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城對余連生說：“人家黨祝燕的主意一落實，招募會立碼上檔次。”黨祝燕說：“你報給邵主任的衣服尺寸是三種，但現在的體型，明顯是小尺寸的偏多，你們最好是先看下衣服的尺寸。”

        沈念城說：“小衣，你先來孃孃這登記，然后幫著余大爹去看衣服尺碼。”

        銀小衣高興地過來，寫姓名和年齡，站秤上稱體重量尺寸，身高凈高是172厘米，特堤第二個登記，體重居然有61公斤，比銀小衣重4公斤，身高才167厘米，余連生熟的那個白皮膚叫力雅則，沈念城將其改為倪雅澤，有165高，59公斤，看樣子外面的人要重一些。

        另外上次四個中的另一個是緬族里的白膚，名字叫忽蘭，銀小衣又叫她央蒂芙尼，身高171，體重也在61公斤。

        余連生說：“應該衣服合，中國20來歲的小伙子，體重身高也只是在這個水平上，配的服裝應適合。”但還是帶她四個去翻衣服尺寸去了。

        第五個是個法裔，171的身高，看上去偏瘦，但竟然有64公斤，叫白吉妮，鼻子很高，眼是藍的，頭發是棕黃染黑的，人很自信，但是謙和。

        這時左維信身著警服進來了，他對黨祝燕和何成龍講，國藉那項先空著，名字標注盡量中國化一些。

        他對沈念城講：“我是關心裝備和服裝尺寸，邵主任報的那個大中小尺碼，我是把中小碼的比例加大了的。一會讓方宏和林青過來，登記仿真槍的槍號和數量，讓他跟你們吃個飯，晚飯我爭取也過來。”

        沈念城說：“那正好了，耿松剛發短信過來，說約方宏明天吃送別宴，讓我也約你和尹所長。”左維信說：“爭取來一個。”他跟姑娘們笑著打了招呼，又匆匆地走了。

        第六第七是姐妹倆，姐姐叫阿蘭，妹妹叫阿拉爾木，中東白人的外貌，眉睫毛又長又褐，169和168的身高，體重66和67，看不出有這么重，只是臀部大，漢語比特堤好一些，姐妹倆都跟沈念城聊了一會，阿蘭說自己是不正宗的穆斯林，不做禮拜，什么都吃，阿拉爾木笑著說自己也是。

        何成龍將她名字寫成了阿勒穆。

        第八名就是阿美，有165，體重有61，性格溫柔，笑多話少。第九第十是孿生姐妹，父母都是遷到緬甸的泰國人，姐姐叫差尼雅，妹妹叫桑松，165和166，體重就輕了，54的55。

        第十一是位英裔的混血，叫迪娜，金發碧眼，可惜有些雀斑，有點寡言少語，身高171，體重66。

        第十一位是膚色唯一偏黑的，叫阿麥，母親是緬甸的佤族，父親是巴基斯坦裔，體重有67，身高172，性格豪放，臉型應像父親，漢語最好語速也快。

        她要跟沈念城合影，黨祝燕站起來用手機拍，就拍照這點時間，她把沈念城的左臉和右臉都親了，還貼面拍了一張，氣得黨祝燕牙癢，不好發作，一屁股坐在何成龍的手上，她急忙說報歉，何成龍說：“又不疼，再坐幾次都行。”

        黨祝燕說：“嘴貧！”她加大聲量說：“最后一個是誰？”

        從內院衛生間那側路上，走來一位目前為止可叫微胖的女子，穿了條牛仔褲，豐乳肥臀。

        她用普通話說：“我叫羌妮，72公斤。”想著站何成龍面前不禮貌，她一屁股坐在旁邊的條凳子上，看上去就占了一大半的凳面，她笑著說：“她們叫我胖子！”何成龍笑著叫她上秤，她問：“壓壞秤給要賠的？”何成龍說：“不賠！”結果一稱一量，身高170，體重73公斤。

        黨祝燕笑吟吟的在想怎么用她來調侃沈念城，但一想羌妮的胸臀就沒了念頭，她不想引狼入室。

        沈念城看著何成龍已經把登記搞完了，就跟他說：“你是有軍訓的底子的，我看你怎么把這些妹妹給集合起來。”何成龍說：“我試試看吧。”

        沈念城跟他講：“集合之后呢，把一些衣服裝備給他們穿穿，試試看，看看有沒有兵的感覺，特別是外國雇傭兵的感覺。”何成龍說：“我明白了。”

        他提高了聲量，用英語說：“面對我！成一列橫隊排列！”

