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第74章
五個人, 在狹小的地下隧道對峙,聽了李英雄的解釋,紅果不由得放下槍,她看向老鷹, “為什么不跟我說實話?”
老鷹小聲道:“你們可能不會患上噬心病, 但你們的孩子就說不準了……”
兩個云滇族后裔結合, 生下的孩子換上噬心病的幾率非常高。
李英雄:“你爺爺的意思是, 希望你們不要在一起,長痛不如短痛。如果你們非得在一次,也沒人能阻攔, 但最好就不要生育孩子。我也一直在猶豫,不知道怎么跟你們開口說好。”
“你們想多了,我們沒有在一起。”紅果難得情緒化地說了一句, 說完才反應過來, 剛才李英雄的說法,初聽上去,是個悲愴的狗血故事,但一細想, 理由完全禁不住推敲,這種事不是應該盡快跟他們說明會更好嗎?不跟他們說,萬一她懷孕了呢?
而老鷹和李英雄同時一愣,沒聽明白紅果話似的, 小夫妻感情不挺好的嘛, 怎么突然這么說?
紅果瞥向宗炎, 他也低垂著頭, 細想著什么。
“破軍號藏在哪里, 找出來。”紅果率先打破了沉默。
李英雄和大胡子互相看了一看, 又看了眼宗炎,他們把宗炎看成了外人。
宗炎是個明白人,他似乎對于自己的云滇族身份完全沒有興趣,他道:“我到上面等你們,麻煩把我曾祖父簽名的贈與文書拿給我看看。如果真是他贈送的,我只要一件東西,其他的,我也不要了。”
李英雄問:“要什么?”
“鐵券,破軍號里的一份唐朝鐵券。”
紅果記得在那份寶藏名單里宗家的明細里確實有一份鐵券,這鐵券這么重要嗎?之前宗炎壓根沒跟她提起過。
李英雄也記得破軍號里有鐵券,他道:“你確定只要鐵券,其他不要了?”
“對,其他不要了。”宗炎說得很干脆。
“那你稍等,贈與文書我們等會兒拿給你看。”
就這樣,宗炎越過他們,往隧道口走去,紅果看著他越走越遠,漸漸消失在視線里。
宗炎對于她來說,并不算是丈夫,更像是一起并肩作戰的戰友,看著戰友這么果斷舍她而去,她只覺得心寒。
大胡子道:“庫房就在前面的湖底下,走隧道就可以過去。”
往前走,前方隧道是一段長長的下坡路,跳過一段豎井,在一個山神像后面,找到了一個隱藏門,打開隱藏門,呈現在眼前的是一個厚厚的保險大鐵門。
大胡子拿出鑰匙打開第一層門,里面是第二道保險門,第二道門的鑰匙在李英雄這邊,他掏出鑰匙打開后,還有第三層門。
第三層門不需要鑰匙,是一道古制密碼鎖,像齒輪似的,密碼鎖依然是大胡子和李英雄一人開一半。
哐當!打開第三層門,大胡子跑進去開了燈。
老鷹很守規矩,庫房不是他該去的地方,他就守在門外,沒有一起進去。
紅果跟著李英雄往里走,迎面就是一堵巨大的石墻影壁,上面雕刻著圓形陰陽魚標志。
李英雄道:“右進左出。”說著他領著紅果從右邊門廊進去。
庫房里有八排通頂鐵柜,每排有二十個柜子,每個柜子有九個格子,格子上都放著銅邊包角的烏木箱子。
李英雄邊說邊打開其中一個箱子,“下面一層基本上都是放的黃金,黃金比較重所以都放下面。上面放的是玉石、珠寶、古董等等的藏品。”
大胡子打開了幾個箱子,到處都是閃閃發光的黃金和珠寶玉器,用琳瑯滿目來形容都過謙了。
李英雄道:“不易保存的字畫,都賣掉換成了黃金。”
“這些財富積累了多長時間?”“有些黃金都存幾百年了。”李英雄帶紅果走到其中一個格子前,打開木箱,里面是一箱子的金錠,李英雄拿出一塊金錠給紅果。
