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前世初見
秦致與柳期雪的初遇是個意外,而且非常狗血。
柳期雪那時離開龍族,回到了人間。她小心翼翼地在人間游走多年,但還是被人認了出來,然后中了計策,被人抹了情毒膏。
她在神志不清時使出了逃跑殺手锏——空間置換。
慌亂之下只想去到偏僻的地方,以為能躲過一劫。
沒想到正好掉到一個湖里,秦致就在那里洗澡。
更巧的是,秦致見眼前出現一個人,竟然下意識地接住了。
然后……
秦致的眼里有震驚,也有疑惑。
他倒是想做正人君子,奈何對方太熱情。
柳期雪身上很熱,口渴舌燥。秦致剛洗完澡,渾身濕漉漉的,又很涼。
她竟覺得這個抱著她的男人格外香甜,然后對著人家肩膀又舔又咬,啃出了幾塊紅痕。
秦致還以為她是什么山精鬼怪,用靈力探了探才發現不是,而且看樣子應該是中藥了。
柳期雪解到自己上身還剩一件衣裳,突然停住了手,可憐巴巴地望著秦致。
她糾結著表情,咬著嘴唇,眼色迷離。
秦致心里狂跳起來,突然想逗她。
“繼續啊~”
柳期雪委屈道:“你欺負我……為什么不幫我?你不喜歡我嗎?你這個壞人!”
秦致覺著這邏輯未免過于可愛,不喜歡她就是壞人。
他一眨不眨地盯著她。那白里透紅的臉蛋像一枚可口的漿果,讓人想狠狠地咬上一口。
秦致的內心很是掙扎,如果現在把人辦了,萬一她清醒過來生死相向怎么辦?修仙界的人這么重名節……
柳期雪也開始掙扎,兩手推拒他,還喊道:“你是不是不行?那我去找別人!”
秦致的理智斷了個干凈,去他媽的名節!
他在她嘴上用力地嘬了一口,然后將她扔進水里。
秦致把自己頭發胡亂挽成一坨再捆上,如餓狼一般把柳期雪撈起來,扛到岸邊放下。
她躺在地上不斷咳嗽,吐出了好幾口水。
秦致見她緩過來了,捏著她的下巴,用非常蠱惑的聲音問道:“可以嗎?”
柳期雪意亂情迷之下只知道有個美男正在勾引自己,聲音還非常好聽。
她自己也很矛盾,到底要不要放縱一次。
結果睜眼一看,對方居然脫光了!他渾身都透露出可怕的氣息。
把人撩成這個樣子還是……負個責吧。
她捂著臉,羞澀地點頭。
然后秦致就很不客氣地撕掉了她所有的衣物,邊撕還邊威脅道:“等會兒不許喊停!”
——————河蟹線
“你這個混蛋!!!”
柳期雪雙手被綁,意識模糊之間,只覺痛苦與快樂相互疊加。她是茫茫大海上的一葉小舟,隨著波浪起起伏伏,搖擺不定。
秦致汗如雨下,澡算是白洗了,但她的反應令他很滿意,嘴角勾起甜蜜的微笑。
一個時辰后,天色漸晚。
秦致往她經脈中輸入靈力,卻發現毒素仍未清除。但他體力已經耗盡,只得作罷,明日再想辦法。
沉睡中的女子緊皺著眉頭,似乎夢到了什么不好的事。
他親了她的額頭一口,對她道:“做個好夢。”
柳期雪眉心舒展開來,露出了恬靜的睡顏。
秦致將她的頭發捋到耳后,輕輕感嘆道:“你真好看,比天上的謫仙還好看。”
“原來你長這個樣子啊,柳期雪。”
他自言自語道:“你可以做我妻子嗎?”
當然,柳期雪此時不可能回答他。
秦致獨自傻樂著,將她摟入懷中,帶著幸福的笑意入睡。
第二天,秦致醒來的時候,旁邊空無一人。
心中憤恨難當。
那個女人將他吃干抹凈之后竟然跑了!
他的白月光拿他當□□,這是來自人間最大的惡意!
其實柳期雪醒來的時候就差點把他捅了,但是看著那毫無防備的姿態,以及那張美好的臉,突然有點不忍心。
她本來也不是什么嗜殺之人,這次是不小心著了別人的道,加上碰巧撞上他,才會……
留他一命也行,當積德了。
她小心翼翼地站起來,身上難以啟齒的部位全都在疼。
“下手可真狠。”
她杵著暗虬,一瘸一拐地走了。
——————
幾日后
云川仙門,茶肆
“哎,你聽說了嗎?柳期雪啊,把那幾個下藥的狠狠收拾了一頓。”
“我知道啊,打得可慘了。最后,那幾個男的被扒光了,綁在城門口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太痛快了!”
