)齻,就想睡一下。”
李增艷講:“那是最好了,現(xiàn)在就去拿行李,老余師,你快去幫妹子的忙,我先打掃衛(wèi)生!”
其實打掃衛(wèi)生,也要去隔壁拿工具的,只是說著話能少一點尷尬,三人一同走到餐館這邊來,余連生突然想起一事:“增艷,我們住的這地方,臨時放兩條狗在幾天給可以?到周五我過來帶去江邊營地”,李增艷說:“只要不咬人就可以!”
余連生解釋說:“狗是沈總的一條和我的一條,要帶進江邊測量做保安的,只是這幾天要驅(qū)蟲,所以放在下周后。”
“你拉來吧,沒事!”李增艷回答著,一邊找著工具,余連生讓耿松組織人和李增艷打掃。他拿起手機給牛良打電話:“我講,你現(xiàn)在克我家,余勝他媽在,你把黑皮和念城那條長毛狗,拉到太平來!”
牛良說:“現(xiàn)在太陽都快落了,我還跑這么遠!”
余連生說:“不要啰嗦諾,快點,我現(xiàn)在也開車克遇你,你想早點結(jié)束你就快點!”說完就掛了電話。
黑皮是他的獵犬,既當丁丁的伴又做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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