這金錠沉甸甸的,紅果看了眼金錠底部刻的字,“長沙府嘉靖二年”,是明朝金錠。
鐵架子上自帶了梯子,大胡子找到破軍號后,爬到了頂上,找出鐵券拿下來。
鐵券是古代君王賜給臣子的免死券,一開始是鐵質的,后世慢慢的各種金屬制品都有,所以也叫免死金牌。
大胡子取下來的這塊鐵券就是黃金制作的,遠遠看去像個黃金瓦片,上面刻滿了紅色的朱砂字。
紅果看了一眼,看不出是哪個皇帝賜給一個陸姓節度使的,只見上面寫著:“卿恕九死,或犯常刑,有司不得加責。謀逆不宥。”
“這就是古代的免死金牌,一般都是鐵質的,金制的很稀有,這在國外拍賣會上,價值不菲。”
宗炎現在只要這個,只是因為價值嗎?紅果想想,她其實完全不了解宗炎,以前是戰友,也只是戰友,僅此而已。
紅果把鐵券還給大胡子,走了一圈,她問:“你們有造冊登記表嗎?”
“有。”李英雄帶著紅果從左邊出來,左邊出來的位置有個小卡位,上面有四五個抽屜。
李英雄拿出鑰匙,開了第一層抽屜,拿出一本黑色錦緞封面的本子,翻開本子,里面用毛筆整整齊齊記錄了物品清單,里面包含了捐獻人,捐獻年份,捐獻物品,以及存放位置。
李英雄又拉開另外一個抽屜,里面有各捐獻人簽名的捐獻文書,他翻了好一會兒,找到了宗炎曾祖父的,翻開來,卻是繁體字。
紅果問:“怎么他們不用云滇文?”
李英雄微微一愣,道:“這是為了防備后世有糾紛而寫的,寫了云滇文,大家都看不懂了。”
大胡子先出去了,他拿著鐵券和文件出去找宗炎。
紅果翻了一下抽屜里的文件,問:“有云滇文的嗎?”
李英雄搖頭說沒有,說著,他又拿鑰匙開了旁邊一個保險柜,從里面拿出一個文件袋來,“這里面是各銀行的存單,各種主流貨幣都有一些存款,加起來有兩億多美金。”
紅果拿出袋子里的存單看了一眼,英文字她也看不懂,只看了眼數字,兩億多美金在這個年代很多了,她道:“就存了定期?”
“主要是定期,還有國債。你爺爺的意思是,以穩定為主,除非緊急,最好還是放著不要動。”
“密碼呢?”
“國債不需要密碼,定期的密碼都掌握在橋童手里。”也就是說,他沒辦法給到紅果取款密碼。
紅果瞥了李英雄一眼,李英雄解釋,我真沒有密碼。
紅果問:“我爺爺還有其他錢在外面嗎?”
“你爺爺遺留的存款都捐到備用基金里了,備用基金有五百多萬美金,應急用的。”
“在誰名下?”
“目前也是存在另外一個橋童的賬戶名下。”
紅果看向李英雄,“那位橋童究竟是誰?”
“他的工作需要保密,我暫時不方便透露,以后一定會告訴你的。”
紅果淡淡一笑:“看來,你沒把我當自己人。”
李英雄忙解釋:“是他本人要求一定要保密,我也沒辦法。畢竟他現在是在外唯一的橋童,我也得聽他的。”
紅果也沒再強求,李英雄又從里面拿出一本破舊的小冊子,道:“這是本根據云滇文明描繪的故事集,里面有七個故事,你可以拿回去看看,這樣你對云滇文明至少會多一層了解。”
紅果接過小冊子,薄薄的一本,封面上用繁體漢字寫著《有巢歸來小錦》,她隨便翻了一下,也就幾十頁,七個寓言小故事。
沒多久大胡子拿著文件回來了,他說宗炎看了簽名覺得沒問題,拿著鐵券走了。
這邊都鎖好保險柜和抽屜,出了門,李英雄對紅果道:“您來設置第三道門的密碼,以后只有我們三個人同時在場的情況下,才能進庫房。”
大胡子教紅果設置密碼的方法,教完,他們都背過身去,紅果快速設了個她上輩子生日的日期作為密碼。
之后李英雄和大胡子輪流鎖上第二層門和第一層門。
紅果盯著李英雄道:“你這就算跟我交接完了?”
