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9章
星星,專屬于雍淳雅的,獨一無二的星星……
司辰雙手緊緊揪著蒲團,擋住半張臉,唯有一雙眼睛露在外面,眨呀眨,透著水汪汪的羞意。
她心里在吶喊:可惡,雍淳雅是在哪里進修了嗎?她現在已經不靠行動耍流氓,而改成色誘、聲誘,想讓人對她耍流氓嗎?
可惡,她一定不會屈服的!
司辰按捺著蠢蠢欲動的心,硬是憋氣將臉憋得通紅,大腦缺氧到當場失憶,完全掙脫出曖昧旖旎的氛圍,才猛地大口喘氣。
雍淳雅看她折騰自己,在司辰緩過來后,突然補了一句:“你這樣,我很容易誤解為,我美得讓你窒息?”
“你、你……咳咳咳……”司辰剛緩過來的氣一個劈叉,劇烈反應下,差點沒讓她將嗓子眼咳了出來。
罪魁禍首這會兒倒是多了幾分愧疚,忙給她順氣。
靈力百用,潤著嗓子,讓司辰終于將想說的話說了出來——“你是被奪舍了嗎?!”
雍淳雅還會講冷笑話?
簡直是她有史以來聽到的最大笑話!
雍淳雅心情很好,“怎么,我說錯了?”
司辰無言,雍淳雅確實有這樣的本事,但她強自辯駁,“自戀狂!哪有人會這樣夸自己?”
雍淳雅點頭,若有所思,“所以夸別人可以?當面夸夸也沒問題?”
司辰撇嘴,“哪有正經人當面這樣夸人?輕浮,一看就是流氓!”
雍淳雅輕笑附和,“我也覺得是這樣。”
誒,欸?
司辰疑惑摸頭。
不知道為什么,總感覺罵到了自己頭上……
玩笑是玩笑,雍淳雅還沒忘記先前的話題,她伸手拉起司辰,道:“好了,還學劍嗎?”
學還是想學的,司辰把蒲團扔到一邊,拍了拍手,“那我們學什么?”
清風劍大可不必,她才不想糾結自己三年半到底是學會了還是學廢了。
雍淳雅也不太想教清風劍,想了想道:“基礎劍術一如何?”
這是司辰最喜歡的另一套劍術……
嗯,應該是喜歡的吧……
從有名有姓有來歷的清風劍到基礎劍術一這種聽起來就大眾的名字,檔次哐的掉下來了。
不過司辰也沒什么好挑的。
以她連劍都沒有拿過的經歷來看,想來基礎劍術更適合她。
直到雍淳雅開始教她——
“你、你干嘛?你等等,別摸我腰……”
“痛痛痛……輕點、輕點……我不行了……”
“雍淳雅,你滾開,嗚嗚嗚……”
桃花林里,司辰的鬼哭狼嚎驚天動地,震得桃花簌簌雨下。
“咳,打擾了?”一道男聲突兀出現。
司辰倒懸的視線自下往上,鎖定半空中御劍的男人,頓時像見到了親人,“嗚嗚嗚,二師兄救我,我不學了……”
她在雍淳雅懷中打著挺,卻怎么也翻不過身,像一條在岸上無助掙扎的可憐小魚。
白簫笙眼中閃著別樣的光,寫滿了八卦,道:“大師姐,你們這是?”
要不是木兆峰有禁制,沒有雍淳雅允許不得入,他還以為自己撞到了什么不好描述的場面。
畢竟以他這角度來看,還挺像——霸道大師姐強人索吻?
“白師兄。”雍淳雅點頭見禮,先將司辰拉起,在她控訴的小眼神里幫她輕輕揉腰。
司辰小嘴叭叭,先一步回答白簫笙的問題:“誰知道她做什么,明明說好教我劍術,結果非逼著我下腰……”
她站直的第一時間就想跳離雍淳雅身邊,可覆在腰上的手力道適中,靈力熨帖,剛剛拉伸的撕裂感被妥善安撫,司辰舒服地瞇起眼,宛如一只饜足的小貓咪。
白簫笙輕嘶一聲,總覺得這一幕有些違和,又總覺得這違和的一幕似乎發生過很多次……
他試探道:“你們學的什么?”
雍淳雅坦言:“基礎劍術一。”
司辰還在抱怨:“基礎劍術不應該是什么刺、劈、撩之類的嗎?做什么折騰我的老腰……”
作為博聞強識的百曉生,白簫笙聞言恍然:“是那個門內很有名但常年被束之高閣的雙人劍?難怪,這套劍術對身體柔韌性是有點要求……”
他說得委婉。
“雙人劍?還要求身嬌體軟?”司辰意味不深長地看了眼雍淳雅,給她一個‘我已識破你小算盤’的眼神,才道,“那怎么叫‘基礎劍術一’?”
