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真是個精怪
白水胭說著話,伸手解開了衣服領子,扯亂了頭發。
她一擦眼睛,眼淚瞬間流了下來,抱著鐵管一臉無助的朝著遠處帶著哭腔喊道:“警察叔叔”
這一下別說是郭大胡子幾個人了,就連李月娥都懵了。
不過她很快也反應過來,有樣學樣的扯開衣服領子,扯亂了頭發,抱著白水胭的肩膀“嗚嗚”哭了起來。
“到底怎么回事?”幾名警察聽著動靜不對勁,連忙小跑過來。
躺在地上的幾個人終于是反應過來。
誰也不想死 啊。再說了,流氓罪,傳出去他們也不要做人了,幾個人連忙叫郭大胡子:“郭鐵成,你難道真的要大家
伙兒跟著你一起去死嗎?”
眼看著那兩個警察越走越近,再看看滿臉淚痕的白水胭。
郭鐵成咬咬牙,哀求道:“大姐,大娘,奶奶,祖奶奶,求求你了,放過我們這一回吧!”
還沒等白水胭回答,兩個警察就走了過來,看到兩個年輕姑娘嚇得一個勁的哭,白水胭還一臉血,不由分說,將幾個人拎到了派出所。
郭鐵成幾個人被銬在暖氣管子上,站站不起來,坐也坐不下,只能蹲在那,憋屈難受就不說了,肩膀被砸的那兩處,扯得更疼。
“同志,我們已經說過了,大家就是拌了兩句嘴,這才打起來的,你看看我們,像是壞人嗎?”
郭鐵成頭上的傷被包扎好了,只是處理手法實在是太粗糙。
頭痛不僅沒有緩解,反而腦瓜子嗡嗡的。
“拌嘴?拌嘴就要下這么重的手?你當我們是傻子?”審他們的正是帶他們回來的兩個民警之一的老民警。
“四個大男人,圍著人家兩個年輕姑娘,看看人家都被你們嚇成什么樣了?”
“……我們就是鬧著玩的!”
“鬧著玩?你們跟人家熟悉嗎?知道人家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嗎?”
幾個人被問的啞口無言。
老民警手里的筆摔到桌子上,嚴厲的看著幾個人。
郭鐵成探著頭,略有些委屈的道:“那您也看看,我們身上的傷可是比她們還要重,而且,她們手里拿著鐵管呢,你們不是看到了嗎?”
他鼻子都被鐵管戳破皮了,怎么這些警察就跟沒看到似得。
他不提還好,提起這茬來老民警更生氣了:“兔子急了還咬人呢,再說了,人家也已經交代了,那根本不是隨身攜帶的武器,那是收破爛收上來的一截暖氣管子。當時看你們動了手,一著急隨手拿的。怎么,許你們動手打人,還不許人家防備反抗了是嗎?”
郭鐵成等人:“……”
“在派出所門口都敢這么胡來,你們真的是無法無天了!”
老民警話音剛落,外面的門就被敲響了,
是一個女警,看垃圾一樣的眼神在幾個人身上轉了一圈,轉向老民警,示意他出來一趟。
老民警跟著出去之后,看到走廊里手挽手臉色煞白,一直掉眼淚的兩個姑娘,眉頭皺得更緊了。
“怎么回事?”
