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怎么不自己跟我說,還要小孩子告訴我
“只能抱,別的什么都不許了。”
江聽夏累得眼皮打架,腦袋靠在厲菖蒲健壯的臂膀上,“天都要亮了,也夠了吧。”
筋疲力盡的女人已經(jīng)在他懷里沉沉睡去,厲菖蒲則難受的睡不著,正是血?dú)夥絼偟哪昙o(jì),頭一次開葷,根本解不了饞,這才漸入佳境,就被拒之門外的滋味真是不好受。
他一雙眼睛幽幽地在江聽夏身上巡視著,視線落在她身上亂七八糟的紅印上,還有她哭著求饒時,那淅淅瀝瀝的破碎聲音仿佛還在耳邊環(huán)繞,一張小臉上還掛著淚痕,看著她這可憐模樣,厲菖蒲強(qiáng)壓著身上那股火,只能作罷。
男人的大掌只在江聽夏胳膊上輕輕掐了掐,太瘦了,得好好補(bǔ)補(bǔ),厲菖蒲想,不然還得像剛才那樣,緊要關(guān)頭還得惦記著收勁兒,生怕把懷里的人折斷了。
他把人放開,披了件外衣就出了門,沒一會兒端著水盆和毛巾走了進(jìn)來,厲菖蒲小心掀開被子。
屋外還有積雪,映的屋內(nèi)有了些光,不用開燈,也能隱約看清屋內(nèi)的一應(yīng)物什。
江聽夏白嫩的大腿上還留著他青色的指痕,看著自己弄出來的凌亂殘局,厲菖蒲有些內(nèi)疚,他以為自己已經(jīng)注意小心了,可沒成想欲望上頭還是當(dāng)了回畜生,帶著些賠罪的意味,他手上擦洗的動作更輕了起來。
直到瞥見了一抹暗紅,厲菖蒲以為是自己看錯了,皺了皺眉頭,將江聽夏的左腿挪開了些,這樣一來,一朵花一樣的血痕完整地開在她身下。
疑惑之余,厲菖蒲摸到枕頭邊的手電筒,明亮的光照下,他看得真真切切。
他根本沒把那種事放在心上,也來不及想,和江聽夏剛開始的時候他又亢奮又緊張,完全是一股子蠻力,橫沖直撞,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江聽夏臉上,只顧著看她是不是疼了難受了,沒注意到其它。
直到看到床單上的血痕,這才在一片模糊的記憶中隱約想到那一瞬間的阻擋感。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
厲菖蒲在院子里掃雪,院門吱呀一聲被推開,金小玉走了進(jìn)來,一看見厲菖蒲就笑著跑過去。
“舅舅。”
看見活潑的外甥女,厲菖蒲把掃雪的笤帚靠在院墻邊,跟金小玉說話,“小玉,醒了。”
“你哥你姐呢?”
金小玉蹦蹦跳跳跑過來,“哥哥跟大柱哥吃完飯去上學(xué)了,姐姐看大娘學(xué)納鞋底呢。”
金小玉身上還沾著雪花,一看就是剛玩了雪,厲菖蒲一邊給她拍衣服,一邊問,“一大早就在外面玩雪,不冷?”
他面上表情很是嚴(yán)肅,以前金小玉是害怕的,不過時間久了,她知道了,舅舅就是這樣的表情,不是不高興的意思。
金小玉歡快地?fù)u搖頭,“不冷不冷,我在堆雪人呢。”
小姑娘又說,“我在大柱哥哥家的院子里堆了一個大大的雪人,不過我看到舅舅你了,我就跑過來找你了。”
她扒著厲菖蒲的腿,要他抱,金小玉都習(xí)慣了被厲菖蒲抱起來,舅舅那么高,抱著她,她就比哥哥姐姐還要高了。
厲菖蒲彎腰把小丫頭抱起來,金小玉看著他很是關(guān)心地問道,“舅舅,你一直不在家,你干什么去了?”