柳期雪畫著妖艷的妝容,杵著根竹竿,別扭地走在街上。
她始終堅信,只要化妝技術好,根本不會有人認出她來,反正她現在也不像以前那么招搖了。
說起來,自從沒了法珠之后,她心里反而輕松許多。
不用再擔心晉級和靈力暴亂,也……不必在意飛升之事了。
“柳姑娘怎么獨自走在街上?”有人攔住了她的去路。
聽聲音就知道是昨天那個人,柳期雪繞開他。
那人又攔住她。
“柳姑娘身體不適,都是在下的錯,在下愿傾盡所有,求得你原諒。”
柳期雪冷冰冰地回道:“滾蛋,小心老娘把你大卸八塊。”
秦致鍥而不舍地攔著她。
“姑娘,在下有事相求。”
柳期雪抬眼看著他:“何事?”
秦致微微一笑,略顯尷尬,而后道:“實不相瞞,在下是奉母親之命,從邊城來云川買鳳凰花種子的。但在下前些日子被一個女人訛上了,被騙財又騙色,隨從們也都跑了。我如今是人財兩空啊……”
說著還不忘瞟她一眼,見她表情有所松動,便接道:“不知怎的,那女人還時常尋我麻煩……我一個人在外鄉孤苦伶仃的,嗚嗚嗚嗚~~~”
他說著說著,竟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邊城那么遠,這世道那么亂,也不知道我還有沒有命回到家鄉……”
邊城,家鄉。
這也喚起了她的一段往事。
“起來,我帶你回去。”說完,轉身便走了。
少年擦干眼淚,跟了上去,嘴角揚起一抹得逞的微笑。
他們買了鳳凰花種子后,找了個客棧隨意住下。
上樓的時候,秦致一直扶著她行走。
柳期雪覺得好丟人,又想打死這個小子。但對方一直乖巧地道歉,她也不好下手。
“姐姐,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害得你這么難受。”
秦致個頭雖比她高,但此刻伏低做小,無比謙卑和自責。
什么叫做打掉牙往肚子里咽,這就是了!
秦致晚上幫她療傷。
他將靈力運到手上,在她脖子后面碰了一下,那地方就立馬不疼了。手腕上也是一樣。
但是其它地方……
柳期雪為難道:“要觸摸皮肉才有作用嗎?”
秦致也很不自在地點頭。
柳期雪做了半天心里建設,只允許他治療背部和腿部。
剩下的就痛著吧!
但是她后來無比后悔,恨不得回去掐死那個自己。
午夜時情毒再次發作,這次來得格外猛烈,柳期雪只覺得體內的血液都在造反,翻江倒海一般。在解毒期間,兩人都不能使用靈力!
秦致又禁不住她撩,后果便是他倆顛鸞倒鳳到天際泛白。
他一直捂著她的嘴,要么就用嘴堵著她的嘴。
她剛開始還能忍,但到后面就只有痛苦,邊哭邊痛毆秦致。
完事后,柳期雪身上有很多齒痕和指痕,有些地方還破皮了,整個人毫無意識地顫抖著。
她嘴里喃喃著:“解了嗎?”
秦致的背上全是抓痕,肩膀被蓋了十幾個牙印章,手和嘴均有不同程度的破損,臉上還有巴掌印。
他輕輕地擦去她的眼淚,說道:“都解了,沒事了,不會再發作了。”
柳期雪顫抖著說:“謝、謝謝你……謝謝你。”
然后倒頭暈了過去。
秦致心中泛起深深的無力感。
柳期雪下手這么狠,對他居然只有感謝。
他們的愛情才剛開始,就結束了嗎?
“不用謝,我是……心甘情愿的。”
他運轉靈力治好了她的傷,但自己的傷卻沒法治,得慢慢養。
辰時,柳期雪醒來,身上是不痛了,可昨晚的東西都沒有清洗,非常不舒服。
她抬手一看,竟發現自己滿手干涸的血跡,大驚之下乍見旁邊一個傷員,嚇得她差點摔下榻。
“你怎么了?”