李英雄微微一愣,道:“基本上就是這些東西,保險箱和抽屜的鑰匙你要拿走嗎?”
紅果伸出手:“給我吧。”
李英雄拿出一串鑰匙遞給了紅果。
其實紅果是想把第一道門和第二道門的鑰匙都拿走,但她一個剛上位還沒坐穩位置的老板,同時對付這三個老奸巨猾的家伙,不能用蠻力,她得一個個化解。
當即紅果把手上這一串保險柜鑰匙遞給大胡子,道:“你來保管吧。”
這回輪到大胡子愣住了,大胡子是三個人里最老實本分的,人也憨厚,他跟紅果接觸最少,本來他就天然劣勢成為最邊緣的那個,誰知道紅果一下把他拱中間了。
他下意識看了眼李英雄,李英雄尷尬笑著沒說話,這等于是把保險柜鑰匙從李英雄手上轉給了大胡子,這就是赤\裸裸新當家對于大總管的不信任啊。
“拿著。”紅果把鑰匙塞給了大胡子。
反正她只有第三道門的密碼,她一個人也進不去庫房,拿著保險柜鑰匙有什么用,還不如用來分化李英雄和大胡子的關系。
老鷹在邊上笑道:“大胡子你可以啊,前途無量。”說的大胡子都不好意思了。
大胡子平時住在庫房邊上的小屋子里,他沒跟著大家往外走,老鷹則是回他自己的老窩。
只有李英雄跟紅果一起出來。
從旱井上來,早沒了宗炎的影子,看著紅果落寞的神情,李英雄寬慰道:“男人嘛,身外之物,這個不合適就換一個,不要委屈了自己。”
落寞也只是一瞬間的情緒,紅果馬上就收斂了,只是沒想到李英雄眼睛那么尖,她笑道:“你倒灑脫。”
李英雄走在前面帶路:“我們這些人,都沒有兒女情長,守護云滇文明就是我終生的事業。”
“云滇文明有這么大魅力嗎?”
李英雄笑了笑:“主要是你爺爺魅力大,看著他被病痛折磨幾十年,也絲毫沒有放棄自己的理想,想想如果是我,可能早就自殺了。”
“之前安紅說我爺爺在國內經營松香生意,實際上他在國內忙什么?”
“進藥廠研究藥物。雖然說他們定制了一個百年計劃,但同時他也沒放棄繼續研究。”
這個倒還說得通,紅果又問:“你說要把柬哥洞的人肅清了,你是有什么計劃了嗎?”
