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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說柳療青玉


沈念城正跟大家一起搬行李,見有了左維信的來電,就把背包遞給了小刀,到圍墻角落接電話,“沈總,我聽小方講午飯熱鬧得很”,沈念城笑了,就大致說了一遍。

        左維信說:“恰到好處,再喝長了怕出亂子”,沈念城說:“那待會來吃晚飯吧!”

        左維信說:“不來了,要來中午我就來了,早上我一直在所里。明早幾點出發,你說給方宏就是了,出任務是所里的決定,我也說給過吳副政委,這個是邊防為邊境經濟保駕護航內的事,把你們撤出來,就要包括送回去。”

        沈念城沒有說話,左維信問:“喂!怎么了?”

        沈念城說:“我是在想,你不當政委是邊防的損失”,左維信哈哈大笑:“過獎了,馬鈴鐺掛哪個脖子上都會響,沒什么事我就掛了。”沈念城“嗯”了一聲,就收了電話。

        他繼續往隔壁走,進了大門,見耿松在三樓陽臺上招手,“沈哥,你的房間在三樓”,他沿樓梯走上去,見是新掃的狀態,一樓二樓他們的人,也都在收拾或休息。三樓是一大一小的房間和一個大的平臺,四個女生就住在大的房間,已關門拉窗,估計是想睡一下。

        他進了小房間,見里面鋪了兩張床,中間一張床空著,放了他的背包。耿松說:“你和余師住這間”,沈念城說:“我見他羊毛睡袋都拿了,床上怎么不見?”

        耿松說:“在他車上,他現在開車去接你的狗,晚飯前后就回來了”,沈念城講:“現在快六點了,要不就七點吃飯,等一等他”,耿松說:“我已跟老板娘說了。”

        沈念城一笑,說:“你辦事,我放心!”

        耿松哈哈一笑,說:“就是酒沒有盡興”,沈念城說:“意思是晚飯還要整回內戰?”

        耿松說:“當操練,不劃拳,我教云南的同志們打牌喝酒,安靜,又有技術含量。”

        沈念城說:“那我就不管你們,但別喝多了,也別吵鬧打架,也別影響明早出發。”

        他又想了想說:“也要爭取讓女生少喝或不喝,中午三個年輕的喝得太多了,其實人家是為男人們爭的面子,你們整內戰,如不會憐香惜玉,既不感恩,也不文明。”耿松說:“嗯嗯”。

        沈念城說:“記得在貴大聽講座,主題是人類文明的起源和興盛,那個教授就講了,人類文明起源,人類文明的幾個標志中,照顧弱小傷病,優待女性就是兩個重要標志,我們雖是民營,雖是臨時項目聘用,也要給人有安全感,被善待,有尊嚴,特別是有主人翁感。”

        耿松說:“講到這,沈哥,你要防止的就是不要做陳炯明。”

        沈念城問:“這怎么講?”

        耿松說:“陳炯明就是,真民主被假民主的打敗了。”沈念城想了想說:“有道理,很深刻”。耿松講:“陳炯明想的是兼濟天下,孫只是為之私,目標小,所以容易得逞。”

        沈念城想起了江昌盛類似的話,就點了點頭。

        “不過,”沈念城說:“做了就行,過程重要。輸了又從頭再來。有句話不是說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嗎?用我爹的話,就是相信天意和勇氣。”

        耿松說:“用我的話就是:搏一搏,單車變摩托!”說完和沈念城一起大笑起來。

        聽到笑聲,黨祝燕打開門探出頭來問:“沈總,七點吃飯,飯前飯后還可以喝酒嗎?”

        沈念城問:“中午還沒有喝夠?”

        黨祝燕說:“喝還魂酒!”

