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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鄴城知府府衙。

        “廢物!”聽了匯報的陳書憤怒地沒有花瓶可摔,一腳踹飛一個木凳,“那么多人都攔不了三個人?”

        匯報的人跪著:“大人,屬下本不是守門的……”若不是大多兄弟都拉肚子,怎么會讓他們頂上?

        “你還敢狡辯?”陳書憤怒地在屋子里亂轉,“要是人過了橋,你們等著吃不了兜著走吧。”

        黑衣人說道:“此地離漾水還有一段距離,那三人都受了傷,天又下了雪,想必他們跑不遠。屬下這就帶人去追。”

        陳書嘆了口氣,擺擺手讓人下去。

        等堂中安靜下來,陳書疲憊地坐著捏了捏眉心。楊信已死,他親眼目睹了楊信的死狀,那隨意丟在地上的頭顱至死也未瞑目。而他……陳書想起滿鼻的污臭,恨不得把容肆五馬分尸。

        “大人。”一個侍衛小跑著進來,拉回了陳書的思緒,“有人快馬通報,說是王公公馬上到城門,請大人去迎接。”

        陳書罵了一聲:“閹狗當道,晦氣。”又不耐道,“人呢?好生招待。來人,更衣,去城門。”

        陳書慌慌張張地乘著轎子到了城門,城門依舊燈火通明。一些黑衣人在收斂著尸首,來來往往的人都在沉默著。

        陳書一下轎就皺起了眉,被破壞了的城門無力地晃著,百工大多逃了,也沒人來修理一番。地上到處是斑斑血跡,一邊擺放著尸首分離的尸體,昔日繁榮的城門處像是煉獄一般。

        雪下的大了,如同鵝毛一般紛紛飄揚。

        “大人,來了!”快馬馳騁而來,前去迎人的府衙侍衛飛馳而來稟報說道。

        陳書披上大氅,快步走出城門。而城門不遠處,聲勢浩大的車駕迎面而來。

        他看著皇家侍衛簇擁著的馬車,快步上前,在停下的馬車前行了個禮:“王公公安好。”

        馬車門被打開,一個小太監小跑著趴成人凳,車中走下來一個瘦削的太監。他是景陽宮的大太監,如今皇后最信任的身邊人,王福林。

        王福林拂塵一甩,尖聲說道:“陳大人無須多禮。”

        陳書卻沒有直起身子:“下官向王大監請罪。”

        王福林滿是精光的小眼睛一瞇:“咱家在路上也聽說了,楊信這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死了?”

        陳書吶吶:“是的,被……殺了。”

        王福林向前走了幾步,看著城門的慘狀,皺起眉頭:“這……”他短眉一豎,“人跑了?”

        陳書腰更彎了:“下官無能。”

        王福林面容一瞬扭曲,但想起陳書朝廷命官的身份,生生忍了:“罷了,咱家自有安排,先進城吧。”

        -

        對鄴城中現狀一概不知的宋嘉善三人在雪中狂奔,好不容易找到一座破廟姑且容身。

        三人或輕或重的都受了傷,殺人奔襲更是消耗了體力,坐在黑暗中喘著粗氣。

        宋嘉善尤甚,原主本就是少不經事的小姑娘,做的最苦的活就是每日砍柴補貼家里,如今她占了原主的身體,這幾日更是沒有好好吃飯休息,如今背上又受了傷,火辣辣的疼痛直沖頭皮,覺著整個人都要炸了。

        突然,一抹火光亮起,照亮了容肆的面容。他沒有說話,很快收集了些柴草拿火折子點燃起來。

        宋嘉善抱著腿縮坐著,她疼得很,也不知道她背后傷勢如何。

        “勝邪,你傷勢如何?”容肆問道。

        勝邪呆呆地看著火苗搖頭:“不疼。”

        容肆不放心,掀開他的衣服看了看,倒是沒出血。他說道:“你去周圍看看有沒有什么吃的。”

        勝邪點頭,拿了劍就往外走。

        容肆叮囑說道:“別走遠。”

        勝邪悶聲說了聲“好”,出門瞬間風雪進來,又瞬間擋在門外。

        “宋醫女。”容肆擰著眉,猶豫了下說道。

        宋嘉善下巴支在腿上,有氣無力地點點頭:“應該是,后背很痛。”

        容肆咳了聲,不自然地說道:“要是不介意的話我幫你看看。”

        宋嘉善抬眼看著他。

        容肆別開頭:“要是不治的話會耽誤我們行路的,勝邪心智不成熟不能幫你醫治……我沒有占你便宜的意思……”說著,他耳朵紅了起來。

        宋嘉善眼中浮起笑意,殺人不眨眼的反派現在還是個十五歲的純情少年郎,她來自現代,自然沒有古代授受不親的男女大防,何況這書中世界女性地位不算低,多有女性擁有繼承權在,自立門戶。

        她說道:“麻煩少爺了。”

        “沒什么麻煩的。”容肆沒有扭過來,別扭的說道,“你……你先解開衣裳吧。”他猶豫了下飛快補充道,“只露出后背就可以了。”

        宋嘉善忍痛做的離火近了些,解開衣裳背對容肆坐著:“好了。”

        容肆一回頭便看見雪白的肩膀,他呼吸一滯,咳了聲,不由自主地移開目光,就看見宋嘉善后心處有一道三指寬的烏紫傷痕,長長一道一直延伸到腰邊。這是為了阻止寬大厚重的城門關上壓得。

        容肆眼中劃過歉疚,他說道:“宋醫女,你的傷勢很重,可能要劃開皮肉放掉淤血。”他皺起眉,若是一個大男人,男子漢大丈夫掉皮掉肉都不眨眼,可是她只是一個小姑娘。

        宋嘉善聞聲一顫,她在疼痛中保持著巨大的清醒:“少爺,你能幫我描述下傷勢嗎?是血腫嗎?”

