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暴露
“劉公子,你身后怎么流血了!?”
眾人聽見王惠的喊聲,連忙朝文筠這邊看過來。
而文筠聽到王惠的聲音先是驚恐,然后立馬反應過是怎么一回事,頓時覺得臉上火辣辣地,腦子也清醒了很多。
心中哭訴,
就說怎么感覺腰酸背痛完全提不起勁。
這是自己的小日子來了啊啊啊啊!
“你受傷了?什么時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馬文才也被嚇了一跳,拉著文筠驚訝地問。
“你還愣著干嘛?快送他去醫舍啊!”王惠焦急地對馬文才說道。
“對!”
馬文才點頭,隨后不由分說直接將人打橫抱起準備送去醫舍。
“文才兄,文才兄,我沒事的!”文筠拉著馬文才的衣領,忙說沒事。
見馬文才不聽自己的話,于是便不停掙扎,焦急地說道:“馬文才!我沒事!你快放我下來!”
“安分點!你現在流血受傷了知道嗎!”馬文才緊緊抱著文筠,生怕她摔下去,因為懷中的小家伙不配合還要掙扎所以皺眉怒道。
“我真的沒事,我流血不是因為受傷,哎呀,反正我,我不去醫舍。”文筠著急得語無倫次,一想到自己要是去了醫舍不僅解釋不清楚,還很有可能被王蘭姑娘和馬文才發現真實身份,這樣想著她急忙對馬文才說:“我要回寢室!你不放我下來,就送我回寢室去。”
“你都流血了還回寢室去干嘛?乖,聽話,先去醫舍看看。”馬文才抱著不安分的文筠,猜想她流血可能是因為受傷,擔心得沒敢和她發脾氣,只能輕聲安撫道,不然在平時早就兇她兩句這人才會聽話。
“我沒有受傷,不用去醫舍,你快讓我回寢室,我回去再和你解釋清楚好不好。”文筠急出哭腔,小聲對馬文才抽噎著哀求。
“……你,”馬文才一見文筠眼里含著淚,嗓音有些沙啞,可憐巴巴地請求自己,不禁心里一軟,只能無奈地抱著她朝著寢室走去,邊緊了緊摟著文筠的手臂邊認命地好言安慰她:“好了好了,別哭了,我們回去行了吧。”
“嗯。”
文筠一聽馬文才說要送自己回寢室松了一口氣,窩在他懷里點點頭乖乖地答應了一聲。
馬文才搖頭無奈地看著懷中的人,輕嘆一聲。
等到兩人回到住宿的地方,卻沒見到馬統在門外侯著。
馬文才吼了一聲,才聽見馬統答應著拿了兩人的書從后面急急忙忙拖著圓滾滾的身子朝著兩人跑過來。
“有什么,事,公子?”馬統氣喘吁吁地停在兩人跟前,一見自家公子懷里抱著文筠,驚訝地張大嘴巴,問道:
“劉公子您這是怎么了?!!”
“小珊呢?”文筠從馬文才的懷里探出頭問道,順手擦了擦眼角的淚珠。
馬統見文筠紅著眼眶小臉蒼白一副楚楚可憐,弱柳扶風的模樣依偎在自家公子的懷里,神色頓時變得十分復雜。
他磕磕巴巴地說:“小,小山他在我們的房間,我,我去喚他過來。”
于是圓滾滾的馬統放下手里的書,又拖著圓滾滾的身子跑去找小珊。
“真的沒事嗎?”馬文才皺著眉,將文筠放在床上,拉過他自己的被褥蓋在文筠身上。
文筠本想推拒,畢竟不是自己的被子,萬一被她的……那個弄臟了就不好了。又聽見馬文才說要看看自己身后流血的地方,也顧不上其他,慌張地拉過他的被子將自己整個人縮在里面。
“真的沒事!文才兄你放心,我,待會讓小珊過來幫我換一下衣服就行。”
“如果沒事,那你的臉怎么這么蒼白,一點血色都沒有。”馬文才說著將手貼在文筠的臉上,才發現她的臉不僅蒼白而且還有些冰冷,疑惑地拉開文筠身上的被子,不由分說就拉過她的身子,才察覺到文筠的整個人都沒什么溫度,冰冰冷地,體溫低得不像話。
“你身上怎么這么冷?嗯?臉怎么紅了?難道發燒了?”
