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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 利當頭單府比拳腳 暗相約春…


  單飛虎的護院已換了一伙人。

  原來,單飛虎強取豪奪,仇家自是不少。

  卻因有龍在野和徒弟護著,他的行住坐臥無人敢有暗算的企圖。可這幾人不合自己規矩的事,單飛虎便指使不動。

  有一回,一個河南鹽商因單飛虎的排單擠了他的號,鬧個沒完。

  恰單飛虎去與劉鳳田見面,親自出面讓此鹽商罷休。

  鹽商卻道:“我在此苦等半個月,憑啥你把我擠了,要不你賠我銀子。”

  單飛虎一怒之下,命龍在野徒弟去客店教訓此人。



  誰知龍在野的徒弟說:“只有老爺被人侵犯時才出手,買賣上的紛爭不參與。”

  單飛虎罵道:“你們領的銀子就是買賣上來的,買賣上的紛爭你不參與,如何向我領銀子?”

  這個徒弟回去,自是如實說與龍在野。

  單飛虎的運糧隊交完糧領鹽引,從來都是人去了就領。

  可這一回,自雁門關回來的糧隊向單飛虎告狀,以城南韓高枝的運糧隊為首合伙起哄,硬是讓他們按先后排在后面,龍在野跟去的人連個屁都不放。

  單飛虎靠的就是武力迫使那些中小商人別與自己爭,這種事都袖手旁觀,合著自己養了一伙吃白食的。

  恰這時龍在野來找他說,老爺讓干的事與師門教導不符,不能違了師門規矩;若老爺為難,我們師徒便辭了這護院。

  單飛虎正想一拍兩散,“龍爺,我知你們在我這里委屈,若要走,我也無法強留。只是你們一走,我剩一個鮑云豹不夠用。若能引見來幾位愿聽命于我,又武藝高強之人,單某愿送銀百兩做龍爺盤纏。”

  龍在野想的是說于單飛虎,日后別讓自己徒弟干那下三濫的勾當,卻不想被單飛虎順水推舟辭了。

  一想,若不幫單飛虎這個忙,一百兩銀子就沒了,自己和幾個徒弟的衣食一時還無著落。



  派個徒弟回關中聯絡,七拐八繞,帶了三個人高馬大的壯漢來,分別叫陳震、田雷、任鋒。

  一到單府,單飛虎沒有見他們,讓鮑云豹先去探探功夫。

  鮑云豹二話沒說,直接來到外院,拱手道:“三位,我們是先喝酒再切磋,還是先切磋再喝酒?”

  陳震是三人的領頭,茶碗往桌上一撴,“來吧,先切磋”,說著跳到院兒里。

  田雷和任峰也跟著躍到院子中央,三人虎視眈眈盯著鮑云豹。

  鮑云豹見對方三人,怕自己難抵,豹眼翻了一下,子午抱拳式,“誰先上?”

  田雷身形一移,到了跟前。

  鮑云豹打量,此人與自己一般高壯,圓臉、環眼,外罩白袍。

  田雷二話不說,右手拂塵手,身形、胳膊一下長了許多,掛著疾風,連抹帶打,奔鮑云豹面門。

  鮑云豹身如擺柳,左手摘桃式托舉田雷左肘,右手反手雷,拍田雷的肋骨,卻聽“哐”地一聲,田雷一皺眉,欺身上來,右臂翻裹托云手,上撩鮑云豹下巴,左手老鷹抖翅撩他下陰。



  鮑云豹察覺田雷里面穿了鐵護甲,硬接了自己的掌,并借勢反攻。

  一時性起,左手搭右臂,大喝一聲,一個劈拳開山往田雷的右臂砸,田雷護臂鐵甲勉強擋住,卻被震得“噔噔”幾步后退丈遠,右臂也被震得有些不聽使喚,若不是任鋒扶了一把,便倒地了。

  任鋒看了下陳震,走上前來。

  再看此人,一身灰衣扎了個嚴實,鐵護腕烏亮,高個兒、大骨架,長胳膊長腿,旋步上前蹚起塵土,出手如槍,直奔鮑云豹前胸。

  鮑云豹沒有躲,迎身而上,左手封門掌擋領他的右臂,右掌青龍出水,掌風迅猛,要一掌將任鋒打出去。

  任鋒貌似要以右肩接化鮑云豹這拼力一掌,卻右臂一滾,遮天式來磕鮑云豹右小臂。鮑云豹左手按捋,借力向任鋒右后進步欺身靠近,拇指已觸到了任鋒小臂藏著的利刃。

  果然,任鋒回頭探海,運手如刀往后撩,穩住身形便轉守為攻,雙臂揮動如風輪,一股腦往鮑云豹頭面上劈砸。

  他的衣袖內綁著利刃,若被砸中鮑云豹必是骨折筋斷。

  鮑云豹知道接不得,連連后退,看準任鋒變招的空當不退反進,腳下右蹚,不等任鋒右手單鞭揮到,已經一個千斤錘搗在任鋒的右軟肋。任鋒一個旋步扎住門戶,面露痛苦狀。

  陳震見狀喊道:“好功夫。”