        沈念城說:“原則就是,不能有任何影響明天早上出發的事發生,酒飯隨意。”

        黨祝燕打開門,對里面說:“沈總說隨便,自己拿殼子,不影響明早出發就行。”

        原來她是幫阿鳳她們沒有穿好衣服的問,對于阿鳳阿葉這兩個二十歲到二十三歲的人,她還沒擺一個二十七八歲人的架子,這巳經是一種修養了。

        緊接著,她們四個出了房間,沈念城問她們褥子和睡袋的感覺怎樣?大師嫂說好睡,輕巧,還暖和,沈念城說:“拉鏈拉到了底,就像被子一樣攤開蓋。”

        阿鳳說:“巳經試過了,剛才我就是這樣睡的”,沈念城說:“這是你們嫂子在貴州的民政那邊,便宜買的東西,是老外援助給庫區移民的,因為是綠色,一直沒人要,所以50套一千元就買回來了。”

        耿松問:“剩下的全在公司嗎”?沈念城說是的,耿松說到時他再要一套。

        阿鳳從面前走過,還有一股酒味,沈念城說你過來我聞一聞,阿鳳就湊了過來,前后左右地在沈念城面前轉了一圈,沈念城說:“都這樣了,你晚上還要喝?”

        阿鳳一指銀青玉說:“她也要喝”,耿松說:“你能和她一樣嗎?人家小銀會生產五糧液”,銀青玉說:“再說我踢你!”

        沈念城叫她過來,嗅了一遍肩和手臂,除了衣服上似乎有點酒味,其他幾乎可以說無,“怪了!”沈念城說。

        黨祝燕說:“沈總你聞聞我看看!”

        阿鳳說:“吻吻你?天都沒黑!”

        黨祝燕說:“反正一視同仁,吻了我,你們也跑不脫!”

        沈念城說:“小姑奶奶們,小聲點,誤會了就影響不好”,銀青玉說:“耿哥還看著哩,沒事”,耿松說:“沒事?你不給封口費,你看有事沒事!”

        黨祝燕覺得有趣極了,她拉了阿鳳和銀青玉走下去,說:“快走,再聊下去,嬰兒都要聊出來了。”

        看著她仨的背影,沈念城說:“都是酒害的,腦袋里還在醉酒的狀態,啥都敢說。”耿松說:“那我也下去了,你跟著來!”

        沈念城“嗯”了一聲,仰面躺在自己床上,感受著新鋪蓋的香氣,又把自己的安排想了一遍,眼看巳七點多了,就起身快步下樓。

        到了內院,大家都坐齊了,余連生還沒到,也不像要開飯的樣子,但酒卻開始了,一股糯米香酒的香味直襲口鼻,只是男的大都對三位女士心懷敬意,喝得都很小心,耿松的教學開始了邊學邊用的模式。

        沈念城選了邊上的一把大椅子,座在遠處看院子里的植物,李增燕見沈念城來了,也端了把椅子坐著陪他,沈念城問:“今天怎么沒其他客人?”

        李增艷笑道:“今天你們包的餐館呀!”

        沈念城也一笑:“我把這茬給忘了。”

        李增艷說:“正常,我也忘事,早上火燒豬的骨架,我凍到冰柜里保鮮,下午做完了菜才想起,按規矩骨架是要來烀湯的,也是一道標志菜,所以拿出來現解凍,還只有自然地解,否則會影響口感,所以才推遲了開飯的時間,也將就等等余師。”

        沈念城說:“原來如此,也正好讓年輕的過足酒癮。”

        李增艷說:“說起她們,我到是想問沈總,怎么會聚齊這么多才俊?”

