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 聯(lián)手(中)
周天得知后,大腦一片空白,是喜是憂一時間居然整個人懵掉了。
“那前輩的意思是?”
守塔人看著他笑道:“這么跟你說吧,這塔內(nèi)一共有四件寶貝,其中兩件已經(jīng)被夫子和周處機拿走,而剩余兩件你用正合適。”
“當初鼻祖創(chuàng)建高塔時,在里面放了四件東西,一個是所謂境上境的主要修煉之法,這個被夫子取走,但后期聽周處機來時所說,夫子并沒有把這個修煉功法傳授于任何人,而是在其參透了書院獨有的流派,可氣海仍是你們書院的主流修煉之法;另一件則是上等醫(yī)術(shù),其中包括很多疑難雜癥的醫(yī)治,其中最出名的便是抽絲改脈,而周處機之所以修煉成境上境,全憑他出色的參悟能力,在最頂層的高塔中參透了其中墻壁上的壁畫。”
“剩下的兩件,其中一件是巒藏,這是一把神兵利器,傳聞他和巒鋒是一對兒,兩把劍相互呼應(yīng),如果同時擁有這兩把劍,則可合并成一把,但至今為止我從未看見過有人用巒鋒的;這最后一件則是改命決,這改命決不是什么口訣,也不是什么秘法,而是一種失傳的經(jīng)文,如果你已經(jīng)參透了境上境,熟背這經(jīng)文,則可使自己達到殤帝的水平,長生不老而永駐。”
周天聽了守塔人的講述后,震驚無比,可還是有些疑惑。
“聽前輩這么說,周處機的抽絲改脈是從這里獲得的,那為什么他說是自己想出的辦法?還有這改命決,當時周處機為何不拿走?他本身就是境上境,如此一來豈不是恰到好處?”
守塔人微微笑了笑:“周處機和你們書院的夫子不是有貪念之人,所以對著四件寶物自然沒什么過分追求。”
周天撓著腦袋自言自語的說道:“怪不得歐陽倉廩說周處機出來時也沒說什么,都說他根本沒有通到最頂層。”
“原來周處機是不想讓其他人知道這高塔中的秘密。”
剛說完,只見第三層的四周墻壁內(nèi)依舊拱出同樣的旋梯。
周天看著守塔人笑道:“既然如此,那前輩您這邊就沒有什么東西要送給我的嗎?”周天嘗試著問了一句,總認為如此高深莫測的人,應(yīng)該會有什么物件留下。
守塔人聽到周天這么問,相繼一笑,從他的懷中掏出一塊鐵塊,笑瞇瞇的說道:“還記得我剛剛說什么了?巒鋒劍和巒藏劍是可以合并成一把的,而這塊鐵塊就是合并的關(guān)鍵所在,雖然你現(xiàn)在還沒有那兩把劍,但就算這世間誰有,他沒有這鐵塊,終究也無法合并而成。”
說罷,隨手空中一拋,周天則牢牢抓穩(wěn),心中偷喜:哼,前輩你肯定沒想到,巒鋒是我娘留給我的,我自然會有,如此一來就算此時出塔,也值了。
想罷,他便朝著旋梯而去,回頭還不忘問道:“前輩,就當送佛送到西,能不能告訴我第四層是什么?我應(yīng)該注意什么?”
守塔人擺了擺手:“其他塔層對于你來說不值一提,你只要通過了我這一層,其他都好說,秉著但求一生無悔,這一世便可安心的原則就好!”
雖然守塔人所說的他不是很懂,但周天卻深信不疑,既然前輩如此說,那后面幾層應(yīng)該會很簡單。
周天順著旋梯向上走去,第三層也變成了平地,那個守塔人也跟著失去了身影。
在外面一直守候的歐陽倉廩和榮白一眼未眨的看著這雕像的一舉一動,但觀察了數(shù)個時辰,還是沒有任何的響動,身邊的弟子也漸漸散去,就只剩下他們二人。
歐陽倉廩有些疲憊的跺了跺腳,看見身旁的榮白依舊精神的很,好奇的問道:“這位兄弟,你和我們新任的宗主認識?”
榮白自從來到玄天宗,就對這些人沒有什么好感,歐陽倉廩這么問,他本想不回答,可現(xiàn)在就剩他們兩人,未免有些尷尬,于是側(cè)頭看了看歐陽倉廩那詭異的臉頰:“只是短暫的相識,談不上認識,也談不上不認識。”
榮白的回答如同沒說一樣,歐陽倉廩雖說一直以來都以平易近人的處事作風(fēng)對待任何人,可像榮白這種不解風(fēng)情的,冷若冰霜的,他也無可奈何。M.cascoo.net
于是歐陽倉廩面無表情的說道:“現(xiàn)在天色已晚,那我就先回去了,夜里風(fēng)大,如果你想休息,也可以跟我同去。”
歐陽倉廩好心提醒,可榮白卻冷冷說道:“多謝,我還是不去了,不知周天何時從塔內(nèi)出來,我要第一時間告知他聯(lián)手的事宜,我們天劍宗的宗主還在焦急的等待消息,不能耽擱。”
歐陽倉廩聽后,點了點頭,什么話也沒說,便默默的走開了。
而與此同時在溶洞內(nèi)汪炳武,身體已經(jīng)恢復(fù)的差不多,不論是氣色還是其他,都已經(jīng)達到了原本的狀態(tài)。
夜間還沒有入睡的他,在溶洞最深處來回踱步,想著西渙如今的局勢,總是不得入睡。
前幾日把他夫人夏諾的傀儡術(shù)解開后,夏諾又要急著出去,大事小事瞬間讓汪炳武有種透不過氣的感覺。
“老祖,怎么還沒睡!”
汪直龍身為他的護衛(wèi),平時就守在他的身邊,自從得到汪炳武的賞識,更是寸步不離,溶洞內(nèi)很大,而最深處則是汪炳武的休息之地,外側(cè)便是汪直龍的守護區(qū),聽見里面有一絲的腳步聲,急忙走了進來,發(fā)現(xiàn)汪炳武一直都沒睡,于是關(guān)心的問了句。
汪炳武看見是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你說這天下間什么事最難辦?”
汪炳武的突然發(fā)問,讓汪直龍有些錯愕,一時沒回答上來。
“我認為,這世間最難辦的事情就是人倫常理,浩天閣創(chuàng)立初期,書院白清河想把浩天閣打造成另一個書院,與當今的書院打配合,如若不是夫子把他召回,我趁機奪權(quán),哪還有現(xiàn)在的局面,我做事雖然讓整個修氣大陸所誤解,但那有什么,遇到什么難事,我都迎刃而解,這么多年,就算被千夫所指,我也沒有半點害怕;可前段時間我親弟弟汪炳文的死,加上千辛萬苦把女兒尋回,才知道這人情冷暖,人倫之事才是最難辦,也是最難梳理的。”
“我累了,真的累了!這么多年的堅持,到底為了什么,突然失去了已有的方向,魃之城那一戰(zhàn)讓我和整個浩天閣陷入險地,不知還有沒有翻身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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