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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6 章 chapter 46


傅賢會來北城,周時軻并不太意外,已經(jīng)損失的他不計較,他在乎的是之后。

        因為他也知道傅斯冕是怎樣的性格,身為父親,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但趙盱來找自己,周時軻還挺意外的,當(dāng)時兩人的關(guān)系只能說是一般,通過傅斯冕他們才認(rèn)識的,雖然唐冬冬也是,可趙盱主要還是為傅斯冕工作。

        他能來自己說這些,也是在為傅氏說話。

        周時軻猜測,趙盱一定是勸不動傅斯冕,就只能來找自己了。

        而趙盱是這也沒想到,那也沒想到,不過他最沒想到的還是周時軻竟然能把傅總忘得這么干干凈凈?

        他都有些想不起來當(dāng)初還沒和傅總分手的周時軻是什么樣子了。

        明明才過去半年而已。

        煙燃了還剩半支,周時軻的臉在薄灰色的裊裊煙絲里模糊不清,“有時間一起吃飯,你要想帶上傅斯冕就別來了。”

        周時軻的坦蕩和無所謂是這群公子哥一貫以來的作風(fēng),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情緒要是沒繃住都是給了對方臉了。

        趙盱猶豫了一下,“阿軻,你和傅總之間的事情,不應(yīng)該殃及到傅氏......”

        周時軻朝趙盱看了過來,眼神微凜,趙盱被他看得想縮脖子。

        “當(dāng)時傅斯冕用我的合同去和林家換地皮,趙特助不是也知道嗎?”周時軻笑得冷冷的,“當(dāng)時怎么不說把我和傅氏劃清界限?”

        “別和傅斯冕一樣蠢,刀子沒劃在自己身上,你可能還嫌刀刃太鈍。”

        “行了,有這個功夫還不如想著怎么挽回?fù)p失,”周時軻滅了煙,撥了撥衣領(lǐng),散掉煙味之后才上車,在車上,他手搭在車窗上,對還杵在原地沒動的趙盱說,“趙特助,你也工作這么多年了,有些道理應(yīng)該是你教我才對,不管私底下我們鬧得多難看,但明面上最好還是友好點,你說對嗎?”

        趙盱呼出一口濁氣,“明白。”

        賓利從車位里駛了出去,開出和原本車主完全不一樣的風(fēng)格出來,趙盱看著融入車流的車尾,心里堵得慌。

        倒不是對方居高臨下的語氣和目中無人的態(tài)度,而是他完全無法接受剛剛對他說出這些話的人,是去年還跟在他身后叫趙哥的阿軻。

        他身為一個外人都會覺得不好受,那身在漩渦中心的傅斯冕呢?

        趙盱不敢想。

        周時軻回了家便讓司機把車去送還給宋歸延,還沒來得及坐下喝口水,周時旬就說讓他有個秀,缺個模特,讓他去救救場子。

        不是第一次了,周時旬那時候還沒什么名氣的時候,周時軻經(jīng)常被拉去當(dāng)工具人。

        “不去。”周時軻無情拒絕道。

        周時旬在電話那頭大吼,“你以為誰都能穿我的衣服?你咖位還不夠格,趕緊給我死過來!”

        “......”

        喝了幾大口水,周時軻開車往秀場那邊趕。

        周時軻隱約聽周時旬提起過這次秀,是聯(lián)合國外幾名很優(yōu)秀卻也很低調(diào)只出限量版的服裝設(shè)計師以及某品牌的創(chuàng)始人一起準(zhǔn)備的秀,主要是展示夏裝。

        雖然現(xiàn)在春天還沒過去,北城的夏季來得晚,但時裝嘛,總要提前一步才是。

        會場是在一個私人莊園里,進出要查驗身份,周時軻車剛到,站在門口的周時旬就跑了過來,他把周時軻從車上拖了下來,讓一旁的侍應(yīng)生去停車。

        “周時旬,疼。”

        周時旬把周時軻拉到自己旁邊,邊走邊壓低聲音說道:“之前主辦方說請了神秘嘉賓壓軸,你猜是誰?”

        “誰?”周時軻不了解他們這個圈子,不神秘他也猜不到。

        “傅氏。”

        周時軻:“......”