        沈念城說:“機緣巧合吧,人以恩怨,但都繞不過蒼天,結果想聚的離散,想分的聚合,不一而足。”他指著幾個女生,“包括她們,前世素不相識,就是不想見時,到處柳暗花明。”

        他指著門旁的粉壁說:“那里如有一株老梅,幾枝新竹,就會有化腐朽為神奇的新意。”

        李增艷想像著他所說的意象時,只聽沈念城吟道:

        “玉階鸞鏡總春吹,繡影旎迷香影遲。

        憶得臨風大垂手,銷魂原是管相思。”

        李增艷拍手叫好:“詩是好詩,韻味也熟,但就是想不起是誰的詩了”,沈念城說:“是明代柳如是的,說庭前景后的柳暗花明”,李增艷說:“想起來了,愛國詩人柳如是,嫁了個好老公。”

        沈念城正要接話,見李增麗和何成龍端了四杯酒走過來,遞給沈念城和柳如是一人一杯,何成龍很是高興,說他倆陪沈總和李姐品酒談詩。

        沈念城指著小何對二李說:“何工是學水能的工科碩士,對詩詞也很熟悉,是位雙料的秀士”,李增燕問:“何工對柳如是給有了解?”

        何成龍說:“有了解,但所涉不多。”他放下酒杯,在腦子里搜柳如是的詩句,他說:“記得有首金明池,是說冬天的柳樹的。”

        他將酒杯重新端起,看著天空背誦道:

        “有悵寒潮,無情殘照,正是蕭蕭南浦。

        更吹起,霜條孤影,還記得,舊時飛絮。

        況晚來,煙浪斜陽,見行客,特地瘦腰如舞。

        總一種凄涼,十分憔悴,尚有燕臺佳句。

        春日釀成秋日雨。念疇昔風流,暗傷如許。

        縱饒有,繞堤畫舸,冷落盡,水云猶故。

        憶從前,一點東風,幾隔著重簾,眉兒愁苦。

        待約個梅魂,黃昏月淡,與伊深憐低語”。

        他的普通話,雖有點口音,但共鳴足實,自有一種魅力,尤其是在此情此景中和美女說美女的詩,自有一種懾人的氣質,李增艷姐妹鼓掌而贊,李增麗拿起酒杯說:“何工,這杯我單獨敬你!”何成龍也端杯而碰,倆個人一飲而盡。

        何成龍說他讀柳如是的詩,還是大一的時候,那時追一個鄰校的女生,所以那一段記憶猶新,李增麗說:“記憶猶新,怕是指對人吧?”

        何成龍望著李增麗說:“是的,你冰雪聰明。她是學建筑的,那時在女生中很少,她有種詩書氣質,跟你除了神似,眼眉和身材更像!”

        李增麗抿嘴一笑,說:“不敢類似,我就是一個山野村姑。”

        何成龍將沈念城未喝的那杯酒加在李增麗的空杯里,又將李增艷那杯倒給自己,然后執杯和李增麗的碰了一下說:“你是那傾城傾國的貌,我是那多災多病的身。”

        李增麗一喜,而李增艷忽然想起了下午的西廂記,臉上居然一熱。

        這時大門外有關車門的聲音,緊接著是余連生魁偉的身體和他牽著的兩條大狗,那幫喝酒的人,驚呼一聲就迎了上去。沈念城的那條丁丁,短嘴長毛雖然看上去兇悍,但對人是十分和善親熱,見了一幫人來不但不懼,反而搖頭擺尾的迎上去十分親熱,反倒是余連生的黑皮,一條長腿蜂腰的尖嘴土狗,對這一幫生人十分警惕,大家也怕它,所以都去和丁丁打招呼,它把眾人的手舔了個遍,才看見了在墻邊坐著的沈念城,才跑了過來與他擁抱,并熱烈擁抱了李氏雙花,熱情得把倆女都嚇怕了,直到阿鳳和銀青玉過來把它牽走,李增艷姐妹才得解圍。

        姊妹倆趕緊跑過去洗臉洗手,洗完,李增艷大喊:“開飯了!”