馬文才說著,兩個人的身體越靠越近。
文筠:!!!
云英未嫁的大姑娘被一個男人這樣摟著不臉紅才怪!
“我,我沒事,文才兄你幫我泡一壺開水吧,也許喝點熱水就會好一些了。”
文筠小心翼翼地推開馬文才的胸膛,生怕他察覺到什么,所以只能暫時避開他的目光,不去看他。
馬文才也沒有過多糾纏追問,順勢離開床邊,只說了聲好就拿著茶壺出門了。
“公子!公子!馬統說你又被馬公子抱回來了,發生什么事了?”
小珊進門的時候文筠正準備更衣,此時背對著剛進來的小珊,身上明晃晃的血跡映入小珊的眼簾。
“小姐,你怎么流血了,受傷了嗎?”小珊驚呼。
“噓!笨丫頭!別人不知道就算了,你怎么還沒反應過來?”
文筠食指抵在唇上,示意小珊噤聲。
“難道……”小珊瞪大眼睛,捂住嘴巴,一臉驚惶地看著文筠。
夭壽了,小姐的那個漏出來了?!
“快去幫我看著門,別讓人發現了!”
小珊聽了文筠的吩咐連忙點頭走出門外將房門關了起來。
“你過來了那怎么沒看到馬統呢?”文筠在房里問道。
“不知道,他這幾天鬼鬼祟祟地經常看不見人,而且剛剛他去喊我的時候眼神特別古怪啊。”小珊在門外應道。
“古怪難道馬統和馬文才發現了什么嗎?”文筠喃喃自語,說起古怪,這兩天馬文才的表現也很不一樣,別扭得和之前的囂張模樣根本不是一個人。
“馬公子,您回來了!”
小珊突然大聲地向馬文才打招呼,只換好中衣的文筠聽了趕忙鉆進床上的被褥里。
馬文才推門走進來的時候文筠正躲在被子里,剛好露出一雙眼睛,對上馬文才探究的目光,無辜地眨了眨眼。
馬文才也沒有說話,只是上前撿起被文筠脫在地上的外衣,展開了翻到之前的血跡,看了一眼。
“誒!你干嘛呀?”文筠見馬文才盯著自己換下來的衣裳,慌張地問道。
“你嘴上說著沒事,那這血跡是從哪兒來的?”馬文才拿著沾有血跡的那塊地方,對著文筠目光灼灼地問道。
“……”文筠低頭捏了捏被角,一副羞憤的模樣,咬著嘴唇拉過被子就躺下,悶悶地開口,
“小珊,你說吧。”
“啊?”小珊見小姐把問題拋給自己一時不知所措,幸虧腦子還算轉得快,立馬解釋道:“剛才公子和我說,這,這塊血跡是,是因為昨天半夜公子他翻身撞到墻上。不小心流了鼻血,然后順手拿外衣擦了一下,今天早上睡懵了,把擦過鼻血的外衣又穿了出去。所以,這塊血跡其實是公子的鼻血!”
