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確定搞演訓
黨祝燕說:“是個子更高的那兩個,上一次在太平,你可能沒注意,浮潛訓練時她們也參加的,你可以在訓練視頻上加深印象。”
邵維進聽了,就去車上把他的東芝電腦提下來,插上了餐館的網線,“我看視頻時是見到有幾個高個的女兵,不知是哪倆位。”
黨祝燕便湊過去指點,在視頻的后部,蛙人裝束的王友明是在講解戰術動作,銀青玉和阿鳳的臉被做動作的排黛擋住了,全身時又是遠景,她便叫邵維進找照片,正好找到了6個女生穿蛙人裝站立合影的照片,每個人的影像就非常清晰了。
喝酒的幾位也圍了過來,邵維進就說:“喏,這就是沈總的女兵,個個是高個美女。”黨祝燕指著照片逐一介紹,“女生里面我最矮。”
黃秋說:“簡直是模特隊。”
李同耿說:“我和她們打仗,就只抓活的!”
邵維進給他背一掌,嘴里說:“沈總,訓練和演習的主體,就定你們了!”沈念城說:“好吧。”黨祝燕嘆了一口氣說:“又要累死了!”
邵維進說:“沒事!一分付出二分收獲,物資經費,我們都會充足的配過去,你叫她們放心!”
黨祝燕說:“那你就要聽我的。”她打開手袋,從里面數了一千元錢,雙手遞給尹尚羽說:“今天的飯費由我支付,不許收邵大哥的,第二,我作為個子最矮,酒量最小的隊員,我要給你們各位來個喝酒表演。”
她見尹尚羽拿著錢有點為難,就說:“妹妹,請你去給我找個一斤裝的杯子。”尹尚羽應聲去了,拿了一個有刻度的扎啤杯過來,黨祝燕把壇中白酒,倒入到五百毫升多一些的高度上說:“我一口氣喝完,然后我給哥哥妹妹們跳一曲獨舞。”
邵維進拿著相機說:“稍等稍等,我調到攝影。”
待齊備后,黨祝燕就端著杯子仰頭喝了,滴酒不漏,滴酒不剩,大家就鼓起掌來,李醒說:“我這是五十度的酒呀!見識了見識了!”
然后,只見黨祝燕把手袋放桌上,移步到桌旁的空地上。
她說:“我這裙子抬不了高腿,我就即興調整為碎步和束步的《錯位時空》,是個古典舞。”
黃秋去幫她選了伴奏的舞曲。
音樂響起后,短短十多秒鐘的開頭,她就顯示了一個底蘊高強的舞手修養,好像音樂的輕重快慢,還是遲滯舒暢,都是因為她的動作而有的,而不是她聽從于音樂。
沈念城也看出來了,這個雅麗收斂的舞姿中,被黨祝燕表現出的萬種風情,像是一顆露,滴在下落之前的凝結,像疾驟的風嘎然停止于瞬間,包括她抬不起擺不出的拘腿,都把被束縛的揚抑和釋放表達到了,她和李增艷,真的如遺落在路邊塵泥中的金玉,什么都掩隱不住她們自帶的光輝,中后段她手起手落的揚抑,像欲說不能的情意,隨時空散放為塵泥。
曲罷舞停,黨祝燕直立為一片落地的柳葉。
尹尚羽拍手贊道:“姐姐已經出神入化了,像一幅輕風拂蔓的揚柳圖,無一點枝葉是多余的。”李醒說:“我的天吶,一斤烈酒下去,細膩處還跳得纖毫入微,妹妹你是不是專業舞蹈的底子?”黨祝燕說:“不是,我是學醫學護理的,也以編舞為業過。”