        傅氏的婚紗打感情牌走到了國際上,隨之而來發(fā)展的日常服飾,鞋包,珠寶,更是奠定了它的地位。

        這些年,傅氏已經(jīng)很少在國內(nèi)的秀場出現(xiàn)了,前幾年在申城辦過一場,風(fēng)格高雅華麗,在設(shè)計感不缺失的前提下,又保證了不元素堆砌,出的款式幾乎覆蓋了全年齡段,而其經(jīng)典款就夠傅氏吃一輩子了。

        周時旬雖然也有自己的品牌,但比起傅氏的家族企業(yè)還是差了一檔,家族企業(yè)樹大根深,所以主辦方會說有神秘嘉賓壓軸,也沒說錯。

        傅氏的出現(xiàn)的確是給足了這場秀面子。

        “我也是才知道,要是早知道,我就不參加這破秀了。”周時旬的反應(yīng)比周時軻還大。

        雖然嘴里這樣說,但周時旬拽著周時軻往后臺跑的速度一點都沒慢下來。

        “你為什么不找你自家的模特?”周時軻問,他完全不在乎傅氏在不在,跟他有屁關(guān)系。

        “廢話,”周時旬說道,“可以用的去國外學(xué)習(xí)了,你以前也代言過服裝,能湊合用用,再說了,尺寸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法改了,我看了,你能穿,幸好你從江城回來瘦了一圈,佛祖保佑。”

        周時軻:“???”

        化妝師在桌子上挑揀著化妝師,扭頭一看是周時軻,愣住了。

        周時旬,“怎么了?我讓我弟救場有問題?”

        “沒......沒問題。”化妝師說。

        她其實是覺得,如果以周時軻今時今日在娛樂圈的咖位,走這場秀,有點抬舉他了,但如果是以周三的身份,身份上也不太適宜。

        當(dāng)然啦,外形上還是很符合條件的。

        周老師的設(shè)計就掛在后面,白襯衫,下擺和衣袖微闊,布料泛著一層閃著碎光的銀粉,像是將銀河綴了上去,兩邊肩膀綴著細(xì)細(xì)的流蘇,左胸有一只蕾絲手繡的白鴿,展開了翅膀,正因為布料在這里改變,會隱隱露出胸前這片的皮膚。

        看似純潔干凈的白襯衫,卻遠不會像表面上看起來這樣單調(diào),要純,也要欲。

        對模特的顏值五官要求很高,太硬朗的面向就沒辦法展示出這件衣服本來的含義,要柔軟,又要堅韌,要漂亮,又要有攻擊性。

        周時軻趁化妝師找眼影的間隙,扭頭看了一眼那件衣服,“楊蕭哥呢?”

        周時旬靠在桌子上,沒好氣地說:“死了。”

        “......”

        在一眾模特之間,周時軻的身高還好,他快一米八,周時旬還在給他鞋子里塞鞋墊,“我給你塞到185。”

        周時軻:“有幾個還沒我高。”

        周時旬把鞋子丟給他,“高點兒會少塊肉嗎?”

        “放心,你的褲子是長褲,看不出來。”

        搭配衣服的是一條黑色的長褲,幾乎拖到了地板上,整體看起來有一股慵懶意味。

        周時旬不讓一旁的幾個助理幫忙,他彎腰把扣子扣上,皺了皺眉,“我怎么感覺你又瘦了?”

        后臺現(xiàn)在一片喧嘩,臺上有歌手在熱場。

        工作人員推著衣架在人堆中飛快穿梭,輪子在地上滾動得嘩啦啦響。

        周時旬用兩根別針別住褲腰,自言自語道:“肯定是傅斯冕來北城又影響到你了。”

        周時旬的設(shè)計也略微靠后,不是按咖位決定,而是抽簽。

        周時軻抓著衣袖,在后臺悄悄往前邊看。

        秀場場景設(shè)計的是冷色調(diào),灰色、白色、黑色,帶來一種冷峻感,音樂的節(jié)奏感很強。他看了幾個模特走過去,視線一掃,就看到了臺下的傅斯冕。

        傅斯冕穿著黑色的風(fēng)衣,他喜歡風(fēng)衣。

        青年的面容清冷,即使是在臺下,他也帶著居高臨下的感覺,趙盱坐在他的旁邊。

        他不必來的,他來,坐最好的位置都是委屈了他。

        周時軻收回視線,回了后臺,他找到在和人討論激烈的周時旬,問道:“我?guī)湍悖憬o我什么好處?”

        周時旬給了他一拐子,“自家人你和我說這個?”

        他聽見周時軻不說話,回過頭來,“衣服送你衣服送你。”

        “......”