        于是年輕的這幫七手八腳地把桌子拼成一個長條,類似長街宴的那種樣子。

        余連生將院子里門關了從里面銷起,然后把狗拴在樹上,便挨著李增艷坐了下來,大師兄夫妻倆個坐了對面的中間,這樣李增麗和何成龍就坐了面對面,沈念城見到丁丁向他叫,就拿了一把剛才年輕人喝酒吃剩的骨頭走過去陪它一下。這期間耿松挨著黨祝燕,王友明挨著阿鳳,江昌盛被余連生叫過去坐在左首,靠大門這邊剩下了端頭,就成了沈念城的位置,銀青玉也獨坐在了對面的端頭。看大家坐定了,服務員就開始上菜,五個裝火燒豬骨肉的湯燉酸筍先上了上來,然后是各色的炸食和炒菜,最后上了各種涼菜和面點,江昌盛說:“請沈總說開場白!”

        沈念城說:“因為工作紀律性的要求,四位部隊的同志,下晚是集中吃住在邊防派出所,因此這頓晚飯,在的就是純純的自己人了。”

        后一句話,覺得最受用的,當然是首推李增艷,其次是挨著李增麗的何成龍了。

        頓了頓沈念城說:為了明天早上九點順利出發,所以今晚,酒不超七分,時間不過十一點,在座的測量隊員要就寢,只要不撞這兩條紅線,其他的盡可盡興,吃飯!”

        李氏姐妹比往常開心,又是一副主婦的口吻,大家也沒覺得有何不妥,只有銀青玉有下午的所見,以及現在座位上的連理,所以有點悶悶不樂,就拒絕了吃飯時的敬酒,反正她那酒量,誰也不敢惹她。

        其他人有了沈念城的明示,所以是談笑風生。

        李增艷接著余連生進來時的話題,又開了詩酒話題的頭,她說了她了解的柳如是,也夸了何成龍背她的詞,何成龍一時興起,講起了柳如是與錢謙益的舊事,即伉儷的詩詞唱和和舉案齊眉,和錢謙益無視妻妾的專寵,大伙嘖嘖稱奇。

        這時耿松說:“最后有點可惜。”

        黨祝燕問最后出了什么事?耿松說:“錢謙益死了,柳如是也是被逼,也是殉情吧,就上吊死了,死的時候才四十多歲。”

        耿松說:“柳如是的詩詞,留下來的很多也不錯,但是不如另外一個姓柳的”,李增艷問:“你說的是柳永吧?”

        “對!”耿松說:“婉約詞宗柳,紅粉俱奉侯,柳永柳七柳三變!”

        阿鳳問:“他一個人有那么多名字?”

        “對呀!名字還有好幾個,當時他的詞太出名了,名字多,就跟今天明星戴眼鏡口罩一個樣。”

        何成龍說:“當時的歌星,就是那些歌伎,以得到他寫的詞為榮”,耿松說:“沈哥記不記得他的楊柳岸曉風殘月那首詞?”

        沈念城說:“記得,那時背這首詞的時候,是我16歲的生日,所以我印象深刻。我背給大家聽”。他喝了口茶清清嗓子,“大家聽好。”

        寒蟬凄切,對長亭晚,驟雨初歇。

        都門帳飲無緒,留戀處,蘭舟催發。

        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

        念去去,千里煙波,暮靄沉沉楚天闊。

        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

        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

        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

        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沈念城投入時,聲音聲情并茂,磁性十足,聽的人都熱烈鼓掌起來。沈念城說:“這首詞出了以后,當代和后世,比它早晚的婉約派詞,可以說都沒有它好,當然,秦觀的有些詞也不錯。”

        耿松說:“比如鵲橋仙。”他朗誦道:

        纖云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見耿松也如此雅致,大伙更覺得新鮮,以前看他的黑壯,就易讓人誤會為粗人。

        耿松盛了一碗湯,讓阿鳳傳遞過去給沈念城,阿鳳干脆找了個大碗,添了半碗米飯進去,又繞著桌子,給他夾了些炸排骨和叉燒,又加了些涼拌菜,端著一大一小的兩個碗送過去。

        沈念城捏她前臂致謝后,便專心吃了起來,何成龍講:“這個柳永,大伙真別以為是個文藝青年,他當過好多官,其中就有縣令”,沈念城說:“是的,是個性情中人,還是個好官。”