  他止住鮑云豹再攻,是見任鋒挨了這一下,已經沒法招架了。

  依行規,新來的護院必要與原來的比個高下,勝者留,敗者走。

  陳震三人鮮有敗績,并不是因為武功超群,而是遇事只問輸贏不論手段,只收銀子不論德行。

  眼前,被鮑云豹連著將兩個兄弟打敗,陳震眼睛瞇著掩藏著憤怒,“我若與你打平便算輸,立馬走人。”

  鮑云豹看出這是三人中的老大,想必是功夫最高,拱手道:“在下鮑云豹。”

  陳震卻冷對,“敗了便走,不必留名。”

  鮑云豹咧嘴笑了笑,他懶得說話。心想,單老爺只是試試,并沒有讓誰走。

  想著,已是快步進身,開山手快如閃電,劈向陳震面門。陳震不躲不閃,右拳橫斷錘攔向鮑云豹的右大臂,鮑云豹覺得到來拳的剛猛,右臂拉弓式,左手搗心錘打陳震的心窩兒。

  陳震旋步,二人變成了肩靠肩,同時一個鐵背靠山肘往外打出,兩下里震開幾步,重新扎好架式。

  鮑云豹喊了聲“好功夫”。



  陳震低喝道:“少廢話”,話音未落已進身,出拳如槍奔鮑云豹前胸。

  這邊剛想子午手反制,陳震右手已變點手為挑,擰身往鮑云豹下巴挑來,力道剛猛不在鮑云豹之下,鮑云豹側仰頭躲過,下盤已空了出來。

  陳震雙腿連環,鏟鮑云豹小腿迎面骨,鮑云豹連連蹚步后撤,陳震突然右腳變鏟為掃,只聽刺啦一聲,鮑云豹右小腿的綁腿被劃開,布帶掉地上,又被自己左腳踩上絆了個踉蹌,忙躍出丈外,立住門戶,臉色鐵青,變得猙獰起來。

  原來,這陳震也不干凈,他鞋底藏有鋒利的刀片,不用的時候看不出來,專門與人拼勝負下陰招。此時在鮑云豹右小腿掃了一下,雖沒傷到,卻將鮑云豹的褲子與綁腿劃開,腳底的利刃也露了出來。

  鮑云豹一看對方下狠手,眼神惡毒地將手伸到腰間,夾了一只柳葉兒鏢在指縫。

  這時,一個短打扮的年輕人跳到中間,往兩邊伸手止道:“兩位爺且住手,老爺讓你們進去有話講。”

  原來,單飛虎本打算讓他們分個高低,他知道鮑云豹出手狠,反正誰受了傷,只能怪自己藝不如人。

  轉念一想,龍在野薦來的人必不是平庸之輩,若敗了難道就讓滾蛋不成?便讓一個隨從去盯著,看差不多了就喊停,帶進來見他。

  鮑云豹與陳震三人相互惡毒地看了一眼,都是武德低劣之人,誰也不用說誰。

  跟著年輕人進里院,任鋒右軟肋結結實實挨了一拳,此時還沒緩過勁來,強忍著跟進去。



  進得廳堂,三人向單飛虎拱手報了名號,單飛虎太師椅上拱手,讓坐了看茶。

  鮑云豹坐一邊,陳震三人坐一邊,單飛虎:“如何?分出高低了?”

  鮑云豹咧開大嘴笑笑,沒出聲。

  陳震道:“正要決出時被老爺喊停了。”

  單飛虎哈哈一笑:“不必分出輸贏,我只是讓你們相互知知底,畢竟日后要一起為我做事。”

  陳震三人一聽,這是收下自己了,心放松下來,向鮑云豹微微拱了下手。

  單飛虎接著說:“先講好話,單某不會虧待你們,為我做事越多,賞銀越多。再說丑話,你們是來與我一起搏金銀,辦事不得敷衍,單府不缺混飯吃的。”

  陳震道:“我兄弟三人唯老爺馬首是瞻。”

  單飛虎笑道:“幾位方才的切磋,就當兄弟之間見面禮,勿因此生出嫌隙。待會兒我與云豹為你們三兄弟接風。”

  自此,單府的護院就換成了陳震等三人,與龍在野不同,這三個只要單飛虎給銀子,什么事都干。



  很快,從平陽府到雁門關、宣府的糧道上,單飛虎的糧隊無人敢惹,什么都得讓著他們先。

  陳震三人聯手,要在單府說了算,而鮑云豹生性孤僻,不吃他們那套,相互井水不犯河水,練功也是躲著各不相見。

  張家娶二房時,給高金堂送了喜帖。

  高金堂一看大怒,“咋,我閨女配不上他家那幾百畝地?不過鄉里一拃大個土財主,還想三宮六院,也不看看自個兒養得起否?”