        周時軻覺得不稀罕,反正周時旬的衣服他覺得好看的,他都可以拿來穿,但是落在別人眼里就不是這么一回事兒了。

        周時旬任性是出了名的,衣服想怎么畫就怎么畫,也正因為隨心所欲的設(shè)計而廣受年輕人歡迎,之前他們還聽周時旬說要將周時軻身上這件衣服多打幾版。

        也早有人來打聽過這件衣服,出了高價,他說考慮考慮。

        結(jié)果現(xiàn)在隨便就給了周三。

        他們總是忍不住打量周時軻,名字聽得多,但本人很少出現(xiàn)。

        周時旬看了一會兒,皺眉道:“看也要收費的。”

        打主意打到他弟頭上來了。

        “......”

        下一個系列就是周時旬的了。

        周時軻走開場,周時旬看起來比周時軻還緊張,周時軻和他現(xiàn)在身高平齊了。

        他檢查了一遍周時軻身上,確認(rèn)沒問題之后,低聲說:“等你走完,不用等你的歌出來,我就把你的身價翻一倍。”

        周時軻愣了一下,腦子轉(zhuǎn)了個彎,“你不缺模特?”

        “你管我缺不缺?”

        “我要是不缺,你能來?”

        周時軻有些無奈,“這是你今年的第一批設(shè)計,你熬了幾個月的,你不怕毀在我身上?”他不是專業(yè)的,周時旬可真是太信任他了。

        周時旬瞇起眼睛,“要是搞砸了,你就準(zhǔn)備挨揍吧。”

        不遠處的燈有些刺眼。

        化妝師用筆在左眼畫了一只翅膀出來,從眼尾展開,羽毛延伸到太陽穴,在下頜處,有一根羽毛順著下頜線彎曲著。

        另外半張臉妝容則很清淡,眸子清澈明亮,光落在他眼里,他眼睛比光還亮。

        如果不仔細(xì)看,其實不太認(rèn)得出來這是周時軻,更何況周時旬還給他弄高了幾公分。

        趙盱是看見手里的介紹單,知道這是周時旬的作品,所以才多看了幾眼,然后直接就愣住了。

        周時軻。

        他下午剛見過周時軻,怎么一眨眼,又見面了?

        對方身上那種目中無人的氣息令趙盱印象深刻,過目難忘。

        周時軻身上自帶無所畏懼卻又純善的氣質(zhì),前者是他家里給的底氣,后者是他家里對他從小的家庭教育和影響。

        趙盱悄悄去看傅斯冕。

        調(diào)上來的兩個人還在交接學(xué)習(xí),暫時還是他跟著傅斯冕,他知道自己這事兒做得魯莽,可他沒義務(wù)去考慮私人感情。

        趙盱心里悵然若失,還邊悄悄打量傅斯冕。

        就,你不認(rèn)真觀察,你會覺得傅總現(xiàn)在和之前無異,表情淡淡的,實際上呢,趙盱感覺傅斯冕的眼珠子都快貼周時軻身上去了。

        霎時間,趙盱有點想笑,又覺得有點心酸。

        即便是傅總這樣的人,現(xiàn)在也只有看著的資格。

        周時軻兩邊肩膀的流蘇,在燈光底下是金色的,隨著動作晃擺,更增添了慵懶和氣息。

        趙盱呆呆的目送周時軻回到后臺,其實,如果周時軻沒有和傅總分手,他在傅總身邊是應(yīng)該是委屈了自己的,他的天空太廣了。

        心思回到秀上。

        傅氏的壓軸是一套黃色的婚紗,裙擺蓬松,后腰一個薄紗挽成的蝴蝶結(jié),模特頭上斜戴著一頂黑色的貝雷帽,形容浪漫卻又不失俏皮。

        趙盱忍不住點頭,傅總這幾年搞來的設(shè)計師是越來越給力了。

        音樂結(jié)束,秀也結(jié)束了。

        燈光變得柔和。

        傅斯冕站起來,扭頭對趙盱低聲道:“你自己回去。”

        趙盱怔了一下,隨即點頭。

        傅總肯定是要去找周時軻。

        就,又去找揍嗎?

        周時旬結(jié)束后還要去和他們吃飯,問周時軻去不去,周時軻對飯局不感興趣,他先走了。

        天已經(jīng)黑了。

        空氣泛著淡淡的涼意,莊園里的燈將四周景物照耀比白日里要華貴,不少前來看秀的也慢慢出來了,周時軻戴著口罩,在其中并不顯眼。

        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周時軻回頭,看著來人,頓了一下,收回視線后面無表情地繼續(xù)往前走。

        “你現(xiàn)在連話都不愿意和我說嗎?”傅斯冕和周時軻并排走著,語氣聽起來有些傷心。

        周時軻戴著口罩,聲音甕聲甕氣的。

        “我把你坑那么慘,你還想和我說話?”