“之前我是這么想的,就是想辦法激怒柬哥洞和棉哥洞的人,我們再趁機反擊,我們手上不是有兩箱炮\彈嗎?我們用炮\彈把他們連人帶貨全部一口悶了,到時候警察來抓人,你就把我交出去。”
看來李英雄是想用他自己的性命換取肅清柬哥洞這個毒窟,也不知道他是真心的,還是只是對她的一個投誠。
紅果沒有接李英雄主動獻身這個茬,轉而道:“但是這個方案沒辦法徹底解決問題,毒品生意的利潤太大了,把這批人搞掉之后,他們老板單拓肯定不會舍棄柬哥洞和棉哥洞,到時候重新換一批人來種植罌粟和制毒販毒,又重新進入一個死循環。”
“這個問題我也想到了,所以,等他們老板來柬哥洞視察的時候,就是最好的下手機會,我可以去把他們老板干掉。”李英雄看著瘦弱,但做事還挺狠。
紅果不置可否,穿過山林往外走,李英雄道:“我就是擔心,把單拓干掉了,他的繼承人還是會來這里繼續這門生意。”
紅果聽懂了李英雄的意思,那就是想辦法把環形山里的兩個村落地皮買下來,最后無論是山林還是土地,都要牢牢抓在手里。
“如果能用你手里的關系,讓剛貴出面調解,把那兩個村落買下來,是最好的。”
紅果搖頭道:“單拓每年給剛貴捐的軍餉肯定不是個小數目,說不定這毒窟就是軍方暗中持股的,我連剛貴長什么樣都不知道,能指望人家幫這么大的忙?不可能的。”
李英雄道:“那只能另外再想辦法了。”
說話間,到了山路邊上剛才宗炎停車的地方,車早就沒了蹤影,他就這樣把她扔在了異國他鄉!
紅果沒說話,李英雄說送她會玉衡。
“我們還有一輛車在孟母山,我去取了開回家就行,你不用送我。”
李英雄:“那我送你去孟母山,我車就在前面。”
走過一個山坳,李英雄的車停在路邊,他開的是一輛老式捷達,灰塵樸樸頗為陳舊,不過車牌號比較厲害,最后三位數是“777”,李英雄說這是首府的熟人幫他弄的車牌。
坐上李英雄的車,快速駛向孟母山方向。
不遠處的密林里,一輛越野車隱身在高高的防風草后面,宗炎看著李英雄載著紅果遠去,手敲了敲方向盤,過了好一會兒,才驅車往反方向駛去。
路上,李英雄見紅果始終悶悶不樂的,不由勸道:“我看你和宗炎感情挺好的,其實不要孩子也沒什么,回去,你跟他好好談一談,能成為夫妻,那是千年修來的緣分,也不能就這么散了。都說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你們要只是斗嘴吵架了,冷個兩三天找個臺階就下了。”
李英雄這個人還挺適合做居委工作,一開始是順著紅果意思,男人有什么大不了,換個男人算了,等時機成熟,他又來勸和不勸分。
紅果只輕聲應著沒說話。
在孟母山腳下取回他們從玉衡開來的車,已經是晚上八點,紅果沒有急著回玉衡,而是把車停在公主嶺附近,打算在車里睡一晚,她想一個人靜靜地想想事情。
大家都冷靜冷靜,明天再回去。
大概晚上十二點多,紅果半躺在車上,車窗開了一條縫透風。
忽然不遠處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隨后是挖土聲,紅果忙警惕地坐起身,月色之下,只見二十米開外的樹林里,有個人在貓腰挖坑。
而坑邊樹下躺著一坨東西,一動不動,看著像具尸體。只是深夜埋尸?
紅果摸出□□,輕輕地一點點打開車門下了車,潛到躺地上的人身邊,一摸,還是熱的,看來被殺不久。
挖坑的人感覺不對勁,忙回過頭,紅果兜頭把那人反手按在地上,槍指著他腦門,“別動!”
本來還擔心對方聽不聽得懂,結果那人嚇得問了一聲:“你是誰?”
是中國人,而且聲音還有點熟,紅果拿手電筒照了照那人的臉,那人閉上眼避開強光……
滿臉的麻子,這不就是柬哥洞看守明炮那個人嗎?
紅果問他:“你殺人了?”
麻子臉急急解釋:“我被逼的,我也不想殺人。”
原來麻子臉叫黃國強,被他殺了的那個是柬哥洞制毒工坊的老幺,兩人關系很鐵,談好了一起偷偷□□出去賣,誰知老幺臨時改變主意,不帶他玩,還威脅要去昆哥那兒舉報他,為此兩人發生爭執,黃國強錯手殺了老幺。
“你們下面的人還能私底下□□出去賣?”