  恰那來送喜帖的是張家的本家親戚,聽著高金堂的話心里不快,便懟了句,“都是吃小米、饅頭的,談何養得起養不起?高老爺不也有幾房太太么。”

  高老爺將喜帖撕了個粉碎丟來人臉上,“去你娘耳朵。若我閨女受了委屈,小心哪日爺上門,去將你家門窗打個稀爛。”

  高金堂在家氣哼哼罵人,“外面來我家里的是狗男女,我閨女嫁出去,婆家也不是個好東西,怎的都讓我遇到了。”

  張公子家里,春花非但沒有不快,反而解脫了一般。高高興興搬到了東屋,把西屋讓給了二房。

  晚間,早早將東屋門里面閂了,就當這家沒自己這么個人。

  有時,夜里張公子來推門、砸門,春花便推說肚子疼。漸漸弄得張公子白日見了春花,眼里滿是怨恨。



  “你是我張家明媒正娶過來的,你可懂婦道?”

  春花卻是算計著日子。

  眼見九月底,張公子每日地里、場上守著,吆喝著長、短工們。

  場上干草堆成了小山,兩架扇車不停歇地隆隆響著扇谷子,張公子有時看得興起,也上去搖幾下。

  一石石黃澄澄的谷子入倉,他被豐收的歡喜淹沒得顧不上想春花的異樣。

  春花跟婆婆說,“近半年常常夜里肚疼,想回娘家去多住些時日,讓郎中好好瞧瞧。”

  那個去高老爺家送喜帖的親戚自是將高老爺的無禮之辭,一字不差地轉告。

  婆婆心里羞憤,與老伴兒念叨,“當初光圖是個體面人家的大閨女,卻不想娶了個不干活兒、不生娃,整日與丈夫鬧別扭的奶奶,爹也是蠻橫。怎的事先就不打聽一下她家的為人?”

  公公:“打聽了又怎樣?趕上啥是啥。我與咱娃好好種自個兒的田,她一個小女子還能反了天?”

  婆婆知道攔不住春花,也不想攔。



  “那你就回去多住些時日,只是你夫正地里、場上脫不開身,牲口、車也都忙得緊,沒空兒送你。”

  “也不太遠,我自己慢慢走著回。”

  春花心里與張家越來越冷,本來她就不該進這個門。

  九月三十,春花將爹娘陪送過來的金銀首飾和兩身衣裳打成包裹,與二房和婆婆打了聲招呼,心里透亮亮地出了門。

  藍天、白日頭,鄉間土路兩旁的田野,莊稼收割殆盡,紅的、黃的、綠的草和谷茬兒一片片斑駁地涂在褐色的土地上。

  春花真想變成只小鳥兒,在天上飛一圈兒,然后去找她的正陽哥。不用去找,明日晚,她的正陽哥就會翻墻來找她。

  想想包裹里,心里也一愣,我怎的將首飾也帶回來了。又一想,反正自己的遲早要帶回來,他家的東西不稀罕。

  大太太、二太太見春花自己滿臉是汗的進了家。

  “怎的,你丈夫沒送,讓你自兒走回來?”大太太驚詫道。

  春花行過禮,“他地里忙,人與牲口都沒空兒。”



  大太太:“這家人,好生無禮。如此低看我閨女,不就有幾畝田么。”

  春花:“高看低看我不在乎,就是不想在他家住著。”

  大太太聽得吃驚,看著閨女說不出話。

  二太太看出春花與夫家早已不是一條心,“春花,公婆、二房都還好吧。”

  春花邊大咧咧喝茶,邊道:“二娘,都好著哩。”

  二太太:“原本你是住里院正房,讓二娘給占了。你要西院住不慣,咱倆還換回去,反正哪里都是睡。”

  春花:“二娘說得是。反正哪里都是睡,我住西院就挺好。”

  與往常總和娘膩在一起不同,也不讓二花跟自己玩兒,春花飯后便自己回西跨院躺著去了。

  二太太心道:莫不是懷上了?

  便過去探個究竟,卻見春花躺在炕上發呆,并未顯出困意。



  春花見二娘過來,忙下了地。二太太見她手腳麻利,人也精神。

  “春花,你過門都兩年多了,如何還懷不上。”

  春花哪里敢說實話,“我稀里糊涂與他過,懷不上便懷不上。”

  眼睛瞟了下二娘,“他家給他娶了二房,有人給他家生,省著用我的肚子。”

  二太太:“那怎行,女人不生娃總是沒著沒落。咱娘倆無猜,跟二娘講……。”

  春花平日與街坊小媳婦們將如何懷上娃問了個詳細,此時還是忍不住。

  “二娘,怎的就能懷上了?”

  二人說了一陣女人如何懷娃的事。二太太帶著未解的困惑回去了。

  春花心里暗道,上回正陽哥只與我會了幾日,這回時日長一些,定要給他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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