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四章 古小友,你想殺誰?
“原來是魔教中人?嘿,老夫就知道魔教忽然出現在百斷城中,必有所圖!”
“原也是為墮仙嶺下的機緣來的?”
乾元老祖眼神玩味,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打量妖妖一眼,一顆蒼老接近腐朽的心臟竟難得有些悸動。
不是他道心不堅,而是妖妖魅意太大,太撓人心癢癢了啊!
而乾元老祖此刻修為下降,道心失守,難免也動了凡心。
“走,過去瞧瞧?”
乾元老祖眸光閃爍,呵呵笑道。
五國六宗與魔教本是死敵,此刻又在這疑似妖帝級的儲物空間中,天不知地不管,即便他將那個魔教妖女怎么樣了,估摸著也沒誰能拿他怎樣吧?
感知是相互的,在乾元老祖等人發(fā)現妖妖兩人后,妖妖兩人自然也發(fā)現了對方。
見對方非但不逃,還敢迎頭走來,似想送死?
魔天宗忍不住笑了。
負手而立,靜靜等待對方到來。
“呵呵,魔教的道友好啊,竟也被你們找到了這里?看來運氣不錯!”
乾元老祖眼神玩味,他已經看出,黑袍中年男子身上有煉虛氣息。
那么一個巔峰時候的煉虛境,斷不至于強過問鼎的他。
更何況他還將所有大乾帝國的修者寶物,都納為己有了呢?
眼下,在這個黑碑空間中,乾元老祖有足夠的自信,他,便是最強的!
那個魔教的家伙,他只指可滅!
魔天宗淡淡道:“彼此彼此。”
乾元老祖走上前來,與魔天宗并肩而立,看著眼前浩大斑斕的七彩世界,悠悠道:“閣下可知,你教與我五國六宗有著化不開的死仇?”
“遙想三百年前,那一戰(zhàn)席卷天下,當真是壯懷激烈!”
“貴教教主,以飛升之境,凌壓天下,那道身影,至今難忘……”
“可惜邪不勝正,就算是飛升,在我五國六宗的聯(lián)手之下,也要低頭!”
畢竟法力有限,乾元老祖也不想平白浪費,所以想以此來警告這個魔教的小年輕。
讓他知道,即便是他魔教魔教主在五國六宗面前也翻不了天。
所以,現在你還是趕快投降吧,再獻上你教圣女……
說不定老夫大發(fā)慈悲,還能饒你一命呢?
魔天宗自不在意乾元老祖的威脅,只是目光古怪道:“你認識……我教教主?”
乾元老祖一愣,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微笑:“當年一戰(zhàn),我也是參與了,自然認得……”
只是魔教教主光輝太甚,別說面目了,就連身影都隱藏在了無盡魔光中,看不太真切罷了……
乾元老祖心中默默吐槽。
魔天宗平靜與乾元老祖對視,卻發(fā)現這個小家伙十分心安理得。
他不禁無言:“看來你并不認得我教教主!
乾元老祖目光微瞇,有些不滿:“你這是在質疑老夫的信譽?”
魔天宗道:“我對你的信譽不感興趣,只是,你如果真認得我教教主,那么,也該認得我才是啊?”
乾元老祖冷笑:“區(qū)區(qū)一個煉虛,有何資格讓本真人認得?”
他眼中閃過一絲殺機,雖然現在法力成了稀罕物,但他覺得適當的展現自己的實力,或許能更好的震懾其他人。
一指出,金丹境的浩大威勢畢現無遺!
乾元老祖覺得,連他都只剩下金丹境了,那么這個魔教煉虛,現在最多只有筑基,還是煉氣?甚至凡人都有可能啊?
他這一指秒殺,不是妥妥的?
但乾元老祖失算了,他這引以為傲的金丹一指,撞在魔天宗身上,別說打出一個前后透亮的血洞了,就連根毛都沒拿斬斷,連一縷風都沒驚起。
直接就是煙消云散了!
“知道我是煉虛,還敢用金丹境的法力,小家伙,你很狂。俊
魔天宗淡淡笑道。
乾元老祖一怔,眼中冒出巨大恐懼:“你還保有煉虛法力……你身上有什么奇特寶物,能夠屏蔽掉黑碑空間的影響?!”