女警嘆了一口氣:“嚇壞了,只問出來了,兩個人是從鄉下出來收廢品的,問究竟發生了什么事,就一個勁的哭,我看我還是先送她們回去,等她們情緒調整過來,再叫過來詢問調查。”
老民警不贊成:“這不符合程序。”
“這案子簡單明了,其實壓根都不用問她們,就知道那幾個人做了什么。再說了,她們兩個的情緒都要崩潰了,現在就算是問,也問不出來什么。”
女警見老民警仍舊板著臉,繼續道:“那個看起來年紀更小一點的姑娘,叫白水胭,被砸了一板磚,傷口也得去醫院處理一下。”
老民警抬頭看了看兩個人,終究是心軟了,將剛才跟自己過去的年輕民警叫來,讓他跟著一起將兩個人送回去。
女警先帶著兩個人去附近的診所,將白水胭頭上的傷口重新止血包扎。
這才送兩個人回去。
到了家,開了門,看見兩個人的屋子里只有簡單的家居用品,連最基本的柴米油鹽鍋碗瓢盆都沒有,只以為兩個人生活拮據,壓根沒想到是這兩個人認為不方便開火。
讓年輕民警幫著將爐子點著,又打發人去附近的飯店打包了飯菜回來。
自己則是給兩個人燒水,又給她們做心理疏導。
李月娥聽著女民警耐心的開導,腦子都發木。
她不知道,事情怎么就進展到了這個地步。
更不知道白水胭為什么不讓她開口。
她下意識抓緊白水胭的手。
對方瞥了她一眼。
看見對方眼里的畏怯和驚慌。
李月娥慚愧的低下了頭。
這樣的白水胭,讓她莫名想到了小時候聽到的精怪故事。
女妖精就是這樣,可憐無助,驚慌失措的敲開書生的門,投懷送抱的。
只是對面是精明干練的女警察,不是什么色欲熏心的書生。
不過也被白水胭這個妖精給蠱惑的差不多了。
眼睜睜的看著女警心疼的將白水胭抱在懷里輕拍她的后背安撫。
李月娥的目光更木了。
她有罪。
罪該萬死。
怎么就沒有小白這倆下子。
就連之前的眼淚,都是用唾沫偽裝的。
二十分鐘之后,小民警拎著兩屜餃子回來了。
白水胭跟李月娥洗了臉,人“看起來”精神多了。
女警名字叫陳捷,今年二十四歲,一手拉著一個哄著:“先吃點飯,吃了飯才有力氣想別的,你們放心,肯定不會放過那幾個人的。”
白水胭軟軟的應了一聲“嗯。”
看得陳捷眼圈發紅。
屋里只有一張舊的八仙桌,桌子上還放著課本。
得知兩個人還在讀夜校,就連小民警都動了容。
兩個年紀輕輕的姑娘,背井離鄉來到城里干著又臟又累的收廢品的生意,還不忘記讀書上進,偏巧遇見那幾個流氓。
再看看白水胭跟李月娥,一個明麗嬌艷,一個清秀婉約·,越發堅信那幾個人的確是流氓了。
只是腦子不好使,選在派出所附近犯事。
白水胭被哄著吃了兩個餃子,就說什么都吃不進去了。
李月娥也跟著默默放下了筷子,陳捷見她們兩個實在吃不下,也不好再勸。
眼看時間不早了,就準備離開。
白水胭連忙拿了三塊錢,塞給了小民警。
小同志原本不想收,無奈白水胭堅持,小民警收了一塊二,找給了白水胭一塊八。
兩個人前腳剛走,后腳白水胭就攔住了還要吃餃子的李月娥,去對面餐館買了幾個肉包子回來。
李月娥吃著肉包子,心情復雜:“既然離派出所那么近,咱們為什么還非要跟人打一架呢?”
她還好,沒受傷,白水胭除了被板磚拍的那一下子,胳膊肘也卡破皮了。
“誰知道那個流氓罪能不能成立,不把他們打怕了,他們只會以為咱們好欺負。”
白水胭吃了三個肉包子,這會兒正優雅的擦著手指,她聲音和緩悅耳,這副模樣,跟周牧野每次抽事后煙的時候,一模一樣,倒好像她才是耍流氓的那個人似得。
李月娥打了個寒顫。
心道果然是個精怪!
第二天一早,陳捷拎著早餐上了門,看到廚房里放著的餃子,嘆了一口氣。
好在經過一夜,兩個人的情緒在她看來平穩了很多,吃飯也沒再用勸的。
只是吃的仍舊不多。
吃過飯之后,陳捷帶著兩個人去派出所做了筆錄。
老民警精干,讓陳捷將兩個人分開審訊。
李月娥聞言,心里一慌,跟著小民警進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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