        傅斯冕垂著眼,眉眼間的神情像飄蕩在水里的水草無所依,想要纏繞到周時軻身上去。

        “應(yīng)該的。”

        “我記得,”周時軻笑了一聲,“傅先生最重利益,現(xiàn)在怎么就是應(yīng)該的?”

        隨著周時軻嘴里的話一個字一個字地落地,傅斯冕的心臟也慢慢地像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握緊。

        合同事件只是引爆線,周時軻在意的,恨的,都是在一起的那幾年,他淡漠不上心,理所當(dāng)然的態(tài)度。

        按照周時軻的性格,他大概率會答應(yīng)和傅斯冕一起坑林治曄一筆,可傅斯冕覺得沒必要告訴他。

        傅斯冕之前覺得沒必要的事情簡直不要太多。

        兩個人并肩走著,比一個人走要顯眼,步伐一致,慢條斯理,背影都顯露出公子哥的衿貴和傲氣。

        光線不均勻地落在傅斯冕臉上,一半在光里,一半在暗處,顯得他神色黯然得沒那么明顯。

        他嘴角的淤青在光那邊,周圍的膚色冷白,因此那塊面積不大的淤青顯得刺眼又突兀。

        “你的新歌,下周發(fā)布?”傅斯冕不和周時軻嗆,他嗆不過,也沒資格和他爭辯。

        “嗯,”周時軻摘下口罩打了個哈欠,“怎么,你要給我送錢?”

        沒聽見傅斯冕回答,周時軻扭頭,看見傅斯冕的眼神認(rèn)真,顯然是在考慮了。

        “......”

        周時軻斂下玩笑的神情,淡淡道:“傅氏娛樂自己眉毛都燒沒了,你還......”

        傅斯冕打斷他,神情溫和,“你想要傅氏娛樂,我把它給你就是。”

        周時軻怔住。

        傅氏娛樂再怎么糊,市值擺在那里,背靠傅氏總部這顆大樹,再怎么樣都不會糊得太難看,加上他們也是有幾個有實力的常青樹藝人的。

        傅斯冕就這么說送就送?

        “你瘋了?”周時軻低聲說道,“傅斯冕,你還是這么幼稚,你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不擇手段也要得到,你是真喜歡我,還是覺得我脫離了你的掌控讓你覺得不舒服,你自己心里清楚!”

        “六十多個億的公司,你給我我也不敢要,”周時軻平復(fù)了語氣,“你除了砸錢,就不會別的了?”

        周時軻故意的。

        他知道,傅斯冕是真不會別的。

        因為他沒主動去追求去喜歡過別人,一直都是別人追著他跑,他只需要有所回應(yīng),對方都會感恩戴德。

        在傅斯冕的眼里,喜歡就是給錢,哪怕是以億為單位的送。

        周時軻的質(zhì)問,讓傅斯冕耷下眼皮,他唇線因為緊張而緊抿,過了會兒,他低聲回答,“我會去學(xué)的。”

        看著傅斯冕的樣子,周時軻忽然覺得對方有點可憐。

        “沒必要。”周時軻緩緩說道。

        他把這三個字,原封不動地還給了傅斯冕。

        一如當(dāng)初傅斯冕次次如此說的時候的語氣。

        他已經(jīng)不需要傅斯冕去學(xué)了。

        青年眼睫因為情緒低落跟著耷拉了下來,他始終跟在周時軻旁邊走,面對傅家那些老狐貍他尚且可以坦然自若面對,可在周時軻面前,他現(xiàn)在竟然連話都不知道該怎么說。

        他只能慶幸,停車的地方距離秀場有一段距離,他可以多跟著走幾步。

        迎面走過來幾個女生,隔著一段距離,她們就開始竊竊私語,時不時看周時軻和傅斯冕他們一眼。

        等快到了跟前的時候,她們突然朝周時軻跑了過來。

        其中一個甚至直接扒下了周時軻的口罩。

        周時軻完全沒有防備,退后幾步,她們便立即得寸進尺地沖上來對著周時軻又拉又扯。

        “臥槽真是周時軻!”

        “你怎么在這兒啊?我下午聽群里的人說看見你開車往這邊來,我還以為是假消息!”

        “可以簽名合照嗎?”