沈念城說:“剛才這個舞的好處,我用話講不清了,我又以即興寫意吧。”他說:
“樹靜因風已訴累,
露聚音凝無云催,
十里秋意終無你,
你在春天哭幾回。”
李同耿讀了兩遍說:“這詩說這個舞,講這個人,已經是絕配了。”沈念城謝了李同耿的夸獎,轉而對黨祝燕說:“祝燕,這首詩送你。”
黨祝燕也如李增艷,回了個屈膝的萬福。
邵維進放下相機問:“那天在太平,老郭見過沒有黨祝燕?”沈念城說:“應該是沒有,那天郭參謀長早醉了。”邵維進說:“剛拍的酒和舞這段,我馬上發給他看。”
沈念城說:“維進,你是個以你為筆,以資源和人事為字句的詩人,太平江奔襲,雖然只是個豆腐塊的小詩,但策劃得當,是個可放頭版的豆腐塊。”
邵維進說:“我不會寫詩,但能懂詩,這事的根子,還是因為你的胸中錦繡而有的啟示和斡旋。不是有句話嗎?高手在民間。”
沈念城說:“抬愛了,這事有人做就行了。”
此后的談話中心轉在了黨祝燕這里,喝了這么多酒,她也只是臉色微紅話稍多,反應快,應答談笑風生。
大約在20點左右吧,邵維進接到了一個電話,他便向李醒尹尚羽等辭行,和沈念城黨祝燕一起走,尹尚羽拿了兩百多元退補的錢硬塞給黨祝燕,都被她擋住了,李醒便重新抱了兩壇酒,給邵沈二人作為答謝。
邵維進對沈念城說:“你們找個賓館住下,等我的電話。”出了餐館沒走多遠,兩車就各奔東西。
22點07分,沈念城在泡池里正給黨祝燕按摩時,邵維進電話來了,“你那橡皮舟是什么牌子的?”
沈念城說:“asls的。”“那潛水裝具呢?”
沈念城說:“主要是scubapro的,氧氣瓶那套我忘記了。”
“那人的身高體重呢?分男女說吧。”
“男的都是在174到180,體重70到80公斤,只有一個在90公斤。女的165到173,體重是在55到60左右,三圍要嗎?”
“哈哈,太專業了的數據不要。明天一起吃午飯,大約12點左右吧,地點到時定。”
“好!”
放下電話,黨祝燕說:“她們幾個的三圍你都知道嗎?”沈念城說:“不知,開玩笑的,你的我都要現量。”黨祝燕說:“你現在把我的酒氣吸光了,我就告訴你。”
“這要吸到啥時候?”
“吸到窒息。”黨祝燕聲若耳語,如醉如癡。吸了好幾分鐘,黨祝燕嘴巴里的酒味仍濃,沈念城問:“那現在怎么辦?”“沈哥,那你就試下打氣吧,看能不能從把酒氣排出來。”
“氣我想從上面打!”
“隨你。”
等黨祝燕能看到天上的星星時,黨祝燕嬌聲說:“回去你就不能這樣了,想哪里就哪里,這里是水方便。”
“江里有水呀。”
“水涼,還有阿鳳阿葉。”
沈念城把她抱回房,放在了床上,把被子蓋了,然后從另一邊上了床,黨祝燕說:“邵主任應不僅是記者。”
“當然,他問裝備,事應該是定了。”
“沈哥,他這個人你還是要小心。”
“為什么呢?”
“他非常專注,會死盯著目的。”
“你怎么看出來的?”