        容肆不忍心,但還是說道:“是,你是醫女,如若不放血你自然知道后果。”

        宋嘉善眼睛紅了,她委屈地坐著,雙手抱著腿,過了一會兒,她說道:“好吧,你放血吧。”

        容肆拿出匕首,學著宋嘉善之前給他開刀的樣子在火上消了消毒,之后他拿著匕首,猶豫著不敢動手。

        宋嘉善覺著背后的涼意,說道:“少爺,動手吧。”

        容肆曾經也是不諳世事的榮華公子,可是三年前他偷偷混入軍營來了戰場,第一次殺人,第一次見過斷臂殘尸,第一次感受到戰爭的慘烈。到如今他能面不改色的看著滿地的死尸,成河的血流。可是現在,他聽著宋嘉善聲音中的哭腔,卻頭一次膽怯了,他覺著自己拿著匕首的手在顫抖。

        “動手吧。”宋嘉善輕輕說道,“長痛不如短痛。”

        容肆輕輕劃開宋嘉善背后青紫到猙獰的皮肉,淤血引流而出。

        宋嘉善吃痛,不受控制地咬住自己的手腕,血腥味立刻充滿了口腔。

        疼,她覺著渾身都是疼,她覺著她要死了,甚至覺著自己已經身處地獄中。漸漸地她感受不到疼痛了,她覺著自己渾身都輕盈起來。最后,她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等宋嘉善醒來時,目光恍惚看著的是跳動的火光,她神游了一會兒,思緒終于回籠,同時也感受到了背后的疼痛——比起暈倒之前,疼痛似乎輕了些。

        “醒了?”淡淡的聲音響起。

        宋嘉善慢慢坐了起來,看向火邊坐著的容肆,怔怔地“嗯”了一聲:“幾時了?”

        容肆睨她一眼:“你已經昏睡一天了。”

        宋嘉善驚訝地看向窗外,外面天漆黑一片,她竟然昏睡那么久?活久見,容肆竟然沒有拋下她?

        容肆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幸虧你運氣好,外面下大雪了,不然我和勝邪早就走了。”他似乎還要人證明他的死鴨子嘴,“對不對,勝邪?”

        勝邪憨笑,給宋嘉善端來一碗湯:“醫女,喝湯。”

        宋嘉善接過:“謝謝,這是什么湯?”

        “野雞湯。”容肆莫名其妙的別扭,“肉我們都吃了,就給你剩的湯。”

        勝邪卻指著吊著的鍋說道:“肉,還有。”

        “勝邪!”容肆瞪他。

        宋嘉善憋笑:“謝謝你,少爺。”

        容肆冷臉:“喝你的湯吧,明早我們就離開這里。這里距離漾水橋還有不到六十里,我們腳程快些,爭取明晚前趕到。”

        火堆噼里啪啦的響著,宋嘉善圍在火邊,慢慢地喝著湯。穿書這幾天不是在逃往就是在逃亡的路上,好容易能歇歇,她昏了一天,也算恢復過來。

        “到橋邊就好了嗎?”宋嘉善問道,“少爺你的行駕……”

        容肆眸中晦澀:“在橋東。”

        宋嘉善:“……”完了,芭比q了,這就算是傻子也能猜到,橋西肯定設有五關六將,守株待兔就等著容肆自投羅網呢。

        她嘆氣口氣,那能怎么辦呢,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她已經上了賊船,暫時是下不去了,只能跟著容肆,禍害遺千年,他肯定能化險為夷。

        “你們兩人休息吧。”她說道,“今晚我值夜。”

        容肆也沒客氣:“有動靜就叫我們。”

        宋嘉善應下,見容肆抱劍倚著柱子閉目養神起來,就慢吞吞地喝著湯。她漫無目的地看著這破廟中,倒塌的佛像,亂糟糟的環境,她遙遙沖著不知名的佛像拜了拜,希望神明保佑他們一切順利。

        突然的,她目光轉到了容肆旁邊的寶劍上,這寶劍已經被擦的干凈,像無聲的守護神,在火邊沉默地存在著。

        她嘆了口氣,這大概就是周景生的霜華劍吧。

        第二天天剛亮,三人就離開了破廟。

        大雪昨夜才停,如今地上白茫茫一片,腳踩在上面咯吱咯吱作響。好在風和雪都停了,但天還是陰沉的,不知何時再來一場鵝毛大雪。

        宋嘉善把臉埋在用多余衣裳自制的帽子中,只露出一雙眼睛緊緊跟隨著容肆的腳步。容肆這三年一直在東境,這邊的路線很是熟悉。

        路上他們也遇到過幾波拖家帶口往東走的人家,他們興許也是從鄴城逃往出來的,老少的臉上都帶著不忍直視的麻木。

        他們三人腳程很快,但因為路上大雪難走,走到天色漸暗,也沒看見橋的影子。

        宋嘉善有點支撐不住了,她其實早就不行了,走這么遠全靠意志在撐著,突然地,她看到不遠處有一戶人家。

        “少爺,那有一戶人家。”宋嘉善振奮起來,“我們去討碗熱水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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