掀開被子才發現對方的慘狀——像是被貓妖給蹂躪了一頓。
柳期雪嚇得當場捂住嘴巴,驚訝道:“這……都是我干的嗎?”
秦致不可置信道:“你想賴賬不成?”
柳期雪瞬間覺得是強強民女的渣男,她囁嚅道:“那個……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然后沉默半晌,她鼓足了勇氣,憋出來一句:“我會對你負責的!”
秦致道:“你不用覺得虧欠,我也并不是要以此要挾你對我負責。若你對我沒有愛情,也不用勉強什么。”
柳期雪再次沉默。
他們這三天時間里,簡直稱得上荒淫無道。
但……這些都是屬于意外。
柳期雪平靜地問道:“那你呢?你又是真的喜歡我嗎?”
秦致答道:“當然。”
柳期雪自嘲地笑了一下,秦致不解。
她問道:“你這三天時間里,修為是否有了提升?”
秦致面色突然嚴肅,而后非常震驚。
他這兩天只顧著享樂,沒注意到自己身體突然出現了大量靈力!天階九級的瓶頸已然松動!
秦致驚訝地看著柳期雪,眼神里滿是荒唐和難以置信。
柳期雪知道他的意思,就干脆破罐子破摔了。
“沒錯,我是人魔后裔,是一個爐鼎,曾被無數人染指過。這樣的我,你喜歡嗎?”
這樣的我,你喜歡嗎?
秦致似乎打了退堂鼓。
他的傷還沒好,兩人暫時還是一路同行。
只是兩人都沒再提起感情的事。
于他而言,她是前輩。他知道許多關于她的傳說,他也知道她不會愛他。
她希望自己歇了那份心,那就如她所愿吧。
在柳期雪看來,秦致是這世間的新力量。他有自己的路要走,而他的道路上,不應該有自己的存在。
一時的糾纏是糊涂,尚可迷途知返。若糾纏他一世,便是罪過。
——————
因秦致身體上的傷,兩人暫時歇在客棧。
但是,才過兩天,便迎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烈穹。
柳期雪兒時的陰影,那個在她年幼時剖去她法珠的男人。
如今,他已不是昔日那個流亡之徒,而是修仙界享譽盛名的宗師。
他帶著五六個鐘靈毓秀的徒兒,在他們面前對天下局勢侃侃而談。
柳期雪并不在意他們說的內容。
那副樣貌,與當初那副惡徒嘴臉相差甚遠,但他的心性似乎有所改變。
因模樣未變,柳期雪至今還記得他。
但無論如何,仇人就是仇人。
她停止了上樓的腳步,雙手攥得緊緊的,雙眼一直盯著他們幾個人。
秦致正上樓,沒聽見她跟上來,轉頭便順著她的目光看去,也看到了那七人。
如果她的目光能凝成實質,那幾人怕是早就被捅成窟窿了。
不一會兒,烈穹也注意到了這邊。
九雙視線便都對上了。
先開口的是秦致。
“姐姐,你認識他們嗎?”
柳期雪收了目光,淡定地搖頭:“不認識。”
說完,便上去扶住了秦致。
“走吧,你還需要休息。”
她已經無意去追究當年之事,況且眼下她需要的是韜光養晦,不宜滋事。
秦致身上的傷都是她搞出來的,肌肉出還好養,骨頭淺的地方竟是直接見骨了。
左邊鎖骨的那塊地方差點被她起掉一塊皮。
她一邊敷藥,一邊責怪道:“你怎么這么傻?這么深的傷口,也不阻止我?”
秦致搖搖頭,不在意地笑道:“不嚴重的,那情毒膏藥效十分霸道,中藥之人必須肆無忌憚地動作方能完全化解。想必之前是拘束了你的手腳,才沒能徹底清除它。”
柳期雪咬牙切齒道:“不知是哪個奸賊,制造出這等東西,可害苦了我們!”
秦致道:“我還覺著挺快樂的。”
柳期雪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突然好奇他的年齡。
“你今年多大了?”
不會沒滿二十吧?
秦致看出她的憂慮,但還是一本正經地說道:“我今年十九了。”
他等待著她的反應。
不料
柳期雪神色惶然,掩面奔逃,叫都叫不住。
秦致覺著這反應也太少女了,一點都不符合她的人設!
柳期雪的臉如同火燒一般發燙,她坐到城外一棵大樹下,把臉埋入臂彎。
我竟然對一個不滿二十歲的小孩子
啊,上天!人間她已經不能呆了,換個場地吧!