“在這之前,我根本沒有見過他,阿鳳和阿葉也沒見過,說明當時撤回去時,從開會到吃飯,他根本沒有注意其他人,這點做記者是缺點。”
“明白了。明天吃飯,我估計會見到熟人。”
果然,第二天11點,邵維進來電說吃飯的地點,沈念城開了免提。黨祝燕說:“他講的地點應該是獨立營,昨天那個梅園的方向。”
黨祝燕換了條緊身的黑褲子,仍然是昨天的鞋,衣服也是昨天的,只是套了件卡其色的毛料短夾克,沈念城仍穿昨天的牛仔褲和格子襯衫。
車到了獨立營門口,老遠便見了邵維進白色的車停著,院子無人,也無門崗,沈念城的車按邵維進的手勢直接進了里院,下車各自握了手,便被邵維進帶上了二樓一個很大的餐廳,第一次太平那個楊主任穿著制服,與另一個高瘦的陸軍少校坐在圓桌旁。
見了沈念城,楊主任站起來與她和黨祝燕握手,沈念城介紹了黨祝燕,邵維進則介紹了少校姓賈,是副營長。
寒喧后坐定,也沒開場白和客氣話,楊主任就說:“訓演內容分為兩部分,一是類似導調會的訓演說明會,在室內會場,沈總一定要參加,時間另行通知,另一部分是便裝上船,然后換裝,下水,上岸,同時有拍攝,人員戰術動作要熟練規范,你們的人員數在二十人左右,其他人員隨機補進去。
明天在余江,請沈總屆時去接裝備,著裝階段和要求,在交接時會交給沈總。”
說完這些,楊主任問:“沈總有什么疑問嗎?”沈念城問:“導調會上有我的臺詞嗎?”
大家都笑起來了,那位賈副營長說:“就是一個根據方案的戰術布置。”楊主任說:“時間在三分鐘內,說完有人做具體補充。”
沈念城說:“任務交待的非專業部分,二三分鐘內足夠了,再長也不易記住,臨戰前的人,神經是緊張的。我投石問路,看所講的,是不是與我要說的臺詞一樣。”楊主任第一次大笑起來說:“有請沈總示玉!”沈念城說:“我是拋磚引玉。”
他說:“同志們,這次任務很明確,即化裝隱蔽奔襲340公里,破壞敵方位于曼德勒某地的電子偵聽設施。”
他頓了頓說:“第一,目標有四個,共兩種天線,請看圖一至十二圖。具體位置坐標和路線,會在任務書里詳細交待。”
“第二,隱蔽奔襲方式:便裝集中在某碼頭上運貨船,順流而下,傍晚時蛙一組二組船上換裝后,離第一個轉彎江段二公里時,蛙一組入水潛渡至a點,上岸后步行到制高點警戒。
蛙二組和攻擊組、裝備組在江段轉折尾部下水,用機動橡皮舟將物資搬運到b處,蛙二組水面掩護,上岸后分發物資,然后到達c處和d處,攻擊組和裝備組人員伺機出擊,隱蔽機動到目標一至四,分別安裝破壞裝置,定時爆破,蛙二組作為預備攻擊和火力支援,并有緊急爆破啟動權。”
“第三,撤離方式:第1種,因該江段轉彎后水深流急,且敵方哨位對該段視野有限,有夜色掩護,裝備組駕舟人員在攻擊戰友離舟后,熄火以漂流方式到達一公里外的e處和f處隱蔽等待。
攻擊組和其他人員完成攻擊任務后,入水以浮潛方式順流而下至e、f處上舟往下游順流撤離,到平緩處棄舟,棄輜重,進入雨林g區域,由直升機接回。
第2方式,如攻擊成功后1方案缺乏實置條件,人員則橫渡至對岸,進入雨林沿江往上游步行到h區域,等待直升機接出。”
說完后,沈念城問:“怎么樣?”楊主任問賈副營長:“沈總講得怎么樣?”賈副營長說:“除了幾個集結地的名稱和數量有出入外,其他戰術和分組是一致的,就看他們野戰部隊的細節上,還有沒有其他不同。老實講,這種作戰我們多年沒接觸了。”
沈念城說:“我也只是軍迷級別的理解。”
賈副營長說:“沈總說了以后,就是各業務部門的細化交待,甚至要細到武器數量和人數,然后才展開訓練。”
楊主任說:“大致明白了,那就證明沈總這個人選是合適的。”他轉頭對賈副營長說:“那我們就吃飯,吃完我有個會要開,下午飯由郭參謀長陪沈總吃。”
沈念城說:“你們太客氣周到了。”
楊主任說:“下午這個飯,是郭參謀長請你吃,他說是還你太平的禮。本來這個演訓,是他們想主持搞的,現在上面覺得我們的性質更合適。賈副這是我們個人關系熟,聯合進導調部去,估計到時郭參謀長也會派員進去導調部。”
有幾個服務人員過來上菜,話就停止了。開吃后楊主任很殷勤地為黨祝燕用勺上了菜,賈副端了茶杯說:“沈總,邵主任,楊主任,還有黨主任,我以茶代酒,為我們的認識干杯,以后就是朋友了。”
邵維進說:“昨天下午去我朋友那個半橋梅花居吃飯,飯菜還可以,但是黨主任的酒量更嚇人。”黨祝燕說:“一時興起,當不得真,喝了還后悔呢。”
楊主任問邵維進:“黨主任有些什么英勇表現?”