        魯世俊說:“我后悔了!小時候書讀得不認真,后頭又以為學知識只學數理化,你們幾個,我是真心佩服的,能文能武,以后多教我。”

        沈念城問他讀的什么學校,他說讀了建筑中專,讀二年書,談了6個女朋友,把自己談荒廢了。

        大師兄自從白天說想吃散裝的五糧液后,可能是遭到了家暴,所以一直沒聽到他的聲氣,這時他對小魯說不晚不晚,專心做事也就是讀書,大師嫂以前是不會公開鎮壓他的,這幾天測量隊這幾個小妖精,巳讓她有點不淡定了。

        她說:“讀書?書中自有顏如玉給是”,魯世俊說:“嫂子也是出口成章的嘛!”

        江昌盛說:“告訴你們一個密秘!”

        他豎起食指說:“在美女面前,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大師嫂接過話說:“江總代表在座的男士們作的自我檢討,做得很好!很準確。”

        蔣老五說:“江總你莫怪,你也莫生氣,我大嫂國慶節后中邪了,總愛占男人便宜。”

        黨祝燕指著蔣老五說:“壞人。”

        阿鳳也說:“壞人!”

        大師嫂說:“最壞的就是你!”

        銀青玉說:“好人你不學!”

        蔣老五說:“哪個是好人?”

        銀青玉指著何成龍,黃冬生,魯世俊,刀建春,耿松,江昌盛,周慶七人說:“諾,諾,諾,諾,諾,諾,諾。”

        王友明說:“那我不算好人啰?”

        “你?看不清。”銀青玉幽幽地說:“跟著好人學好人,挨著巫婆跳大神。”

        余連生剛想接話,想了想又沒有說,江昌盛說:“我這邊像好人的還有兩個。”

        他指著魯世俊的左一左二說:“我砍樹的隊長李寶蓮,技工羅林”,那羅林瘦高而白,有點靦腆,那個李寶蓮黑壯,眉目慈祥,黑膚光亮,他對銀青玉說:“我是崇拜你喝酒,今晚你沒有喝酒,我們兩個不敢說話。”

        沈念城才想起,只有他兩個自己沒與他們說過話,就端起一杯酒走過去,和他倆分別碰了杯,說是敬酒當認罰,喝完酒后回到座位說:“我先去隔壁睡了,你們吃完也早點休息”,說著便起身回住處,李增艷起身說:“院子里的燈,開關在大門右邊!”

        沈念城應了一聲,對大伙揮揮手就走了。

        沈念城走后,江昌盛坐了一會也去洗澡了,其他人也陸續地離開飯桌,余連生帶著李增艷去喂狗,桌子邊上只有李增麗和何成龍兩個人還在說話,旁若無人。

        到了十點半,大家都就寢了,李增麗還和何成龍在居住的大門口聊著,余連生巳酣聲如雷,沈念城正準備脫衣睡覺,銀青玉的電話來了。

        她說:“你來我們隔壁一下,門一推就開了。”

        沈念城輕輕地關上房間的門,走到銀青玉她們門前一推,門悄無聲息地開了,里面沒有開燈,但月光讓屋內景象都能看見,大師嫂穿著上衣下褲的睡衣,站在門邊銀青玉的床前,鄰床的阿鳳和黨祝燕,也是類似的打扮和衣而臥,也都沒睡。

        大師嫂說:“吃飯前她就說心悶惡煩,給她刮了一會痧她說好了點,現在心又惡煩,手足冰涼的。”

        月光下,能看清銀青玉的眼眉表情,沈念城給她把了一會脈,脈象沉而緩弱,其余的也無異樣,銀青玉小聲說:“就是惡煩想吐,手腳像在冰里凍著。”

        黨祝燕問沈念城:“她是不是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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