小珊扶額擦汗,小姐平時總說自己不靠譜,現在不知道誰才是這個坑書童的主子。
“是這樣嗎?”馬文才半信半疑地看著床上躺著裝死的文筠問道。
還在裝鴕鳥的某人躲在被窩里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
“呵,給我看看,昨晚撞到鼻子了?”馬文才輕笑一聲,伸手掰過文筠的腦袋讓她朝著自己看。
“本來腦子就不好使,這么一撞就更不好使了怎么辦?”馬文才笑著揉了揉文筠的頭發,看樣子似乎是相信了小珊的說辭。
“胡說八道,本公子聰明睿智,你腦子才不好使。”文筠把馬文才放在她頭頂作惡的手拍開,不服氣地哼了一聲。
“長塌又窄又硬,好好地誰讓你要睡那兒?”馬文才收回手,嗔道。
“我,我說了你別生氣。”文筠看著馬文才,猶豫了一會,開口:“我不習慣和別人一起睡一張床,當然絕對不是針對文才兄你哈。只是,來書院的這些天我都沒怎么睡好,所以我想試試一個人睡長塌會不會好一點。”
文筠邊說一邊小心翼翼地打量馬文才的神色,見他沒有不悅或者氣憤的樣子,松了一口氣。
“……你若是不習慣,我們可以像那梁山伯和祝英臺一樣,睡覺的時候床中間摞幾層書隔開,或者拉上帳幔也可以。”馬文才思索了一會,提議道。
山伯和英臺是隔著書睡覺的么?
文筠不解地眨眨眼,想了想覺得馬文才說的也算是個好辦法,心下有些詫異這人怎么這么體貼了,還以為他只會嫌自己麻煩呢。
反正不能換寢室了就這樣湊合一下吧,隔著書和帳幔彼此看不見至少方便一些,總好過睡在那張又硬又窄的長塌上受苦。
于是同意了馬文才的想法,吩咐小珊去找塊布簾來做帳幔。
“少爺,水燒好我給您拿過來了。”
小珊出門的時候馬統正拿著燒好水的茶壺走進來,說著將茶壺放在桌子上還貼心地倒了一杯水里放著晾涼。
“麻煩你了馬統。”文筠躺在床上向馬統道謝。
“是劉公子你要喝啊,不麻煩不麻煩,您太客氣了。”馬統趕忙擺擺手,看了一眼馬文才的眼色,突然說自己有事要忙于是立刻拔腿就走。
“誒!有什么事啊,著急忙慌的。”文筠不解,本想問清楚奈何馬統跑得太快了。
又得和文才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這樣真的合適嗎?
文筠苦大仇深地瞅了一眼馬文才。
哦,突然想起自己女扮男裝已經是特別不合適了。
哎呀,對不起>人<忘記了。
“文才兄,謝謝你。”文筠接過馬文才遞給自己裝著熱水的茶杯,對著他微微一笑。
手里的熱水暖融融的,只感覺這份熱量傳遞到自己冰涼的四肢和腹部,好像全身上下都舒服了不少。
一顆心更是被暖意給包圍,只覺得沒有什么比得上心上人的關照來得更讓人開心的了。
文筠這樣想著,突然紅了臉,羞澀地抬眸悄悄看了馬文才一眼,可轉念又想,他并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更不知道自己對他的心意,突然又有一絲淡淡的憂傷涌上心頭。
這該死的甜蜜又矛盾的心情。
馬文才好笑地看著床上躺著的人臉上不停變換的表情,越發覺得她可愛得緊,越看越覺得心里癢癢的,只想捏一捏她又變得粉撲撲的小臉蛋。
忽地想起剛才馬統對自己說的話。
劉文筠,小筠娘
這便是你瞞著我的事情么?
睡覺撞到鼻子,外衣沾的是鼻血,這個借口也就只有你傻傻地以為說出去別人會信。
又想到文筠躺在長塌上自己不放心地盯了她一整夜的事。
小東西睡覺老老實實實的,真撞到墻自己還能不知道?
你呀,逃不掉了。
馬文才笑了笑,伸手摸了摸文筠頭發,將她喝完水的空茶杯拿過放回桌子上。
“文才兄,你去上課吧,別因為我耽誤了功課。”文筠突然想起剛才還在課上就這么被馬文才送回來,有些不好意思,
“對了,我還沒和小惠姑娘說一聲自己回了寢室。算了算了,待會我讓小珊去說一聲,文才兄你快回去上課。”說著文筠推著馬文才讓他快點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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