邵維進說:“我們先還喝了半小時,她四兩應多,李作家可能哪句話輕視了她酒量,她就硬喝一斤示威,有多無少,喝完還跳了一曲專業的古典舞。”
楊主任說:“可惜了,昨天無福見識,下午又要缺席,這個午飯,賈副這里又有規定,見不到黨主任的風采了。”黨祝燕說:“來日方長,有機會獻丑的。我也以茶代酒,敬楊主任,把這個約定給敲定了。”楊主任站起來和她碰了茶杯,氣氛甚好。
這頓飯,說著話也吃了一個小時,最后握手告別,黨祝燕先上車去把車調正方向。
上車時邵維進說:“物資最遲明天下午就可以送到余江,最好是你親自收,做得看上去隱蔽些,演訓物資,量和種類是足夠了,參訓人員的誤工補貼,最后也算一個數字出來,交給太平所的轉交邊防總隊。”沈念城說:“明白了。”
邵維進說:“下午飯還是在半橋梅花居吃,我是想盡量幫下李醒和尹尚羽,兩個人合伙開的,關系不清不楚,生意也不冷不熱,現在做專業也賺不到錢。”
沈念城說:“明白了,我等小黨午睡后我們再去,以前她是不隨便喝酒的。”邵維進說:“謝謝她。”倆人擁抱告別。
開了一段后,黨祝燕說:“你兩個還擁抱告別,關系發展快嘛。”沈念城說:“我還沒說你呢!什么來日方長?聽著日字就不舒服!”黨祝燕聞言吃吃地笑了,“還這么小氣?還真吃醋了?那成語就算真有那個意思,我也不會做呀!”沈念城說:“這還差不多,這個字,以后只能用在我身上。”
黨祝燕說:“是了是了,以后我那里,就是你的專用鳥窩。”
沈念城說:“我突然特別想要,回去要做一次,”黨祝燕說:“晚上搞。”沈念城說:“晚上是晚上的,白天是白天的!”
在車上,他就把黨祝燕說得臉紅耳熱,等到了,停車進房間,沈念城心急火燎地把她扛上了床,一陣剝削之后,推金山,倒玉柱,賣力地行起夫妻大禮,黨祝燕也情不自禁地放聲高歌,歌沒歌詞,就是聲音,但聽得懂意思。
良久,在充盈的酣暢淋漓之后,她疲倦地摸著沈念城的臉說:“我現在知道了,阿鳳為什么說給你生多少兒女都行。”她說:“剛才那個時候,就是想和你粘在一起。”
沈念城說:“我是發覺,我和你那個之后,你的氣場變大變強,我好像也變強了,說事總能動人。”
黨祝燕說:“我倒沒覺得,只是感覺我自己,口氣好像變重了,你聞聞看臭不臭?”沈念城聞了一下,又嘗了一口,說:“聞不出來,倒覺得有絲絲的甜味。”黨祝燕聽了歡喜,用力地緊摟他的脖子,把他的頭放在自己胸前,親著他的頭發說:“我有時,就是想這樣捂死你!”