        這些姑娘在登記的過程里面，正在站著坐著的在那里聊天呢，那四個跟著余連生在清衣服的人還在房間里面，聽了何成龍的口令，紛紛往他這邊站立。沈念城一看，嘿！居然整隊顯得訓練有素

        。他心里想，她們在緬甸的時候可能是也經常搞軍事性練。

        何成龍看了一下隊形說：“我們需要調整一下，讓高的在前面，這樣看著均勻一些。”

        很快，隊形就按照何成龍講的調整了，那看上去也確實不錯。這些女孩子也確實是像受過軍事訓練的人，這個隊列吧，就是一個很有水平的隊列，沈念城想銀小衣的軍事素質肯定不足以帶操。

        何成龍轉頭問：“沈總，你看這樣怎么樣？”沈念城說：“可以，但是可能要叫他們自己選一個副班長和班長，這樣來協助整隊可能會更好一些。”

        余連生站在那里說：“要不就先換上軍服看看吧。兩種軍裝都可以穿上試一試，拍一拍照片，看看感覺，然后把裝備拿來，穿上試試看。”

        他走過來，跟沈念城悄悄的講：“剛才又打開了三個箱子，里面是防彈衣和頭盔，一些應是裝彈藥的掛具，一些護目鏡，還有好多箱卵形的手榴彈，但我看那個重量的話，不太像是真的防彈衣和防彈頭盔，有一點像那種演電影的，要輕得多。”

        沈念辰聽了，就跟他又回到了倉庫。找到防彈衣和頭盔看了一下，確實從外觀上是根本看不出什么，但肯定那些材質和插板，這些都是輕的材質的。應該是演電影或者游戲的那種吧

        沈念城撥通了左維信的電話說了這個情況。

        左維信說：“是的，是你說的這種裝備性質。因為真正的是管控的，不會允許的。仿真槍已經是超出規定范圍了，好在是總隊的項目，也就變通執行了。”

        沈念城把左維信的意思講了，余連生和何成龍就去發服裝了。

        沈念城叫住了銀小衣，說：“你們馬上去選兩個副班長來協助你。”說完他就給耿松打了電話。

        耿松說：“明天是這樣安排的，除那剛到的夫婦兩個守工地之外，我又叫了排黛的父親來陪著他們。其余的人，包括你叫來的那位黃青，明天早上一早，我們坐方宏他們的車就到太平。你看怎么樣？”

        沈念城說：“我也正想一樣叫你這么做呢，有你這個說法就省事兒了。那就明天見吧，你來了一定會有驚喜的。”

        耿松問：“什么驚喜啊？”沈念城說：“保密。到時候讓驚喜的效果好一些。”

        耿松說：“我猜都猜得到，肯定是一幫大美女。”沈念城說：“有一點靠譜了，但是還是不準確。明天再說吧，今天說了你們睡不著覺。另外，你問王友明，隊列和訓練的一點英語口令，還有簡單的戰術講解，他能不能用英語說？”

        耿松說：“我馬上問！”

        過了五六分鐘吧，耿松把電話打過來了。他說：“他名詞是可以的，戰術上有些短語也可以，但是不能長了，他就搞不懂了。他們以前做特種訓練的時候學過一兩個月。”

        沈念城說：“明白了。”

        陸陸續續的，換了軍裝的姑娘們出來了，颯爽英姿的，黨祝燕看著眼紅，她也去找余連生要衣服換裝。何成龍說：“嘿，還真的不錯，沈哥你來看一下！”

        沈念城說：“我都想穿了。你也去選一套吧，還有于主任，穿上我們看看效果。”

        李增艷就最會來事兒啦，她上了二樓，把他家的活動穿衣鏡給扛下來，放在這個院子里面的那棵樹上掛靠著，銀小衣正好認真地換上了一身，往鏡子里面一看，她自己都喜歡自己了。

        沈念城也在旁邊欣賞著，連連的夸她，她轉臉對沈念城說：“副班長她們選出來了，一個是迪娜，另一個是白吉妮。”

        沈念城說：“她們兩個感覺年齡好像比你大。”銀小衣說：“也大不了多少，她們就二十二三歲吧。迪娜認識的時間長一點，白吉妮是前幾天才認識的，人還可以。”

        沈念城說：“我看這個架勢，個個都是花木蘭呢。”

        看著換好衣服的都差不多了，沈念城就說：“大伙兒來房子前面合個影吧，徒手合影之后，再把那些裝備給穿戴起來，再拍一張，等拍了這個，我們再把那黑色的服裝穿起來，看看又是一種什么樣的效果。”