厲菖蒲一時被外甥女小大人的模樣問住,不免有些想笑,“我,工作去了。”
“哦,”金小玉認(rèn)真地說道,“你下次別離開家這么久了。”
厲菖蒲小小年紀(jì)就沒了娘,爹也跟個后爹似的,一個人背井離鄉(xiāng),前半生拼勁力氣只為了能活著,慢慢的,他都習(xí)慣了這樣,可成了家之后,有個人吵吵鬧鬧的陪著他,他好像比以前更容易感受到家庭的溫暖。
他看著金小玉,內(nèi)心充滿了幸福感,不自覺笑了出來。
他突然想,還是閨女招人疼,他和江聽夏要是有個女兒,她會長得像他也像江聽夏,他又想,不過女孩子嘛,還是要像她娘多一些的好,漂亮可愛,軟軟糯糯的。
金小玉又說,“我都想你了。”
突然被這么直白的訴說想念,其實(shí)厲菖蒲不大會回應(yīng)別人的感情,只是把胳膊上抱著的金小玉掂了掂,以示親近。
“想舅舅了啊。”
“嗯,”金小玉掰著手指頭數(shù)人,“我很想舅舅,姐姐也想,哥哥也想,舅媽也想。”
厲菖蒲臉上笑容更甚,這都是他在這世上最親近的人,被他們牽掛著的感覺讓他的心暖洋洋的。
他臉上帶著笑,問金小玉,“小玉怎么知道,舅媽告訴你,她想舅舅了?”
怎么想,他也想不出江聽夏怎么說想他。
金小玉點(diǎn)點(diǎn)頭,“是啊,舅媽告訴我的。”
她像那天跟江聽夏說話那樣,把手臂大大的打開,“舅媽想你有這么多,比小玉還要多,舅媽最想舅舅了。”
金小玉怕厲菖蒲不信,還要去找江聽夏,她沖著屋里喊,“舅媽呢,我們?nèi)柧藡專遣皇潜刃∮襁要想你。”
厲菖蒲站著不動,把金小玉放到地上,噓了一聲,“舅媽很累,她還在睡覺。”
他說,“小玉自己去玩吧,不要把舅媽吵醒。”
江聽夏喜歡睡懶覺,金小玉都習(xí)慣了。
聽她舅舅這么一說,就立刻捂著自己的嘴巴,輕聲哦了一聲,“那我不找舅媽了。”
怕把江聽夏吵醒,她跟厲菖蒲說話時,呼吸聲比說話聲還大,“我去把我的雪人堆完,等我的雪人好了,舅舅和舅媽一起過來看。”
“去吧。”
看金小玉歡快地蹦走了,厲菖蒲站在院子里吹了會兒冷風(fēng),內(nèi)心卻跟一鍋沸騰的開水一樣,咕嚕咕嚕冒泡。
他想著江聽夏,她說想他。
這雪是掃不下去了。
厲菖蒲轉(zhuǎn)身進(jìn)了屋子。
他看著在被窩里睡得香甜的江聽夏,睫毛輕顫,好像已經(jīng)醒了。
厲菖蒲忍不住湊上去,他一靠近,睡得迷迷糊糊的江聽夏感覺到他,還有他帶來的涼涼的空氣,于是睜開了眼睛。
厲菖蒲伸手掐了掐她的臉,“醒了。”
聽他這么問,再看見此刻穿戴整齊的厲菖蒲,想到昨夜的瘋狂,江聽夏不由得害羞,眼神亂飄,就是不看他。
江聽夏露出這樣羞澀的表情,厲菖蒲忍不住在她臉上又摸了兩把。
他一大早在外面掃雪,手指冰涼,江聽夏被冷得困意都沒了,伸手去拍開厲菖蒲的手。
“你干什么?你的手好涼!”
厲菖蒲一把抓住江聽夏的手,“怎么不自己跟我說,”他語氣粘膩起來,“還要小孩子告訴我。”
江聽夏裝作不知道的樣子,要把自己的手抽回來,“不知道你說什么。”
厲菖蒲怎么會放手,他臉上帶笑,“剛才沒聽見我和小玉說話?”
他一臉調(diào)侃地看著江聽夏,“我一回來你就裝睡。”
“臉都是紅的。”
厲菖蒲彈了彈江聽夏的臉頰,“早露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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