        現(xiàn)在四周全是人,他今天走秀,因為化妝的緣故,很多人壓根沒認(rèn)出來,他名氣也沒大到誰都認(rèn)識他,更何況還不是一個圈子的。

        連很多記者都沒認(rèn)出周時軻。

        這幾個女生的尖叫把四周人群的注意力全吸引過來了。

        本來還在整理裝備的一群記者一聽見周時軻這三個字就嗅到了流量的氣息,扛著設(shè)備就往這邊沖,管他是不是,拍他媽的!

        人還未到,閃光燈已經(jīng)閃起來了。

        不認(rèn)識的人也掏出了手機湊過來拍,部分比較有素質(zhì)的只是給了兩個眼神,但這種人很少。

        周時軻的名字這幾天一直掛在熱搜上,況且,他還是周時萱的弟弟。

        周時軻不好對女生動手,他壓抑著脾氣,“都可以,但是能不能,不要扒我衣服?”

        “嗚嗚嗚嗚,阿軻臉紅了,好可愛!”

        “......”

        周時軻知道,宋歸延肯定要罵人了。

        就怕記者捕風(fēng)捉影寫他暴打粉絲。

        而且,一直走在他旁邊的傅斯冕,好像也沒見人影了?

        周時軻磨了磨牙,又被不知道哪個方向來的閃光燈閃了一下眼睛。

        記者正拍得起勁呢,這幾天他們一直想挖周時軻的料,但要么是根本不敢放的,要么放了也不會有人關(guān)注的。

        今晚這個正好。

        回去想一個爆炸性的標(biāo)題,比如歌手周時軻疑似有暴力傾向?

        他們心里想得美滋滋,鏡頭突然就黑了。

        哎?

        他們抬起頭,看見一個面容陰沉的青年,青年看他們跟看死人一樣的眼神讓人后背發(fā)毛。

        他聲音淡淡的,但威脅意味異常明顯。

        “這些照片,只要你們敢發(fā),明天我就會挨著,挨著,挨著起訴各位。”他們脖子上掛著工作牌,傅斯冕的視線從上面一一掃過,神色冷冽。

        他們還沒回過神來,人已經(jīng)走了。

        周時軻被團團圍住,逃脫不得,起碼被扯大了一倍的毛衣領(lǐng)子歪著,臉上被撓了好幾下,脖子上也有指甲印,他低著頭,一臉無奈地在本子上簽名。

        圍著他的人很激動。

        “再加一個愛你么么噠!”

        “......”

        周時軻不經(jīng)意抬頭,看見了傅斯冕,傅斯冕本來穿在身上的外套此刻拿在手里,他默默地看著周時軻,一動不動。

        周時軻低下頭,將本子遞還給女生,心不在焉地問,“下一個誰呢......”

        在她們你推我搡地爭搶的時候,周時軻拔腿就跑,傅斯冕拿著外套追上去,幾乎是下意識的舉動,周時軻從他手里接過外套,蓋在頭上瘋跑。

        以前兩人在一起的時候,也被粉絲圍過,傅斯冕也幾乎每次都會把外套給周時軻,免得跑路時候的樣子被拍下來被嘲。

        周時軻上了車,他也是下意識地說了一句趕緊上車,卻發(fā)現(xiàn)傅斯冕沒有跟上來。

        粉絲不認(rèn)識傅斯冕,他沒必要和周時軻一起逃跑,他知道,周時軻也不會想和他一起。

        傅斯冕早就停下了,站在不遠處,朝周時軻彎了彎嘴角。

        作者有話要說:下一本寫我的男友是綠茶,它文案和文名都修修改改了好幾遍,人設(shè)始終沒變過,十二月初準(zhǔn)時開,也有可能提前到十一月,感興趣可以收藏一下,愛寶子們

        宋胥年性子冷,做事嚴(yán)謹(jǐn)認(rèn)真,學(xué)習(xí)成績優(yōu)異,不染發(fā)沒有紋身,潔身自好,每天鍛煉還有六塊腹肌,是班長,也是老師的寵兒

        他有一個對象,嬌氣可愛,單純善良,心軟總是受欺負(fù),害羞又靦腆

        怕嚇著他,宋胥年連親他都忍著不伸舌頭

        結(jié)果有一天,他親耳聽見自己的小男友和別人吐槽:“宋胥年真的是個老實人。和他打啵他連舌頭都不會動,笑死!”

        宋胥年:“......”

        嬌里嬌氣小綠茶受vs高嶺之花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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