沈念城問:“那這樣算不算謀殺親夫呢?”
黨祝燕笑了,推了他一把,說:“瘋了瘋了!起來起來!再在床上呆著,我不死在床上,也會走不動了。”沈念城柔聲說:“下午你不想喝,就放給我喝,別勉強!”黨祝燕說:“一點酒也奈何不了我,我只是想,要是阿葉和阿鳳也在,能在一起一致對外地喝一次,那真是真真地豪邁。”
沈念城說:“等演訓結束,應該是有機會的。只是我以為這幾天之后,你會排斥她倆。”
黨祝燕說:“你小看我了,我是水里火里都過了的人,不會那么狹隘小氣,好東西,道行不夠就不能獨呑,獨吞了有禍。再說她倆個,是那種不會害人的人,知足的人。”
沈念城說:“時間還早,要不要去買身衣服?”黨祝燕說:“不用,我連剛才穿的也不想換,只想洗個澡,你來幫我洗吧。”這一洗,連穿衣服化妝,就足足用了兩小時,只差黨祝燕的頭發沒有一根一根地洗了。
他們趕到半橋梅花居時,其余的人還沒到,只有李醒和尹尚羽在,笑容可掬地迎上來,把昨天那一千元的發票給了黨祝燕,又真誠地夸她的舞技,沈念城也覺得他倆質樸善良,故所說的話也真摯,相談甚歡。
正說著,內外進來兩個女的,叫李醒去把她們車開進來,說是剛把車陷住了,尹尚羽說是她的朋友,今天是專門來陪客人的。
那個高個的姑娘叫黃青,圓臉高鼻,是個酒店的經理,爽快而性急,她一見沈念城,就把手伸過來握手說:“我最喜歡你們部隊的,又強壯又陽光!”
沈念城正要分辯,她又抱住了黨祝燕說:“連女兵也這樣漂亮!”黨祝燕趕緊說:“妹妹更漂亮,又高又可愛!”
聞言黃青更高興,又把黨祝燕摟了起來。
這時尹尚羽才抓住機會介紹另一位:“侯金麗,我的好朋友,是位導游!”
她較瘦,但眼神黑亮,清麗而機敏,一頭吹成卷云的短發,她把手伸過來,沈念城趕緊握住說:“沈念城,做水電站的。”黃青說:“那你就是武警水電部隊了,以前我們酒店也住過二總隊的,高高大大的。”黨祝燕也伸手過來打招呼,尹尚羽就介紹說:“黨主任,和沈總一個單位。”
正在這時,郭參謀長帶了三個男的便裝進來了,他大聲說:“沈總,老遠就看到你的美女了,好高啊!一個比一個漂亮!”
黨祝燕覺得他直率可愛,就搶先一步握手說:“那我先排隊!”郭參謀長伸手握住說:“我叫郭谷平,你就是譚排長說的那個?”他握住她的手轉頭對沈念城說:“說她把太平鄉的鄉長書記全喝翻了,巾幗女英雄呀!”
黃青把手伸過來說:“郭參謀長,我叫黃青!”
“郭谷平。”郭參謀長伸手問道:“昨晚邵主任發的喝酒跳舞里,怎么會沒有你?”黃青說:“昨天我不在!”
郭谷平說:“你比黨祝燕還高,不該臨陣脫逃呀,今天要將功補過。”
黃青有點火氣了說:“今天喝酒,還曉不得是敵是友,功過還不好肯定!”尹尚羽連忙把侯金麗拉過來說:“郭參謀長,我的閨蜜侯金麗,旅游導游!”郭谷平說:“郭谷平。一年當導游,十年不愁窮,肥得得流油的工作!”
侯金麗說:“我們聽說的是:男人穿軍裝,身上兩把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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