“一直都有人偷偷這么干。有人偷賣□□發了財,也有人被發現丟了性命,我實在是不想在這兒繼續干下去了,才想干票大的,賺點錢躲回家去不出來了。柬哥洞就不是人呆的地方,之前有個新來的,被懷疑是國內的緝毒警察,被他們逮了后,活活把皮剝了,很殘忍,我真不想再待下去了。”
紅果聽得毛骨悚然怒氣填胸,這些沒有人性、該遭天譴的毒販子,卻能在木得堂而皇之地存在,“你可以直接逃走,為什么還非得賣□□賺一筆錢再走?你跟那些劊子手有什么區別?”
黃國強哭喪著道:“前幾年給我老娘治病欠了很多債,我沒辦法才來這里的,不賺點錢,我也回不去。”
“你欠人多少錢?”
“三千多。”
“這樣,你替我辦事,我給你錢把債還了。”
黃國強還被紅果反手壓著,他半張臉都趴在地上,“你要我做什么?”
“以后柬哥洞和棉哥洞所有的動向,無論事情大小,都記錄下來,然后如實跟我匯報。”
“你是警察?”
“上面我說的事,你能辦得到嗎?”
“我可以!我可以!”
紅果松了手,把黃國強放了,這個時候黃國強才看清紅果的臉,這不就是上次來救明炮的卡德林場老板娘嗎?
黃國強好奇問:“你們是不是在防備昆哥找你們麻煩?”
紅果:“你倒挺聰明,最近柬哥洞有發生什么事嗎?”
“沒什么大事。”黃國強想了想,道:“哦,有一樁,這個月訂貨量很低,昆哥把鍋都甩你們身上了,說你們把大客戶刁家打掉之后,國內很多老客人都收斂了,暫時不敢訂貨。我們老板前幾天過來的時候,據說給昆哥下了死命令,這個季度如果出貨量不能達標,就把昆哥給換掉。”
姜昆知道有部分買家名單在她手上,紅果隨時可能搞掉下一個大客戶,他不可能坐以待斃,最近肯定還會來找她。
“你們老板經常來嗎?”
“不常來。有的時候一月來一次,有的時候幾個月都來不了一次。”
“他來這邊的時間有什么規律?”
“沒有規律,有事說不定就突然來了,柬哥洞老板就是一個老爺子,在首府享福呢。”
紅果跟黃國強交待之后多久聯系一次,并指定了聯絡地點和方式,紅果也就沒再管他挖坑埋尸的事,開車出了林子。
轉到公路上走了一段,紅果忽然發現后面有車跟著,她開的快后面的也快,她開的慢,后面也慢了下來,始終保持百米開外的距離。
紅果突然加速,對方也跟著加速,加速到一定程度紅果一個急剎車,對方剎車不及,兩車快速拉近了距離,透過后視鏡,她終于看清了那輛越野車……
確認是他跟在后頭之后,紅果重新啟動車輛繼續往前開,穿過莫八鎮,直接回玉衡。
到家的時候,天已經蒙蒙亮,回到家拿了衣服出來洗澡,倒不見宗炎跟著回來,霞姑已經起床了,準備去店里,她看見只有紅果一個人回來,便問:“宗炎呢?”
“不知道。”紅果進了浴室。
霞姑往外看了看,“你們不是一起的嗎?”
浴室里傳來唰唰的水聲,霞姑見紅果不理會,也就不再追問了。
洗完澡,紅果回房睡覺,翻來覆去睡不著,睜著眼躺了很久,周圍迷霧重重,她需要一陣風來把這些霧氣吹走。現在唯一清楚的事,就是要把姜昆和柬哥洞干掉!