“是柔韌性……”雍淳雅拍了拍她腦袋,糾正后解釋,“因為創出這套劍術的人,是個取名廢。”
啊這,莫名合理。
白簫笙笑著搭腔,“是啊,很多大能不太關注名字,你之后去經藏閣挑選秘典可要注意,有時候名字越普通的,內容越不普通。就像以前有個弟子翻出個《一劍》的劍訣,練成后真的就憑著那一劍橫掃古川。還有個叫《劈柴》的刀訣,一刀能劈開一峰頭……”
白簫笙話癆屬性發作,說起這些如數家珍,隨便舉例就能舉出個一二三四五來。
司辰聽得津津有味,最后還是雍淳雅不得不打斷,“白師兄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白簫笙意猶未盡地收聲,回道:“今日來主要是請大師姐去寶器庫走一趟,我已經帶這批弟子去經藏閣挑過秘典了,但寶器庫的禁制要大師姐來開。”
經藏閣選秘典,寶器庫選法器,都是筑基弟子專屬福利。
——是司辰現在無法感受的幸福。
雍淳雅自無不可。
他們倆離開,就只剩司辰一個人在木兆峰,雍淳雅想到司辰之前蔫頭耷腦的模樣,略一沉吟道:“之前明師姐傳信,她的酒已經釀好,邀你去評鑒,你去嗎?”
“誒?”司辰激動道:“三師姐還記得我嗎?我要去,我要去!”
有明如萱在,木白峰永遠比其他峰頭熱鬧。
司辰去時,明如萱依舊帶著她一眾迷弟迷妹飲酒舞劍,氣氛好得完全不像一個劍修聚集地。
然而雍淳雅一來,一眾弟子行禮后又轟然作鳥獸散。
雍淳雅也不在意,看著司辰道:“你今天在這里玩會兒,我晚上來接你。”
“不用不用,我自己會回去。”司辰感覺自己像被托管的幼兒園小朋友,偷偷瞪了她一眼,忙擺手拒絕。
等雍淳雅一走,在場的就剩司辰和明如萱兩人。
司辰有點尷尬,總覺得像是破壞了別人的聚會,不知道說什么。
明如萱卻不在意,笑道:“小師妹你終于來了,我的酒早早備好,給大師姐去了那么多傳音符,她可算舍得把你放出來了。”
明如萱是個自來熟,三兩句下來生生營造出一股老友重逢的氛圍感,言辭態度令人如沐春風,就算是調侃也沒讓人覺得冒犯。
司辰本就對她有好感,幾句一聊,更是暗生親切,好似真是多年故友重逢一般。
有些原本藏在心里的疑惑,她順勢問了出來——
“三師姐,我感覺,你們是不是都有點怕大師姐?”
“你們”,包括白簫笙和明如萱在內。
明如萱悠悠喝了口酒,閑適道:“小師妹觀察挺仔細的嘛。”
她沒否認,司辰腦洞大開,“難道大師姐比你們年齡小的消息是假的,她其實已經有幾百歲了,在裝嫩?”
“咳咳,”明如萱忙放下酒壺,睨了她一眼:“胡說什么?大師姐今年才二十有四,我還見過她小時候扎著兩個小啾啾的模樣呢,嘖,可愛,不過那時候就挺嚴肅。”
司辰想到那個場景,有些破功。
她忍著笑,終于抓住重點,震驚:“大師姐二十四?那不是還沒有三師姐你的零頭?”
明如萱敲她栗子:“怎么說話呢?本師姐正年輕貌美,怎么被你說的跟個老妖怪似的?”
司辰捂頭:“是師妹口誤,師姐大人大諒。不過既然這樣,為什么你們還怕她啊?”
“也不是怕,”明如萱倒不隱瞞:“就是敬畏,發自內心的敬畏,在她面前不敢放肆……”
明如萱說著有些惋惜。
雍淳雅小時她還敢在她頭上動小啾啾,現在能保持態度自然,已是她作為師姐最后維持的尊嚴。
針對雍淳雅的這種特質,師門長輩還曾想研究一番,結果實力越強的越不敢放肆,最后不了了之。
她看了眼滿臉茫然、無法理解的司辰,調笑道:“也是,你是被大師姐偏愛的人,她在你面前一定不一樣吧?”
司辰羞窘:“三師姐不要亂說!我跟大師姐……”
她說著一頓——
她跟雍淳雅什么呢?
細想來,好像從開始到現在,一切都發生得莫名其妙,又自然而然……
司辰眨了眨眼,壓下心里奇怪的感覺,轉而道:“二師兄常說修真界切忌兒女情長,要一心向道,實力才是保障!”
明如萱擺手:“你別信那家伙的,他那是被女人——哦,被某個裝扮成女人的男人騙了,才憤而斷情絕愛的。他以前可是整天不修煉,就抱著傳訊符跟準道侶卿卿我我……”
想、想象不來,司辰小震驚,原來二師兄還有如此經歷?
她小心翼翼道:“這是可以說的嗎?”
“沒事。”明如萱道:“你是沒跟他喝過酒吧,每次他喝醉都要把這事拉出來反復說,我木白峰上下沒有沒被他拉過來念叨的,現在那些小弟子都煩得禁止我跟他喝酒……”
司辰來時說評鑒美酒,結果一口酒沒喝,反而裝了一肚子師姐師兄的八卦軼事。
不過臨走,明如萱送了她一個巴掌大的玉質小壺,讓她帶回去喝。
司辰捧著玉壺下山。
她不會御劍御風,但煉氣修士嘛,提氣輕身還是可以的,跑兩個峰頭也不累。
這樣想著,司辰輕吸口氣,一步踏出——
踩了個空!
山道上,捧著玉壺的少女霎那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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