小時候,父親告訴她:不滿二十歲絕不能和人做那種事情,有的靈根生來只適合完璧之人修煉,甚至他們本人都不了解這一特性。
所以
萬一秦致他因為自己而不能修煉,那她罪過豈不是大了!
若真發生那樣的事情她到了那邊可沒臉去見爹啊!
但是轉念一想,自己不就是適合雙修的體質嗎?
一人做事一人當,把自己賠給他不就得了?
但是一想又不行,那不是一錯再錯嗎?
正糾結之際,前方突然襲來一道攻擊。
柳期雪閃身躲避,就地滾了好幾圈才站起,而那棵樹已經被擊倒了。
她抬眼一看,發現正是烈穹等人。
“師尊猜得沒錯!她果然獨自出城。”為首弟子道。
后面跟著的幾個人均是得意之相。
呵!竟還找上她來了。
也好,送上門來的生意,早點料理了省得牽掛著。
柳期雪將劍橫于身前,大聲道:“看來修仙界是沒落了,竟任由你這等人坐在明堂之上。”
烈穹身穿雪白衣裳,其上各色紋飾繁復多樣,像是由許多陣法圖案組成的。
那些個徒弟們的衣袍都非常樸素。
他仍是一副正人君子的口吻道:“你這魔女,沒想到本座當年留你一命,竟給人間招來了大禍患!”
當年,柳期雪的修為乃人界頂級,東奔西走之時創下了不少事跡。
她滅的最多的就是各大仙門的暗樁,還有那些進行地下交易的拍賣場,壞了他不少生意。
他視她如附骨之疽,欲除之而后快!
柳期雪恨聲道:“你才是這人間披著人皮的惡鬼!百年來,你對待人魔后裔的手段何其殘忍!”
烈穹冷哼道:“人魔后裔非我族類,無需仁慈。”
“拿下她!”
六個弟子拔劍沖上來,各自釋放自己的靈力,風雷水火齊齊進攻。
柳期雪左手施法術凍結了水柱與火焰,右手揮劍擋開了雷擊。至于這種弱風,對她根本無用。
幾人見攻擊不奏效,便重新齊聚再攻。
但他們突然發現自己無法動彈。
柳期雪的手舉在空中,她的手指逐漸捏成一個拳頭。
六人的神情越來越痛苦,但身體就是動不了。
烈穹見狀大吼道:“你這魔女,還不住手!”
說著拔出劍就往這邊沖。
柳期雪運行靈力,使勁一捏!
他們的表情停止了變化。
柳期雪絲毫不管他猙獰的面孔,張開手,撤去法術。
六人倒地。
烈穹逼近,柳期雪提著暗虬擋開他一劍。
他大叫著,瘋狂地揮劍,想要她的命。
兩人的劍快得讓人眼花繚亂,“當啷”之聲不絕于耳,溢散了不少靈力,割壞了地面和城池,甚至有好幾道靈氣刃劃破了幾人的身體。
烈穹有法珠加持,不怕靈力溢散,
柳期雪沒有法珠,靈脈雖在這些年里也修補得七七八八,但畢竟不能長留靈力,故而需要不斷地從外界補充。
雙方你來我往,誰都不落下風。
趁著雙方暫停的空隙,柳期雪說道:“我以為你拿了我的法珠之后有多強呢,原來也不過如此。”
烈穹呸了一聲,怒道:“賤人!分明是你這法珠有問題,誤了本座的修行!”
柳期雪收了劍,不想再打了。
她道:“烈穹,還趕快想辦法救你的徒弟們吧,再不施救可就來不及了。”
他試了試他們的鼻息,又摸了頸動脈,都如死水一般平靜。
他劍指柳期雪,憤而怒道:“你這賤人!究竟使了什么邪術?!”
柳期雪聳聳肩道:“輔助系里的空間法術啊,叫什么來著?”她裝作思考,然后突然想到:“噢!空、間、凝、滯。”
怕對方不懂,她又詳細地介紹道:“就是指定那個空間里的生命停止運行,說白了就是讓對方暫時癱瘓而已。”
烈穹怒目圓睜。
柳期雪瞇著眼睛笑道:“放心,十天半個月就養好啦。”
她補充道:“可得好好照顧他們,畢竟植物人的情緒也是挺敏感的呢。”
路過他時,她陰狠地說了一句:“別再跟我作對,否則下次就不是癱瘓幾天這么簡單了。我會親自挖出你的法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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