        黨竹艷和余連生何成龍也換好了，看得出，全體對這個效果都很滿意，很興奮，沈念城就拍了幾張。然后就給發裝備了，這回是大家看著槍了，更是無比的興奮。何成龍說：“這個槍是真的吧？”

        余連生笑著說：“你卸下彈夾來看你就知道了。”何成龍卸下彈匣看，見后端是一個高壓氣瓶的樣子，他就說：“我明白了。”

        余連生就把從那箱子里面翻到的說明書，拿給何成龍看。

        何成龍看了五分多鐘，他說：“明白了，這個還是一支訓練用槍，這個裝備，它不僅用高壓氣體發射，還能夠用電帶來聲響和光效。”

        他又說：“它還用彈匣前部裝有三十顆染色膠囊，推動它的氣體爆發后擊中目標，膠囊破裂就有紅色的液體模擬擊中后的血液，準確點講它是一款訓練槍，而不是玩具槍。這一款是一個訂制的，它去掉了練習槍械的藍顏色，還原成正常的槍支顏色。”

        一不做二不休，余連生又把手榴彈箱子里面的說明書也拿出來，讓何成龍看，何成龍看了之后說：“這個也是一款訓練用的手榴彈，它有電產生的光和音響，也是一種訓練用手雷。”

        他說：“其實我們這套都是真家伙，頭盔和背心如果添加了光電的擊中模擬器，就成光電的訓練用類型。這套價格，可能不比真槍便宜。”

        余連生說：“明白了。”他看看沈念城，又看看何成龍，又看看黨祝燕，說：“那我們就得像管真槍真裝備一樣來管了，這個可糟蹋不得。”

        沈念城說：“現在就明確你來專管，黨祝燕協助你。”

        黨祝燕說：“這鞋子特別好穿。”

        何成龍說：“初步估計，這兩個色的三雙鞋就應在一千元以上。”

        沈念城說：“所以余師說是發洋財，我認為是恰如其分的，上面為這個事情確實是下了血本了。那就看我們的集體好表現呢。現在再穿上裝備試試看。”他對余連生說：“把槍支掛上之后，裝具掛上之后，在最后拍那個黑色衣服的吧。我估計有些鞋會略微有點大。”何成龍說：“這個不怕鞋大的，就往里面放一對衛生巾就可以了。這個走長路，對腳底板還非常有好處。”

        沈念城說：“是的。我們做這一行的，穿解放鞋的時候也是這樣做。這樣確實能夠保護腳底，襪子再厚一些的話，走幾十里山路是沒問題的，一般不會起泡。”

        方宏和林青是走路過來餐館的。他們看見大門開著，就走了進去，見外院沒有人，內院也沒有人，只聽著隔壁院里面有聲音，然后兩人就走了過去。

        進去一看，兩個人大吃一驚，見有一幫穿著外國軍隊制服的拿著槍的人。女的很多，就在那里看著他們。他有點懵啊，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啊？

        等看著是沈煉成在那兒穿著便裝，他才反應過來了。他說：“不會吧，這個就像美國人來了一樣，確實有點嚇人呢！”

        余連生得意的哈哈哈的笑啊，他說：“這身裝備確實是很棒的，看著真的像美國人打進來了。”

        林青說：“如果是打進來的那一定是空降的。”

        方宏哈哈哈的笑了，“要是這樣的話，就要先打郭參謀長他們的屁股，他們是國防軍嘛。”

        余連生說：“這次外國軍隊就是他們參加組建的，現在我們是找到了胡傳魁，老子的隊伍才開張的感覺。”

        見方宏和林青沒聽懂，沈念城說：“胡傳魁是《沙家浜》里的土匪司令，后來投靠了日本人。”

        方宏問：“那《沙家浜》又是干什么的？”

        迪娜用漢語說：“是中國的一個戲劇，講游擊隊的。”黨祝燕說：“介紹一下，迪娜是女兵班的副班長，英國血統。”對迪娜介紹說：“這是方警官和林先生，他們是邊防派出所的，來登記武器的，我們的好朋友。”

        迪娜與他倆握了手，方宏說：“你好高呀！而且你們都高。”

        迪娜說：“費布，費米。”逗得大家都笑了。

        余連生拿了一個清單給方宏，三人在那登記著，銀小衣和白吉妮就帶著大家去樓上換黑衣，又進入了女生最喜歡的時間。

        登記完了之后，余年生留方宏他們兩個吃晚飯。方宏說：“不了，還有事忙著的，也是抽空過來的，上午左教導員就有交代。他下午要到你們這邊吃飯，他叫我跟你說一聲。”