聽見正屋門響,有人進了對面的書房。聽這熟悉的腳步聲,是宗炎回來了。
紅果坐起身穿鞋,她不喜歡糊里糊涂的,必須得當面說清楚,不然她過不去心里這道坎。
開了房門,走到旁邊的書房,宗炎正在收拾抽屜里的各種文件,似乎是今天就要搬走。
他聽見聲響,抬頭看過來,他也開了一夜的車,但整個人看上去很精神,沒有一絲的疲倦,只有開口說話的時候,聲音是沙啞的。
他說:“我們聊聊。”
紅果把書房門關上,道:“你有多少事情隱瞞著我。”
宗炎停了手上的動作,站起身走到紅果面前,他伸手關掉了墻上的燈,屋里只剩下朦朦朧朧的一層天光,他伸手撫了撫紅果的臉,“你等我回來。別人問起,你就說我回美國了。”
他長著薄繭的指腹摩挲著她的臉,紅果癢地微微往后一縮,問:“等多久。”
宗炎把她摟進了懷里,道:“很快,我去查一件事,查到真相,我就回來,最多就幾個星期。”
“我不等!”紅果把他撐開,她不會做望夫石,門都沒有。
誰知下一秒,宗炎直接捧起她的臉,吻了上來。種文件,似乎是今天就要搬走。
他聽見聲響,抬頭看過來,他也開了一夜的車,但整個人看上去很精神,沒有一絲的疲倦,只有開口說話的時候,聲音是沙啞的。
他說:“我們聊聊。”
紅果把書房門關上,道:“你有多少事情隱瞞著我。”
宗炎停了手上的動作,站起身走到紅果面前,他伸手關掉了墻上的燈,屋里只剩下朦朦朧朧的一層天光,他伸手撫了撫紅果的臉,“你等我回來。別人問起,你就說我回美國了。”
他長著薄繭的指腹摩挲著她的臉,紅果癢地微微往后一縮,問:“等多久。”
宗炎把她摟進了懷里,道:“很快,我去查一件事,查到真相,我就回來,最多就幾個星期。”
“我不等!”紅果把他撐開,她不會做望夫石,門都沒有。
誰知下一秒,宗炎直接捧起她的臉,吻了上來。種文件,似乎是今天就要搬走。
他聽見聲響,抬頭看過來,他也開了一夜的車,但整個人看上去很精神,沒有一絲的疲倦,只有開口說話的時候,聲音是沙啞的。
他說:“我們聊聊。”
紅果把書房門關上,道:“你有多少事情隱瞞著我。”
宗炎停了手上的動作,站起身走到紅果面前,他伸手關掉了墻上的燈,屋里只剩下朦朦朧朧的一層天光,他伸手撫了撫紅果的臉,“你等我回來。別人問起,你就說我回美國了。”
他長著薄繭的指腹摩挲著她的臉,紅果癢地微微往后一縮,問:“等多久。”
宗炎把她摟進了懷里,道:“很快,我去查一件事,查到真相,我就回來,最多就幾個星期。”
“我不等!”紅果把他撐開,她不會做望夫石,門都沒有。
誰知下一秒,宗炎直接捧起她的臉,吻了上來。種文件,似乎是今天就要搬走。
他聽見聲響,抬頭看過來,他也開了一夜的車,但整個人看上去很精神,沒有一絲的疲倦,只有開口說話的時候,聲音是沙啞的。
他說:“我們聊聊。”
紅果把書房門關上,道:“你有多少事情隱瞞著我。”
宗炎停了手上的動作,站起身走到紅果面前,他伸手關掉了墻上的燈,屋里只剩下朦朦朧朧的一層天光,他伸手撫了撫紅果的臉,“你等我回來。別人問起,你就說我回美國了。”
他長著薄繭的指腹摩挲著她的臉,紅果癢地微微往后一縮,問:“等多久。”
宗炎把她摟進了懷里,道:“很快,我去查一件事,查到真相,我就回來,最多就幾個星期。”
“我不等!”紅果把他撐開,她不會做望夫石,門都沒有。
誰知下一秒,宗炎直接捧起她的臉,吻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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