魔天宗似笑非笑道:“誰說,我只是煉虛?”
然后,問鼎境的氣息沖臉而過,直接便將乾元老祖抽飛了。
乾元老祖臉色陰翳,驀然哈哈大笑,那是絕望之后的瘋狂:“老祖我打獵一輩子,沒想到臨了竟被鷹啄了?閣下到底是誰,魔教的問鼎境中,可未聽說過你這號人物?”
如果對方還能保有問鼎戰(zhàn)力,那么今天,就真的是栽了。
魔天宗無奈,他掩匿修為,本是想給某人一個面子,想著別人都是煉虛,那我也只是煉虛去爭……你這總不會再來阻止我了吧?
卻不料,竟被人小覷了?
還是被一個“認識他”的人小覷?
實在無奈啊。
“誰說,我是問鼎?”
魔天宗平靜開口,頓時之間,一股浩瀚、宏大,不可以言語描述的無上威勢驟然出現。
在這股威勢出現的剎那,真人級的乾元老祖忽地就跪了,還是五體投地的那種。
他用臉摩擦地面,震撼的五官都快扭曲了:“這是,這是……生死境的氣息?”
“天吶,魔教怎么可能會那么閑,直接就是派生死境的存在,來這里尋寶?!”
乾元老祖無法言語,只是心中狂吼。
這個發(fā)現,將他的瘋狂都給擊碎了,只剩下絕望。
而與此同時,遠處的羽流真人和百斷城城主終于發(fā)現了異常,亦是震驚莫名。
“那是,那是……”
兩人隱隱察覺到了對方的身份,但卻沒有退縮,反而一咬牙,直接飛奔而來。
“咯咯咯,父親,就玩他們了……這些人中,除了百斷城城主外,其他人,尤其是那個什么羽流真人,都殺了吧!”
“唔,那個古神醫(yī)也能留下,如果他愿意臣服我教的話……”
這時,一身紅裙恍若絕世妖姬的妖妖終于開口了,卻一開口就是王炸。
所有人都呆了。
父親……
魔教妖女妖妖的父親……
那對方豈不是……
咔咔咔……
乾元老祖的道心直接碎了一地,他竟然還猜錯了,對方不是生死,而是……無上飛升啊。
這一刻,他別說絕望了,直接就是涼涼好不好。
不過,能死在對方手里,似乎,倒也不錯?
畢竟,不是誰,都能有機會與無上飛升對線。
這么一想,乾元老祖心中竟然還閃過一絲飄飄然的爽利……
百斷城城主聽聞此言,不由得止步,默然不已。
若對方只是生死,他隔空喚來鎮(zhèn)妖鐘,或許還能勉強的對抗一二。
但飛升……
那是即便在上古,都是天海界最巔峰的存在,完全不可匹敵。
他知道,到了現在,他做什么都已經不重要了。
一切,只看魔教教主的心情。
倒是羽流真人沉默一瞬后,又再次艱難的挪步上前了。
“生死如何,飛升又怎樣?”
“若想傷害我的小寒,必須從我尸體上跨過去!”
羽流真人眉宇緊蹙,如冰山美人般的姣好容顏上都閃過一絲猙獰。
顯然,已經做好和古寒死在一起的準備了。
這時,魔天宗敲了妖妖一記,終于再度開口了:“什么殺不殺的,我魔教是這樣不分青紅皂白就殺人的勢力嗎?”
“古小友,你跟我說說,你想殺誰,我便殺誰?”
魔天宗看向古寒,笑瞇瞇的說道。
這一番話出,在場所有人都愣了,哪怕是被飛升威勢鎮(zhèn)壓在地上的乾元老祖都不由得爆發(fā)出了吃奶的力氣,硬生生的將腦袋轉向,看向了古寒所在的方向。
一代魔主,飛升境存在,他不聽他女兒的,反而聽古寒的,這是啥意思?
羽流真人則突兀渾身大震,僵硬抬頭,看著那道唯一在飛升氣勢下無動于衷,依舊能孑然獨立的身影。
眼中滿是不敢置信。
她不久前才暗暗想過,如她弟子古寒這般驚艷萬古的存在,就算要勾結魔教,也起碼得是和魔教教主這樣的人物對接。
結果,這就……對接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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