        余連生就陪他們走到了外院時，李增艷也出來一起送，他們一直送到大門口那邊。

        等把照片都拍完了，沈念城告訴了何成龍一個郵箱號，讓他把這些照片給發過去，說了之后就跟邵維進打個電話，說正在發照片，叫他查收一下。現在登記已經登記完畢，也叫地轉告給郭谷平。

        這時正好是郭谷平給他的前部下說這個事，邵維進收到后就把照片給展示了。

        聽到左維信要過來晚飯，沈念城就跟姑娘們說了，叫先別脫身上的軍服，左維信來晚飯，就是惦記著這個的。

        看著離開飯還有一個多小時，沈煉成就叫著伊連生到三樓去說話。

        “連生哥，左維信對樓頂上那個腳印是怎么看的？”余連生說：“他同意我們兩個的判斷，他的意思是再觀察一下。”

        沈念城說：“如果說因為老體協對這個房子的進入，還是我們的辦事處對這個房子的進入，也包括這幾天我們的人住在這里，因而減少了那個人來這里的機會和可能呢？這條線會不會斷掉呢？”

        余連生說：“斷掉就斷掉吧，我們的目的又不是要找到這個人。如果這個人在這種情況下都還要呆在這里，那我們也就有了一直刨根問底的基礎。”

        沈念城說：“也對。只要那個人和他的事情不影響到我們項目，不影響到我們的人身安全，我們實際上可以忽略他的。”

        余連生說：“對！”

        “那再說第二個概念，今天這個話呢，就是我跟你說。你不要對其他人說。”

        余遞生說：“好的！”

        “現在演訓所得到的所有物資，既不屬于老體協，也不屬于公司。你對我說的這個結論有什么意見？”

        余連生大約想了一分鐘，他說：“我同意你的觀點，但是我們拿來做什么呢？”

        “按上次在營地的開會，我們是要把老體協的工作拿過來的，一方面是做對外的公關，二一方面吧，我就是想一些具體的東西，就是說，利于我們整個營地這些人的基本生活收入增加。搞不好還做出了一個副業呢。”

        余連生說：“你說的這個事我最感興趣。其實我對電站本身也不是太有興趣的，主要是因為你姐夫的游說。”

        “那太好了，那我們就可以說入正題。

        太平江那一段非常適合旅游，漂流等等這些，屬戶外旅游的或戶外體育的東西。

        正好我這次在達沖遇到黃青，她就是一個專業的水上運動員，那么我們現在手里面又有可以做這些事情的裝備。你說這個事情都由測量隊的人來搞的話，這個有一點不務正業，也會影響我們的工作，但是如果說我們有幾個人專門負責這一塊的事情，比如說戶外旅游、順江漂流，多多少少會有一些收入的呀。

        反正這些裝備設備不是我們自己掏錢買的，而是現成的，賺的一點，不就是一點嗎？”

        余連生問：“包括今天這些小姑娘，都是我們要做這個事情可以依賴的資源嗎？”沈念城說：“也包括。”余連生說：“這就不錯，這個就非常好了。一舉兩得，一舉多得嘛！”

        沈念城說：“也是狡兔三窟啊。”

        余連生說：“你能說的再具體一點嗎？”

        沈念城說：“我也不可能說的再具體了。因為有些東西我也還無法去證實，只是心里面有些猜想或懷疑。就這我心里面對你的信任和依賴，我跟你說這些也是一個心理安慰和思考。”

        余連生說：“謝謝你信任我。”

        沈念城說：那這個談話現在就可以結束了。原先我以為我要解釋很多，說服你很多的。”

        余連生笑著說：“不會說很多話的，因為你說的這些東西都是我喜歡的，我也很少能夠找到像你這么投緣的人。”

        沈念城說：“還有一個事情，就是針對這些姑娘的事情。掃黃打非好像已經兩個多星期吧，現在這個架勢，看樣子一個月之內很難停得下來。那么這些姑娘就沒有收入了，邵主任他們想，說想一點辦法，看在這次演訓之后呢，能不能搞一個推廣式的這種演訓培訓，讓這些姑娘能夠參與，每一天能夠拿到一些補貼。我覺得這個是一個好的方法，一舉兩得。”

        余連生說：“對對對。原先我以為這種主意應該是左維信說，誰知道那位邵主任和郭參謀長也能這樣。”沈念城說：“主要還是因為憐香惜玉吧。”

        余連生說：“只要是做好事都對，管它動機是什么。”

        兩人正在樓上說著，聽到院里面好像有左維信跟小姑娘們說話的聲音，是那種很愉快的交談聲，余連生哈哈的笑了，他站在護攔那里對左維信說：“你這個忙人，終于有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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